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能就是那件武器
“我告诉你，你会加入吗？”陆萱反问。
“不了解清楚，我怎么加入，你当我们兄弟三人都是傻子？”
莫名躺枪的两名兄弟一脸黑影。
郑子星急眼道：“老顾不带这么拉踩的！就你一个人是傻子，我们都是看傻子的人。”
这人脑子不太好吧，敢这么怼顾冷的还没几个人，周森远都替他着急。
顾冷阴着脸警告道：“你能不能安静会？”
郑子星做了个拉链闭嘴的动作，这次倒是过分的听话，一动不动就鼓着两只大眼球。
“你想怎么了解？”陆萱的目光回到顾冷的脸上。
“你应该清楚，我是受害者，我完全可以举报你和你爸，还有什么X社，1号研究所，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呢？”
“受害者不只你一个，每年有成千上万的受害者都因1号研究所而死，你可以无视这一切去过自己的生活，但假如有一天，1号研究所威胁到你身边的人呢？”
顾冷笑道：“我身边就这两人，都加入你们X社了，没人能威胁到我。”
陆萱不解道：“那你家人呢？”
“你就是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俩加入的？”顾冷笑了，“那恐怕让你失望了，我没家人。”
陆萱出乎意料，扭头朝沙发床上的两人看去，那两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说吧，你怎么会对1号研究所那么了解？”
陆萱垂眸沉思了片刻，看向他的眼睛说道：“1号里有我们的眼线，这是X社的机密，知道的人要么是X社会的人员，要么就是死。告诉你呢，是希望你能跟X社合作，这是我们的诚意。”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对1号那么了解，原来你们在1号里面有卧底，”郑子星惊呼道，“我靠，好刺激，我已经等不及战斗了。”
气氛好像有点安静啊，郑子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三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突然就很尴尬。
“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郑子星低着头想把自己隐藏掉。
陆萱和周森远同是看傻子的表情。
顾冷头顶窜着火盯着郑子星看了会，二话不说走过去将人暴揍一顿，然后坐回床上说道：“好了，第三个问题，陆国江是X社的还是1号研究所的人？”
陆萱看着捂着脸哭泣的郑子星，表情微微抽搐了下，垂着眼说道：“我不知道。”
“看着我的眼睛说。”顾冷说。
陆萱正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透视陆萱想法的顾冷陷入了沉思。
他以为陆萱知道她父亲在为某个组织服务。
照她这么说，用人体实验的就只有1号研究所，陆国江会不会是1号研究所的人？
既然是1号研究所的人，那么X社的人肯定知道，问题是陆萱不知道。
陆国江死于HKC-01基因的研究报告，1号研究所的人又在到处找他，这些人是怎么知道HKC-1基因在他的身上？
手术结束不到24小时陆国江就死了，1号研究所没道理这么快知道。
除非医院里有1号研究所的人，而且这人长期在监视陆国江。
那么问题又来了，1号研究所监视陆国江做什么？
顾冷反复思考着这些问题，忽然，他想起周森远说过的话，1号在研究一种武器，不过具体是什么武器，无人知晓。
他突然明白了，让1号这么在意的武器可能就是陆国江手中的HKC-01基因。
1号的人在找他。
X社的人也在找他。
而他，可能就是那件武器。
顾冷失笑，真要是这样就狗血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几人同时朝门口看了眼。
没人愿意挪开屁股去开门，都盯着周森远看，迫于无奈的周森远只能去开门，谁让他是这里的熟客呢。
开门，一名身着灰色工作服的男性中年按摩师手中拿着两瓶精油，站在门口笑眯眯问道：“先生需要按摩吗？中式泰式日式我都行，全身保养我也在行，刮痧，排毒，拔火罐，前列腺保养……”
“谢谢，不用。”周生远抬手拒绝，立即关上了门。
郑子星笑道：“这里的服务果然很到位啊，说得我都想来一套，但我不习惯别人碰我的身体。”
周森远走过来说道：“没事了，你们继续。”
陆萱接着上个话题说道：“我爸以前在国家医学研究院工作，是近几年来的西京医院，不过他生化博士的身份一直都在。1号本就是国家研究院的一个基地，我曾怀疑他在为1号工作，后来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1号没有我爸这个人。”
“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的？”顾冷问。
陆萱刚准备回答来着，郑子星插话道：“你这是第四个问题。”
“第四个吗？”顾冷看了眼郑子星，又回头看向陆萱，“我记得这是第三个。”
“是第三个问题里的第一个小问题。”
听完陆萱的解释，郑子星吐血。
安静听讲的周森远对郑子星的行为也是相当无语，“你是不是1号派来的卧底？”
“卧底你吗？”郑子星没好气道。
周森远不想说话，跟这个沙雕说话容易心累。
