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喜欢输的感觉
“你小子真是没良心！李头儿一直帮你顶着压力，不然的话，你以为你不想当夜巡就不当？”
罗四要是实在拿王陈没办法了，转而说道：
“算了。你若是不去当夜巡也可以，把这案子查出。
我和李头儿一早就来过，望过这些尸体的气。异常的干净，凶手必定特殊手段抹除了自己的气。只不过风过留痕，雁过留声。
我和李头儿这本事练的不到家，找不出端倪，但你们姓王的厉害啊。
施展你们家的看家本领，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不想当夜巡，只能用这招。”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我可跟你说，李头儿只有升了百卫长才能够真正保住你，不然的话，护不了你多久。
别跟我扯你那祖训，总不可能用完就死！”
“可是……我根本没学呀！”王陈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双眸之中尽是天真与无邪。
“就算你根本没……什么！？
没学？！你逗我呢？这不是你们家传的本事吗？”
罗四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陈。明显是不相信，可想了想，自断传承这种事情王陈还真能干出来！
老王家缺了多大德，生出个这小子，传承都能扔掉！
“早就不是了，现在是司里的。”王陈悻悻一笑。东西都充公了，怎么能算是家传呢？
祖宗都说了，这本事不能用。王陈别的不行，主打一个听劝。与其纠结要不要用，干脆就不要去学，岂不一了百了。
罗四抿了抿嘴，想斥责王陈两句。可又实在张不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陈算是让他彻底无语了。
不再多言，两人各自坐在庭院里假山的石头上休息，等着李勋来。
王陈把玩着腰间的令牌，心中思索着罗四刚才说的话。
眼下这情况，司里是有人铁了心要让王陈加入夜巡。李勋若是升迁失败，王陈就算还挺着，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罗四不停劝说王陈，虽说也有想快点顶上李勋十卫长的位子，可估计也是怕李勋到时候把气撒到王陈身上。
如今是三伏天，烈日当空。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阵凉风，吹的王陈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喽啰，干嘛总盯着我呀？”王陈无奈的喃喃自语着。
自己这个重生者太没牌面了！按照设定来，父母伤亡，自己废材，遭人算计，下一步就应该到系统帮忙了才对。
可这系统爸爸也太稳健了，到现在还跟他藏着掖着。
正午时分，李勋带着跟随的两名手下，终于是抵达了凶案现场。
李勋的脸色很不好看，估计是刚受了气。
“沈耀那王八蛋，将我晾了一上午。”
沈耀是李勋的顶头上司，司里的百卫长，两人平日里就不对付。
李勋知道这案子没有道院的人帮忙，凭他自己不好处理。所以特意拉下脸面来去求沈耀，结果手令没借到，还被羞辱了一番。
下属辱骂上官，那可是大罪！不过李勋在气头上，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王陈，可寻到踪迹？”李勋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王陈。
李勋此刻可没了往日的亲切，升官路被阻，没一刀劈了王陈都算好的了，哪里还有好语气？
罗四看李勋发这么大火气，想替王陈两句好话，可惜刚要开口，王陈就打断了他。
“李头儿，小陈他根本就没学……”
“李头儿，这案子就交给我吧！”
“给我三天时间，若是查不清案子，罪责在我。我就乖乖跑去当夜巡人，绝不给李头儿添半点麻烦！”王陈重重的拍了拍胸脯，神情凝重，一副为了不给李勋添麻烦，牺牲自我的模样。
“你说什么胡话呢？！”罗四听王陈说这话，顿时急了。
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李勋也是满脸诧异！王陈怎么突然就愿意当夜巡人了？
要知道王陈虽然只是个普通的镇妖卫，可毕竟王家祖上有功于司里。甚至王陈的老爹王安职位不高，可生前和司主还是赌友。因此司里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逼迫王陈去当夜巡人。
所以王陈如果一直挺着，还真没人敢拿他如何。
“李头儿，这小子昏了头，说胡话了！”罗四连忙跟李勋解释。
王陈想去当夜巡人，这是好事。可罗四害怕王陈是冲动之下下的决定，到时候临时反悔，惹恼了李勋。
“罗叔！”王陈拍了拍罗叔的肩膀，眼神真挚的说道：“李头儿对我这么好，我也想为李头分忧啊！
