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怜的伊莎贝拉
“……毕竟能吃是福嘛～”
约翰·文斯结束了同老尼尔的对话。
他转向另一个镜头。
约翰·文斯像是美食频道的主持人，正热情地和观众介绍着自己的配料。
“各位请看，我们现在刷的是番茄酱，产自伊比利亚群岛的新鲜番茄在经过……”
画面中，
赤＊的小摩根被双手吊起；
不时有些药效刚刚发作的人会被就地处决；
仿生人们占据了有利的战术位置。
两星三地，
此刻，无数人的目光被这艘名为神圣卡拉号的观光船所吸引。
老摩根和他的儿子们，还有一些重要血亲，正围坐于家族议事厅中。
但除了老摩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值得玩味。
而联邦的大人物们，则聚在执政官的椭圆形办公室中，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朋友们……”
画面中的约翰·文斯继续说道。
“很感谢大家在这个寂寞的夜，收看我们的节目，不知各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
1.拆分所有垄断企业；
2.取消公民申请制度；
3.允许其他团体参加……”
但还未待他说完，只见镜头里，梅森扛着伊莎贝拉就走了进来。
乔治·伍德维尔盯着投影，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那个男人扛着的，好像是自己的女儿？！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怎么敢……
可突然间，
画面被切断了。
“怎么回事！”
在大佬们的凝视下，一等秘书的冷汗瞬间打湿衬衫后背，他感觉自己身上裹了层柩衣，这人连忙质问起自己的手下——那个最先点开邮件的助理秘书。
可助理秘书哪懂这个，她只能喊来技术处的领导。
而技术处的老大也是两眼抹黑，无奈之下，对方则又把刚睡醒的业务骨干给摇了过来。
执政官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闹剧。
光秃秃的脑袋上，那块鲜红的胎记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能鼓个角。
好家伙，
这下也不用保密了，
戈拉巴蒂敢用自己的光头发誓，
等太阳一出来，反对派所控制的《联邦每日邮报》，一定会在自己的网站内整版报道此事。
他现在只希望，刚刚出发的营救小组不会和虫人矿工们撞上。
……
梅森的身后，
走廊内垒了一堆被电晕的仿生人。
既然确定目标在里面不会跑，那也就无所谓什么惊不惊动的了。
“艾琳娜，切断所有信号传输通道。”
梅森扛起伊莎贝拉，
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持枪的仿生人们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入侵者。
可眼下，
他们的领袖——约翰·文斯，好像已经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并未对他们发出任何命令。
所以在把枪口指向梅森后，这群仿生人竟什么也没做。
除了循环播放的拉二和自言自语的约翰·文斯，整个晚宴厅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平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
趴在地上的众人感受到了希望，
生命是如此的芬芳，
一个女侍者没忍住，悄悄抬头，“哧溜，他真的好香啊～”
“嘭！”
女侍者的脑袋炸成了碎西瓜。
二层包间的阳台上，
一名仿生人枪手，坚决地执行了“领袖”稍早前的命令——处决一切将要发生异变的人质。
这枪声仿佛是信号，
已经走上舞台中间的梅森受到了无数子弹的关照。
在炽热气体的推动下，螺旋飞行的子弹携带着出膛时的数千焦动能，于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激波。
那按着扳机的手仿佛再也松不下来，落在地上的塑料弹壳就像是从粮袋里淌出的米粒。
枪声掩盖住了仿生人们的怒吼，火光照亮了持枪人脸上的恐惧。
恐惧是会传染的，子弹是会打完的。
梅森看着被磁力屏障挡在身外的弹头，忍不住嘟囔道：
“这真的是太费能量了，
艾琳娜，拉闸关灯。”
霎时，
整个大厅陷入黑暗。
趴在地上的人质不敢抬头，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祷告，希望下一个死掉的不要是自己。
