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李长生死了
“今日过后，我李长生便要流芳千古了！”
刀斩红月！
赤色的月光笼罩着整个皇城，到处都弥漫着诡异与不详。
皇城的不少百姓于夜中惊醒，感受着那压抑的气息充满了惶恐，死死的闭住屋门，不敢轻易窥探。
自二百年前，大靖的夜在普通人眼中便是不详。众生对于黑暗充斥着恐惧。
“流芳千古，你也配？！李长生，你罪该万死！”黑袍皇室顶着那滔天的压力，发出了咬牙切齿的恨声。
其余众人无不动容，感叹为李长生的强大，同样也佩服于李长生敢于挑衅红月，敢于赴死。
“长生……”镇妖司主神色复杂的望着那道偶然一天下的绝世之影。
李长生今夜便要死了，这是所有人共同认可的事。
红月是禁忌，是最古老的大恐怖，李长生终究只是一个人，如何去挑衅禁忌。
“哈哈……哎呀，一时之间想不到骚话，那便……”
“斩吧！”
这一刀，遮天蔽日！一刀截住了漫天血色月辉，令天地失色，刹那间皇城陷入了无尽黑暗。
众人无不惊恐，尽管早有感受，可这一刀真正出来之时，众人都震惊了。
一刀过后，天亮了！
这一刀竟硬生生的截走了一段时光！
天边太阳升起，红月不见了，李长生同样也不见了。
“死了。”书院院长喃喃摇头，面容上尽是可惜之神色。
刚才那一刀，遮天蔽日，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何等惨烈的战斗，但李长生硬生生将这段时光截走，转眼间便是天明。
这一战，李长生即便死了，也足矣震撼天下。
“诡异还在，红月还在，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死了！”
黑袍皇室伸出一只惨白的手那只手上长满了眼睛。随即冷哼一声，袖袍一挥，带着属下悄然离开。
望着天边那抹白鱼肚，镇妖司主叹息一声，口中呢喃：“何苦呢……没人能记得你的好。”
“李掌使怀有大义，只可惜太冲动了。”书院院长同样叹息一声。
……
小院。
王陈背着重伤的姜寒，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
此刻的王陈也受伤不轻，口中鲜血狂吐不止。
腰间的噬刀更是惨的不行，刀身早就碎没了，只剩下了个刀柄。
“唉呀呀……刀爷太惨啦，刀爷被虐待啦！”
“给老子闭嘴！”王陈咳出一口鲜血，他都快被这破刀烦死了。
昨夜那轮红月，最后快贴到王陈面前了。
那哪里是一轮红月，那分明是一只眼睛！一只眼睛便可堪比皓月，那东西的全貌又该是何等恐怖的东西？！
王陈当时一刀斩下，最后整个人便被红月吞没，失去了意识。
只不过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王陈貌似看见一人。好像是李长生，对方挥出了惊世的一刀，斩向了红月。
再次醒来时，红月已经消失天边泛起了晨曦。姜寒就躺在他身边，浑身被鲜血包裹着，还在抽搐。
这次能活下来，纯纯侥幸。那轮红月简直太恐怖了，王陈觉得自己被它盯上了。
“陈哥，好东西别浪费啊，吐给我！”
噬刀看王陈如此这般不珍惜自己的血液，那叫一个眼馋。随即便牵引着只剩下刀柄的身子，晃晃悠悠的飞到了地上，贪婪的舔食着王陈的血液。
王陈的血对他而言，简直是大补之物。经历过昨晚的事，噬刀对王陈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陈或许没有察觉，可作为被诡异感染的继承之物，噬刀切身的感受到了来自本源的颤抖。
相比于红月，王陈似乎更加可怖！
王陈也懒得理，这没节操的噬刀。翻手取出一颗丹药，然后塞进了姜寒的嘴里。
还好当时从姜寒那里坑过来一颗丹药，不然他现在就算是想发善心救人也没办法。
随着丹药入口，姜寒原本虚弱到极致的气息，这才开始有所好转。
“咳咳……”姜寒咳出一口鲜血后，悠悠转醒。
此时的姜寒猛然坐起，伸手不自觉的就摸向腰间，眼神中还弥漫着恐惧，仿佛还没彻底回过神来。
当看到外面的天亮了，以及身旁的王陈，姜寒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红月！传说降临了！”姜寒喘着粗气，喃喃自语着。
“你昨晚去哪了？”王陈被幻境困住了，连最后看到的红月他都不确定是否是真实的。
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王陈能活下来也是件莫名其妙的事。
姜寒无奈道：“我就在你身旁！红月出现，你便跟失了智一样，甚至多次出手重伤我！”
王陈无语，原来自己劈的真是姜寒，这红月还真够贼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看来最后还是你救了我。”姜寒看着身上正在快速恢复的伤口，就知道是王陈给他喂了丹药。
