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舌战群魔”
如果说有一天这里的所有船长都被抓了，只能逃出去一个救人，我们一定会全票让茜茜里跑掉的。鬼精鬼精的戏精，我丝毫不担心穿帮。
“其他人去让他们低调点，别议论我。就说抓了个商船船长文思特·比凯尔。”
等他们回来，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来到了总督府。我拿出我的帽子换了一下我头顶的帽子，在镜子前面比划了一番。船长帽有个鸟毛，太招摇，容易被海盗抢。算了，还是戴这个一金币的吧。
我简单讲了一下情况，本来被西班牙珍宝船队冲散了就不服气的众人，此时恨不得倾巢出动去报仇。其实队伍大了也不好，这鸡一嘴鸭一嘴的，我一个头四五个大。
我默默的掏出大西洋海图，平铺在会议桌上。
简单摆放了各国主力可能活动的区域，然后倡议大家轮流发言。这下比较有秩序了。
斯蒂芬代理海象号船长，也是海军出身，国籍其实相对最中立，竟然还谦虚了一下：“抛砖引玉哈！有不满的，等我讲完再讲。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先报仇。那天如果不是后面船队来，或者晚来两三个小时，我们当场就团灭他们了。又没怎么伤亡，士气又高昂。你不在这段时间，你不知道，海象号士气其实最低落。你走的时候，起码要去船上坐坐，骂骂这些狗东西，他们才能气顺了。钱不钱的先放一放，你不一直讲狭路相逢勇者胜吗？士气丢了，这损失怎么都补不回来的。所以我提议咱们就去干西班牙！我可以带头上，谁让我现在开着整个大西洋最牛逼的船呢？”
“哈哈哈~你也就欺负帕罗不在！”
“就是！不然帕罗太阳号一轮火炮不要太猛，把你脑子也震坏！”
“哈哈哈~到时候你就是狂魔二世了！”
罗叶尔抗议道：“你们聊天归聊天，不要夹枪带炮的捎上我。”
我崩溃了啊：“你们这样，我们这得聊到明天。来，有不同意打西班牙的吗？”
霍华德站起来指着海图说：“我也不是不同意打西班牙，我是觉得，现在没必要。不如我们趁现在西班牙主力在运黄金，葡萄牙的主力又南下了，不论去巴西还是非洲印度，一时半会都回不来。我们不如趁这个时机，拿下马尼拉和大加纳利。到时候葡萄牙回来我们顺风打逆风，直接把他大部队消灭在路上，这样我们亚速尔不就保住了？”
然后所有人又看着罗叶尔。
罗叶尔又抗议道：“我虽然是葡萄牙国籍，可不是都加入你们了吗？我妻子也让茜茜里拐到特拉诺瓦去了。现在随便去里斯本打听一下，我父亲，路易斯·罗叶尔，那大小也是个伯爵啊，现在都是光杆司令了。全家就剩仆人，给咱们建北美基地，光黄金就捐了2000盎司，别人都以为我死了，咱们自己心里要有数啊，我现在全家都是海盗了。”
我去！这么大的贡献这些狗东西都没人跟我说。
我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哎呀老弟，你这赎金也太多了！我就这么随口那么一说。”
“这不是赎金！我爹说了，这是你，托尼·伍，想要平等，不容易。除了钱还可以提供正治援助，你没见现在葡萄牙都表现得默许不要亚速尔了吗？”
“其实葡萄牙不来接着打我们，不是怕我们，因为他们自始至终觉得我们只是一小股流寇，圣乔治号生不见船死不见尸，他们以为是遭遇了大风暴，像当年倒霉的无敌舰队一样。”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我掏出圣多明各总督府的战利品——一盒雪茄分发给众人，慢慢讲起。
当年的加勒比“一哥”霍尼格尔德在皇家港罗亚尔的时候，深耕多年，极多商户愿意助他销赃，还能和后起之秀弗林特一较长短。海啸之后虽然他先一步到达拿骚，修筑堡垒，拖宽海港，但是销赃乏力，只能依赖中介转运战利品。拿骚城在1695年在西班牙哈瓦那总督的怒火中被夷为平地后，霍尼格尔德虽然从堡垒中逃跑，但是元气大伤；新普罗维登斯首任总督特鲁托·拿骚，正是1690年荷兰和英格兰共同的国王威廉三世的家族奥兰治·拿骚家的人。海啸前一直大量收受其他海域海盗的贿赂，为这些身份不明的人提供庇护和路条；海啸后，被霍尼格尔德驱逐，就一直在查尔斯顿代国内贵族和自己经营种植园。西班牙人走了之后，弗林特邀请特鲁托重新出任拿骚总督。而这个在英国混的很好的荷兰人，出色的商业头脑和正治敏锐，使得特鲁托欺上瞒下赚的盆满钵满。