顾冷对陆萱说：“你继续，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只要不是电子通信都可以，因为1号所有人的手机和住所都会被监控，我们只能通过书信等其他形式传达消息。”
陆萱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略微停顿，她觉得顾冷既然这么问，一定是想找到1号的所在地，遂又补充道，“而且1号的地址很隐秘，没有人知道，他们为防止地址泄露，进入之前必须蒙眼，然后乘坐飞行器进入，这样不会有人记住路况。”
“做得够严谨的，”顾冷问道：“大概的位置知道吗？”
陆萱点头，“不过无法靠近，那里有重兵把守，到处都是追踪探头，一旦进入监控范围，系统检测出可疑人物，警报会立即拉响，接着目标就会被机枪扫射；除非你的速度比子弹快，否则死路一条；即便到达1号门口，没有门卡也进不去，还是会死。”
顾冷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这么说进入1号的办法只有成为他们自己人？”
“是这样没错，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1号。”陆萱说道：“只有1号的正式成员才能进入，他们两个给你说了没？前天追杀你的那三个人就是今年刚进入1号的新人。”
“说了，我印象中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叫小喜的女孩子，很喜欢放烟雾弹。”顾冷思考着问道，“不过那三个人跟进入1号有什么关系？”
“进入1号的条件是智商达到210以上，其次就是通过入门测试，那三个新人都是天才，这样的人全世界就没几个，还都被1号招揽去了，我们就更没机会混进去。”
顾冷渐渐来了兴致，“你不是也被邀请过吗？为什么拒绝？”
陆萱垂下眼皮，沉默了。
“怎么？不想说？”顾冷看着她。
“我的学长曾经是1号的成员，最后死在实验室连具尸体都没有留下，消息传至学校的时候，正好是1号给我下邀请的那天，我拒绝了，理由很简单，那个地方有进无出。”
陆萱说起这话的时候，神情略显落寞，仿佛在为那段过往而感到内疚。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非要让你加入我们，你有权知道1号的存在，所有人都该知道1号的恶行，那些明明非常有才华的人却在为恶魔卖命，遭受病痛折磨的人以为那就是救赎，国家为财政收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终受伤害的还是我们这些百姓，基因根本救不了任何人，如果放任下去，所有人都可能会变成怪物。”
陆萱说起这些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看得出来她对1号无比愤恨。
可顾冷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就像一团乱麻，十分复杂。
他自己就是因为基因改造变成了怪物，他肯定不希望还有人跟他一样。
可他并不想为大义而战，他只想报仇。
“1号有国家当后台，请问你们怎么干翻1号？这不扯淡吗？”顾冷觉得希望渺茫，还是做做梦比较现实。
“只要你答应，我就带你去见个人，他是X社的老板。”
此时的顾冷仍旧对陆萱存有怀疑，表现的越是友善就越显得刻意，陆萱的种种表现就像是在为极力掩饰自己的目的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他静默着，郑子星说道：“老顾，犹豫什么，答应啊，我还没见过X社的老板呢，话说咱们老板人怎么样？严不严？”
顾冷在想事情，没有听见郑子星的话。
陆萱冲他干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却听见郑子星又说道：“我刚想起来，X社也是企业吧？那我们公司有没有五险一金啊？工资多少呀？”
“啧，你也是厉害，都能考虑到这些。”周森远对这人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不然呢，没有五险一金的公司谁会去啊？找工作不都看这个嘛。”郑子星虽然没上过一天班，但是知道五险一金必须得有。
不知道五险一金是什么东西的周森远满头问号。
郑子星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说道：“忘记了你是富二代，你不需要考虑这些，我们没有就不行，西京市消费这么高，平常感冒买一次药就得一两百，病都不敢生，有了保险，医药还能报销一部分，要是没保险，这些钱都得自己出，你们富二代不懂。”
周森远确实不懂，听郑子星这么一说，他突然感觉郑子星挺难的。
同样是富二代，陆萱就没周森远那么舒服，她亲身经历过苦日子，因此懂得郑子星的感受，沉默片刻说道：“这个没来得及给你们讲，X社都是志愿者，所以只有工伤险，没有工资。”
听见没有五险一金和工资的郑子星心顿时凉了半截，又听见陆萱说道：“虽然没有工资，但有奖励制度，X会根据任务不同给予每位完成任务的社员丰厚的奖励，金额不封顶，最少也有100块，比如汇报一次目标的定位就能拿到100元奖励，我不太懂，正式加入X社，会有专门的人负责讲这些的。”
