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骗了他王家的钱
通过耍诈让王安输钱，那就是骗！
谁骗了他王家的钱？
王陈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找到这个骗钱贼！
“也不知道明晚，这些声音还会不会再次有所变化？”
王陈心中暗自思索着。
这些声音或许还有后续，或许王安死前的声音也能听到。
虽然由于自身实力不够，王陈是不敢去查王安死亡的真相。
可如今有这么个机会，王陈也是弄明白，毕竟有关自己的安危。
王安到底是怎么死的？王家真的被盯上了？
……
……
烈日当空，诸邪避退！
王陈白班当值，和罗四一起担任的是巡街的任务。
巡街没啥大事，主打一个清闲，看见有人寻衅滋事，亮出牌子阻止一下便可。
两人腰间挎刀，大步流星的在街上闲逛。
“走，到前面坐坐。”罗四看着前面有个酒肆，心痒难耐，领着王陈就过去了。
“罗叔，执勤期间喝酒若是被巡检司的人碰上了，怕是省不了麻烦。”王陈笑着劝说道，心里却在吐槽。
这老小子好酒，可却又容易醉。每次喝酒，到最后都是不省人事，然后王陈掏钱。
王陈总觉得对方是故意装醉，骗他付酒钱。
罗四又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道：“拿巡检司压我，是不是担心我欠你酒钱？都说了，月底还你。
你这小子比你爹差远了，以往哪次不是他来请我？”
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拆穿后，王陈也不觉得心虚，笑着说道：“罗叔，我可没我爹的本事。
他撒手人寰，可是一个大子儿没给我留啊。”
“也是，你要是有你爹那本事，我得叫你叔！”罗四十分豪迈的大笑着。
罗四这人性格直爽，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王安有个逢赌必赢的逆天能力，王陈也有个逆天能力，那就是逢赌必输。
且还能带着身边的人一起输。
之前罗四就试过，带着王安去赌坊。王安买大，他就买小，王安买小，那就买大。
结果庄家一连开出十六把豹子！所以王安这天赋也是绝了。
“得了，今天这顿酒，我请你！”
两人到酒肆坐下后，店家伙计赶忙上前热情招呼。
“两位大人，老三样？”
“今日多加一斤桂花酿。”
说着罗四将一锭银子拍在了桌上，又补充了一句：“好好剪，断不可缺斤少两，敢多拿我一个银毫子，我定要掀了你这家店！”
店家伙计悻悻一笑，他们家称银子用的称，就算有猫腻，也不敢用在镇妖卫的身上啊。
“大人放心，只有多找碎银，没有少找碎银的道理。”
“两位大人稍等，片刻功夫，好酒好菜送上！”
罗四许是真的富裕了，竟然敢开口要一斤桂花酿。
一斤桂花酿可价值三钱银子，他们一个月的月薪才二两，多喝几壶，这个月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王陈和罗四平日也是这里的常客，喝的都是一些粗制的劣质酒，口感气味都极差。若不是正宗的喝酒人，是难以忍受那酸涩的味道的。
“怎么？你罗叔我大方吧？”罗四用胳膊抵了一下王陈，故意挑衅的说道。
那意思明显就是在说：你看你那抠搜劲，请我喝点马尿都舍不得，我请你喝的可是正宗的桂花酿。
“罗叔大气，不过罗叔还想劝我转去夜巡，我就宁愿不喝！”王陈笑着拱手道。
罗四轻笑了一声，不再多言。
正如伙计说的片刻功夫。
一碟荤菜，一碟花生，外加一坛颜色如马尿一般的劣质酒就被端上了桌。
当然，还有一壶姗姗来迟的上好桂花酿。
“香啊！”罗四一把夺过桂花酿，掀开壶口，猛吸了一口气，甚至连一丝酒香都不想放过。
“罗叔，别把唾沫滴进去，再坏了味道！”王陈嘴上说着不喝，可身体却是诚实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平日里可喝不到这般好酒，王陈也舍不得买。一个月就二两银子，还得攒着娶媳妇去完成光耀门楣的大计呢。
“不急着喝这好的，好的留在后头，那才有滋味。”
罗四强忍着一口闷的冲动，又把酒壶的盖子盖了回去，给王陈倒了一大碗那坛马尿酒，甚至还奢侈的洒出了不少。
平日里这般浪费，罗四肯定舍不得，今日颇为大气。
“来！今日喝个痛快！”
两人举杯共饮。
三杯两杯下肚，王陈只觉得畅快，罗四却已经红了脸。
“李头儿前段时间突破四境，要高升啦！”罗四终究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炫耀了起来。