“那红月到底是什么东西？”王陈想知道那东西为什么要针对它，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
姜寒回答道：“不知道，我自小只把它当做故事来听。它是不存在这片时间的大恐怖……二百年前曾出现过，道祖斩落的不详。”
“红月出现意味着不详，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昨晚的诡街无比寂静，或许跟红月有关。”
“寂静？”王陈挑了挑眉毛，他和姜寒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吗？
“对了，噬刀！”姜寒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可却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抓过了王陈带回来放在桌上的刀。
姜寒别一眼便看见了王陈的噬刀正躺在地上，地上的血已经被他喝干净了，舔到一滴不剩。
“你的噬刀怎会变成这样？”姜寒看到那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噬刀，不免有些疑惑。
王陈摇了摇头，没解释。噬刀刚才比这还惨，就剩下刀柄了，喝了两口血才恢复成这样。
王陈气息也极为虚荣，姜寒察觉后掏出了两颗丹药，扔给了王陈。
王陈也没矫情，直接吞了一颗下去后，将另一颗收了起来。
姜寒这人能办事！
“你有没有觉得噬刀有些奇快，仿佛成了无根之物。
噬刀是掌使用手段嫁接的诡异继承物品，与我等可以产生微末的关联。同样，源头在掌使那儿。
如今我为何感到，这源头不见了。”姜寒拔出刀后，又是一阵咳嗽。
“什么意思？”
噬刀喝了他的血之后，早就和本体斩断了联系。所以姜寒感受到的，王陈并不知晓。
王陈捡起了地上的噬刀，也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
每次握住噬刀的时候，都会有一股诡异之力侵蚀身体。不过王陈体内同样会升起一股暖流将之抵消。
所以王陈的脸色远远没有姜寒这般苍白。
“先回司里，或许有大变故！”姜寒心中担忧，此刻也顾不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
……
镇妖司夜巡人衙门。
前几次王陈和姜寒来的时候，这里的没什么人。
而今天，几乎皇城所有的夜巡人都到齐了。
王陈默不作声的跟在姜寒身后，那些夜巡人果然大多都和将寒差不多，气色惨白。
到处都是咳嗽声，哪里像是夜巡人衙门，更像是肺痨病友集会。
只不过这帮人身上的气息个个都极为恐怖。姜寒和王陈这两个四境武夫，在这群人面前根本排不上号。
就在此时，堂内走出一人，正是镇妖司主。
“李长生……死了。”
一语落下，满堂哗然。
“肃静！司里很快便会派来新的掌使，诸位散去吧。”镇妖司主轻哼一声，一个极强的压迫感便让在场众人顿时失声。
“夜巡人只有一个掌使，他姓李！”
就在此时，一位长相粗犷，虎背熊腰的夜巡人，将镇妖司主的威压视作无物，径直的从外走来。
看到来人，不少人都投去尊敬的目光。
“龙华道镇街使，副掌使屠苏。”姜寒低声和王陈解释着来人的身份，双拳已然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王陈或许无感，可对于眼前这些夜巡人而言。李长生是不可代替的存在。
李长生怎么会死的？王陈皱着眉头，不由得回想起昨晚最后的画面。
自己能活下来，难不成是因为李长生？
记忆的片段画面中，王陈几乎被红月吞没掉的最后一刻，李长生挥出的惊世一刀斩落了红月。
如果真是这样，王陈就欠了李长生一条命。
“李长生死了！”镇妖司主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他是亲眼见证的，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李长生如何被红月杀死。
可如今所有的噬刀和李长生之间的联系已经全部被切断，足以说明李长生死了。
越是知道便越是恐惧，即便是当初的道祖陈玄通拼尽全力，以死相搏，也只是把红月藏了起来。
李长生刀斩红月，又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屠苏，龙华道离玄武大道不远。你应该看的真切，接受事实吧。
长生……也不希望夜巡人被解散。你们若是要闹事，我也保不住夜巡人。”镇妖司主叹息着摇了摇头，他又何尝愿意把事情闹成这样？
李长生为何要放出红玉，又为何要如此冲动？刀斩红月！
如果李长生还活着，镇妖司主一定会去问个究竟。
刀斩红月！