“一个位置就有100块，那我这两天帮你追踪顾冷也得有两三千吧。”郑子星这么一算账，赚得还不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又问道：“这个钱怎么算？”
陆萱说道：“这不是你自己要找的吗？”
郑子星有些没转过弯来，正在这时，顾冷说道：“我越听你说，越觉得像传销，你这个套路真的很专业啊，妹子。”
陆萱愣住，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先用漂亮的外形来吸引男性，再编一套凄惨的身世来获得他们的信任，然后你再拉他们入伙，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会心甘愿意地加入，最后进入业务发展阶段，你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各种洗脑引诱他们去拉拢身边的亲人朋友加入，最后你们的团体就越做越大，做大之后呢，你们要去干嘛？是不是要抢国库？”
陆萱诧异，她是真没想到顾冷会这么想。
顾冷一想，指着陆萱对沙发床上的二人说道：“这是要造反啊。”
二人也是诧异。
“到处有监控探头，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不就是国库吗？这些人野心不小啊。”
顾冷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神情相当严峻。
周森远和郑子星也被吓一跳，真要是这样，那X社就是非法组织，造反可是要掉脑袋的。
周森远和陆萱是老相识，不好当面问，就没说话。
郑子星问：“陆萱，真的假的，你没骗我们吧？”
“我骗得了你们，骗得了他吗？”陆萱笑着看向顾冷。
郑子星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刚开玩笑的，她说的话都是真的，”顾冷笑了笑，看向陆萱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你怎么证明自己是X社的人？”
陆萱说：“X社的成员左内眼睑都刻有黑色编号。”
“我看下你的。”顾冷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周森远和郑子星也好奇地围了过来，陆萱却有些不好意思被三个男人盯着看，有种扒光衣服的耻辱感。
“能不能离我远点，太近了。”陆萱说。
三人齐齐后退一步，陆萱这才慢慢扒下左眼睑。
果真，红白血肉里刻着一串黑色编号：XS-107。
“不了解清楚，我怎么加入，你当我们兄弟三人都是傻子？”
莫名躺枪的两名兄弟一脸黑影。
郑子星急眼道：“老顾不带这么拉踩的！就你一个人是傻子，我们都是看傻子的人。”
这人脑子不太好吧，敢这么怼顾冷的还没几个人，周森远都替他着急。
顾冷阴着脸警告道：“你能不能安静会？”
郑子星做了个拉链闭嘴的动作，这次倒是过分的听话，一动不动就鼓着两只大眼球。
“你想怎么了解？”陆萱的目光回到顾冷的脸上。
“你应该清楚，我是受害者，我完全可以举报你和你爸，还有什么X社，1号研究所，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呢？”
“受害者不只你一个，每年有成千上万的受害者都因1号研究所而死，你可以无视这一切去过自己的生活，但假如有一天，1号研究所威胁到你身边的人呢？”
顾冷笑道：“我身边就这两人，都加入你们X社了，没人能威胁到我。”
陆萱不解道：“那你家人呢？”
“你就是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俩加入的？”顾冷笑了，“那恐怕让你失望了，我没家人。”
陆萱出乎意料，扭头朝沙发床上的两人看去，那两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说吧，你怎么会对1号研究所那么了解？”
陆萱垂眸沉思了片刻，看向他的眼睛说道：“1号里有我们的眼线，这是X社的机密，知道的人要么是X社会的人员，要么就是死。告诉你呢，是希望你能跟X社合作，这是我们的诚意。”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对1号那么了解，原来你们在1号里面有卧底，”郑子星惊呼道，“我靠，好刺激，我已经等不及战斗了。”
气氛好像有点安静啊，郑子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三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突然就很尴尬。
“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郑子星低着头想把自己隐藏掉。
陆萱和周森远同是看傻子的表情。
顾冷头顶窜着火盯着郑子星看了会，二话不说走过去将人暴揍一顿，然后坐回床上说道：“好了，第三个问题，陆国江是X社的还是1号研究所的人？”
陆萱看着捂着脸哭泣的郑子星，表情微微抽搐了下，垂着眼说道：“我不知道。”
“看着我的眼睛说。”顾冷说。
陆萱正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透视陆萱想法的顾冷陷入了沉思。
