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夜
睡醒之后，叶祈看到了非常玄幻的一幕。
嗉我锈火这个家伙，在阳台上拿着锤子对着一团液状的不明物体狂敲。
而房间里明明没有火源，叶祈却感觉到温度在不断上升。
明明应该是冬天的夜晚，此时却如同盛夏毒辣的午后……
“你在做什么？”她问道。
嗉我锈火的锤子没停下：“叔叔下了个订单，给你的。”
走到这里，叶祈也注意到这个阳台上做好了一个魔力结界，防止外人窥视。
她随口接到：“哪个叔叔，你所热爱的就是你的生活的那个？”
“你喊大佬的那个。”
嗉我锈火收起了锤子，用魔力包裹着手掌并用以太铸造起了戒指与长枪两种形态，然后将那团锻打完成的液态体收入戒指形态，并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空中用小篆写下‘同泽’和‘丈威’这两个词语。
深吸了一口气，她握住了铸造完成的戒指。
而后，那戒指在暗红色的光芒中涌动并变成了一杆长枪，枪杆似乎是某种合金，上面有着如同磨砂一般的质地，呈现出白色和木色的形态，而枪头则是纯黑色，涌动着不祥魔力，择人而噬。
嗉我锈火伸出手掌，黑红色的魔力在枪头后形成了如同红缨一般配件。
“嘶……”一旁的叶祈看得眼镜都直了，“这是给我的？”
“材料费陈叔叔结了，手工费结一下。”嗉我修火把戒指扔到了叶祈那里，“哼哼，由八阶铸造大师——我，铸造的四阶魔器，戒指与枪两个形态，无自主灵智，无反噬风险，长枪·丈威的形态下能够增加使用者的速度与力量，作为标枪投出会引发魔力爆炸并且自动回到使用者的手中。”
“八阶！”叶祈惊了，“铸剑谷那位不也八阶吗！他现在都不出手了……千金难求啊！”
“对的对的。”嗉我锈火说道，“我，八阶。简单给个几千万就行了，不贵吧。”
“不贵是不贵，可我给不起啊……”叶祈左顾右盼。
陈易新的声音从隔壁厨房响起：“锈火。”
“……我这是凭本事和身份赚钱！”嗉我锈火抗争道，“打钱！我还增加了飞矢不中和陷泥不阻的加护，这玩意儿卖给那些要命的富人肯定值这个价格！”
“也好。卖给那些人是最好的。”叶祈点了点头，“虽然大佬安排好了，但是抱歉，我是不会在用家里的武术的。”
说罢，她把戒指扔回给了嗉我锈火。
嗉我锈火接过戒指，表情十分认真：“这个分寸感我很喜欢，但是这个说法我很讨厌。宗族和家庭无论如何都是你最后的保障，赋予你生命让你生存下来的人，就算讨厌……”
“宗族，家庭，全都没了。我早就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叶祈说道。
此刻叶祈的眼神，没有活力，行将就木。
嗉我锈火一愣，她眼前的叶祈仿佛就像是百年前的另一个她所熟悉的存在。
下意识的，嗉我锈火伸手过去，叶祈就退后了半步。
“……这个，借给你了。”嗉我锈火把戒指放到叶祈的手里，“等你用完了再还给我吧。”
说到这个地步，叶祈还是接过了戒指。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陈易新说道，“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
叶祈瞄了一眼灶台：“你不是在做饭了，没必要吧。”
“如果我家的氛围是这样的话，我可不要啊……”陈易新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半小时后，上港市市中心CBD。
上港市最高的烂尾楼前，陈易新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人给门口的保安塞了几百块钱，向他们保证不会乱来之后，进入烂尾楼内。
虽然是烂尾楼，但其实这里是很多猎奇的拍客都会来打卡的地方。