司里交代下这般不合理的案子。明摆着是因为我牵连了李头儿。
我王陈若是装傻充愣，还是人吗？”
罗四人都傻了，嘴角抽搐着。王陈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
李勋看着王陈如此情真意切，竟也有些感动。
“苦了你啊……”李勋颇为感动的拍了拍王陈的肩膀，随即严肃的保证道：“小陈，你且放心，等我升了百卫长，说什么也得把你调回来！”
大家都不认为三天的时间，王陈能破了这案子，就连王陈自己也不觉得。
几乎都默认了，王陈必然会去当夜巡人。
“多谢李头儿！”王陈面露感激，抱拳说道。
“可要想好了，你若是下了决定，我就上报司里，之后可就无法悔改了。”李勋心里虽然开心的要命，但是嘴上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王陈神色笃定，道：“绝不后悔！”
“好好好……”李勋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陈，这个人情他算是欠下了，不过完全值当！
……
日暮时分，一家酒肆里。
“罗叔，怎么没胃口？”
罗四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看着王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胃口。
“你小子怎么回事？之前和你好言相说，怎么也不答应？如今突然转了性子，你若是到时候反悔，李头儿绝对能活撕了你！”
“既来之则安之。我辈当有鸿鹄之志！”王陈轻笑了一声，义正言辞道。
罗四对于王陈这般冠冕堂皇的话，自然是不信的，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不屑道：“这事能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吗？”
“嘿嘿……”
“这不还有三天的时间吗？怎么都觉得我当定了这夜巡人？把案子查清楚了，不就没事儿了？”王陈嬉笑着说道。
“查清案子，这话说出来，你自个儿信吗？”罗四鄙夷的看着王陈。
王陈喝了一口酒，手指轻敲了几下桌子，轻声道：“李头儿挺不住了。”
“罗叔，司里现在确实没人敢明目张胆强行让我去当夜巡人。
可今天这案子就是个警告啊！要是我再不答应，别说是司里的人，怕是就连李头儿都要怪罪我了。
我去夜巡人是迟早的事……与其得罪李头儿，不如卖个好。”
王陈看得十分透彻。之前他还觉得能躲一躲，可眼下明显是躲不开的。
既然躲不开，那就干脆不躲了。而且他也想证实一下，自己听到的那些怪声，到底是不是王安留下的。
如果是真的，大靖的夜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何藏住自己。
“罗叔，我爹是不是在司里得罪过人？”王陈试探性的询问着罗四。
之前他觉得司里一直让他去当夜巡人，是因为惜才。毕竟望气寻踪这门本事，别人学不透。
可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绝对是有人使绊子了。
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为难一个明面上只有一境武夫实力的小小镇妖卫。
“你爹在司里人缘还不错，要说得罪……”
罗四摸着下巴，努力的回想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罗四的神情突然有所变化。
“不应该，当初不过是一句戏言。”
“怎么了？”王陈询问道。
“其实你有一门亲事！”
“纳尼？这事我怎么不知道？”王陈有些懵，他头两天还去相亲了，若是有门亲事在身上，何至于此？
“你爹逢赌必赢，和沈耀耍过钱。那个时候你还小，有一次沈耀输急眼了，就拿刚出生的女儿做赌注。
你爹原本是不想赌的，可沈耀坚称和他赌，不是看你爹要什么，而是看他有什么。
你爹实在拗不过，又多赌了一把，结果不出意外的沈耀又输了。”
“我爹是脑子有问题吗？这不是平白得罪人吗？”王陈简直无力吐槽。
最后一把输给人家不就得了，非得赢？
“当时我也说了。可你爹非说他不喜欢输的感觉。”罗四同样无语。
“靠！”对于这个理由，王陈实在是没法评价。
“后来这事也就没人提过，毕竟人家现在是百卫长了。你要是不问，我都想不起来。”罗四也是有些感慨，现在看来，王陈如今的境况，还是王安给对方留下来的烂摊子。
“算了，沈耀总归也只能耍些小心机，无所屌谓。”王陈虽然无奈，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是因为这事得罪了沈耀惹出这些事，应该算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王陈怕得是，一些他无法接触到的存在推波助澜，那可就坏菜了。
毕竟怪声中，赢王安银子的人应该还没找到王安藏起来的东西。