赤色的月光笼罩着整个皇城，到处都弥漫着诡异与不详。
皇城的不少百姓于夜中惊醒，感受着那压抑的气息充满了惶恐，死死的闭住屋门，不敢轻易窥探。
自二百年前，大靖的夜在普通人眼中便是不详。众生对于黑暗充斥着恐惧。
“流芳千古，你也配？！李长生，你罪该万死！”黑袍皇室顶着那滔天的压力，发出了咬牙切齿的恨声。
其余众人无不动容，感叹为李长生的强大，同样也佩服于李长生敢于挑衅红月，敢于赴死。
“长生……”镇妖司主神色复杂的望着那道偶然一天下的绝世之影。
李长生今夜便要死了，这是所有人共同认可的事。
红月是禁忌，是最古老的大恐怖，李长生终究只是一个人，如何去挑衅禁忌。
“哈哈……哎呀，一时之间想不到骚话，那便……”
“斩吧！”
这一刀，遮天蔽日！一刀截住了漫天血色月辉，令天地失色，刹那间皇城陷入了无尽黑暗。
众人无不惊恐，尽管早有感受，可这一刀真正出来之时，众人都震惊了。
一刀过后，天亮了！
这一刀竟硬生生的截走了一段时光！
天边太阳升起，红月不见了，李长生同样也不见了。
“死了。”书院院长喃喃摇头，面容上尽是可惜之神色。
刚才那一刀，遮天蔽日，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何等惨烈的战斗，但李长生硬生生将这段时光截走，转眼间便是天明。
这一战，李长生即便死了，也足矣震撼天下。
“诡异还在，红月还在，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死了！”
黑袍皇室伸出一只惨白的手那只手上长满了眼睛。随即冷哼一声，袖袍一挥，带着属下悄然离开。
望着天边那抹白鱼肚，镇妖司主叹息一声，口中呢喃：“何苦呢……没人能记得你的好。”
“李掌使怀有大义，只可惜太冲动了。”书院院长同样叹息一声。
……
小院。
王陈背着重伤的姜寒，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
此刻的王陈也受伤不轻，口中鲜血狂吐不止。
腰间的噬刀更是惨的不行，刀身早就碎没了，只剩下了个刀柄。
“唉呀呀……刀爷太惨啦，刀爷被虐待啦！”
“给老子闭嘴！”王陈咳出一口鲜血，他都快被这破刀烦死了。
昨夜那轮红月，最后快贴到王陈面前了。
那哪里是一轮红月，那分明是一只眼睛！一只眼睛便可堪比皓月，那东西的全貌又该是何等恐怖的东西？！
王陈当时一刀斩下，最后整个人便被红月吞没，失去了意识。
只不过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王陈貌似看见一人。好像是李长生，对方挥出了惊世的一刀，斩向了红月。
再次醒来时，红月已经消失天边泛起了晨曦。姜寒就躺在他身边，浑身被鲜血包裹着，还在抽搐。
这次能活下来，纯纯侥幸。那轮红月简直太恐怖了，王陈觉得自己被它盯上了。
“陈哥，好东西别浪费啊，吐给我！”
噬刀看王陈如此这般不珍惜自己的血液，那叫一个眼馋。随即便牵引着只剩下刀柄的身子，晃晃悠悠的飞到了地上，贪婪的舔食着王陈的血液。
王陈的血对他而言，简直是大补之物。经历过昨晚的事，噬刀对王陈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陈或许没有察觉，可作为被诡异感染的继承之物，噬刀切身的感受到了来自本源的颤抖。
相比于红月，王陈似乎更加可怖！
王陈也懒得理，这没节操的噬刀。翻手取出一颗丹药，然后塞进了姜寒的嘴里。
还好当时从姜寒那里坑过来一颗丹药，不然他现在就算是想发善心救人也没办法。
随着丹药入口，姜寒原本虚弱到极致的气息，这才开始有所好转。
“咳咳……”姜寒咳出一口鲜血后，悠悠转醒。
此时的姜寒猛然坐起，伸手不自觉的就摸向腰间，眼神中还弥漫着恐惧，仿佛还没彻底回过神来。
当看到外面的天亮了，以及身旁的王陈，姜寒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红月！传说降临了！”姜寒喘着粗气，喃喃自语着。
“你昨晚去哪了？”王陈被幻境困住了，连最后看到的红月他都不确定是否是真实的。
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王陈能活下来也是件莫名其妙的事。
姜寒无奈道：“我就在你身旁！红月出现，你便跟失了智一样，甚至多次出手重伤我！”
王陈无语，原来自己劈的真是姜寒，这红月还真够贼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看来最后还是你救了我。”姜寒看着身上正在快速恢复的伤口，就知道是王陈给他喂了丹药。
“那红月到底是什么东西？”王陈想知道那东西为什么要针对它，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
