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掌使，不带这么玩的
几日后。
皇城的一家酒肆里。
王陈这些天过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还好这几日夜里红月并未出现。
“打听清楚了吗？”王陈喝了口桂花酿，询问着对坐的姜寒。
红月事件结束后，司里给每一位夜巡人发了二百两银子。所以王陈现在也是支棱起来了，喝酒都得喝桂花酿。
姜寒摇了摇头，暗自神伤道：“掌使死了。具体因为什么，家里人瞒得紧。并未告知我，只是说此事事关重大，叫我不要掺和进去。”
王陈没再多问，看来李长生的死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姜家人瞒着姜寒估计也是为他考虑。
那日的场景，王陈脑海中的记忆越发清晰。是红月杀死的李长生吗？
李长生真的死了吗？王陈总觉得李长生的死太突兀，也太匆忙。
“皇城不太平了。红月出现了，这以后夜里可不敢出门。”
“你们都看见了？我那日睡得死，没曾瞧见。”
“我睡得正香呢，突然惊醒，壮着胆子开窗往外望。那红月吓人啊！
我家娘子看了一眼病了好几日，现在还没好呢。”
……
酒肆里的酒客们议论纷纷。
那日的红月，还是有不少人看见了。众人对于红月都充斥着恐惧，说是看一眼就要病好几日的还算好的。
甚至还有听说有人利用红月创教，大肆敛财的。
“我听说北境的妖族和佛土的人，过几日就要进京了。
说是要找道院论道，不知道和这红月是否有关联？”
“这等消息你怎知道？”
“我家姑爷在礼部当差，虽是个小官，但接待外使的事物也得他们去准备，自然有所猜测。”
“大靖以道独尊，佛土还好。可妖族在北境杀我多少大靖子民？可恨至极！”
“谁说不是。这次来的，貌似还是妖族的大人物。”
王陈听着那些流言蜚语，不由得感慨。吃瓜群众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佛土和妖族的确要来人，这事多半和红月有关。”姜寒皱着眉头，低声同王陈说道。
王陈点了点头，并没评论。这事跟他又无关，听听就算了。
“听说，这几日司里新给咱们安排的掌使就快上任了。
心里不痛快啊！”姜寒说着便大饮了一口酒。
“嗯……感觉会出乱子。”王陈喃喃自语着，也是喝了一杯。
李长生死了，按理说应该是副掌使上位。可现在空降过来一个领导，那些老人心里肯定不舒服。
空降领导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在于，他把下面人的晋升通道堵上了。
毕竟屠苏升官，底下人才能升上来。
不过这种权力斗争，王陈没兴趣参与进去。姜寒不痛快的地方，估计也不是想着升官，而是怀念李长生。
王陈和李长生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感受最深的地方，就是李长生是个大坑逼。
上次这货去道院偷东西，就是利用了王陈和姜寒。
现在想想，王陈和姜寒重查人脸案的时候。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许久，那幅诡异画卷一直放在府里，本身就不正常。
不过李长生做事还算公允，王陈知道真相后，没有杀人灭口。
“最近心烦，正好因为红月的事，冒出了个红月教。跟我一块去查查？”
经历过这件事后，两人算是真正的过命交情。姜寒这人心眼不坏，甚至有些单纯，而且正义感爆棚。
这样的人对于王陈而言的确值得深交。不过这家伙太想进步了，和王陈的人生理念背道而驰。
“怕是不行，最近有些事。”王陈摆了摆手，拒绝道。
姜寒疑惑不解，问道：“什么事？”
“相亲啊！我这一把年纪老大不小，老王家就我这么个独苗，不得想着开枝散叶？”王陈笑呵呵的说道。
李勋昨天来找他，说是要给他送个老婆过来。之前李勋说要给王陈讨一门亲事，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场面上的客套话，结果来真的。
“咳咳……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么着急干嘛？你尚未及冠，且三十而立，还早着呢。”
姜寒对于王陈这般解释很是无语，老婆不好讨吗？一讨就能讨到。
王陈不屑的撇了撇嘴，鄙夷的看着姜寒道：“你肯定不着急，姜家四世三公，皇城里的大家大族。你作为姜家嫡子，还能让你断子绝孙？”
姜寒开口想要反驳，但想想貌似是这个道理。
两人家世不同，一个狗大户，一个狗不理。
“其实我也挺纳闷的，出生豪门，何必来镇妖司谋活？”王陈心中是一百个不理解姜寒。
这年头，居然有人连败家子都不会当。若是能身份对调，王陈非得给整个皇城的世家子都打个样。
让帮人好好瞧瞧，什么才叫生活，什么才叫挥霍。
姜寒摇了摇头，王陈能够这般轻描淡写的问出心中疑问，已经很是不错。
因为大多数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是阴阳怪气。