黑暗仿佛是个吃人的怪兽，
三拳两脚，
一个接着一个，
没有敌人的移动声，
只有关节的错位声和自己周围同伴的倒地声。
“啊！！
你这个怪物！！”
一个拿着轻机枪的家伙，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他端着枪四处扫射。
其他持枪者也开始热烈回应。
如果是军用仿生人的话，
这些人的眼睛应该是有夜视模块的。
但很可惜，生产厂家为了让它们更像人，特意安的是人造眼球。
这种廉价的胶质物，只能和人眼一样看到很窄的可见光频段，而且成像还不清楚。
200发的弹链很快就打空。
一只胳膊从身后绞住了他的脖子，
两臂稍微用力，这个仿生人登时昏死过去。
这个那机枪的仿生人是最后一个倒下的。
大厅重新恢复光明。
约翰·文斯看着解决掉自己手下的梅森，忍不住拍手赞叹道：
“太棒了，真的是太棒了。
你有考虑过参加平权运动么？
让我来给你讲讲吧……”
……
另一边，
彼得连科悄无声息地跟在巡逻队后面。
熊一样的身躯却有着猫一般的灵活。
他慢慢接近，
猛地一下捂住了队尾仿生人的口鼻，
不等其挣扎便扭断对方的脖子，
任由尸体和枪缓慢飘走，
然后下一个……
终于，两个领队终于发现了问题，可就在他们转身的一刹那，
手刀碎喉，
手肘斜劈爆头。
前面是驾驶舱，大开的防护门旁，身份验证区显示着通红的【系统错误】。
彼得连科没有管这些，他从背后抽出枪，迅速地探头然后立刻收回。
里面能看到的枪手有五个，十几个驾驶员死了一半，但好在自己的老朋友——迈克尔大副还活着。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现在来不及慢慢地“切派”了，
唯有最地道的俄式营救才能保住人质的命！
彼得连科深吸了一口气，
猛冲进去，
嘴里大喊着：
“乌拉！”
短促而激烈的枪战过后，
人质又死了三个，彼得连科自己也被没看到是敌人打了一枪。
不过他运气好，打中他的是.445左轮，这款呲水枪，连他手臂上的肌肉都没能打穿。
黝黑的迈克尔大副此时满脸虚汗，
他用力攥着对方的手，
一字一句地说道：
“快，杀了我！
我快撑不住了，我不想变成怪物！
然后赶紧去找船长，他疯了！快！”
……
梅森看着眼前熟悉的相貌，脑子里闪过“码头”那沉默寡言的身影。
凯尔·文斯，你的后代为何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说自己要开个学校的吗？
满脸笑容的约翰·文斯停止鼓掌，
他笑着说：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翰·文斯，是SpaceWorries组织的高级干部，我们组织成立的目的，就是要通过暴力手段，让全联邦每一个体都能拥有平等的权力……”
梅森没有回话，
他虚指周围，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人质趴在混合着酒水、血液和脑浆的地面上，手断腿折的仿生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约翰·文斯晃动手指。
“不不不，这只是必要的牺牲，他们会死，我会死。
你？你可能也会死？”
梅森懒得和他打机锋，从脚边吸起一把枪。
“乓！”
直接警告射击。
全威力步枪弹在对方脚尖前的地板上开了个洞。
约翰文斯毫无反应，
他似乎并不怕死：
“没用的朋友，这个药是无解的，你现在做了这么多，终究只是无用功，最后他们还会把你当成替罪羊……”
“突突突”
子弹在对方脚前拉了一条线。
“少废话，站着别动。”
梅森向对方缓缓靠近，路过伊莎贝拉时，见对方有苏醒的迹象，就又给她电晕过去。
清醒过来的小摩根，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如此对待，哪怕嘴巴被堵住仍“啊啊”地乱吼，看样子不像是在说什么好话。
“聒噪！”
约翰·文斯一拳锤到小摩根肝部，对方直接疼昏了过去。
“嘭！”
梅森见状又开了一枪。
“别乱动！三次警告已过，你再乱动，我就杀了你。”
约翰·文斯笑着说：
“看看周围，你和他们不一样……”
除了后面死于流弹的倒霉鬼，其他仿生人大多只是晕了过去。
“……这位兄弟，你是人，你未曾沾染无辜者的鲜血，你为何要站在狼的一边呢？
加入我们伟大的事业吧！我们一起反抗特权！这个衰朽的联邦只能由暴力终结！”
“所以，你们要杀掉这么多无辜的人？”
梅森指向好几个因为反抗而被处决的警卫，和那群吓得像是鹌鹑一般的人质。
“可他们真的无辜吗？”
约翰·文斯反问道。
“你能证明，
这些人就未曾享受到，因种种施加于他人之祸，而得到的福吗？”
梅森被对方问住了。
BOOM～～