各大视频网站上总有那种，去攀高登高的播客，在很高的地方拍摄，相当吓人，但也很博眼球。
嗉我锈火也不知道主人竟然知道这里，她跟着陈易新的步伐，从一楼爬到了一百二十楼。
以三人的身体素质来说，虽然这次攀高虽然有些累，但也仅仅算是热身运动。
夜里的上港市中心，到处都是灯火，写字楼的，商业中心的，还有各种高层民居的。
而在尚未竣工的大楼楼顶，高处的风从横梁间灌进来，没有护栏，跨出去就是三四百米高的地面，人和车子都变得像是蚂蚁一样小。
“要叫个外卖吗？”陈易新坏笑着问道。
叶祈无语：“外卖小哥会爬疯的，你想别人死？”
“那就自己做咯。”陈易新道，“锈火。”
嗉我锈火从腰间的兜包里，拿出了大量的露营用道具，还有之前在厨房灶台上做了一半的那些饭菜，在主从的协作间，一间足有十五平米的充气式帐篷，三张折叠椅，一张能够放下大量的道具的户外折叠桌三两下就设置好了。
一镇大风吹来，嗉我锈火直接用结界把风隔绝在外。
陈易新就在桌子上用卡式炉烧饭，而嗉我锈火则在帐篷里美美的铺上地垫和充气垫，再在上面铺好被子枕头。
“我睡外面哦。”陈易新说道。
嗉我锈火嘴角一抽，“……”
“我要看日出。”陈易新笑道。
叶祈抱着胳膊，看着远远的灯火。
然后抬起头，看着夜空上高挂的明月。
真安静啊。
过了许久，背后传来了锅物沸腾的声音。
“好香啊，做了啥。”她问道。
转头一看，两个卡式炉上煮着一红一白两个锅子，左边似乎是菌子和排骨的鲜汤，而右边则是传统的川式麻辣汤锅。
而两个锅旁边，则是处理好的放在小碗里的各种食材。
嗉我锈火和陈易新是真没把她当外人，知会了一声就开始动起筷子了，自己碗里装不下还往她碗里赛，塞着塞着叶祈碗里就满了。
“你们啊……”叶祈有些无语，“这么急着吃，喝酒啊！”
“你要喝酒吗？”陈易新道，“也行。”
“……真的要喝酒吗？”嗉我锈火有点虚，“要不还是算了。”
“客人都说了，还是喝吧。”陈易新道，“你放心，我酒品很好的。”
这话说出来，陈予橦都想笑。
可惜他不在。
一个小时之后，顶楼天台上。
桌子被收到一旁，一人一魔靠在椅子上，中间是烧着炭火与木柴的火盆。
站着的是，陈易新流着眼泪，哭喊着这世道的无常。
他质问，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不公，剥削和压迫，有那么多的不讲道理，努力得不到回报，坏人把持着资源。
他声音大的百米外都听得到，叶祈有点害怕让别人发现他们在这里露营，但她看了一眼嗉我锈火。
“习惯就好。”嗉我锈火说道。
说着，陈易新张开双臂，跪着向月亮哭喊：“我没有守好，我没有守好我们的梦啊——”
然后，他又站起来举起了单臂，向着城市里的灯火。
“愿普天下正在为理想而奋斗的同志们，你我皆是挣脱束缚的青鸟，坚强，自由，飞吧……飞吧！”
前一秒还在哭，后一秒就笑了。
打了个酒嗝，陈易新就跑到两女的背后拉开了裤子，对着墙角遛鸟放水。
叶祈捏着鼻子都无语了。
看着陈易新还准备继续发疯，嗉我锈火过去拉住了他的手，用魔力抚慰了他的身体，并将他引导到原本的躺椅上。
“乖乖睡吧，主人。”嗉我锈火用手指头戳了戳陈易新的脸颊，“要被别人看笑话了。”
等到陈易新在躺椅上睡下，嗉我锈火为他盖好毯子后，嗉我锈火又从兜包里拎出来两提啤酒。
“需要下去上个厕所吗？”嗉我锈火调笑道。
叶祈冷笑了一声：“看不起谁呢……要去。”
嗉我锈火拉着她的手，用她绝对没办法反抗的力气直接拽着她就从楼顶上跳了下去，并任由重力改变她们在空中的体势。
叶祈的心跳快了几拍。
“……喂。”叶祈说道，“会死吧。”
“会吗~？”嗉我锈火反问道。
叶祈闭上了眼睛，似乎接受了一切，但随着风声越来越强，她又睁开了眼睛。
不断得在寻找，某一个方位。
可是，找不到。
她在空中逼自己调整好身形，看着不断变低的楼层。
又闭上了眼。
