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梅森的好邻居
神圣卡拉号开始减速并与枢纽太空港进行对接。
对接舱刚打开。
一大群医护人员就冲了进来。
最先被抬出去的，是失去了一手一脚的老尼尔。
梅森找到他的时候。
对方正在啃“猪蹄”。
梅森虽然也给他注射了特效药，但究竟能不能救过来，就连艾琳娜都没有底。
接着是小摩根和躺在个人医用舱里的伊莎贝拉。
小摩根扶着医用舱，虽恶狠狠地瞪了梅森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谁叫对面这个讨厌的光头救了自己的命。
梅森倒是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毕竟，医疗报告显示，伊莎贝拉所受最严重的伤是骨折。
剩下的人紧随其后。
他们对梅森的态度就好上了许多。
无论是活下来的警卫和女侍者，还是那些大人物的孙子与儿子。
这些在晚宴大厅里活下来的人质，虽然都签了最高等级的保密协议，可他们永远都无法忘记眼前这个男人。
有些人靠智力获得尊敬。
有些人则靠武力。
梅森很显然是后者。
梅森以自己的实力，让这些身为大银行家、政客、巨型科技集团掌门人的孙子与儿子，将他视为同一等级的人。
而跟在最后面的。
则是联邦派出的营救小组。
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在确定矿工游击队已经离开后。
这支营救小组才姗姗来迟。
30多位小组成员的出身五花八门。
领头的是来自参联会旗下，某支不存在部队的一级军士长——‘睡魔’。
他们取下了“叛乱”仿生人的记忆模块、情感模块和逻辑运算模块，统一收容进屏蔽所有波段信号的球型容器中，之后要把这些东西交给相关技术部门分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活下来的仿生人基本上算是被“就地正法”了。
穿着重型外骨骼的‘睡魔’，对梅森敬礼道：“长官，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梅森吓得连连摆手。
“别别别，我只是运气好，进了直属机构，平台比您大而已。
我可算不得长官，‘睡魔’老哥就叫我梅森吧，朋友们都这么叫。”
‘睡魔’点点头。
金属面具自动展开，露出一张古铜色的脸。对方下巴很干净，没有什么胡须；脸型也方方正正的，看着就不像是个坏人。
对方从身后的战术袋里摸出两管雪茄。
给梅森抛去一管后。
他自己取出另一管里没抽完的，悠哉悠哉地享受起来。
梅森亦是如此。
吐出的烟圈就像是深水炸弹激起的波纹，散落的烟灰如同环绕母星的太空垃圾。
穿成金属罐头的小组成员，一个接着一个地从眼前飘过。
‘睡魔’开口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威廉·桑德曼(WilliamSandman)，参联会的将军们对你很感兴趣，我们计划再组建一支特种部队，希望你能够参加。”
梅森暗想：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吃香。
桑德曼继续说道：
“我看过交战环境，哪怕是我也无法比你做得更好，你是天生的战士，你不应该陷于政治的蝇营狗苟当中……”
过誉了。
过誉了。
我是靠开挂才能做到那种程度的。
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梅森嘴上仍老老实实地说道：“谢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这时又进来一堆SCNT的探员。
桑德曼与梅森同对方完成交接后，才算彻底结束自己的任务。
两人离开。
可看着飘在前面的桑德曼。
梅森突然问道：
“嘿，老兄，顺路吗？介不介意多拉一个人。”
……
在世界的暗面。
神圣卡拉号人质劫持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
新巴黎市的穹顶。
一个不像是什么好鸟的讼棍，将一叠报告交给了自己的老板。
对方背着光，看不清长相。
粗壮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就像是IED爆炸前的倒计时。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