突然间，飞船剧烈晃动，外面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
艾琳娜在脑中提醒道：
“梅森，虫人游击队马上就要冲进来了，请抓紧时间。”
此刻，
一直循环播放的拉二，已经演奏到了第二乐章，纯粹而又干净的小提琴，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思绪。
约翰·文斯很淡然地注视着梅森，袖中滑出一个试管，他弹掉瓶塞，仰头灌了下去，呢喃道:
“我这么快就要退场了吗？”
接着，他又从腰间取下原本是老尼尔的配枪，从外形上来看，像是一把柯尔特海军左轮。
艾琳娜提醒道：
“请小心，对方拿的是灵能武器。”
但梅森却未曾阻止，潜意识告诉他，眼前这人并无威胁。
果然，
约翰·文斯调转了枪口，他反手将左轮顶住自己的下巴，说道：
“朋友，我见过你，
我想起来了，我在祖先的笔记上曾见过你。
文斯家族是灵能过敏者，虽然我们的灵魂终会被‘真空’腐蚀，但我们也获得了窥探片刻未来的权力……”
对方的声音有些缥缈、空灵，仿佛他的意识已经游离躯体。
“……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未来，你会改变世界，但请以我的死亡让你铭记，万万不要手染无辜者的鲜血！”
peng！
子弹穿过持枪人的下颚，脑洞大开。
……
梅森避开了虫人游击队，在艾琳娜的帮助下，他在飞船的医疗舱里就合成出了特效药。
伊莎贝拉直到和父亲通话后，才知道电晕自己的是谁；因为这件事，小摩根的继承人地位似乎出现些许动摇；游击队救下了重伤的奥兰。
神圣卡拉号的船长失踪了；迈克尔成了新的船长；那个热情的瓦烈运气很好，只是瘫痪了。
彼得连科从别的渠道返回圣·赛特山老家，他邀请梅森年后去“视察”。
梅森也没贪功，
他把大部分功劳都让给了联邦组织的应急小组，虽然对方姗姗来迟，连口热的都没赶上。
一个表情奇怪的中年人，热情而凶狠地邀请他参加某个叫Double·E·MOG的小队，梅森欣然同意。
但看这人的表情，他总感觉自己像是拐了对方闺女一般。
《联邦每日邮报》在自家网站的一小块，报道了这件事：“联邦政府顺利解救30余名人质。”
神圣卡拉号经由绿色通道，迅速离开了星环缴费口，驶向泰拉。
梅森摩挲着手中的海军左轮，
艾琳娜在脑中介绍着它的来历和用法。
【枪名:‘海怪’，传奇海盗——‘白胡子’约摩·拿温的配枪……】
约翰·文斯结束了同老尼尔的对话。
他转向另一个镜头。
约翰·文斯像是美食频道的主持人，正热情地和观众介绍着自己的配料。
“各位请看，我们现在刷的是番茄酱，产自伊比利亚群岛的新鲜番茄在经过……”
画面中，
赤＊的小摩根被双手吊起；
不时有些药效刚刚发作的人会被就地处决；
仿生人们占据了有利的战术位置。
两星三地，
此刻，无数人的目光被这艘名为神圣卡拉号的观光船所吸引。
老摩根和他的儿子们，还有一些重要血亲，正围坐于家族议事厅中。
但除了老摩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值得玩味。
而联邦的大人物们，则聚在执政官的椭圆形办公室中，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朋友们……”
画面中的约翰·文斯继续说道。
“很感谢大家在这个寂寞的夜，收看我们的节目，不知各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
1.拆分所有垄断企业；
2.取消公民申请制度；
3.允许其他团体参加……”
但还未待他说完，只见镜头里，梅森扛着伊莎贝拉就走了进来。
乔治·伍德维尔盯着投影，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那个男人扛着的，好像是自己的女儿？！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怎么敢……
可突然间，
画面被切断了。
“怎么回事！”
在大佬们的凝视下，一等秘书的冷汗瞬间打湿衬衫后背，他感觉自己身上裹了层柩衣，这人连忙质问起自己的手下——那个最先点开邮件的助理秘书。
可助理秘书哪懂这个，她只能喊来技术处的领导。
而技术处的老大也是两眼抹黑，无奈之下，对方则又把刚睡醒的业务骨干给摇了过来。
执政官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闹剧。
光秃秃的脑袋上，那块鲜红的胎记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能鼓个角。
好家伙，
这下也不用保密了，
戈拉巴蒂敢用自己的光头发誓，
等太阳一出来，反对派所控制的《联邦每日邮报》，一定会在自己的网站内整版报道此事。