可脑袋里的画面却是，直接落地，骨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直接刺出皮肤和肌肉的样子。
叶祈这么想着，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
然后被握住。
“你看，你还不想死。”
与她一同坠落的嗉我锈火，十分认真的对着她说道。
“那你倒是救我啊O你妈的！”叶祈怒吼。
大量的魔力在两人的正下方形成一道由三组圆环，刻有飞鸟与双翼纹路的阵法，接着，那道阵法下方开始不断释放魔力形成巨大的喷力，抵消重力。
就这样，他们平稳落地，甚至在结界的加持下没人发现她们。
…………
…………
另一边，乐爷家的别墅内。
能够坐下十多个人的长桌两端，大D和乐爷端坐于两侧。
两人的桌前，各摆了八道小份的中餐。
居家的厨师兼侍者，也是黑帮的心腹小弟之一，为两人分别倒上了啤酒与红酒，就关上了会客厅的大门。
“很多小弟在传，你想连任。”大D没动筷子。
“很合理。”乐爷用刀叉切开了一大块牛排，“有资历的曹正和死了，陈子孝太激进老一辈不喜欢，靓春仔和陆师爷，贡献不够。而叶祈这么一个外来的复仇者，虎视眈眈，大家正需要一个有声量有辈分，最重要的是……有足够钱喂给他的人。”
“他们说你拿大头的股份，吃最多的钱……”大D说道。
乐爷点了点头：“必然的事情，运营公司不能用义气，必要的时候也只需要一个声音。办公司不是出黑活了，不是见者有份。”
大D看着面不改色不断切着牛排的乐爷，皱起眉头。
“吃啊。”乐爷说道。
“公司做那么大，能干嘛？”大D说道，“给公安当狗，名正言顺的卷钱，洗白，是吗？”
乐爷笑道：“如果我说，这是有人放的谣言你信吗？”
“可是你从未严查过大佬曹和太子，甚至放纵太子去做那些危险的生意，而这时候你却在专注你的生意，公司。”大D冷声，“以前，你还没当话事人之前，兄弟们受伤在医院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
乐爷摇了摇头。
“按照程序，明天就要还帮派信物了，为什么你现在还能这么淡定。”大D道，“因为你确定老一辈会做出合理的选择吗？”
“怎么可能……”乐爷叹道，“老一辈一定会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选择。”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大D说道，“但是……真的吗？大家都说你为了利益变了，纵容陈子孝，也不关心还在做黑活的兄弟，只想当人上人。”
乐爷停下了刀叉，然后站了起来。
在大D的注视下，他走到会客厅旁的书架上，打开玻璃隔断，拿出了其中的黑玉笙。
那个展示柜里，没有福禄寿的雕像，却摆着几个干脆面送的劣质塑胶小人。
武圣关二爷，豹子头林冲。
有些出乎他意料，他没想到乐爷会把信物放到如此显眼的地方。
乐爷就把黑玉笙放在大D的面前。
“明天，先交还信物，再去祠堂。按道理该是我交，你去吧。”
“我不去。”大D摇了摇头，“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你讲。”乐爷说。
“你要连任，我真的不介意。叶祈的背后就是国安。”大D说道，“同时，我会帮你弄死陈子孝，我不会放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帮里。但是，你一定要对兄弟们好点，不要忘了，我们都是从古惑仔爬到这里的。”
说完，大D就站起身来离开了会客室。
临着推开门，乐爷喊了一句：“阿勇。既然都是为了笙帮，你为什么这么抵触，我们什么时候分道扬镳的。”
“从你的眼里越来越没有兄弟们开始。”大D头也不回得说道。