王陈听着这话，并不是很奇怪，他前些日子便发现李勋气血提升了一大截。
难怪罗四今日这么豪气，看来李勋应该是跟对方承诺了些什么。以后十卫长的位子可能就是罗四的了。
“恭喜罗叔啦！李头儿高升，罗叔也快了。”王陈抱拳恭贺道。
“诶！还没定下，切不可胡说，免得外人听去当笑话。”罗四倒是谦虚了起来，刚才明明是他差点憋不住说出来的，如今又谦虚个什么劲？
“喝酒！今日饮个痛快！”
……
一坛子酒很快就见光了，可惜桂花酿罗四还没喝上，就已经瘫倒在了桌上，迷糊了。
王陈端起那一壶桂花酿，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平白便宜他了。
也不用杯子，王陈直接端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
美酒入喉，清冽无比，带着淡淡桂花香气，对于经常喝劣质酒的王陈而言，堪比琼浆玉液！
不出以外，王陈的气血又往上涨了一些。
“小陈，罗叔认真的问你一遍，你真不打算当这个夜巡？”
原本醉倒在桌上的罗四，突然摇摇晃晃的坐直了身体，面色认真的看着王陈。
“罗叔？您就别为难我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王陈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怪请他喝桂花酿。
“你如今什么境界？”
“一境，筋骨齐鸣，有一牛之力。”王陈自然不可能报出真实的实力。
十七岁才一境，这辈子能否入三境都是未知数。
罗四是三境，自以为能够看穿王陈，所以不用问他就知道。之所以会问，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
“你父亲三境实力，一手望气寻踪，司里无人能比。
李头儿向上面打听过，如果你父亲活着，最少得是巡夜人副掌使！
三境的副掌使，位同六品正官啊！简直绝无仅有！司主才五品而已！”罗四说着，眼神中难掩羡慕。
三境的武夫，在司里做到头也就是十卫长，终究是马前卒。
百卫长才入品阶，更能摆脱贱籍这个身份。因为入了品级，就不再是兵，而是官！
所以罗四才会如此羡慕！
他们这些底层镇妖卫，哪个不想让后代摆脱贱籍？
镇妖卫的军户还好，就算夜巡的，也远远没有边疆守军死的人多。
罗四运气好，被分配到了镇妖卫，可他儿子呢？他儿子的儿子呢？会有这个运气吗？
在罗四看来，要知道如果王陈不是祖上有功于司里，仅仅只是一境武夫的实力，早就被派去戍疆了。
“你虽然实力低微，可李头儿帮你争取了。若是你答应，就改了你的贱籍。
哪天你到了三境，就算不能和你父亲一般待遇，好歹也能做个官。”
王陈平静的摇了摇头，如果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老王家把自己家传的本事都教了，花了那么大代价才获得的这个贱籍，他才不脱呢？
“为啥？你老王家听说以前也是高门大户，如今落魄了，真就不想光耀门楣？
别说你的那套歪理，我看你现在连老婆都娶不起，老王家说不定都会绝户！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对得起祖宗吗？”
罗四怎么也不能理解王陈，这个时代，但凡有点盼头的，谁不想光宗耀祖？
“罗叔，祖宗说了。望气寻踪，早晚不能用，否则早晚得出事。”王陈又将这理由搬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罗四倒吸了一口凉气，被气的不行，骂道：
“老安，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
王陈苦笑着，估计自己告诉罗四，老王家的祖训，只有一条怂，那肯定不信。
可真的就是没有要光耀门楣这一条啊。
“罗叔，夜巡的死亡率太高了。”王陈很是无奈。
“要是我也有机会能脱籍，舍弃这条命又何妨？”罗四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王陈说道。
王陈也是第一次看罗四这般，心中也是暗自感慨：封建制度害死人。
罗四许是真心为他好，希望王陈能够摆脱军户的身份！可王陈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寻常的夜巡，或许还罢了。可他若是成了夜巡，说不定都活不过一个晚上。毕竟连王安都死了！
