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望气
何昌忽然拿起手弩笑对准了徐继，笑嘻嘻地说到：“不过我看徐大哥不像是会用刀的，那这东西就派上用场了，别看只有巴掌大的这么一点，弩弦可是软钢做的，五步之内可破铁甲；这一匣弩箭十二支，都是淬了毒的，对于普通人是见血封喉，对咱们入品的人也有极大的杀伤力，正好徐大哥你是读书人，宽袍大袖，平时装在手臂上谁都看不出来。”
尉迟一推他的手腕：“别用弩对着人，要是赵总旗在这，你少不得要吃一顿挂落。”
接着他又说到：“你看这三瓶药，红色的这一瓶是金疮药，只需要指甲盖大小的药粉就可以封住大多数伤口，如果内脏受损也可以内服一些，不过只能暂时控制伤势，还是尽快回司里来解决。
蓝色的这一瓶你应该很熟悉了，就是早上你吃的那种理气丹，可以暂时压制住沸腾的孽力，不过每六个时辰只能吃一颗，否则的话可能会刺激孽力暴走。
绿色的这一瓶，就是早上我吃的那种定真丹，可以压制或者解除大部分直接作用于身体的九品能力，和理气丹一样，六个时辰内只能吃一颗，不然可能会让你自己也无法使用能力。”
何昌将徐继的腰牌放在包袱内：“好了好了，都介绍完了，徐大哥该说说你在武库到底拿到了什么能力了吧，我都要等不及了！”
尉迟说：“没关系，要是不想说也就算了，毕竟每个人的能力都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徐继笑着说道：“倒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拿到的能力，叫‘望气’。具体来说，是在使用的时候可以看到孽力。”
何昌叫到：“望气？这个能力我没听过欸，尉迟大哥，你呢。”
尉迟思索了一下：“我也没听说过，不过如果真的是能够看到孽力的话，倒是一项相当不错的能力，据我所知七品以下几乎没有哪条道路能够直接观察到孽力。”
何昌笑着说：“正好趁现在，快试试吧，我都等不及了。”
徐继点点头，依照所学的知识定气凝神，随后只觉得体内孽力微微一震，随后，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腐烂般的肮脏的灰色。
在这一片灰色之中，尉迟和何昌身上都显出一种暗红色的光芒，就如同血污一样刺眼。
而除此之外，灰色的世界之中，似乎有某种宏大的声音正在回荡，他想要去听，却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但是那声音却始终存在，与曾经在神庙之中呼唤他的声音拥有某种类似的特质。
一想到这里，徐继心头警铃大作，立即闭上眼睛，停止了望气，那种声音也随之消失。
何昌叫到：“哇，徐大哥，刚刚你的眼睛变成红色的了，好酷啊，快说说，都看到什么了？”
徐继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到：“何兄弟，你如今是什么品级？”
何昌说：“我么，我现在是正九品。”
许继点点头：“尉迟大哥是正八品，不过在我刚刚看来，你们二位身上的反应是一样的，这样看来，这个望气的能力，只能够看到孽力的痕迹，但是至于具体程度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何昌却说：“不过我听说，七品以下都可归为下品，不知道六品以上会不会有变化，副千户大人带着两位百户大人出去公干了，现在咱们靖安司里就只有千户大人一个六品以上的，不如……”
“咳咳！”徐继被这个说法吓得咳了两声：“可别，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短时间内，他实在是不想再见到李乾德了。
徐继抬头看了看天色，此刻已近正午：“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我还有案子要办，今天就暂且别过吧。”
何昌眼睛一亮：“什么案子？正好我最近有空，不如我去给徐大哥你帮把手？”
徐继苦笑：“这案子算是我的入门考核，千户大人下令让我独自完成，所以何兄弟的好意，我就只能心领了。”
何昌说：“那好吧，不过反正也没事，不如一起走吧，我正好去尉迟大哥家里蹭顿酒喝，嫂子的手艺，我可是想念很久了。”
尉迟笑着说：“你小子啊，就惯常打老子的秋风，行，咱们走！”
三人并肩而行，路上免不得要说起徐继手中的案子，只听何昌说到：“那件案子我看过了，死了三个人，但是尸体都很完整，看不出外伤，应该用的是呪祷一类的法门，只要小心点应该不难对付。”
尉迟点点头：“嗯，所以才被归类到了黄字卷，只不过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隐秘教团的祭祀需求还是纯粹的快乐犯，无论哪一种，都还是小心为上。”
何昌接口说到：“其实像这种连环杀人的案子，有孽力留存的痕迹，通常也就那么几种情况，隐秘教团、复仇、快乐犯、或者是某些升品仪式的特殊需求，不过还是前三种的情况居多。”
徐继问到：“哦？升品仪式？”
尉迟说到：“之前因为你一时用不到，所以也就没和你说，六品之后想要升品，就不是光靠着服药那么简单了，还需要进行对应的仪式，有些道路的仪式残忍诡秘，往往会酿成一连串惨烈血案。”
何昌接着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六品以上的，所以这种情况极少发生，一旦出现，那么肯定也至少是玄级以上，不会被归到黄级的。”
徐继连连点头，表面上平静非常，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说只有六品以上才需要相应的仪式，那为何自己的道途到八品便需要有仪式辅佐？
难道这就是跨越不同途径的道路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八品就要有仪式，那么之后六品之上，别的道途需要进行仪式的时候，又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不过另一方面，也有好处，那就是至少在六品之前，自己无需担忧被人发现能够跨越不同路径。
至于到时候怎么装作自己还在原本的道路上，那就是那时候才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了。
“徐大哥、徐大哥？你在想什么？”
