第二十六章：忆往昔小人行径
就在顾清准备筹谋之时，二师兄令言再次找上门了。
这次是想要威胁他，暗中给大师兄下毒。
一场有谋划的毒害演变成了他顾清在二师兄的“胁迫”下，“悲痛欲绝”之下，含泪无奈应允。
这件事与其说他不敢做，不如说他很早就想做了，且他的想法更狠毒：杀死二人，称霸应天城。
擅长隐忍的顾清，于是压制住自己多年的欲火，蛰伏许久，在自己修为大涨的同时，一步步推进谋划，待到周全之日，一切便开始了。
他与令言里应外合分头行动。
一开始顾清负责时刻跟随掌教千流外出救济应天城的灾民，每年的春夏时节，应天雨水来的十分突然且猛烈。
地处山脉下的小村庄中人，生死安危和家中积蓄一直受到威胁。
千流每年都会带教中子弟，同天启派来的太守商议后，给那些穷苦受难的百姓安置新家，提供他们所需要的食物和劳作的土地工具。
顾清紧跟千流，形影不离，就是为了监视他。
而留在教中的令言，以他往日的嚣张跋扈，横行无忌。
以各种缘由将千流的经常居住的乾元殿守卫及侍女打发走，自己暗中搜查着宗门的宝贝，一边找机会给千流下毒。
为了能够成功施行，令言还去了宗门的留书阁翻了许久，找到几本关于散掉高手功法，及如何封印修者先天气海丹田的法子。
令言小心翼翼，为了避免千流察觉，他保持了极好的耐心和毅力，在其生活所经之处，每次同熏香一起飘洒。
当时不过六品的千流并不能感知到……
而顾清则是在令言多次偷偷去的教坊司里做了手脚。
当令言乘着掌教师兄不在，跑去消遣之时，顾清在令言经常挑选的那几个姑娘身上使了手段。
当他一次又一次同那些女子行着缠绵床褥、春风几度的美好之夜时，死亡正在向他靠拢。
令言虽然留的花前月下，颠鸾倒凤的舒坦，但是久而久之他的身体便出现了异样。
……
千流和顾清二人忆往昔的争吵清算，让西门不惑与东方明等人听的津津有味。
他们不时暗中交流意见，一边接过弟子递过来的西瓜，大口吃了起来。
这天太热，他们需要解解渴……
“师兄，你当真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兵神教千百年来的基业毁于一旦？！你真甘心当这罪人……？
他日魂断道消之时，你又如何面对泉下的师尊？！”
本已年迈的千流收起了厌恶的眼神和伤感，事多如今，许多事并不是他所能阻止的。
兵神教流传千百年，一路衰落，中途虽几经振兴，但依然挡不住颓势。
至于如何给师尊和曾经的那些教主交代，他千流暂时不会苦恼这个问题。
自己堂堂八品，还有近乎五百年的寿元在等自己享用呢。要交代也是让他顾清一个小六品的先去交代。
“我想，今日，有能令教覆灭之人；他日，也会有能令我教重新立威之人。
世事无常，道法自然。许多事，并非你我能定。
九品之外，兴许尚有世界，何况你我，太过渺小……”
千流话语轻落，翩然转身，挥一挥手！
眨眼间，五峰尽摧，四野陵夷，城外山脉林木几乎成为一片平地。
这就是八品的实力！
整座战场，无人敢动，无人敢言。
静悄悄的，仿佛这里不曾有战乱，不曾有血腥。
千流唇语倾动，劝告兵神教中剩下的弟子散去。
今日他们能够英勇战至此时，已经无愧于兵神教，也无愧于应天城的百姓。
兵神教千百年的衰落并不是凭借他们这些实力尚浅的弟子舍命于此便能换的！
千流劝告他们，不要再白白浪费自己的鲜血寿元，且留的性命归去吧！
他们今日如果是归去，日后潜心修炼，定能再寻出路。
他日仗剑红尘也好，值守一方也罢，终究无愧于兵神一脉。
“你等可愿让我教中弟子和城中百姓安然离去？”
“全凭……全凭前辈做主！”
西门不惑等人赶紧恭敬弯腰作礼。
身负重伤的千流有些撑不住了，他必须得离开，只有离开，活下来，才有希望。
他也算准了天涯楼和风云山庄的算盘，避免杀戮，少些流血，他们也好给天启交差。
顾清一改之前的假惺惺与凄惨，愕然中恼火滔天，呵斥到：“千流，你若胆小怕事也无妨！
可否留下兵神阵法及兵神决功法？！
身为兵神教教主，我顾清决不能看着宗门覆灭而一人撒手离去！”
顾清的义正言辞让西门不惑和东方明连忙摇头，望向千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
他们可不愿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哼！”
“到如今，你还未死了当年抢夺功法的心思！”
千流想起师尊多年前的话，深知是极为高瞻远瞩的。
顾清此人，欲望极重，且好大喜功，不务实事，贪图享受，不愿潜心修炼，守护一方百姓。
不过有一句话顾清说的对，兵神教沦落至此，自己也许真的理当是那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当年下山游历，收养了将死弃婴顾清，将其带回宗门好生抚养成人，事情又怎会发展到如今局面。