“镇妖卫每月都在死人，又仅仅只是夜巡？真死了，也是咱们命不好！
算了……不跟你说了，差点没把我气死。油盐不进的犟种！”罗四神情渐渐的放松了下，摆了摆手，暗自伤神。
王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他的苦，他的痛，谁能看得到？
看着迷迷糊糊的罗四，王陈试探性的开口问道：“罗叔，你知不知道我爹和谁耍钱，输过？”
“输？！”罗四猛然拍了下桌子，打了个酒嗝。
“你爹和司主都耍过，且赢得盆满钵满，你爹何时输过？”
“你还未出生的时候，你爹便赢遍天下无敌手了。
我跟着你爹，捞了不少的好处，裕华楼姑娘都得叫我俩一声爷。”
罗四说着说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可惜……那一年不知怎的，你爹送了一个古怪犯人去镇妖司诏狱后，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说是遇上对手了，整整半年再也没去过赌坊！
之后虽然依旧一直赢钱，可反而越来越穷了。我俩就再也没去过裕华楼。”
“诏狱？犯人？遇上对手？”
关于罗四说的这件事情，王陈还真没听王安说过，也没听其他人说过。
王安这人一天也闲不住，但凡不是执勤，必然在赌坊，怎么可能半年不去？
“难不成，我爹是把钱输给了那个犯人？
不能够啊，镇妖司诏狱是重地，若无司主的令牌，寻常镇妖卫不得擅自进入。”
王陈想想觉得不合理，又过了一会儿，想想又觉得合理。
王安的实力深不可测，悄无声息的进入诏狱大牢，倒也不是不可能。
王陈继续询问道：“罗叔，那犯人怎么个古怪法，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被关进诏狱？”
罗四单手撑着脑袋，闭着双眸，迷迷糊糊道：“我哪知道，又不是我的案子。”
罗四说完这些，便趴在了桌子上，彻底没了动静，打起了鼾。
王陈则是在一旁陷入了沉默，撇了一眼醉酒的罗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
谁骗了他王家的钱？
王陈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找到这个骗钱贼！
“也不知道明晚，这些声音还会不会再次有所变化？”
王陈心中暗自思索着。
这些声音或许还有后续，或许王安死前的声音也能听到。
虽然由于自身实力不够，王陈是不敢去查王安死亡的真相。
可如今有这么个机会，王陈也是弄明白，毕竟有关自己的安危。
王安到底是怎么死的？王家真的被盯上了？
……
……
烈日当空，诸邪避退！
王陈白班当值，和罗四一起担任的是巡街的任务。
巡街没啥大事，主打一个清闲，看见有人寻衅滋事，亮出牌子阻止一下便可。
两人腰间挎刀，大步流星的在街上闲逛。
“走，到前面坐坐。”罗四看着前面有个酒肆，心痒难耐，领着王陈就过去了。
“罗叔，执勤期间喝酒若是被巡检司的人碰上了，怕是省不了麻烦。”王陈笑着劝说道，心里却在吐槽。
这老小子好酒，可却又容易醉。每次喝酒，到最后都是不省人事，然后王陈掏钱。
王陈总觉得对方是故意装醉，骗他付酒钱。
罗四又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道：“拿巡检司压我，是不是担心我欠你酒钱？都说了，月底还你。
你这小子比你爹差远了，以往哪次不是他来请我？”
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拆穿后，王陈也不觉得心虚，笑着说道：“罗叔，我可没我爹的本事。
他撒手人寰，可是一个大子儿没给我留啊。”
“也是，你要是有你爹那本事，我得叫你叔！”罗四十分豪迈的大笑着。
罗四这人性格直爽，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王安有个逢赌必赢的逆天能力，王陈也有个逆天能力，那就是逢赌必输。
且还能带着身边的人一起输。
之前罗四就试过，带着王安去赌坊。王安买大，他就买小，王安买小，那就买大。
结果庄家一连开出十六把豹子！所以王安这天赋也是绝了。
“得了，今天这顿酒，我请你！”
两人到酒肆坐下后，店家伙计赶忙上前热情招呼。
“两位大人，老三样？”
“今日多加一斤桂花酿。”