而对于摇钱树弗林特就更加倚仗，相互成就。此消彼长的霍尼格尔德就带人出走了，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普拉蒂奇接着我的话补充，“之前其实霍尼格尔德带了近300追随者的出走，弗林特也焦头烂额。本来就不富裕的人手，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据不怎么可靠的一些消息说，霍尼格尔德南下去了巴西。但谁也不知道这300人跟走了多少，留下来多少。据说留下的人撒落在小安迪斯群岛岛链上，那一带本来也是国家势力盘根交错。不好抓不好防的。我、霍华德、瓦拉纳和维克多会经常冒充英国海军或者挂着黑帆在北美沿岸巡弋，倒也没怎么抢过——关键都没什么油水，主要还是为了掩护维克多上岸去打探消息。”
“我就说怎么我这次刚出圣多明各就被一个海盗跟了，我一个拉牲口的空船他们都要抢，看来日子不怎么好过。本来我还以为前面有船堵我，担惊受怕的搜了好久，因为我上了风口那货还在跟着，吓死我了。”
众人又讥笑我是逃命船长，又闹了一会儿，我才说：“其实葡萄牙根本不是不想打我们，是懒得管我们，霍尼格尔德动静太大了，巴西是他们的立国根本，一定要维护的。东印度葡萄牙只是建立碉堡据点贸易，没什么野心的。印度洋那边本来就不太平，前些年‘幻想号’、‘友谊号’那都够他们头疼了，远航要护航，总不能护一路，霍华德说的是针对葡萄牙的战争，整体没错，但是就算抢占，也不能抢马德拉和加纳利，而是只能抢佛得角。因为我们如果开战葡萄牙，迎战的第一波主力有可能是南美返回的葡萄牙的老刀号，更有可能的是我们要面对整一条非洲西岸的所有殖民地国家和各国的东印度公司。”
我接着说：“但是我们朝一国宣战没有意义。我也给你们反复讲过推演过，现在欧洲就是相互制衡，谁也不让谁一家独大。说难听点就是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在相互敷衍，重点都放在海外。一旦有危机他们各大强国统治的苗头，一定会联手扑灭，不要心存侥幸。没错，我们现在的力量，在海上我们可以和任何国家单独掰手腕。但是然后呢？接下来呢？”
我顿了顿，“我未来会有很长时间不在这里，我希望你们强大，但是我更怕你们被人知道强大了。懂我意思吗？卡恩去北美把我父母接上，回去让我母亲替你去和安妮女王交涉，底线是他们放弃国宝，我们就接受册封，你混个亚速尔总督先当着；如果他们要求你归还海上君王号，简单啊，不论我母亲在船上还是在伦敦，你撒腿就跑。”
卡恩挠着头，弱弱的说：“桃乐丝伯母当人质是不是不好？你这只顾逃命的黑心船长逃起命来连老妈都卖。”
我就笑了：“你看过一本童话吗？叫《一千零一夜》！抓住我妈只是在闺蜜家多住几天，抓住你可就是抓住了童话里的主角，处以绞刑1001次。花式绞刑，每天不重样。”
卡恩摊在椅子上跟瓦拉纳说：“玛德！上当了，我就知道在这里等我。”
“亚速尔对英格兰全体开放。我们这次行动回来，你们集体悬挂英格兰国旗，对所有国家半开放。暂时，停止私掠行为。”
“行动？啥行动？”众人雀跃着发问，只有霍华德嘟囔：“停止私掠吃什么？”
我问众人：“我们现在缺什么？缺船？缺人？还是缺钱？如果只能选一样，你们选什么？”
“缺船！”
“这还用问，当然缺船。”
“你是知道的，我们从来都是水手分批训练，都是轮流出海。我们满编再来10条船都能武装。”
“当然，还缺四五个船长。”
我不理他们的叽叽喳喳，站起身：“带你们，弄船去！”
我拿出纸笔，轮流分派着任务。一直折腾到深夜，帕罗回来了，拿着口供笑着朝我扬了扬：“你招的这些人，有两个是西班牙总督府的，你不知道吧。”
“我知道，一个是乔治·卡洛斯的人，一个是太子妃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谁。”
“哟呵，你知道的不少啊。还有一个同行你不知道吧？”
“这我还真不知道，哪国的？法国的就直接挂外面崖上绞死。嗯？不会是麻蛋吧？那个厨子？”
“就是他，还绞死吗？”
“那就算了，感官还不错。”
“你这人真是没原则。”
帕罗丢给我审讯口供问我：“我明天也跟你走吗？”
“你炮补好了没？”
“刚在船上你没看吗？早都补好了，还有富裕，希金斯还给上层甲板炮配了远射加农炮，最少能打1海里多。”
“卧槽，这么猛！这才半个月哪淘置回来的？”