……
罗四要是实在拿王陈没办法了，转而说道：
“算了。你若是不去当夜巡也可以，把这案子查出。
我和李头儿一早就来过，望过这些尸体的气。异常的干净，凶手必定特殊手段抹除了自己的气。只不过风过留痕，雁过留声。
我和李头儿这本事练的不到家，找不出端倪，但你们姓王的厉害啊。
施展你们家的看家本领，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不想当夜巡，只能用这招。”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我可跟你说，李头儿只有升了百卫长才能够真正保住你，不然的话，护不了你多久。
别跟我扯你那祖训，总不可能用完就死！”
“可是……我根本没学呀！”王陈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双眸之中尽是天真与无邪。
“就算你根本没……什么！？
没学？！你逗我呢？这不是你们家传的本事吗？”
罗四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陈。明显是不相信，可想了想，自断传承这种事情王陈还真能干出来！
老王家缺了多大德，生出个这小子，传承都能扔掉！
“早就不是了，现在是司里的。”王陈悻悻一笑。东西都充公了，怎么能算是家传呢？
祖宗都说了，这本事不能用。王陈别的不行，主打一个听劝。与其纠结要不要用，干脆就不要去学，岂不一了百了。
罗四抿了抿嘴，想斥责王陈两句。可又实在张不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陈算是让他彻底无语了。
不再多言，两人各自坐在庭院里假山的石头上休息，等着李勋来。
王陈把玩着腰间的令牌，心中思索着罗四刚才说的话。
眼下这情况，司里是有人铁了心要让王陈加入夜巡。李勋若是升迁失败，王陈就算还挺着，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罗四不停劝说王陈，虽说也有想快点顶上李勋十卫长的位子，可估计也是怕李勋到时候把气撒到王陈身上。
如今是三伏天，烈日当空。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阵凉风，吹的王陈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喽啰，干嘛总盯着我呀？”王陈无奈的喃喃自语着。
自己这个重生者太没牌面了！按照设定来，父母伤亡，自己废材，遭人算计，下一步就应该到系统帮忙了才对。
可这系统爸爸也太稳健了，到现在还跟他藏着掖着。
正午时分，李勋带着跟随的两名手下，终于是抵达了凶案现场。
李勋的脸色很不好看，估计是刚受了气。
“沈耀那王八蛋，将我晾了一上午。”
沈耀是李勋的顶头上司，司里的百卫长，两人平日里就不对付。
李勋知道这案子没有道院的人帮忙，凭他自己不好处理。所以特意拉下脸面来去求沈耀，结果手令没借到，还被羞辱了一番。
下属辱骂上官，那可是大罪！不过李勋在气头上，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王陈，可寻到踪迹？”李勋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王陈。
李勋此刻可没了往日的亲切，升官路被阻，没一刀劈了王陈都算好的了，哪里还有好语气？
罗四看李勋发这么大火气，想替王陈两句好话，可惜刚要开口，王陈就打断了他。
“李头儿，小陈他根本就没学……”
“李头儿，这案子就交给我吧！”
“给我三天时间，若是查不清案子，罪责在我。我就乖乖跑去当夜巡人，绝不给李头儿添半点麻烦！”王陈重重的拍了拍胸脯，神情凝重，一副为了不给李勋添麻烦，牺牲自我的模样。
“你说什么胡话呢？！”罗四听王陈说这话，顿时急了。
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李勋也是满脸诧异！王陈怎么突然就愿意当夜巡人了？
要知道王陈虽然只是个普通的镇妖卫，可毕竟王家祖上有功于司里。甚至王陈的老爹王安职位不高，可生前和司主还是赌友。因此司里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逼迫王陈去当夜巡人。
所以王陈如果一直挺着，还真没人敢拿他如何。
“李头儿，这小子昏了头，说胡话了！”罗四连忙跟李勋解释。
王陈想去当夜巡人，这是好事。可罗四害怕王陈是冲动之下下的决定，到时候临时反悔，惹恼了李勋。
“罗叔！”王陈拍了拍罗叔的肩膀，眼神真挚的说道：“李头儿对我这么好，我也想为李头分忧啊！
司里交代下这般不合理的案子。明摆着是因为我牵连了李头儿。
我王陈若是装傻充愣，还是人吗？”
罗四人都傻了，嘴角抽搐着。王陈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