说着罗四将一锭银子拍在了桌上，又补充了一句：“好好剪，断不可缺斤少两，敢多拿我一个银毫子，我定要掀了你这家店！”
店家伙计悻悻一笑，他们家称银子用的称，就算有猫腻，也不敢用在镇妖卫的身上啊。
“大人放心，只有多找碎银，没有少找碎银的道理。”
“两位大人稍等，片刻功夫，好酒好菜送上！”
罗四许是真的富裕了，竟然敢开口要一斤桂花酿。
一斤桂花酿可价值三钱银子，他们一个月的月薪才二两，多喝几壶，这个月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王陈和罗四平日也是这里的常客，喝的都是一些粗制的劣质酒，口感气味都极差。若不是正宗的喝酒人，是难以忍受那酸涩的味道的。
“怎么？你罗叔我大方吧？”罗四用胳膊抵了一下王陈，故意挑衅的说道。
那意思明显就是在说：你看你那抠搜劲，请我喝点马尿都舍不得，我请你喝的可是正宗的桂花酿。
“罗叔大气，不过罗叔还想劝我转去夜巡，我就宁愿不喝！”王陈笑着拱手道。
罗四轻笑了一声，不再多言。
正如伙计说的片刻功夫。
一碟荤菜，一碟花生，外加一坛颜色如马尿一般的劣质酒就被端上了桌。
当然，还有一壶姗姗来迟的上好桂花酿。
“香啊！”罗四一把夺过桂花酿，掀开壶口，猛吸了一口气，甚至连一丝酒香都不想放过。
“罗叔，别把唾沫滴进去，再坏了味道！”王陈嘴上说着不喝，可身体却是诚实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平日里可喝不到这般好酒，王陈也舍不得买。一个月就二两银子，还得攒着娶媳妇去完成光耀门楣的大计呢。
“不急着喝这好的，好的留在后头，那才有滋味。”
罗四强忍着一口闷的冲动，又把酒壶的盖子盖了回去，给王陈倒了一大碗那坛马尿酒，甚至还奢侈的洒出了不少。
平日里这般浪费，罗四肯定舍不得，今日颇为大气。
“来！今日喝个痛快！”
两人举杯共饮。
三杯两杯下肚，王陈只觉得畅快，罗四却已经红了脸。
“李头儿前段时间突破四境，要高升啦！”罗四终究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炫耀了起来。
王陈听着这话，并不是很奇怪，他前些日子便发现李勋气血提升了一大截。
难怪罗四今日这么豪气，看来李勋应该是跟对方承诺了些什么。以后十卫长的位子可能就是罗四的了。
“恭喜罗叔啦！李头儿高升，罗叔也快了。”王陈抱拳恭贺道。
“诶！还没定下，切不可胡说，免得外人听去当笑话。”罗四倒是谦虚了起来，刚才明明是他差点憋不住说出来的，如今又谦虚个什么劲？
“喝酒！今日饮个痛快！”
……
一坛子酒很快就见光了，可惜桂花酿罗四还没喝上，就已经瘫倒在了桌上，迷糊了。
王陈端起那一壶桂花酿，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平白便宜他了。
也不用杯子，王陈直接端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
美酒入喉，清冽无比，带着淡淡桂花香气，对于经常喝劣质酒的王陈而言，堪比琼浆玉液！
不出以外，王陈的气血又往上涨了一些。
“小陈，罗叔认真的问你一遍，你真不打算当这个夜巡？”
原本醉倒在桌上的罗四，突然摇摇晃晃的坐直了身体，面色认真的看着王陈。
“罗叔？您就别为难我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王陈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怪请他喝桂花酿。
“你如今什么境界？”
“一境，筋骨齐鸣，有一牛之力。”王陈自然不可能报出真实的实力。
十七岁才一境，这辈子能否入三境都是未知数。
罗四是三境，自以为能够看穿王陈，所以不用问他就知道。之所以会问，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
“你父亲三境实力，一手望气寻踪，司里无人能比。
李头儿向上面打听过，如果你父亲活着，最少得是巡夜人副掌使！
三境的副掌使，位同六品正官啊！简直绝无仅有！司主才五品而已！”罗四说着，眼神中难掩羡慕。
三境的武夫，在司里做到头也就是十卫长，终究是马前卒。
百卫长才入品阶，更能摆脱贱籍这个身份。因为入了品级，就不再是兵，而是官！
所以罗四才会如此羡慕！
他们这些底层镇妖卫，哪个不想让后代摆脱贱籍？