“其他人去让他们低调点，别议论我。就说抓了个商船船长文思特·比凯尔。”
等他们回来，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来到了总督府。我拿出我的帽子换了一下我头顶的帽子，在镜子前面比划了一番。船长帽有个鸟毛，太招摇，容易被海盗抢。算了，还是戴这个一金币的吧。
我简单讲了一下情况，本来被西班牙珍宝船队冲散了就不服气的众人，此时恨不得倾巢出动去报仇。其实队伍大了也不好，这鸡一嘴鸭一嘴的，我一个头四五个大。
我默默的掏出大西洋海图，平铺在会议桌上。
简单摆放了各国主力可能活动的区域，然后倡议大家轮流发言。这下比较有秩序了。
斯蒂芬代理海象号船长，也是海军出身，国籍其实相对最中立，竟然还谦虚了一下：“抛砖引玉哈！有不满的，等我讲完再讲。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先报仇。那天如果不是后面船队来，或者晚来两三个小时，我们当场就团灭他们了。又没怎么伤亡，士气又高昂。你不在这段时间，你不知道，海象号士气其实最低落。你走的时候，起码要去船上坐坐，骂骂这些狗东西，他们才能气顺了。钱不钱的先放一放，你不一直讲狭路相逢勇者胜吗？士气丢了，这损失怎么都补不回来的。所以我提议咱们就去干西班牙！我可以带头上，谁让我现在开着整个大西洋最牛逼的船呢？”
“哈哈哈~你也就欺负帕罗不在！”
“就是！不然帕罗太阳号一轮火炮不要太猛，把你脑子也震坏！”
“哈哈哈~到时候你就是狂魔二世了！”
罗叶尔抗议道：“你们聊天归聊天，不要夹枪带炮的捎上我。”
我崩溃了啊：“你们这样，我们这得聊到明天。来，有不同意打西班牙的吗？”
霍华德站起来指着海图说：“我也不是不同意打西班牙，我是觉得，现在没必要。不如我们趁现在西班牙主力在运黄金，葡萄牙的主力又南下了，不论去巴西还是非洲印度，一时半会都回不来。我们不如趁这个时机，拿下马尼拉和大加纳利。到时候葡萄牙回来我们顺风打逆风，直接把他大部队消灭在路上，这样我们亚速尔不就保住了？”
然后所有人又看着罗叶尔。
罗叶尔又抗议道：“我虽然是葡萄牙国籍，可不是都加入你们了吗？我妻子也让茜茜里拐到特拉诺瓦去了。现在随便去里斯本打听一下，我父亲，路易斯·罗叶尔，那大小也是个伯爵啊，现在都是光杆司令了。全家就剩仆人，给咱们建北美基地，光黄金就捐了2000盎司，别人都以为我死了，咱们自己心里要有数啊，我现在全家都是海盗了。”
我去！这么大的贡献这些狗东西都没人跟我说。
我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哎呀老弟，你这赎金也太多了！我就这么随口那么一说。”
“这不是赎金！我爹说了，这是你，托尼·伍，想要平等，不容易。除了钱还可以提供正治援助，你没见现在葡萄牙都表现得默许不要亚速尔了吗？”
“其实葡萄牙不来接着打我们，不是怕我们，因为他们自始至终觉得我们只是一小股流寇，圣乔治号生不见船死不见尸，他们以为是遭遇了大风暴，像当年倒霉的无敌舰队一样。”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我掏出圣多明各总督府的战利品——一盒雪茄分发给众人，慢慢讲起。
当年的加勒比“一哥”霍尼格尔德在皇家港罗亚尔的时候，深耕多年，极多商户愿意助他销赃，还能和后起之秀弗林特一较长短。海啸之后虽然他先一步到达拿骚，修筑堡垒，拖宽海港，但是销赃乏力，只能依赖中介转运战利品。拿骚城在1695年在西班牙哈瓦那总督的怒火中被夷为平地后，霍尼格尔德虽然从堡垒中逃跑，但是元气大伤；新普罗维登斯首任总督特鲁托·拿骚，正是1690年荷兰和英格兰共同的国王威廉三世的家族奥兰治·拿骚家的人。海啸前一直大量收受其他海域海盗的贿赂，为这些身份不明的人提供庇护和路条；海啸后，被霍尼格尔德驱逐，就一直在查尔斯顿代国内贵族和自己经营种植园。西班牙人走了之后，弗林特邀请特鲁托重新出任拿骚总督。而这个在英国混的很好的荷兰人，出色的商业头脑和正治敏锐，使得特鲁托欺上瞒下赚的盆满钵满。而对于摇钱树弗林特就更加倚仗，相互成就。此消彼长的霍尼格尔德就带人出走了，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普拉蒂奇接着我的话补充，“之前其实霍尼格尔德带了近300追随者的出走，弗林特也焦头烂额。本来就不富裕的人手，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据不怎么可靠的一些消息说，霍尼格尔德南下去了巴西。但谁也不知道这300人跟走了多少，留下来多少。据说留下的人撒落在小安迪斯群岛岛链上，那一带本来也是国家势力盘根交错。不好抓不好防的。我、霍华德、瓦拉纳和维克多会经常冒充英国海军或者挂着黑帆在北美沿岸巡弋，倒也没怎么抢过——关键都没什么油水，主要还是为了掩护维克多上岸去打探消息。”