兵神决是兵神教的绝学之一，向来掌握在各代教主手中。
当年他潜逃之际，便是带走了这本早已残缺的兵神决。
至于顾清所说的兵神阵，他也一头雾水。
自己曾在宗门五十多载，并未听师傅提及过任何有关兵神阵的话，即便是自己做了掌教，也没有发现有顾清所谓的阵法……
千流权当此人失心疯了，太想搜刮教中为数不多的宝物……
“千流！你当真不救我等，不救兵神一脉？！”
顾清指着千流，大喝一声，带有真气之力，传遍这片天地。
他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告诉在场的所有弟子，他千流，曾经的兵神教掌教，在教派生死存亡的边缘，贪生怕死，束手旁观。
他要让他身败名裂！
教派危难之际，若这座城最强一人独自离去，那今后无论是在修者还是百姓的心中，以后无论千流走到何处，他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咒骂，被世人瞧不起。
“他们之生死，我想天涯楼和风云山庄会作保。如若不是，日后我必当前往天涯楼和风云山庄那里做客，讨要个说法！至于你……”
千流温和一语，化作风一般，微微吹佛，进入所有人的耳朵。
“至于你……是生是死，且看你的造化吧！”
说完，千流满目苍然，泪光闪闪，嘴角血沫涌出。
还好他是背对着众人，未被瞧见，否则处境更糟。
擦拭掉鲜血后，他回首瞥了眼西门不惑和东方明，转身一手捂住胸口，若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消失。
这些年，他一直流浪行走于荒北地带。
一是为了躲避顾清派出的弟子搜寻，二是游历天下，行侠各地，以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道。
也是因为只有自己散修一人，这些年他遭遇不少散修强者，其中还有一些宗门高手，他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先前他就是因身负重伤，好不容易才从陵西逃回，躲避仇敌逃到此处。
路过之时，只是因为不忍目睹宗门弟子一个个无辜送死，才冒险挺身施以援手……
“恭送前辈，至于顾清小师弟还请您放心，我们自当会照拂一二的！”
西门不惑扔掉手中的西瓜皮，兴高采烈的捧拳说到。
众人哈哈狂笑，东方明和西门不惑着实侮辱了顾清！
战场之上，兵神教子弟中多数垂头丧气。
思虑了很久，但也不是很久之后，他们放弃了抵抗，沮丧着头离去，心中自有万千滋味。
而镇魔院、天煞殿、寒风谷以及天涯楼和风云山庄的弟子们，轻蔑无敌的神色刻满了脸，但他们还是知晓厉害，各自退后礼让一道，兵神教的弟子们先后撤离。
于他们来说，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应天，少些牺牲，入主兵神城，对各方都定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然，兵神教中，也有愤懑忧刚烈者。他们自幼生活在应天，成长在兵神教。
而今战败城亡，他们自感愧对城中百姓，不堪归去，以死殉教，葬于荒野……
其中就有大长老商曾！
刚才千流的出现，让他寻到一丝希望。
曾经他与千流本是一同进入兵神教的，只不过千流自由就展现出了极强的武夫天赋，在修炼中一路高歌。
没用多久便将他们这些人远远甩在身后，于是被当年的掌教收做首席大弟子。
后来宗门内乱，顾清等人杀了令言，废了千流，登上掌教之座。
他们当然不甘，可是自己并非上任掌教亲传弟子，于名份，不合；于修为，不当；于传承，不该。
千流所言，纵然有些无情冷漠，但也是事实。
兵神教，该亡了……
商曾自废修为，毁掉先天气海丹田，跪倒在地，头颅低垂，献血滴躺，面向应天城中，兵神教所在，太平广场中央，那座依旧岿然不动矗立的雕像。
此生，他是兵神教之人，无悔……
凌空天边，只见西门不惑和东方明摩拳擦掌，拎着各自绝学，如磨刀霍霍向猪羊般兴奋无比。
之前大战，他俩来此，就是让他顾清不敢出城，乖乖在城里束手就擒！
而顾清当时，确实不敢出城，也未出城。
可现在，他既然已经出城，那就别想着就这样回去了。
他们二人两个七品，顾清一个六品巅峰，难道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西门不惑！”
“东方明！”
“你们……”
“你们……你们要干嘛？！”
“别过来！”
“别过来……”
“住手！”
“啊！！！”
……
这次是想要威胁他，暗中给大师兄下毒。