“既然你要去相亲，那就算了。
那个所谓的红月教。多半是有心之人，利用百姓对红月的恐惧，想要大肆敛财。
估计是没什么危险，我一个人也足矣。”姜寒没有，在强求王陈。
姜寒好歹也是四境武夫，处理这种小案子，不说手到擒来，也不应该太难。
四境武夫在重整后的夜巡人当中，的确不算太强。最多算中流，还是比较靠后。
不过相比于其他镇妖卫，姜寒那可就狠多了。普通的镇妖卫，四境武夫就是百卫长了。
喝完酒后，姜寒和王陈告别，随后便提着刀出了酒肆，马不停蹄的就去查案了。
“佩服啊。”王陈虽然觉得姜寒有这样的身份，却不好好利用是暴敛天物。
可心中还是十分佩服的，姜寒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一壶酒还剩个底，王陈可不敢浪费，直接打开酒壶的盖子，喝尽了最后一滴酒。
……
……
第二天一大早，王陈穿着威武，心中在盘算，今日去相亲，该摆出何等姿态？
以往是兜里没货，如今王陈连桂花酿都喝上了，自然要硬气一些。
李勋说那家人是书香门第，王陈也不知道靠不靠谱。镇妖司百卫长，明面上是要比夜巡人屌，不大不小也是管辖一方的皇城版百里侯。
“不管，先去司里考勤打卡。”
现在虽然是有钱了，可王陈谨记之前没钱的日子。每天上下班打卡，一个月就能白赚二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到了衙门，去领办那打完卡后，王陈刚要走出衙门。就被身后的来人喊住了。
“大人留步！”
来人是衙门的守卫，态度很是客气。
“何事？”王陈挑了挑眉毛，他这要去相亲呢，为何突然喊住自己？
那人恭敬道：“大人，掌使有请。”
“嗯？掌使找我有何事？”
王陈神色未变，新到的老大来了？找自己干嘛？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今日凡是到衙门的大人，都被掌使召见过。”
“如此……那就麻烦兄弟前方带路吧。”
王陈稍稍安心，只要不是特意去找他，那就没啥大事。
想想也是，空降的领导，大家心里都不服气。估计这位新掌使是准备培植自己的势力，同时也把那些不服气的筛选出来。
穿过前院，很快便到了内堂。
“大人，掌使就在里面等着呢。”
“多谢。”王陈点了点头，稍微震了一下衣服，好歹也给新领导留个好印象。
走进内堂，这里的摆设和李长生之前的无异。估计是人刚到，还没来得及归整。
“来啦。”
新掌使面向宽厚，额间红润，看上去很是随和。
王陈双手抱拳，低头恭敬道：“卑职参见掌使。”
“不必如此客气，抬起头来。”新掌使摆了摆手，呵呵笑道。
王陈依旧恭敬，谁知道刚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王陈脸上的异样一闪而逝，目光赶紧从墙上收回来。
那幅没有人脸的饮酒画卷，此刻正光明正大的挂在墙上。
这东西不是李长生从道心岛里拿出来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李长生之前挂在这的？王陈心中费解，这完全不合理。
李长生在道院偷的东西，光明正大的摆在自己这里，不是明摆着告诉道院的人：快来抓贼，没错，就是我。
“愣神什么？”新掌使似乎察觉到王陈有些愣神，笑呵呵的询问道。
王陈道：“卑职被掌使的英武神姿震慑到，失态了。”
“呵呵……”新掌使呵呵一笑，貌似是被逗乐了。
“找你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无非是我这个新掌使刚刚过来，人生地不熟，找几个能做事的人。”
这话一出来，王陈不会了。这他喵的不合规矩，这种事情好歹先给暗示，再给好处，随后再摊牌吧。
这人不谈好处，直接拉拢，王陈很难替他做事啊！
“掌使尽可吩咐，卑职听从司里的安排。”王陈回答的还算官方，应该不至于得罪对方。
新掌使面带笑容，目光凝视着王陈“司里让夜巡人办事得给银子。可现在遇到个问题，事儿我想办好，银子我却不想给，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王陈心中异样，这人以前道上混的吧？
“咳咳……”
一道轻咳声响起。王陈猛的瞳孔微缩。
新掌使缓缓的走向墙边，将那幅没画人脸的画卷取了下来，随即冲王陈眨了眨眼睛。
王陈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无奈道：“掌使，不带这么玩的。
我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吗？”
新掌使嘿嘿一笑，摆了摆手指道：“不行。”
王陈咽了咽口水，表情就跟吃了黄连一样。
眼前这人……是李长生！
他之前就觉得很奇怪，李长生死的也太突兀了。这家伙果然还活着，而且大摇大摆的成为了新掌使！
这样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王陈，王陈真的什么也不想知道啊！
……
皇城的一家酒肆里。