这份报告的主体内容，是对老尼尔解剖分析后，从对方体内提取出的某种化合物。
这种化合物可以使人精神亢奋、细胞活性增强、整个人更有自信、更有同理心、增强＊能力等等。
如果不是在模拟计算中，长期服食会有高达八成的死亡率，医药公司简直想把它作为新一代“保健品圣药”。
巧合的是。
这种化合物的分子骨架，和当前市面上流行的某种新型成瘾性药物几乎完全一样——前者只比后者少了两个甲氧基和一个苯环。
更巧合的是。
这种成瘾性药物，就是从他手下的场子里流传开的。
“我早就说过，毒是不可以碰的。
一个组织来钱手段那么多，哪怕只是利率倒挂，都够小努尔曼卖好几吨的货了。”
“老大，联邦肯定已经顺着这条线开始查了，我们要不要……”
这个讼棍偶尔也承担智囊的工作，他对着自己的老板做出了斩草除根的手势。
对方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他走向窗边，看着下方如同深渊一般的云层。
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刺穿地壳，直达整座城市的最深处。
“丹，你知道为什么你只是个律师，而我却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吗？”
他抬起头。
盯着玻璃中虚影的眼睛。
“因为你总是在和人打交道，而我则是和麻烦。
替我跟州检察官在下午六点约个饭，我们要好好谈谈。”
与此同时。
在新巴黎市的地下城。
小努尔曼正对着自己的手下破口大骂。
也不怪他。
谁能想到，在小努尔曼和名为‘魅魔’的伴侣仿生人共浴时，突然就停水了……
“第三区市政怎么说的？从老子这拿了那么多钱，怎么连修个水管都磨磨唧唧的？你究竟有没有打电话？”
手下还没来得及回应。
外面就响起了门铃声。
小努尔曼透过监控警惕地看了一眼：只是一个拎着箱子的维修工。
这维修工也注意到了探头。
他在画面里拘谨地笑了笑。
小努尔曼感觉问题不大，对手下说道：“还不快让他滚进来！”
门外。
维修工从监控上挪开视线。
他放下了工具箱。
系紧领口、袖口，戴好手套、头套。
他盯着Devil俱乐部招牌上，那大大的e出神。
Devil和Death很像啊。
……
梅森最终还是没能蹭上‘睡魔’的便车。
因为后者要去的，是某个隶属于军方的秘密基地，梅森眼下的保密级别还不够。
总不能在飞到北极上空时，把梅森踹下去吧。
所以。
在拒绝了那些联邦第二代统治者们的邀请后，梅森选择了太空港安排的免费空天航班。
坦率的说。
这种交通方式并不是很舒服。
当乘客们从位于同步轨道的枢纽太空港出来后，他们会被送到距离自己目的地最近的次级太空港。
在那里。
乘客将坐上特制的筒型座舱，这种客舱不大，也就能坐二十来个人。
而空天航班则会把它，带到距地面数百公里高的天钩系统外围，然后抛下。
在客舱自带动力系统的矫正下。
天钩的磁力锁链会抓住这些圆筒，之后再以4千米/秒的速度，把乘客们“甩”向目的地。
当然了。
其实也有更快或更平稳的交通工具。
比如，只要4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的“空天列车”，或者慢慢悠悠晃上两三天的太空电梯。
但问题是，它俩不免费啊！
……
从枢纽太空港转运的过程中。
梅森说，他想看一看艾琳娜的本体。
这个要求顿时让艾琳娜变得十分扭捏。
她知道梅森只是好奇，没有其他意思，可为什么自己的处理器却开始发热了呢？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害羞吗？
〃∀〃
见艾琳娜迟迟没有回应。
梅森担心自己的请求给对方添了麻烦，于是便说道：
“害……没事，不方便就算了。”
不大的客舱内。
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正热情地交流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说人话就是“吹牛逼”。
来自卡里斯托科考站的中年人，正同众人描述那红色的木星极光(注28)；
从水星监狱回来的狱警，刚刚绘声绘色地讲完他路过紫色金星时，虫人游击队和虫人教会在太空中激斗的场面；