一场有谋划的毒害演变成了他顾清在二师兄的“胁迫”下，“悲痛欲绝”之下，含泪无奈应允。
这件事与其说他不敢做，不如说他很早就想做了，且他的想法更狠毒：杀死二人，称霸应天城。
擅长隐忍的顾清，于是压制住自己多年的欲火，蛰伏许久，在自己修为大涨的同时，一步步推进谋划，待到周全之日，一切便开始了。
他与令言里应外合分头行动。
一开始顾清负责时刻跟随掌教千流外出救济应天城的灾民，每年的春夏时节，应天雨水来的十分突然且猛烈。
地处山脉下的小村庄中人，生死安危和家中积蓄一直受到威胁。
千流每年都会带教中子弟，同天启派来的太守商议后，给那些穷苦受难的百姓安置新家，提供他们所需要的食物和劳作的土地工具。
顾清紧跟千流，形影不离，就是为了监视他。
而留在教中的令言，以他往日的嚣张跋扈，横行无忌。
以各种缘由将千流的经常居住的乾元殿守卫及侍女打发走，自己暗中搜查着宗门的宝贝，一边找机会给千流下毒。
为了能够成功施行，令言还去了宗门的留书阁翻了许久，找到几本关于散掉高手功法，及如何封印修者先天气海丹田的法子。
令言小心翼翼，为了避免千流察觉，他保持了极好的耐心和毅力，在其生活所经之处，每次同熏香一起飘洒。
当时不过六品的千流并不能感知到……
而顾清则是在令言多次偷偷去的教坊司里做了手脚。
当令言乘着掌教师兄不在，跑去消遣之时，顾清在令言经常挑选的那几个姑娘身上使了手段。
当他一次又一次同那些女子行着缠绵床褥、春风几度的美好之夜时，死亡正在向他靠拢。
令言虽然留的花前月下，颠鸾倒凤的舒坦，但是久而久之他的身体便出现了异样。
……
千流和顾清二人忆往昔的争吵清算，让西门不惑与东方明等人听的津津有味。
他们不时暗中交流意见，一边接过弟子递过来的西瓜，大口吃了起来。
这天太热，他们需要解解渴……
“师兄，你当真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兵神教千百年来的基业毁于一旦？！你真甘心当这罪人……？
他日魂断道消之时，你又如何面对泉下的师尊？！”
本已年迈的千流收起了厌恶的眼神和伤感，事多如今，许多事并不是他所能阻止的。
兵神教流传千百年，一路衰落，中途虽几经振兴，但依然挡不住颓势。
至于如何给师尊和曾经的那些教主交代，他千流暂时不会苦恼这个问题。
自己堂堂八品，还有近乎五百年的寿元在等自己享用呢。要交代也是让他顾清一个小六品的先去交代。
“我想，今日，有能令教覆灭之人；他日，也会有能令我教重新立威之人。
世事无常，道法自然。许多事，并非你我能定。
九品之外，兴许尚有世界，何况你我，太过渺小……”
千流话语轻落，翩然转身，挥一挥手！
眨眼间，五峰尽摧，四野陵夷，城外山脉林木几乎成为一片平地。
这就是八品的实力！
整座战场，无人敢动，无人敢言。
静悄悄的，仿佛这里不曾有战乱，不曾有血腥。
千流唇语倾动，劝告兵神教中剩下的弟子散去。
今日他们能够英勇战至此时，已经无愧于兵神教，也无愧于应天城的百姓。
兵神教千百年的衰落并不是凭借他们这些实力尚浅的弟子舍命于此便能换的！
千流劝告他们，不要再白白浪费自己的鲜血寿元，且留的性命归去吧！
他们今日如果是归去，日后潜心修炼，定能再寻出路。
他日仗剑红尘也好，值守一方也罢，终究无愧于兵神一脉。
“你等可愿让我教中弟子和城中百姓安然离去？”
“全凭……全凭前辈做主！”
西门不惑等人赶紧恭敬弯腰作礼。
身负重伤的千流有些撑不住了，他必须得离开，只有离开，活下来，才有希望。
他也算准了天涯楼和风云山庄的算盘，避免杀戮，少些流血，他们也好给天启交差。
顾清一改之前的假惺惺与凄惨，愕然中恼火滔天，呵斥到：“千流，你若胆小怕事也无妨！
可否留下兵神阵法及兵神决功法？！
身为兵神教教主，我顾清决不能看着宗门覆灭而一人撒手离去！”
顾清的义正言辞让西门不惑和东方明连忙摇头，望向千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
他们可不愿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哼！”
“到如今，你还未死了当年抢夺功法的心思！”
千流想起师尊多年前的话，深知是极为高瞻远瞩的。
顾清此人，欲望极重，且好大喜功，不务实事，贪图享受，不愿潜心修炼，守护一方百姓。
不过有一句话顾清说的对，兵神教沦落至此，自己也许真的理当是那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当年下山游历，收养了将死弃婴顾清，将其带回宗门好生抚养成人，事情又怎会发展到如今局面。
兵神决是兵神教的绝学之一，向来掌握在各代教主手中。