李勋看着王陈如此情真意切，竟也有些感动。
“苦了你啊……”李勋颇为感动的拍了拍王陈的肩膀，随即严肃的保证道：“小陈，你且放心，等我升了百卫长，说什么也得把你调回来！”
大家都不认为三天的时间，王陈能破了这案子，就连王陈自己也不觉得。
几乎都默认了，王陈必然会去当夜巡人。
“多谢李头儿！”王陈面露感激，抱拳说道。
“可要想好了，你若是下了决定，我就上报司里，之后可就无法悔改了。”李勋心里虽然开心的要命，但是嘴上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王陈神色笃定，道：“绝不后悔！”
“好好好……”李勋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陈，这个人情他算是欠下了，不过完全值当！
……
日暮时分，一家酒肆里。
“罗叔，怎么没胃口？”
罗四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看着王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胃口。
“你小子怎么回事？之前和你好言相说，怎么也不答应？如今突然转了性子，你若是到时候反悔，李头儿绝对能活撕了你！”
“既来之则安之。我辈当有鸿鹄之志！”王陈轻笑了一声，义正言辞道。
罗四对于王陈这般冠冕堂皇的话，自然是不信的，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不屑道：“这事能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吗？”
“嘿嘿……”
“这不还有三天的时间吗？怎么都觉得我当定了这夜巡人？把案子查清楚了，不就没事儿了？”王陈嬉笑着说道。
“查清案子，这话说出来，你自个儿信吗？”罗四鄙夷的看着王陈。
王陈喝了一口酒，手指轻敲了几下桌子，轻声道：“李头儿挺不住了。”
“罗叔，司里现在确实没人敢明目张胆强行让我去当夜巡人。
可今天这案子就是个警告啊！要是我再不答应，别说是司里的人，怕是就连李头儿都要怪罪我了。
我去夜巡人是迟早的事……与其得罪李头儿，不如卖个好。”
王陈看得十分透彻。之前他还觉得能躲一躲，可眼下明显是躲不开的。
既然躲不开，那就干脆不躲了。而且他也想证实一下，自己听到的那些怪声，到底是不是王安留下的。
如果是真的，大靖的夜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何藏住自己。
“罗叔，我爹是不是在司里得罪过人？”王陈试探性的询问着罗四。
之前他觉得司里一直让他去当夜巡人，是因为惜才。毕竟望气寻踪这门本事，别人学不透。
可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绝对是有人使绊子了。
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为难一个明面上只有一境武夫实力的小小镇妖卫。
“你爹在司里人缘还不错，要说得罪……”
罗四摸着下巴，努力的回想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罗四的神情突然有所变化。
“不应该，当初不过是一句戏言。”
“怎么了？”王陈询问道。
“其实你有一门亲事！”
“纳尼？这事我怎么不知道？”王陈有些懵，他头两天还去相亲了，若是有门亲事在身上，何至于此？
“你爹逢赌必赢，和沈耀耍过钱。那个时候你还小，有一次沈耀输急眼了，就拿刚出生的女儿做赌注。
你爹原本是不想赌的，可沈耀坚称和他赌，不是看你爹要什么，而是看他有什么。
你爹实在拗不过，又多赌了一把，结果不出意外的沈耀又输了。”
“我爹是脑子有问题吗？这不是平白得罪人吗？”王陈简直无力吐槽。
最后一把输给人家不就得了，非得赢？
“当时我也说了。可你爹非说他不喜欢输的感觉。”罗四同样无语。
“靠！”对于这个理由，王陈实在是没法评价。
“后来这事也就没人提过，毕竟人家现在是百卫长了。你要是不问，我都想不起来。”罗四也是有些感慨，现在看来，王陈如今的境况，还是王安给对方留下来的烂摊子。
“算了，沈耀总归也只能耍些小心机，无所屌谓。”王陈虽然无奈，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是因为这事得罪了沈耀惹出这些事，应该算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王陈怕得是，一些他无法接触到的存在推波助澜，那可就坏菜了。
毕竟怪声中，赢王安银子的人应该还没找到王安藏起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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