王陈这些天过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还好这几日夜里红月并未出现。
“打听清楚了吗？”王陈喝了口桂花酿，询问着对坐的姜寒。
红月事件结束后，司里给每一位夜巡人发了二百两银子。所以王陈现在也是支棱起来了，喝酒都得喝桂花酿。
姜寒摇了摇头，暗自神伤道：“掌使死了。具体因为什么，家里人瞒得紧。并未告知我，只是说此事事关重大，叫我不要掺和进去。”
王陈没再多问，看来李长生的死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姜家人瞒着姜寒估计也是为他考虑。
那日的场景，王陈脑海中的记忆越发清晰。是红月杀死的李长生吗？
李长生真的死了吗？王陈总觉得李长生的死太突兀，也太匆忙。
“皇城不太平了。红月出现了，这以后夜里可不敢出门。”
“你们都看见了？我那日睡得死，没曾瞧见。”
“我睡得正香呢，突然惊醒，壮着胆子开窗往外望。那红月吓人啊！
我家娘子看了一眼病了好几日，现在还没好呢。”
……
酒肆里的酒客们议论纷纷。
那日的红月，还是有不少人看见了。众人对于红月都充斥着恐惧，说是看一眼就要病好几日的还算好的。
甚至还有听说有人利用红月创教，大肆敛财的。
“我听说北境的妖族和佛土的人，过几日就要进京了。
说是要找道院论道，不知道和这红月是否有关联？”
“这等消息你怎知道？”
“我家姑爷在礼部当差，虽是个小官，但接待外使的事物也得他们去准备，自然有所猜测。”
“大靖以道独尊，佛土还好。可妖族在北境杀我多少大靖子民？可恨至极！”
“谁说不是。这次来的，貌似还是妖族的大人物。”
王陈听着那些流言蜚语，不由得感慨。吃瓜群众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佛土和妖族的确要来人，这事多半和红月有关。”姜寒皱着眉头，低声同王陈说道。
王陈点了点头，并没评论。这事跟他又无关，听听就算了。
“听说，这几日司里新给咱们安排的掌使就快上任了。
心里不痛快啊！”姜寒说着便大饮了一口酒。
“嗯……感觉会出乱子。”王陈喃喃自语着，也是喝了一杯。
李长生死了，按理说应该是副掌使上位。可现在空降过来一个领导，那些老人心里肯定不舒服。
空降领导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在于，他把下面人的晋升通道堵上了。
毕竟屠苏升官，底下人才能升上来。
不过这种权力斗争，王陈没兴趣参与进去。姜寒不痛快的地方，估计也不是想着升官，而是怀念李长生。
王陈和李长生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感受最深的地方，就是李长生是个大坑逼。
上次这货去道院偷东西，就是利用了王陈和姜寒。
现在想想，王陈和姜寒重查人脸案的时候。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许久，那幅诡异画卷一直放在府里，本身就不正常。
不过李长生做事还算公允，王陈知道真相后，没有杀人灭口。
“最近心烦，正好因为红月的事，冒出了个红月教。跟我一块去查查？”
经历过这件事后，两人算是真正的过命交情。姜寒这人心眼不坏，甚至有些单纯，而且正义感爆棚。
这样的人对于王陈而言的确值得深交。不过这家伙太想进步了，和王陈的人生理念背道而驰。
“怕是不行，最近有些事。”王陈摆了摆手，拒绝道。
姜寒疑惑不解，问道：“什么事？”
“相亲啊！我这一把年纪老大不小，老王家就我这么个独苗，不得想着开枝散叶？”王陈笑呵呵的说道。
李勋昨天来找他，说是要给他送个老婆过来。之前李勋说要给王陈讨一门亲事，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场面上的客套话，结果来真的。
“咳咳……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么着急干嘛？你尚未及冠，且三十而立，还早着呢。”
姜寒对于王陈这般解释很是无语，老婆不好讨吗？一讨就能讨到。
王陈不屑的撇了撇嘴，鄙夷的看着姜寒道：“你肯定不着急，姜家四世三公，皇城里的大家大族。你作为姜家嫡子，还能让你断子绝孙？”
姜寒开口想要反驳，但想想貌似是这个道理。
两人家世不同，一个狗大户，一个狗不理。
“其实我也挺纳闷的，出生豪门，何必来镇妖司谋活？”王陈心中是一百个不理解姜寒。
这年头，居然有人连败家子都不会当。若是能身份对调，王陈非得给整个皇城的世家子都打个样。
让帮人好好瞧瞧，什么才叫生活，什么才叫挥霍。
姜寒摇了摇头，王陈能够这般轻描淡写的问出心中疑问，已经很是不错。
因为大多数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是阴阳怪气。
“既然你要去相亲，那就算了。
那个所谓的红月教。多半是有心之人，利用百姓对红月的恐惧，想要大肆敛财。
估计是没什么危险，我一个人也足矣。”姜寒没有，在强求王陈。