嗉我锈火这个家伙，在阳台上拿着锤子对着一团液状的不明物体狂敲。
而房间里明明没有火源，叶祈却感觉到温度在不断上升。
明明应该是冬天的夜晚，此时却如同盛夏毒辣的午后……
“你在做什么？”她问道。
嗉我锈火的锤子没停下：“叔叔下了个订单，给你的。”
走到这里，叶祈也注意到这个阳台上做好了一个魔力结界，防止外人窥视。
她随口接到：“哪个叔叔，你所热爱的就是你的生活的那个？”
“你喊大佬的那个。”
嗉我锈火收起了锤子，用魔力包裹着手掌并用以太铸造起了戒指与长枪两种形态，然后将那团锻打完成的液态体收入戒指形态，并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空中用小篆写下‘同泽’和‘丈威’这两个词语。
深吸了一口气，她握住了铸造完成的戒指。
而后，那戒指在暗红色的光芒中涌动并变成了一杆长枪，枪杆似乎是某种合金，上面有着如同磨砂一般的质地，呈现出白色和木色的形态，而枪头则是纯黑色，涌动着不祥魔力，择人而噬。
嗉我锈火伸出手掌，黑红色的魔力在枪头后形成了如同红缨一般配件。
“嘶……”一旁的叶祈看得眼镜都直了，“这是给我的？”
“材料费陈叔叔结了，手工费结一下。”嗉我修火把戒指扔到了叶祈那里，“哼哼，由八阶铸造大师——我，铸造的四阶魔器，戒指与枪两个形态，无自主灵智，无反噬风险，长枪·丈威的形态下能够增加使用者的速度与力量，作为标枪投出会引发魔力爆炸并且自动回到使用者的手中。”
“八阶！”叶祈惊了，“铸剑谷那位不也八阶吗！他现在都不出手了……千金难求啊！”
“对的对的。”嗉我锈火说道，“我，八阶。简单给个几千万就行了，不贵吧。”
“不贵是不贵，可我给不起啊……”叶祈左顾右盼。
陈易新的声音从隔壁厨房响起：“锈火。”
“……我这是凭本事和身份赚钱！”嗉我锈火抗争道，“打钱！我还增加了飞矢不中和陷泥不阻的加护，这玩意儿卖给那些要命的富人肯定值这个价格！”
“也好。卖给那些人是最好的。”叶祈点了点头，“虽然大佬安排好了，但是抱歉，我是不会在用家里的武术的。”
说罢，她把戒指扔回给了嗉我锈火。
嗉我锈火接过戒指，表情十分认真：“这个分寸感我很喜欢，但是这个说法我很讨厌。宗族和家庭无论如何都是你最后的保障，赋予你生命让你生存下来的人，就算讨厌……”
“宗族，家庭，全都没了。我早就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叶祈说道。
此刻叶祈的眼神，没有活力，行将就木。
嗉我锈火一愣，她眼前的叶祈仿佛就像是百年前的另一个她所熟悉的存在。
下意识的，嗉我锈火伸手过去，叶祈就退后了半步。
“……这个，借给你了。”嗉我锈火把戒指放到叶祈的手里，“等你用完了再还给我吧。”
说到这个地步，叶祈还是接过了戒指。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陈易新说道，“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
叶祈瞄了一眼灶台：“你不是在做饭了，没必要吧。”
“如果我家的氛围是这样的话，我可不要啊……”陈易新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半小时后，上港市市中心CBD。
上港市最高的烂尾楼前，陈易新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人给门口的保安塞了几百块钱，向他们保证不会乱来之后，进入烂尾楼内。
虽然是烂尾楼，但其实这里是很多猎奇的拍客都会来打卡的地方。
各大视频网站上总有那种，去攀高登高的播客，在很高的地方拍摄，相当吓人，但也很博眼球。
嗉我锈火也不知道主人竟然知道这里，她跟着陈易新的步伐，从一楼爬到了一百二十楼。