徐继回过神来，随口说到：“说起升品，我在想，如果六品之前不需要仪式，那不是只需要不断喝药就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
尉迟一推他的手腕：“别用弩对着人，要是赵总旗在这，你少不得要吃一顿挂落。”
接着他又说到：“你看这三瓶药，红色的这一瓶是金疮药，只需要指甲盖大小的药粉就可以封住大多数伤口，如果内脏受损也可以内服一些，不过只能暂时控制伤势，还是尽快回司里来解决。
蓝色的这一瓶你应该很熟悉了，就是早上你吃的那种理气丹，可以暂时压制住沸腾的孽力，不过每六个时辰只能吃一颗，否则的话可能会刺激孽力暴走。
绿色的这一瓶，就是早上我吃的那种定真丹，可以压制或者解除大部分直接作用于身体的九品能力，和理气丹一样，六个时辰内只能吃一颗，不然可能会让你自己也无法使用能力。”
何昌将徐继的腰牌放在包袱内：“好了好了，都介绍完了，徐大哥该说说你在武库到底拿到了什么能力了吧，我都要等不及了！”
尉迟说：“没关系，要是不想说也就算了，毕竟每个人的能力都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徐继笑着说道：“倒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拿到的能力，叫‘望气’。具体来说，是在使用的时候可以看到孽力。”
何昌叫到：“望气？这个能力我没听过欸，尉迟大哥，你呢。”
尉迟思索了一下：“我也没听说过，不过如果真的是能够看到孽力的话，倒是一项相当不错的能力，据我所知七品以下几乎没有哪条道路能够直接观察到孽力。”
何昌笑着说：“正好趁现在，快试试吧，我都等不及了。”
徐继点点头，依照所学的知识定气凝神，随后只觉得体内孽力微微一震，随后，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腐烂般的肮脏的灰色。
在这一片灰色之中，尉迟和何昌身上都显出一种暗红色的光芒，就如同血污一样刺眼。
而除此之外，灰色的世界之中，似乎有某种宏大的声音正在回荡，他想要去听，却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但是那声音却始终存在，与曾经在神庙之中呼唤他的声音拥有某种类似的特质。
一想到这里，徐继心头警铃大作，立即闭上眼睛，停止了望气，那种声音也随之消失。
何昌叫到：“哇，徐大哥，刚刚你的眼睛变成红色的了，好酷啊，快说说，都看到什么了？”
徐继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到：“何兄弟，你如今是什么品级？”
何昌说：“我么，我现在是正九品。”
许继点点头：“尉迟大哥是正八品，不过在我刚刚看来，你们二位身上的反应是一样的，这样看来，这个望气的能力，只能够看到孽力的痕迹，但是至于具体程度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何昌却说：“不过我听说，七品以下都可归为下品，不知道六品以上会不会有变化，副千户大人带着两位百户大人出去公干了，现在咱们靖安司里就只有千户大人一个六品以上的，不如……”
“咳咳！”徐继被这个说法吓得咳了两声：“可别，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短时间内，他实在是不想再见到李乾德了。
徐继抬头看了看天色，此刻已近正午：“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我还有案子要办，今天就暂且别过吧。”
何昌眼睛一亮：“什么案子？正好我最近有空，不如我去给徐大哥你帮把手？”
徐继苦笑：“这案子算是我的入门考核，千户大人下令让我独自完成，所以何兄弟的好意，我就只能心领了。”
何昌说：“那好吧，不过反正也没事，不如一起走吧，我正好去尉迟大哥家里蹭顿酒喝，嫂子的手艺，我可是想念很久了。”
尉迟笑着说：“你小子啊，就惯常打老子的秋风，行，咱们走！”
三人并肩而行，路上免不得要说起徐继手中的案子，只听何昌说到：“那件案子我看过了，死了三个人，但是尸体都很完整，看不出外伤，应该用的是呪祷一类的法门，只要小心点应该不难对付。”
尉迟点点头：“嗯，所以才被归类到了黄字卷，只不过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隐秘教团的祭祀需求还是纯粹的快乐犯，无论哪一种，都还是小心为上。”
何昌接口说到：“其实像这种连环杀人的案子，有孽力留存的痕迹，通常也就那么几种情况，隐秘教团、复仇、快乐犯、或者是某些升品仪式的特殊需求，不过还是前三种的情况居多。”
徐继问到：“哦？升品仪式？”
尉迟说到：“之前因为你一时用不到，所以也就没和你说，六品之后想要升品，就不是光靠着服药那么简单了，还需要进行对应的仪式，有些道路的仪式残忍诡秘，往往会酿成一连串惨烈血案。”
何昌接着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六品以上的，所以这种情况极少发生，一旦出现，那么肯定也至少是玄级以上，不会被归到黄级的。”
徐继连连点头，表面上平静非常，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说只有六品以上才需要相应的仪式，那为何自己的道途到八品便需要有仪式辅佐？
难道这就是跨越不同途径的道路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八品就要有仪式，那么之后六品之上，别的道途需要进行仪式的时候，又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不过另一方面，也有好处，那就是至少在六品之前，自己无需担忧被人发现能够跨越不同路径。
至于到时候怎么装作自己还在原本的道路上，那就是那时候才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了。
“徐大哥、徐大哥？你在想什么？”
徐继回过神来，随口说到：“说起升品，我在想，如果六品之前不需要仪式，那不是只需要不断喝药就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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