甚至连在“天涯海角(UltimaThule)”待了好些年的科学家，也忍不住开始科普名为‘索林斯(tholins)’的有机大分子，据他所言，只要再过二十年，联邦就可以真正从无到有地创造一种新生命(注29)。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之际。
一个眼睛“布灵布灵”眨着的小家伙，突然指着舷窗外面说道：
“妈妈，快看！是鲸鱼！”
梅森反应最快。
只见一个通体灰黑色、体积比这架空天航班最少要大上四五倍的针筒状卫星，迅速的从眼前滑过。
“梅森，这就是艾琳娜。和费莉茜娅女士，还有伊莎贝拉小姐比起来，艾琳娜是不是很丑？”
仿佛是害羞一般。
卫星表面的光影开始扭曲。
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这个大家伙已经消失了。
孩子的母亲连忙道歉，表示自己没有管教好孩子，给大家添了麻烦。
同行的科学家解释道，这可能是宇宙射线穿过玻璃体产生的可视现象，他当年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也遇到了，无需责怪孩子。
众人重新开始说说笑笑。
只有那个小家伙撅着小嘴，嘟囔着：“我明明……明明看到鲸鱼了……”
看到那个孩子受气包般的小表情，坐在角落里的梅森哑然失笑。
他对艾琳娜说道：
“不，你很美，艾琳娜是最美的。”
……
空天飞机逐渐靠近天钩。
梅森离泰拉也越来越近。
同地球相比，泰拉的板块更加完整。
蓝色的海面上，只浮着一块e字型的大陆。
不过。
在这个e的起笔处，同其他大陆相连的，是一长串仿佛被炸碎的岛屿；
而在它的左上半，则又是漫长的、破损的海岸线。那里就像是被生生扣去，或者是被天神之矛凿沉了一般。这凹下去的地方，甚至形成了这块大陆唯一的内海。
……
客舱着陆。
在艾琳娜的帮助下。
梅森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在完成报道后，BNDD将梅森分配到了工作环境最复杂的新巴黎市。
不过对方还是贴心地给梅森安排了住所，省去了他的租房烦恼。
省下一大笔钱的梅森给BNDD点了个赞。
对接舱刚打开。
一大群医护人员就冲了进来。
最先被抬出去的，是失去了一手一脚的老尼尔。
梅森找到他的时候。
对方正在啃“猪蹄”。
梅森虽然也给他注射了特效药，但究竟能不能救过来，就连艾琳娜都没有底。
接着是小摩根和躺在个人医用舱里的伊莎贝拉。
小摩根扶着医用舱，虽恶狠狠地瞪了梅森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谁叫对面这个讨厌的光头救了自己的命。
梅森倒是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毕竟，医疗报告显示，伊莎贝拉所受最严重的伤是骨折。
剩下的人紧随其后。
他们对梅森的态度就好上了许多。
无论是活下来的警卫和女侍者，还是那些大人物的孙子与儿子。
这些在晚宴大厅里活下来的人质，虽然都签了最高等级的保密协议，可他们永远都无法忘记眼前这个男人。
有些人靠智力获得尊敬。
有些人则靠武力。
梅森很显然是后者。
梅森以自己的实力，让这些身为大银行家、政客、巨型科技集团掌门人的孙子与儿子，将他视为同一等级的人。
而跟在最后面的。
则是联邦派出的营救小组。
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在确定矿工游击队已经离开后。
这支营救小组才姗姗来迟。
30多位小组成员的出身五花八门。
领头的是来自参联会旗下，某支不存在部队的一级军士长——‘睡魔’。
他们取下了“叛乱”仿生人的记忆模块、情感模块和逻辑运算模块，统一收容进屏蔽所有波段信号的球型容器中，之后要把这些东西交给相关技术部门分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活下来的仿生人基本上算是被“就地正法”了。
穿着重型外骨骼的‘睡魔’，对梅森敬礼道：“长官，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梅森吓得连连摆手。
“别别别，我只是运气好，进了直属机构，平台比您大而已。
我可算不得长官，‘睡魔’老哥就叫我梅森吧，朋友们都这么叫。”
‘睡魔’点点头。