以三人的身体素质来说，虽然这次攀高虽然有些累，但也仅仅算是热身运动。
夜里的上港市中心，到处都是灯火，写字楼的，商业中心的，还有各种高层民居的。
而在尚未竣工的大楼楼顶，高处的风从横梁间灌进来，没有护栏，跨出去就是三四百米高的地面，人和车子都变得像是蚂蚁一样小。
“要叫个外卖吗？”陈易新坏笑着问道。
叶祈无语：“外卖小哥会爬疯的，你想别人死？”
“那就自己做咯。”陈易新道，“锈火。”
嗉我锈火从腰间的兜包里，拿出了大量的露营用道具，还有之前在厨房灶台上做了一半的那些饭菜，在主从的协作间，一间足有十五平米的充气式帐篷，三张折叠椅，一张能够放下大量的道具的户外折叠桌三两下就设置好了。
一镇大风吹来，嗉我锈火直接用结界把风隔绝在外。
陈易新就在桌子上用卡式炉烧饭，而嗉我锈火则在帐篷里美美的铺上地垫和充气垫，再在上面铺好被子枕头。
“我睡外面哦。”陈易新说道。
嗉我锈火嘴角一抽，“……”
“我要看日出。”陈易新笑道。
叶祈抱着胳膊，看着远远的灯火。
然后抬起头，看着夜空上高挂的明月。
真安静啊。
过了许久，背后传来了锅物沸腾的声音。
“好香啊，做了啥。”她问道。
转头一看，两个卡式炉上煮着一红一白两个锅子，左边似乎是菌子和排骨的鲜汤，而右边则是传统的川式麻辣汤锅。
而两个锅旁边，则是处理好的放在小碗里的各种食材。
嗉我锈火和陈易新是真没把她当外人，知会了一声就开始动起筷子了，自己碗里装不下还往她碗里赛，塞着塞着叶祈碗里就满了。
“你们啊……”叶祈有些无语，“这么急着吃，喝酒啊！”
“你要喝酒吗？”陈易新道，“也行。”
“……真的要喝酒吗？”嗉我锈火有点虚，“要不还是算了。”
“客人都说了，还是喝吧。”陈易新道，“你放心，我酒品很好的。”
这话说出来，陈予橦都想笑。
可惜他不在。
一个小时之后，顶楼天台上。
桌子被收到一旁，一人一魔靠在椅子上，中间是烧着炭火与木柴的火盆。
站着的是，陈易新流着眼泪，哭喊着这世道的无常。
他质问，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不公，剥削和压迫，有那么多的不讲道理，努力得不到回报，坏人把持着资源。
他声音大的百米外都听得到，叶祈有点害怕让别人发现他们在这里露营，但她看了一眼嗉我锈火。
“习惯就好。”嗉我锈火说道。
说着，陈易新张开双臂，跪着向月亮哭喊：“我没有守好，我没有守好我们的梦啊——”
然后，他又站起来举起了单臂，向着城市里的灯火。
“愿普天下正在为理想而奋斗的同志们，你我皆是挣脱束缚的青鸟，坚强，自由，飞吧……飞吧！”
前一秒还在哭，后一秒就笑了。
打了个酒嗝，陈易新就跑到两女的背后拉开了裤子，对着墙角遛鸟放水。
叶祈捏着鼻子都无语了。
看着陈易新还准备继续发疯，嗉我锈火过去拉住了他的手，用魔力抚慰了他的身体，并将他引导到原本的躺椅上。
“乖乖睡吧，主人。”嗉我锈火用手指头戳了戳陈易新的脸颊，“要被别人看笑话了。”
等到陈易新在躺椅上睡下，嗉我锈火为他盖好毯子后，嗉我锈火又从兜包里拎出来两提啤酒。
“需要下去上个厕所吗？”嗉我锈火调笑道。
叶祈冷笑了一声：“看不起谁呢……要去。”
嗉我锈火拉着她的手，用她绝对没办法反抗的力气直接拽着她就从楼顶上跳了下去，并任由重力改变她们在空中的体势。
叶祈的心跳快了几拍。
“……喂。”叶祈说道，“会死吧。”
“会吗~？”嗉我锈火反问道。
叶祈闭上了眼睛，似乎接受了一切，但随着风声越来越强，她又睁开了眼睛。
不断得在寻找，某一个方位。
可是，找不到。
她在空中逼自己调整好身形，看着不断变低的楼层。
又闭上了眼。
可脑袋里的画面却是，直接落地，骨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直接刺出皮肤和肌肉的样子。