他现在只希望，刚刚出发的营救小组不会和虫人矿工们撞上。
……
梅森的身后，
走廊内垒了一堆被电晕的仿生人。
既然确定目标在里面不会跑，那也就无所谓什么惊不惊动的了。
“艾琳娜，切断所有信号传输通道。”
梅森扛起伊莎贝拉，
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持枪的仿生人们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入侵者。
可眼下，
他们的领袖——约翰·文斯，好像已经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并未对他们发出任何命令。
所以在把枪口指向梅森后，这群仿生人竟什么也没做。
除了循环播放的拉二和自言自语的约翰·文斯，整个晚宴厅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平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
趴在地上的众人感受到了希望，
生命是如此的芬芳，
一个女侍者没忍住，悄悄抬头，“哧溜，他真的好香啊～”
“嘭！”
女侍者的脑袋炸成了碎西瓜。
二层包间的阳台上，
一名仿生人枪手，坚决地执行了“领袖”稍早前的命令——处决一切将要发生异变的人质。
这枪声仿佛是信号，
已经走上舞台中间的梅森受到了无数子弹的关照。
在炽热气体的推动下，螺旋飞行的子弹携带着出膛时的数千焦动能，于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激波。
那按着扳机的手仿佛再也松不下来，落在地上的塑料弹壳就像是从粮袋里淌出的米粒。
枪声掩盖住了仿生人们的怒吼，火光照亮了持枪人脸上的恐惧。
恐惧是会传染的，子弹是会打完的。
梅森看着被磁力屏障挡在身外的弹头，忍不住嘟囔道：
“这真的是太费能量了，
艾琳娜，拉闸关灯。”
霎时，
整个大厅陷入黑暗。
趴在地上的人质不敢抬头，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祷告，希望下一个死掉的不要是自己。
黑暗仿佛是个吃人的怪兽，
三拳两脚，
一个接着一个，
没有敌人的移动声，
只有关节的错位声和自己周围同伴的倒地声。
“啊！！
你这个怪物！！”
一个拿着轻机枪的家伙，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他端着枪四处扫射。
其他持枪者也开始热烈回应。
如果是军用仿生人的话，
这些人的眼睛应该是有夜视模块的。
但很可惜，生产厂家为了让它们更像人，特意安的是人造眼球。
这种廉价的胶质物，只能和人眼一样看到很窄的可见光频段，而且成像还不清楚。
200发的弹链很快就打空。
一只胳膊从身后绞住了他的脖子，
两臂稍微用力，这个仿生人登时昏死过去。
这个那机枪的仿生人是最后一个倒下的。
大厅重新恢复光明。
约翰·文斯看着解决掉自己手下的梅森，忍不住拍手赞叹道：
“太棒了，真的是太棒了。
你有考虑过参加平权运动么？
让我来给你讲讲吧……”
……
另一边，
彼得连科悄无声息地跟在巡逻队后面。
熊一样的身躯却有着猫一般的灵活。
他慢慢接近，
猛地一下捂住了队尾仿生人的口鼻，
不等其挣扎便扭断对方的脖子，
任由尸体和枪缓慢飘走，
然后下一个……
终于，两个领队终于发现了问题，可就在他们转身的一刹那，
手刀碎喉，
手肘斜劈爆头。
前面是驾驶舱，大开的防护门旁，身份验证区显示着通红的【系统错误】。
彼得连科没有管这些，他从背后抽出枪，迅速地探头然后立刻收回。
里面能看到的枪手有五个，十几个驾驶员死了一半，但好在自己的老朋友——迈克尔大副还活着。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现在来不及慢慢地“切派”了，
唯有最地道的俄式营救才能保住人质的命！
彼得连科深吸了一口气，
猛冲进去，
嘴里大喊着：
“乌拉！”
短促而激烈的枪战过后，
人质又死了三个，彼得连科自己也被没看到是敌人打了一枪。
不过他运气好，打中他的是.445左轮，这款呲水枪，连他手臂上的肌肉都没能打穿。
黝黑的迈克尔大副此时满脸虚汗，
他用力攥着对方的手，
一字一句地说道：
“快，杀了我！
我快撑不住了，我不想变成怪物！
然后赶紧去找船长，他疯了！快！”
……
梅森看着眼前熟悉的相貌，脑子里闪过“码头”那沉默寡言的身影。
凯尔·文斯，你的后代为何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说自己要开个学校的吗？
满脸笑容的约翰·文斯停止鼓掌，