姜寒好歹也是四境武夫，处理这种小案子，不说手到擒来，也不应该太难。
四境武夫在重整后的夜巡人当中，的确不算太强。最多算中流，还是比较靠后。
不过相比于其他镇妖卫，姜寒那可就狠多了。普通的镇妖卫，四境武夫就是百卫长了。
喝完酒后，姜寒和王陈告别，随后便提着刀出了酒肆，马不停蹄的就去查案了。
“佩服啊。”王陈虽然觉得姜寒有这样的身份，却不好好利用是暴敛天物。
可心中还是十分佩服的，姜寒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一壶酒还剩个底，王陈可不敢浪费，直接打开酒壶的盖子，喝尽了最后一滴酒。
……
……
第二天一大早，王陈穿着威武，心中在盘算，今日去相亲，该摆出何等姿态？
以往是兜里没货，如今王陈连桂花酿都喝上了，自然要硬气一些。
李勋说那家人是书香门第，王陈也不知道靠不靠谱。镇妖司百卫长，明面上是要比夜巡人屌，不大不小也是管辖一方的皇城版百里侯。
“不管，先去司里考勤打卡。”
现在虽然是有钱了，可王陈谨记之前没钱的日子。每天上下班打卡，一个月就能白赚二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到了衙门，去领办那打完卡后，王陈刚要走出衙门。就被身后的来人喊住了。
“大人留步！”
来人是衙门的守卫，态度很是客气。
“何事？”王陈挑了挑眉毛，他这要去相亲呢，为何突然喊住自己？
那人恭敬道：“大人，掌使有请。”
“嗯？掌使找我有何事？”
王陈神色未变，新到的老大来了？找自己干嘛？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今日凡是到衙门的大人，都被掌使召见过。”
“如此……那就麻烦兄弟前方带路吧。”
王陈稍稍安心，只要不是特意去找他，那就没啥大事。
想想也是，空降的领导，大家心里都不服气。估计这位新掌使是准备培植自己的势力，同时也把那些不服气的筛选出来。
穿过前院，很快便到了内堂。
“大人，掌使就在里面等着呢。”
“多谢。”王陈点了点头，稍微震了一下衣服，好歹也给新领导留个好印象。
走进内堂，这里的摆设和李长生之前的无异。估计是人刚到，还没来得及归整。
“来啦。”
新掌使面向宽厚，额间红润，看上去很是随和。
王陈双手抱拳，低头恭敬道：“卑职参见掌使。”
“不必如此客气，抬起头来。”新掌使摆了摆手，呵呵笑道。
王陈依旧恭敬，谁知道刚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王陈脸上的异样一闪而逝，目光赶紧从墙上收回来。
那幅没有人脸的饮酒画卷，此刻正光明正大的挂在墙上。
这东西不是李长生从道心岛里拿出来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李长生之前挂在这的？王陈心中费解，这完全不合理。
李长生在道院偷的东西，光明正大的摆在自己这里，不是明摆着告诉道院的人：快来抓贼，没错，就是我。
“愣神什么？”新掌使似乎察觉到王陈有些愣神，笑呵呵的询问道。
王陈道：“卑职被掌使的英武神姿震慑到，失态了。”
“呵呵……”新掌使呵呵一笑，貌似是被逗乐了。
“找你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无非是我这个新掌使刚刚过来，人生地不熟，找几个能做事的人。”
这话一出来，王陈不会了。这他喵的不合规矩，这种事情好歹先给暗示，再给好处，随后再摊牌吧。
这人不谈好处，直接拉拢，王陈很难替他做事啊！
“掌使尽可吩咐，卑职听从司里的安排。”王陈回答的还算官方，应该不至于得罪对方。
新掌使面带笑容，目光凝视着王陈“司里让夜巡人办事得给银子。可现在遇到个问题，事儿我想办好，银子我却不想给，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王陈心中异样，这人以前道上混的吧？
“咳咳……”
一道轻咳声响起。王陈猛的瞳孔微缩。
新掌使缓缓的走向墙边，将那幅没画人脸的画卷取了下来，随即冲王陈眨了眨眼睛。
王陈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无奈道：“掌使，不带这么玩的。
我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吗？”
新掌使嘿嘿一笑，摆了摆手指道：“不行。”
王陈咽了咽口水，表情就跟吃了黄连一样。
眼前这人……是李长生！
他之前就觉得很奇怪，李长生死的也太突兀了。这家伙果然还活着，而且大摇大摆的成为了新掌使！
这样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王陈，王陈真的什么也不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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