他以为陆萱知道她父亲在为某个组织服务。
照她这么说，用人体实验的就只有1号研究所，陆国江会不会是1号研究所的人？
既然是1号研究所的人，那么X社的人肯定知道，问题是陆萱不知道。
陆国江死于HKC-01基因的研究报告，1号研究所的人又在到处找他，这些人是怎么知道HKC-1基因在他的身上？
手术结束不到24小时陆国江就死了，1号研究所没道理这么快知道。
除非医院里有1号研究所的人，而且这人长期在监视陆国江。
那么问题又来了，1号研究所监视陆国江做什么？
顾冷反复思考着这些问题，忽然，他想起周森远说过的话，1号在研究一种武器，不过具体是什么武器，无人知晓。
他突然明白了，让1号这么在意的武器可能就是陆国江手中的HKC-01基因。
1号的人在找他。
X社的人也在找他。
而他，可能就是那件武器。
顾冷失笑，真要是这样就狗血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几人同时朝门口看了眼。
没人愿意挪开屁股去开门，都盯着周森远看，迫于无奈的周森远只能去开门，谁让他是这里的熟客呢。
开门，一名身着灰色工作服的男性中年按摩师手中拿着两瓶精油，站在门口笑眯眯问道：“先生需要按摩吗？中式泰式日式我都行，全身保养我也在行，刮痧，排毒，拔火罐，前列腺保养……”
“谢谢，不用。”周生远抬手拒绝，立即关上了门。
郑子星笑道：“这里的服务果然很到位啊，说得我都想来一套，但我不习惯别人碰我的身体。”
周森远走过来说道：“没事了，你们继续。”
陆萱接着上个话题说道：“我爸以前在国家医学研究院工作，是近几年来的西京医院，不过他生化博士的身份一直都在。1号本就是国家研究院的一个基地，我曾怀疑他在为1号工作，后来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1号没有我爸这个人。”
“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的？”顾冷问。
陆萱刚准备回答来着，郑子星插话道：“你这是第四个问题。”
“第四个吗？”顾冷看了眼郑子星，又回头看向陆萱，“我记得这是第三个。”
“是第三个问题里的第一个小问题。”
听完陆萱的解释，郑子星吐血。
安静听讲的周森远对郑子星的行为也是相当无语，“你是不是1号派来的卧底？”
“卧底你吗？”郑子星没好气道。
周森远不想说话，跟这个沙雕说话容易心累。
顾冷对陆萱说：“你继续，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只要不是电子通信都可以，因为1号所有人的手机和住所都会被监控，我们只能通过书信等其他形式传达消息。”
陆萱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略微停顿，她觉得顾冷既然这么问，一定是想找到1号的所在地，遂又补充道，“而且1号的地址很隐秘，没有人知道，他们为防止地址泄露，进入之前必须蒙眼，然后乘坐飞行器进入，这样不会有人记住路况。”
“做得够严谨的，”顾冷问道：“大概的位置知道吗？”
陆萱点头，“不过无法靠近，那里有重兵把守，到处都是追踪探头，一旦进入监控范围，系统检测出可疑人物，警报会立即拉响，接着目标就会被机枪扫射；除非你的速度比子弹快，否则死路一条；即便到达1号门口，没有门卡也进不去，还是会死。”
顾冷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这么说进入1号的办法只有成为他们自己人？”
“是这样没错，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1号。”陆萱说道：“只有1号的正式成员才能进入，他们两个给你说了没？前天追杀你的那三个人就是今年刚进入1号的新人。”
“说了，我印象中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叫小喜的女孩子，很喜欢放烟雾弹。”顾冷思考着问道，“不过那三个人跟进入1号有什么关系？”
“进入1号的条件是智商达到210以上，其次就是通过入门测试，那三个新人都是天才，这样的人全世界就没几个，还都被1号招揽去了，我们就更没机会混进去。”
顾冷渐渐来了兴致，“你不是也被邀请过吗？为什么拒绝？”
陆萱垂下眼皮，沉默了。
“怎么？不想说？”顾冷看着她。
“我的学长曾经是1号的成员，最后死在实验室连具尸体都没有留下，消息传至学校的时候，正好是1号给我下邀请的那天，我拒绝了，理由很简单，那个地方有进无出。”
陆萱说起这话的时候，神情略显落寞，仿佛在为那段过往而感到内疚。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非要让你加入我们，你有权知道1号的存在，所有人都该知道1号的恶行，那些明明非常有才华的人却在为恶魔卖命，遭受病痛折磨的人以为那就是救赎，国家为财政收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终受伤害的还是我们这些百姓，基因根本救不了任何人，如果放任下去，所有人都可能会变成怪物。”
陆萱说起这些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看得出来她对1号无比愤恨。