他笑着说：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翰·文斯，是SpaceWorries组织的高级干部，我们组织成立的目的，就是要通过暴力手段，让全联邦每一个体都能拥有平等的权力……”
梅森没有回话，
他虚指周围，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人质趴在混合着酒水、血液和脑浆的地面上，手断腿折的仿生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约翰·文斯晃动手指。
“不不不，这只是必要的牺牲，他们会死，我会死。
你？你可能也会死？”
梅森懒得和他打机锋，从脚边吸起一把枪。
“乓！”
直接警告射击。
全威力步枪弹在对方脚尖前的地板上开了个洞。
约翰文斯毫无反应，
他似乎并不怕死：
“没用的朋友，这个药是无解的，你现在做了这么多，终究只是无用功，最后他们还会把你当成替罪羊……”
“突突突”
子弹在对方脚前拉了一条线。
“少废话，站着别动。”
梅森向对方缓缓靠近，路过伊莎贝拉时，见对方有苏醒的迹象，就又给她电晕过去。
清醒过来的小摩根，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如此对待，哪怕嘴巴被堵住仍“啊啊”地乱吼，看样子不像是在说什么好话。
“聒噪！”
约翰·文斯一拳锤到小摩根肝部，对方直接疼昏了过去。
“嘭！”
梅森见状又开了一枪。
“别乱动！三次警告已过，你再乱动，我就杀了你。”
约翰·文斯笑着说：
“看看周围，你和他们不一样……”
除了后面死于流弹的倒霉鬼，其他仿生人大多只是晕了过去。
“……这位兄弟，你是人，你未曾沾染无辜者的鲜血，你为何要站在狼的一边呢？
加入我们伟大的事业吧！我们一起反抗特权！这个衰朽的联邦只能由暴力终结！”
“所以，你们要杀掉这么多无辜的人？”
梅森指向好几个因为反抗而被处决的警卫，和那群吓得像是鹌鹑一般的人质。
“可他们真的无辜吗？”
约翰·文斯反问道。
“你能证明，
这些人就未曾享受到，因种种施加于他人之祸，而得到的福吗？”
梅森被对方问住了。
BOOM～～
突然间，飞船剧烈晃动，外面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
艾琳娜在脑中提醒道：
“梅森，虫人游击队马上就要冲进来了，请抓紧时间。”
此刻，
一直循环播放的拉二，已经演奏到了第二乐章，纯粹而又干净的小提琴，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思绪。
约翰·文斯很淡然地注视着梅森，袖中滑出一个试管，他弹掉瓶塞，仰头灌了下去，呢喃道:
“我这么快就要退场了吗？”
接着，他又从腰间取下原本是老尼尔的配枪，从外形上来看，像是一把柯尔特海军左轮。
艾琳娜提醒道：
“请小心，对方拿的是灵能武器。”
但梅森却未曾阻止，潜意识告诉他，眼前这人并无威胁。
果然，
约翰·文斯调转了枪口，他反手将左轮顶住自己的下巴，说道：
“朋友，我见过你，
我想起来了，我在祖先的笔记上曾见过你。
文斯家族是灵能过敏者，虽然我们的灵魂终会被‘真空’腐蚀，但我们也获得了窥探片刻未来的权力……”
对方的声音有些缥缈、空灵，仿佛他的意识已经游离躯体。
“……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未来，你会改变世界，但请以我的死亡让你铭记，万万不要手染无辜者的鲜血！”
peng！
子弹穿过持枪人的下颚，脑洞大开。
……
梅森避开了虫人游击队，在艾琳娜的帮助下，他在飞船的医疗舱里就合成出了特效药。
伊莎贝拉直到和父亲通话后，才知道电晕自己的是谁；因为这件事，小摩根的继承人地位似乎出现些许动摇；游击队救下了重伤的奥兰。
神圣卡拉号的船长失踪了；迈克尔成了新的船长；那个热情的瓦烈运气很好，只是瘫痪了。
彼得连科从别的渠道返回圣·赛特山老家，他邀请梅森年后去“视察”。
梅森也没贪功，
他把大部分功劳都让给了联邦组织的应急小组，虽然对方姗姗来迟，连口热的都没赶上。
一个表情奇怪的中年人，热情而凶狠地邀请他参加某个叫Double·E·MOG的小队，梅森欣然同意。
但看这人的表情，他总感觉自己像是拐了对方闺女一般。
《联邦每日邮报》在自家网站的一小块，报道了这件事：“联邦政府顺利解救30余名人质。”
神圣卡拉号经由绿色通道，迅速离开了星环缴费口，驶向泰拉。
梅森摩挲着手中的海军左轮，
艾琳娜在脑中介绍着它的来历和用法。
【枪名:‘海怪’，传奇海盗——‘白胡子’约摩·拿温的配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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