金属面具自动展开，露出一张古铜色的脸。对方下巴很干净，没有什么胡须；脸型也方方正正的，看着就不像是个坏人。
对方从身后的战术袋里摸出两管雪茄。
给梅森抛去一管后。
他自己取出另一管里没抽完的，悠哉悠哉地享受起来。
梅森亦是如此。
吐出的烟圈就像是深水炸弹激起的波纹，散落的烟灰如同环绕母星的太空垃圾。
穿成金属罐头的小组成员，一个接着一个地从眼前飘过。
‘睡魔’开口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威廉·桑德曼(WilliamSandman)，参联会的将军们对你很感兴趣，我们计划再组建一支特种部队，希望你能够参加。”
梅森暗想：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吃香。
桑德曼继续说道：
“我看过交战环境，哪怕是我也无法比你做得更好，你是天生的战士，你不应该陷于政治的蝇营狗苟当中……”
过誉了。
过誉了。
我是靠开挂才能做到那种程度的。
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梅森嘴上仍老老实实地说道：“谢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这时又进来一堆SCNT的探员。
桑德曼与梅森同对方完成交接后，才算彻底结束自己的任务。
两人离开。
可看着飘在前面的桑德曼。
梅森突然问道：
“嘿，老兄，顺路吗？介不介意多拉一个人。”
……
在世界的暗面。
神圣卡拉号人质劫持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
新巴黎市的穹顶。
一个不像是什么好鸟的讼棍，将一叠报告交给了自己的老板。
对方背着光，看不清长相。
粗壮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就像是IED爆炸前的倒计时。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
这份报告的主体内容，是对老尼尔解剖分析后，从对方体内提取出的某种化合物。
这种化合物可以使人精神亢奋、细胞活性增强、整个人更有自信、更有同理心、增强＊能力等等。
如果不是在模拟计算中，长期服食会有高达八成的死亡率，医药公司简直想把它作为新一代“保健品圣药”。
巧合的是。
这种化合物的分子骨架，和当前市面上流行的某种新型成瘾性药物几乎完全一样——前者只比后者少了两个甲氧基和一个苯环。
更巧合的是。
这种成瘾性药物，就是从他手下的场子里流传开的。
“我早就说过，毒是不可以碰的。
一个组织来钱手段那么多，哪怕只是利率倒挂，都够小努尔曼卖好几吨的货了。”
“老大，联邦肯定已经顺着这条线开始查了，我们要不要……”
这个讼棍偶尔也承担智囊的工作，他对着自己的老板做出了斩草除根的手势。
对方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他走向窗边，看着下方如同深渊一般的云层。
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刺穿地壳，直达整座城市的最深处。
“丹，你知道为什么你只是个律师，而我却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吗？”
他抬起头。
盯着玻璃中虚影的眼睛。
“因为你总是在和人打交道，而我则是和麻烦。
替我跟州检察官在下午六点约个饭，我们要好好谈谈。”
与此同时。
在新巴黎市的地下城。
小努尔曼正对着自己的手下破口大骂。
也不怪他。
谁能想到，在小努尔曼和名为‘魅魔’的伴侣仿生人共浴时，突然就停水了……
“第三区市政怎么说的？从老子这拿了那么多钱，怎么连修个水管都磨磨唧唧的？你究竟有没有打电话？”
手下还没来得及回应。
外面就响起了门铃声。
小努尔曼透过监控警惕地看了一眼：只是一个拎着箱子的维修工。
这维修工也注意到了探头。
他在画面里拘谨地笑了笑。
小努尔曼感觉问题不大，对手下说道：“还不快让他滚进来！”
门外。
维修工从监控上挪开视线。
他放下了工具箱。
系紧领口、袖口，戴好手套、头套。
他盯着Devil俱乐部招牌上，那大大的e出神。
Devil和Death很像啊。
……
梅森最终还是没能蹭上‘睡魔’的便车。