可顾冷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就像一团乱麻，十分复杂。
他自己就是因为基因改造变成了怪物，他肯定不希望还有人跟他一样。
可他并不想为大义而战，他只想报仇。
“1号有国家当后台，请问你们怎么干翻1号？这不扯淡吗？”顾冷觉得希望渺茫，还是做做梦比较现实。
“只要你答应，我就带你去见个人，他是X社的老板。”
此时的顾冷仍旧对陆萱存有怀疑，表现的越是友善就越显得刻意，陆萱的种种表现就像是在为极力掩饰自己的目的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他静默着，郑子星说道：“老顾，犹豫什么，答应啊，我还没见过X社的老板呢，话说咱们老板人怎么样？严不严？”
顾冷在想事情，没有听见郑子星的话。
陆萱冲他干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却听见郑子星又说道：“我刚想起来，X社也是企业吧？那我们公司有没有五险一金啊？工资多少呀？”
“啧，你也是厉害，都能考虑到这些。”周森远对这人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不然呢，没有五险一金的公司谁会去啊？找工作不都看这个嘛。”郑子星虽然没上过一天班，但是知道五险一金必须得有。
不知道五险一金是什么东西的周森远满头问号。
郑子星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说道：“忘记了你是富二代，你不需要考虑这些，我们没有就不行，西京市消费这么高，平常感冒买一次药就得一两百，病都不敢生，有了保险，医药还能报销一部分，要是没保险，这些钱都得自己出，你们富二代不懂。”
周森远确实不懂，听郑子星这么一说，他突然感觉郑子星挺难的。
同样是富二代，陆萱就没周森远那么舒服，她亲身经历过苦日子，因此懂得郑子星的感受，沉默片刻说道：“这个没来得及给你们讲，X社都是志愿者，所以只有工伤险，没有工资。”
听见没有五险一金和工资的郑子星心顿时凉了半截，又听见陆萱说道：“虽然没有工资，但有奖励制度，X会根据任务不同给予每位完成任务的社员丰厚的奖励，金额不封顶，最少也有100块，比如汇报一次目标的定位就能拿到100元奖励，我不太懂，正式加入X社，会有专门的人负责讲这些的。”
“一个位置就有100块，那我这两天帮你追踪顾冷也得有两三千吧。”郑子星这么一算账，赚得还不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又问道：“这个钱怎么算？”
陆萱说道：“这不是你自己要找的吗？”
郑子星有些没转过弯来，正在这时，顾冷说道：“我越听你说，越觉得像传销，你这个套路真的很专业啊，妹子。”
陆萱愣住，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先用漂亮的外形来吸引男性，再编一套凄惨的身世来获得他们的信任，然后你再拉他们入伙，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会心甘愿意地加入，最后进入业务发展阶段，你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各种洗脑引诱他们去拉拢身边的亲人朋友加入，最后你们的团体就越做越大，做大之后呢，你们要去干嘛？是不是要抢国库？”
陆萱诧异，她是真没想到顾冷会这么想。
顾冷一想，指着陆萱对沙发床上的二人说道：“这是要造反啊。”
二人也是诧异。
“到处有监控探头，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不就是国库吗？这些人野心不小啊。”
顾冷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神情相当严峻。
周森远和郑子星也被吓一跳，真要是这样，那X社就是非法组织，造反可是要掉脑袋的。
周森远和陆萱是老相识，不好当面问，就没说话。
郑子星问：“陆萱，真的假的，你没骗我们吧？”
“我骗得了你们，骗得了他吗？”陆萱笑着看向顾冷。
郑子星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刚开玩笑的，她说的话都是真的，”顾冷笑了笑，看向陆萱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你怎么证明自己是X社的人？”
陆萱说：“X社的成员左内眼睑都刻有黑色编号。”
“我看下你的。”顾冷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周森远和郑子星也好奇地围了过来，陆萱却有些不好意思被三个男人盯着看，有种扒光衣服的耻辱感。
“能不能离我远点，太近了。”陆萱说。
三人齐齐后退一步，陆萱这才慢慢扒下左眼睑。
果真，红白血肉里刻着一串黑色编号：XS-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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