姜寒回答道：“不知道，我自小只把它当做故事来听。它是不存在这片时间的大恐怖……二百年前曾出现过，道祖斩落的不详。”
“红月出现意味着不详，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昨晚的诡街无比寂静，或许跟红月有关。”
“寂静？”王陈挑了挑眉毛，他和姜寒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吗？
“对了，噬刀！”姜寒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可却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抓过了王陈带回来放在桌上的刀。
姜寒别一眼便看见了王陈的噬刀正躺在地上，地上的血已经被他喝干净了，舔到一滴不剩。
“你的噬刀怎会变成这样？”姜寒看到那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噬刀，不免有些疑惑。
王陈摇了摇头，没解释。噬刀刚才比这还惨，就剩下刀柄了，喝了两口血才恢复成这样。
王陈气息也极为虚荣，姜寒察觉后掏出了两颗丹药，扔给了王陈。
王陈也没矫情，直接吞了一颗下去后，将另一颗收了起来。
姜寒这人能办事！
“你有没有觉得噬刀有些奇快，仿佛成了无根之物。
噬刀是掌使用手段嫁接的诡异继承物品，与我等可以产生微末的关联。同样，源头在掌使那儿。
如今我为何感到，这源头不见了。”姜寒拔出刀后，又是一阵咳嗽。
“什么意思？”
噬刀喝了他的血之后，早就和本体斩断了联系。所以姜寒感受到的，王陈并不知晓。
王陈捡起了地上的噬刀，也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
每次握住噬刀的时候，都会有一股诡异之力侵蚀身体。不过王陈体内同样会升起一股暖流将之抵消。
所以王陈的脸色远远没有姜寒这般苍白。
“先回司里，或许有大变故！”姜寒心中担忧，此刻也顾不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
……
镇妖司夜巡人衙门。
前几次王陈和姜寒来的时候，这里的没什么人。
而今天，几乎皇城所有的夜巡人都到齐了。
王陈默不作声的跟在姜寒身后，那些夜巡人果然大多都和将寒差不多，气色惨白。
到处都是咳嗽声，哪里像是夜巡人衙门，更像是肺痨病友集会。
只不过这帮人身上的气息个个都极为恐怖。姜寒和王陈这两个四境武夫，在这群人面前根本排不上号。
就在此时，堂内走出一人，正是镇妖司主。
“李长生……死了。”
一语落下，满堂哗然。
“肃静！司里很快便会派来新的掌使，诸位散去吧。”镇妖司主轻哼一声，一个极强的压迫感便让在场众人顿时失声。
“夜巡人只有一个掌使，他姓李！”
就在此时，一位长相粗犷，虎背熊腰的夜巡人，将镇妖司主的威压视作无物，径直的从外走来。
看到来人，不少人都投去尊敬的目光。
“龙华道镇街使，副掌使屠苏。”姜寒低声和王陈解释着来人的身份，双拳已然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王陈或许无感，可对于眼前这些夜巡人而言。李长生是不可代替的存在。
李长生怎么会死的？王陈皱着眉头，不由得回想起昨晚最后的画面。
自己能活下来，难不成是因为李长生？
记忆的片段画面中，王陈几乎被红月吞没掉的最后一刻，李长生挥出的惊世一刀斩落了红月。
如果真是这样，王陈就欠了李长生一条命。
“李长生死了！”镇妖司主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他是亲眼见证的，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李长生如何被红月杀死。
可如今所有的噬刀和李长生之间的联系已经全部被切断，足以说明李长生死了。
越是知道便越是恐惧，即便是当初的道祖陈玄通拼尽全力，以死相搏，也只是把红月藏了起来。
李长生刀斩红月，又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屠苏，龙华道离玄武大道不远。你应该看的真切，接受事实吧。
长生……也不希望夜巡人被解散。你们若是要闹事，我也保不住夜巡人。”镇妖司主叹息着摇了摇头，他又何尝愿意把事情闹成这样？
李长生为何要放出红玉，又为何要如此冲动？刀斩红月！
如果李长生还活着，镇妖司主一定会去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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