叶祈这么想着，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
然后被握住。
“你看，你还不想死。”
与她一同坠落的嗉我锈火，十分认真的对着她说道。
“那你倒是救我啊O你妈的！”叶祈怒吼。
大量的魔力在两人的正下方形成一道由三组圆环，刻有飞鸟与双翼纹路的阵法，接着，那道阵法下方开始不断释放魔力形成巨大的喷力，抵消重力。
就这样，他们平稳落地，甚至在结界的加持下没人发现她们。
…………
…………
另一边，乐爷家的别墅内。
能够坐下十多个人的长桌两端，大D和乐爷端坐于两侧。
两人的桌前，各摆了八道小份的中餐。
居家的厨师兼侍者，也是黑帮的心腹小弟之一，为两人分别倒上了啤酒与红酒，就关上了会客厅的大门。
“很多小弟在传，你想连任。”大D没动筷子。
“很合理。”乐爷用刀叉切开了一大块牛排，“有资历的曹正和死了，陈子孝太激进老一辈不喜欢，靓春仔和陆师爷，贡献不够。而叶祈这么一个外来的复仇者，虎视眈眈，大家正需要一个有声量有辈分，最重要的是……有足够钱喂给他的人。”
“他们说你拿大头的股份，吃最多的钱……”大D说道。
乐爷点了点头：“必然的事情，运营公司不能用义气，必要的时候也只需要一个声音。办公司不是出黑活了，不是见者有份。”
大D看着面不改色不断切着牛排的乐爷，皱起眉头。
“吃啊。”乐爷说道。
“公司做那么大，能干嘛？”大D说道，“给公安当狗，名正言顺的卷钱，洗白，是吗？”
乐爷笑道：“如果我说，这是有人放的谣言你信吗？”
“可是你从未严查过大佬曹和太子，甚至放纵太子去做那些危险的生意，而这时候你却在专注你的生意，公司。”大D冷声，“以前，你还没当话事人之前，兄弟们受伤在医院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
乐爷摇了摇头。
“按照程序，明天就要还帮派信物了，为什么你现在还能这么淡定。”大D道，“因为你确定老一辈会做出合理的选择吗？”
“怎么可能……”乐爷叹道，“老一辈一定会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选择。”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大D说道，“但是……真的吗？大家都说你为了利益变了，纵容陈子孝，也不关心还在做黑活的兄弟，只想当人上人。”
乐爷停下了刀叉，然后站了起来。
在大D的注视下，他走到会客厅旁的书架上，打开玻璃隔断，拿出了其中的黑玉笙。
那个展示柜里，没有福禄寿的雕像，却摆着几个干脆面送的劣质塑胶小人。
武圣关二爷，豹子头林冲。
有些出乎他意料，他没想到乐爷会把信物放到如此显眼的地方。
乐爷就把黑玉笙放在大D的面前。
“明天，先交还信物，再去祠堂。按道理该是我交，你去吧。”
“我不去。”大D摇了摇头，“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你讲。”乐爷说。
“你要连任，我真的不介意。叶祈的背后就是国安。”大D说道，“同时，我会帮你弄死陈子孝，我不会放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帮里。但是，你一定要对兄弟们好点，不要忘了，我们都是从古惑仔爬到这里的。”
说完，大D就站起身来离开了会客室。
临着推开门，乐爷喊了一句：“阿勇。既然都是为了笙帮，你为什么这么抵触，我们什么时候分道扬镳的。”
“从你的眼里越来越没有兄弟们开始。”大D头也不回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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