因为后者要去的，是某个隶属于军方的秘密基地，梅森眼下的保密级别还不够。
总不能在飞到北极上空时，把梅森踹下去吧。
所以。
在拒绝了那些联邦第二代统治者们的邀请后，梅森选择了太空港安排的免费空天航班。
坦率的说。
这种交通方式并不是很舒服。
当乘客们从位于同步轨道的枢纽太空港出来后，他们会被送到距离自己目的地最近的次级太空港。
在那里。
乘客将坐上特制的筒型座舱，这种客舱不大，也就能坐二十来个人。
而空天航班则会把它，带到距地面数百公里高的天钩系统外围，然后抛下。
在客舱自带动力系统的矫正下。
天钩的磁力锁链会抓住这些圆筒，之后再以4千米/秒的速度，把乘客们“甩”向目的地。
当然了。
其实也有更快或更平稳的交通工具。
比如，只要4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的“空天列车”，或者慢慢悠悠晃上两三天的太空电梯。
但问题是，它俩不免费啊！
……
从枢纽太空港转运的过程中。
梅森说，他想看一看艾琳娜的本体。
这个要求顿时让艾琳娜变得十分扭捏。
她知道梅森只是好奇，没有其他意思，可为什么自己的处理器却开始发热了呢？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害羞吗？
〃∀〃
见艾琳娜迟迟没有回应。
梅森担心自己的请求给对方添了麻烦，于是便说道：
“害……没事，不方便就算了。”
不大的客舱内。
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正热情地交流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说人话就是“吹牛逼”。
来自卡里斯托科考站的中年人，正同众人描述那红色的木星极光(注28)；
从水星监狱回来的狱警，刚刚绘声绘色地讲完他路过紫色金星时，虫人游击队和虫人教会在太空中激斗的场面；
甚至连在“天涯海角(UltimaThule)”待了好些年的科学家，也忍不住开始科普名为‘索林斯(tholins)’的有机大分子，据他所言，只要再过二十年，联邦就可以真正从无到有地创造一种新生命(注29)。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之际。
一个眼睛“布灵布灵”眨着的小家伙，突然指着舷窗外面说道：
“妈妈，快看！是鲸鱼！”
梅森反应最快。
只见一个通体灰黑色、体积比这架空天航班最少要大上四五倍的针筒状卫星，迅速的从眼前滑过。
“梅森，这就是艾琳娜。和费莉茜娅女士，还有伊莎贝拉小姐比起来，艾琳娜是不是很丑？”
仿佛是害羞一般。
卫星表面的光影开始扭曲。
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这个大家伙已经消失了。
孩子的母亲连忙道歉，表示自己没有管教好孩子，给大家添了麻烦。
同行的科学家解释道，这可能是宇宙射线穿过玻璃体产生的可视现象，他当年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也遇到了，无需责怪孩子。
众人重新开始说说笑笑。
只有那个小家伙撅着小嘴，嘟囔着：“我明明……明明看到鲸鱼了……”
看到那个孩子受气包般的小表情，坐在角落里的梅森哑然失笑。
他对艾琳娜说道：
“不，你很美，艾琳娜是最美的。”
……
空天飞机逐渐靠近天钩。
梅森离泰拉也越来越近。
同地球相比，泰拉的板块更加完整。
蓝色的海面上，只浮着一块e字型的大陆。
不过。
在这个e的起笔处，同其他大陆相连的，是一长串仿佛被炸碎的岛屿；
而在它的左上半，则又是漫长的、破损的海岸线。那里就像是被生生扣去，或者是被天神之矛凿沉了一般。这凹下去的地方，甚至形成了这块大陆唯一的内海。
……
客舱着陆。
在艾琳娜的帮助下。
梅森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在完成报道后，BNDD将梅森分配到了工作环境最复杂的新巴黎市。
不过对方还是贴心地给梅森安排了住所，省去了他的租房烦恼。
省下一大笔钱的梅森给BNDD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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