“我就说怎么我这次刚出圣多明各就被一个海盗跟了，我一个拉牲口的空船他们都要抢，看来日子不怎么好过。本来我还以为前面有船堵我，担惊受怕的搜了好久，因为我上了风口那货还在跟着，吓死我了。”
众人又讥笑我是逃命船长，又闹了一会儿，我才说：“其实葡萄牙根本不是不想打我们，是懒得管我们，霍尼格尔德动静太大了，巴西是他们的立国根本，一定要维护的。东印度葡萄牙只是建立碉堡据点贸易，没什么野心的。印度洋那边本来就不太平，前些年‘幻想号’、‘友谊号’那都够他们头疼了，远航要护航，总不能护一路，霍华德说的是针对葡萄牙的战争，整体没错，但是就算抢占，也不能抢马德拉和加纳利，而是只能抢佛得角。因为我们如果开战葡萄牙，迎战的第一波主力有可能是南美返回的葡萄牙的老刀号，更有可能的是我们要面对整一条非洲西岸的所有殖民地国家和各国的东印度公司。”
我接着说：“但是我们朝一国宣战没有意义。我也给你们反复讲过推演过，现在欧洲就是相互制衡，谁也不让谁一家独大。说难听点就是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在相互敷衍，重点都放在海外。一旦有危机他们各大强国统治的苗头，一定会联手扑灭，不要心存侥幸。没错，我们现在的力量，在海上我们可以和任何国家单独掰手腕。但是然后呢？接下来呢？”
我顿了顿，“我未来会有很长时间不在这里，我希望你们强大，但是我更怕你们被人知道强大了。懂我意思吗？卡恩去北美把我父母接上，回去让我母亲替你去和安妮女王交涉，底线是他们放弃国宝，我们就接受册封，你混个亚速尔总督先当着；如果他们要求你归还海上君王号，简单啊，不论我母亲在船上还是在伦敦，你撒腿就跑。”
卡恩挠着头，弱弱的说：“桃乐丝伯母当人质是不是不好？你这只顾逃命的黑心船长逃起命来连老妈都卖。”
我就笑了：“你看过一本童话吗？叫《一千零一夜》！抓住我妈只是在闺蜜家多住几天，抓住你可就是抓住了童话里的主角，处以绞刑1001次。花式绞刑，每天不重样。”
卡恩摊在椅子上跟瓦拉纳说：“玛德！上当了，我就知道在这里等我。”
“亚速尔对英格兰全体开放。我们这次行动回来，你们集体悬挂英格兰国旗，对所有国家半开放。暂时，停止私掠行为。”
“行动？啥行动？”众人雀跃着发问，只有霍华德嘟囔：“停止私掠吃什么？”
我问众人：“我们现在缺什么？缺船？缺人？还是缺钱？如果只能选一样，你们选什么？”
“缺船！”
“这还用问，当然缺船。”
“你是知道的，我们从来都是水手分批训练，都是轮流出海。我们满编再来10条船都能武装。”
“当然，还缺四五个船长。”
我不理他们的叽叽喳喳，站起身：“带你们，弄船去！”
我拿出纸笔，轮流分派着任务。一直折腾到深夜，帕罗回来了，拿着口供笑着朝我扬了扬：“你招的这些人，有两个是西班牙总督府的，你不知道吧。”
“我知道，一个是乔治·卡洛斯的人，一个是太子妃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谁。”
“哟呵，你知道的不少啊。还有一个同行你不知道吧？”
“这我还真不知道，哪国的？法国的就直接挂外面崖上绞死。嗯？不会是麻蛋吧？那个厨子？”
“就是他，还绞死吗？”
“那就算了，感官还不错。”
“你这人真是没原则。”
帕罗丢给我审讯口供问我：“我明天也跟你走吗？”
“你炮补好了没？”
“刚在船上你没看吗？早都补好了，还有富裕，希金斯还给上层甲板炮配了远射加农炮，最少能打1海里多。”
“卧槽，这么猛！这才半个月哪淘置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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