镇妖卫的军户还好，就算夜巡的，也远远没有边疆守军死的人多。
罗四运气好，被分配到了镇妖卫，可他儿子呢？他儿子的儿子呢？会有这个运气吗？
在罗四看来，要知道如果王陈不是祖上有功于司里，仅仅只是一境武夫的实力，早就被派去戍疆了。
“你虽然实力低微，可李头儿帮你争取了。若是你答应，就改了你的贱籍。
哪天你到了三境，就算不能和你父亲一般待遇，好歹也能做个官。”
王陈平静的摇了摇头，如果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老王家把自己家传的本事都教了，花了那么大代价才获得的这个贱籍，他才不脱呢？
“为啥？你老王家听说以前也是高门大户，如今落魄了，真就不想光耀门楣？
别说你的那套歪理，我看你现在连老婆都娶不起，老王家说不定都会绝户！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对得起祖宗吗？”
罗四怎么也不能理解王陈，这个时代，但凡有点盼头的，谁不想光宗耀祖？
“罗叔，祖宗说了。望气寻踪，早晚不能用，否则早晚得出事。”王陈又将这理由搬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罗四倒吸了一口凉气，被气的不行，骂道：
“老安，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
王陈苦笑着，估计自己告诉罗四，老王家的祖训，只有一条怂，那肯定不信。
可真的就是没有要光耀门楣这一条啊。
“罗叔，夜巡的死亡率太高了。”王陈很是无奈。
“要是我也有机会能脱籍，舍弃这条命又何妨？”罗四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王陈说道。
王陈也是第一次看罗四这般，心中也是暗自感慨：封建制度害死人。
罗四许是真心为他好，希望王陈能够摆脱军户的身份！可王陈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寻常的夜巡，或许还罢了。可他若是成了夜巡，说不定都活不过一个晚上。毕竟连王安都死了！
“镇妖卫每月都在死人，又仅仅只是夜巡？真死了，也是咱们命不好！
算了……不跟你说了，差点没把我气死。油盐不进的犟种！”罗四神情渐渐的放松了下，摆了摆手，暗自伤神。
王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他的苦，他的痛，谁能看得到？
看着迷迷糊糊的罗四，王陈试探性的开口问道：“罗叔，你知不知道我爹和谁耍钱，输过？”
“输？！”罗四猛然拍了下桌子，打了个酒嗝。
“你爹和司主都耍过，且赢得盆满钵满，你爹何时输过？”
“你还未出生的时候，你爹便赢遍天下无敌手了。
我跟着你爹，捞了不少的好处，裕华楼姑娘都得叫我俩一声爷。”
罗四说着说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可惜……那一年不知怎的，你爹送了一个古怪犯人去镇妖司诏狱后，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说是遇上对手了，整整半年再也没去过赌坊！
之后虽然依旧一直赢钱，可反而越来越穷了。我俩就再也没去过裕华楼。”
“诏狱？犯人？遇上对手？”
关于罗四说的这件事情，王陈还真没听王安说过，也没听其他人说过。
王安这人一天也闲不住，但凡不是执勤，必然在赌坊，怎么可能半年不去？
“难不成，我爹是把钱输给了那个犯人？
不能够啊，镇妖司诏狱是重地，若无司主的令牌，寻常镇妖卫不得擅自进入。”
王陈想想觉得不合理，又过了一会儿，想想又觉得合理。
王安的实力深不可测，悄无声息的进入诏狱大牢，倒也不是不可能。
王陈继续询问道：“罗叔，那犯人怎么个古怪法，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被关进诏狱？”
罗四单手撑着脑袋，闭着双眸，迷迷糊糊道：“我哪知道，又不是我的案子。”
罗四说完这些，便趴在了桌子上，彻底没了动静，打起了鼾。
王陈则是在一旁陷入了沉默，撇了一眼醉酒的罗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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