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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内卫

    听到徐继的话,夏饵只觉得阵阵凉气从后脊一路上升——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洞彻人心的魔鬼,几乎算到了她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徐继并没有什么经验,他只是足够谨慎,也会去思考,如果自己是对方应该用什么法子、在什么时间摆脱这样的境况。

    徐继扔出瓷瓶,见夏饵稳稳接住,点点头:“很好,现在,将你的左手放平,用牙打开瓶塞,将三粒丹药倒入手掌,还是一样,如果有任何我认为多余的动作,都会让我射出弩箭。”

    夏饵只能够如同傀儡一样依照徐继的指示行事。

    “很好,现在吃了它们。”

    夏饵终于忍不住问到:“这到底是什么药。”

    徐继平静地说到:“定真丹。”

    定真单,如果六个时辰内服用超过两颗,就有可能会让自身无法动用任何能力,徐继为了保险起见,才会让她吃掉三颗。

    夏饵显然也明白徐继的用意,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到:“呵,靖安司的人还真大方,这三两银子一丸的定真丹一出手就是三颗。”

    说着,她便作势要吃。

    “等等。”徐继说到:“我要你把手平举到嘴边,用舌头将这三颗丹药一颗颗吃进去。”

    夏饵皱起了眉头:“你!”

    徐继摇头:“抱歉,这是为了保险起见,我的眼力有限。”

    终究是形势比人强,夏饵皱起眉头,还是依照徐继所说,一颗颗将丹药吞了下去,竖眉说到:“这样你就满意了么!”

    徐继见状收起手弩,抱拳行礼:“实在是抱歉,喜叔如同是我的家人一般,事情涉及到他,不由得我不紧张。”

    夏饵哼了一声:“看你的作风,不像是靖安司的,反倒像是皇城司的人。”

    徐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皇城司与靖安司两司平级,同为皇家鹰犬,如果说靖安司是天子爪牙,那么皇城司就是天子耳目。

    “那就谢过夏姑娘夸奖了,不过此时还有一事,请夏姑娘回府衙取出信物与我一观。”

    夏饵横眉竖目地说到:“那就走吧。”

    说着已经走在了前面。

    徐继叹息一声,只好接过了推车的工作,好在此时街上人不多,不然看到一个穿长衫的亲自推板车,估计也要引得人人侧目了。

    靖安司和靖安府衙门本身距离不远,因此不过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府衙大门,徐继说到:“我就不进去了,就在此等候你出来。”

    夏饵嘲讽说到:“靖安司的人就这么点胆子?如今我一点能力都不能动用,你都不敢跟我进去?”

    徐继依旧笑眯眯地:“抱歉,我身手不好,而且现在身上没带着腰牌,实在是不方便进去的。”

    夏饵哼了一声,她的确是打算带着徐继进去之后,让兄弟们好好“伺候”一下徐继的。

    就在她要走时,又听徐继说到:“我这个人耐性不好,所以如果一盏茶内你还没有出来,我可能就要和站岗的兄弟们耍一耍老婆舌头了。”

    耍老婆舌头是一句土话,意思是漫无边际地背后说人坏话。

    夏饵脚步一顿,然后出气似的大踏步走进了侧门。

    毫无疑问,她的心思又被徐继猜到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夏饵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将一枚铁匣拍在了他的手掌上:“自己看吧,看完了我还要放回去。”

    徐继笑着说:“得罪了。”

    打开铁匣,里面是一张告身,如同徐继的告身一样,柔韧轻薄,但与他的告不同,这张纸本身就在散发着极细微的香味儿,类似于花香,但是徐继并不能辨认其种类。

    看着告身的内容,徐继眉头一挑——这的确是夏饵的告身,上面详细写着她的生辰、姓名、样貌体格特征。

    真正让徐继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的职位——正九品内卫。

    内卫这个组织,是大庸朝最为神秘的机构之一,如果说靖安司和皇城司还算是活跃在明面上,在民间都有一定知名度的话,那么内卫在民间几乎等同于传说故事,徐继对它的了解也仅止于此。

    徐继将告身放回、又将铁盒封号交还回去:“那,今天咱们就就此别过了,改日我再向你赔罪。”

    夏饵瞥了他一眼:“等着,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完不等徐继拒绝,便转身走了回去。

    等他出来的时候,自然接过了板车,回复成了之前小二的神态姿势。

    二人如之前一样,走在偏僻的街巷之中,这一次夏饵率先开口:“你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我来的,我的手法可是在内卫之中训练得来,别说是你,便是寻常六七品的好手,也不可能轻易识破。”

    误会既然已经解开,徐继也想弥补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于是便说到:“我是阏逢道第九品·舌人,对于人声的分辨能力比较强。”

    夏饵不无讽刺地说:“越来越像皇城司的人了,我还没听说过有走阏逢道的靖安司呢,像你这样的文弱书生,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那帮牲口中间的。”

    “还有你那副公鸭嗓,明明嗓音……还算不错,干什么非要作出那副声音来。”

    徐继咳了一声说:“这倒不是装的,只是我服药之前一直是那样的嗓音,之所以在茶馆装回去,主要是怕喜叔他们表现得太吃惊,倒是引得有心人怀疑,反而不美。”

    “你既然是靖安司的人,又说怕受人怀疑,那这次出现在茶馆里,想必也不是巧合了,你是为了之前府衙移交过去的案子?”

    “没错。”

    “你就不问问我是为什么去那里?”

    徐继摇着头说到:“我可不想知道,你们内卫神神秘秘的,天知道你要做什么,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我什么时候人间蒸发了可不划算。”

    “你之前恐吓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么,现在怎么又胆子这么小了。”

    徐继尴尬地摸着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饵哼了一声:“你不听也不行,你这次来茶馆,既然带着手弩、又没有带着腰牌,恐怕是为了最近移交到靖安司那件三条人命的案子吧。”

    “不错。”

    “我也是为了这件案子来的。”

    徐继皱眉问到:“这案子如果你在意,完全可以留在府衙查,为什么要送到靖安司?既然已经交到了靖安司手里,你又为什么还要去查?”

    夏饵冷声说到:“这不关你的事,既然我们目标一致,那这次就做好配合,如果案子搞砸了,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