当年他潜逃之际，便是带走了这本早已残缺的兵神决。
至于顾清所说的兵神阵，他也一头雾水。
自己曾在宗门五十多载，并未听师傅提及过任何有关兵神阵的话，即便是自己做了掌教，也没有发现有顾清所谓的阵法……
千流权当此人失心疯了，太想搜刮教中为数不多的宝物……
“千流！你当真不救我等，不救兵神一脉？！”
顾清指着千流，大喝一声，带有真气之力，传遍这片天地。
他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告诉在场的所有弟子，他千流，曾经的兵神教掌教，在教派生死存亡的边缘，贪生怕死，束手旁观。
他要让他身败名裂！
教派危难之际，若这座城最强一人独自离去，那今后无论是在修者还是百姓的心中，以后无论千流走到何处，他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咒骂，被世人瞧不起。
“他们之生死，我想天涯楼和风云山庄会作保。如若不是，日后我必当前往天涯楼和风云山庄那里做客，讨要个说法！至于你……”
千流温和一语，化作风一般，微微吹佛，进入所有人的耳朵。
“至于你……是生是死，且看你的造化吧！”
说完，千流满目苍然，泪光闪闪，嘴角血沫涌出。
还好他是背对着众人，未被瞧见，否则处境更糟。
擦拭掉鲜血后，他回首瞥了眼西门不惑和东方明，转身一手捂住胸口，若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消失。
这些年，他一直流浪行走于荒北地带。
一是为了躲避顾清派出的弟子搜寻，二是游历天下，行侠各地，以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道。
也是因为只有自己散修一人，这些年他遭遇不少散修强者，其中还有一些宗门高手，他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先前他就是因身负重伤，好不容易才从陵西逃回，躲避仇敌逃到此处。
路过之时，只是因为不忍目睹宗门弟子一个个无辜送死，才冒险挺身施以援手……
“恭送前辈，至于顾清小师弟还请您放心，我们自当会照拂一二的！”
西门不惑扔掉手中的西瓜皮，兴高采烈的捧拳说到。
众人哈哈狂笑，东方明和西门不惑着实侮辱了顾清！
战场之上，兵神教子弟中多数垂头丧气。
思虑了很久，但也不是很久之后，他们放弃了抵抗，沮丧着头离去，心中自有万千滋味。
而镇魔院、天煞殿、寒风谷以及天涯楼和风云山庄的弟子们，轻蔑无敌的神色刻满了脸，但他们还是知晓厉害，各自退后礼让一道，兵神教的弟子们先后撤离。
于他们来说，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应天，少些牺牲，入主兵神城，对各方都定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然，兵神教中，也有愤懑忧刚烈者。他们自幼生活在应天，成长在兵神教。
而今战败城亡，他们自感愧对城中百姓，不堪归去，以死殉教，葬于荒野……
其中就有大长老商曾！
刚才千流的出现，让他寻到一丝希望。
曾经他与千流本是一同进入兵神教的，只不过千流自由就展现出了极强的武夫天赋，在修炼中一路高歌。
没用多久便将他们这些人远远甩在身后，于是被当年的掌教收做首席大弟子。
后来宗门内乱，顾清等人杀了令言，废了千流，登上掌教之座。
他们当然不甘，可是自己并非上任掌教亲传弟子，于名份，不合；于修为，不当；于传承，不该。
千流所言，纵然有些无情冷漠，但也是事实。
兵神教，该亡了……
商曾自废修为，毁掉先天气海丹田，跪倒在地，头颅低垂，献血滴躺，面向应天城中，兵神教所在，太平广场中央，那座依旧岿然不动矗立的雕像。
此生，他是兵神教之人，无悔……
凌空天边，只见西门不惑和东方明摩拳擦掌，拎着各自绝学，如磨刀霍霍向猪羊般兴奋无比。
之前大战，他俩来此，就是让他顾清不敢出城，乖乖在城里束手就擒！
而顾清当时，确实不敢出城，也未出城。
可现在，他既然已经出城，那就别想着就这样回去了。
他们二人两个七品，顾清一个六品巅峰，难道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西门不惑！”
“东方明！”
“你们……”
“你们……你们要干嘛？！”
“别过来！”
“别过来……”
“住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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