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妄想
在昨天，西弗里斯走之后，秦念便翻找了所有的监控录像，找到了前一年颂神祭上的影像，那时的画面也是和现在一样，衣着盛装如同神明的少女站在台上，在所有观众热切的目光之下吃下了肉排。那些观众像是心满意足的样子，也吃下了各自的美食。
然后西弗里斯站了出来，引导着人们唱着赞美的歌曲，可就在这时，原本盛装站在台前的少女突然身形一晃，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观众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连他们高唱的歌曲也没有停下。他们唱着唱着，贪婪地看着倒在台上的少女，目光满含热切与期望，可那不是看向神明的目光，却像是看向待宰的羔羊。
少女在人们的高歌中倒在了台上，她的声音颤抖不停地哀嚎，她的四肢像是没有骨骼一样扭曲，她的身体飞速膨胀，很快那膨胀的肉团就撑破了盛装的衣裙，露出了她此时的身体。
只是那并不是什么美丽的场景，因为在衣裙撑破之后，那衣裙之下遮盖的生物，居然是一只挣扎扭曲的肉粱。
它在台上无助地嘶叫着，流出大片大片污黑的液体，身上的触手扭曲着，连带着浑身黑毛颤动。
“现在，就让我们赞美神的恩赐，赞美神赐下这美味的珍馐吧！”西弗里斯笑着走向前去，双手合十高声赞美。
台下的人们也一起高喊，像是一群疯狂的信徒一般，可他们的目光又贪婪如野兽。
而此时，由于秦念的干扰，这一次雨珂没能如他们所愿变成肉粱，他们便撕下了最后的伪装，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各自手中的肉排之后，便开始冲上前来，试图打破秦念布下的金色屏障。
“旅者，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这样吧？我们的利益本就不互相牵扯，为什么非要来破坏我们的盛会呢？”西弗里斯仍是笑着，慢慢地走上前来，似乎没有因为秦念看破了真相而恼怒。
“肉粱的繁殖，靠的是一个个失踪的人吧？”秦念看着西弗里斯，冷冷一笑。
“是，那又怎么样呢？”西弗里斯并没有掩饰，反而点了点头。
“其实并没有肉粱这种动物，所有的肉粱都曾经是人，最初的肉粱不过是吃下了神的血肉，然后便被那所谓的神的血肉所污染，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被变成了肉粱，然后吃下那肉粱肉的人也会尽数变成肉粱。”秦念看着西弗里斯的眼睛，大声说出了这个可怕的秘密，像是想要告诉台下的人一样，可台下的人置若罔闻，仍然疯狂地冲击着秦念布下的屏障。
“对，你很聪明，居然能猜到这里。”西弗里斯愣了愣，然后看着秦念轻轻笑了。
“之所以现在大多数人还能保持人的意识与形态，是因为只要保持一段时间有吃肉粱肉，那血肉的污染就会暂时停滞。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牺牲一部分人，通过让他们来变成肉粱，提供源源不断的肉粱肉，来保持其余人的生命。”秦念继续说着可怕的真相。
“是，不然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既然想要活下去，那就只能这样。”西弗里斯被揭穿后没有惊愕或者反思，他的眼中只有冷漠。
“美食与高尚相得益彰，这也就是最后的真相了。”随着周围的冲击越来越强烈，秦念所布下的金色光纹一步步缩减，那些如野兽般的人们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更加疯狂地冲上前来，“高尚是高尚者的美食秘诀，卑劣是卑劣者的饲养手段。这是因为越高尚的人变成的肉粱便越美味，那种高尚者所变成的肉粱对你们的吸引力是无穷的，即使吞食了那么多卑劣者所变的肉粱，虽然那已经很美味了，但是你们还是无法满足，所以开始每年举办颂神祭，以此来狩猎高尚。”
“呵呵，你很敏锐，旅者，没想到你连这些都知道，为什么我们非要为敌呢？你就此离去，我们之间可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必要非得你死我活。”西弗里斯冲着秦念说道，秦念却呵呵笑着，只是朝着西弗里斯一指，那只青铜铃铛随之在空中微微摇晃，西弗里斯的身体突然僵硬，不知何时被他拿在手上的那一块肉排也掉在了地上。
“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认为我会被周身的杂乱而扰了注意力，让你将这块肉排喂给雨珂吃吗？”秦念站在了还在原地发愣的雨珂的身旁，防止西弗里斯再度接近。
但西弗里斯却笑了，像是被看破心思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看来最后的部分你也知道了？是看了罕达临终的那段视频？”西弗里斯说着，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
“是啊，除此之外还有雨珂，给了我这个疑点我自然要去解开了。”秦念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自己进过那间监控室，“普通的肉粱肉，应该只能感染卑劣的人吧？高尚的人吃再多普通的肉粱肉也不会被感染，这也就是雨珂很久没有吃过肉粱肉排也没有变成肉粱的原因。但是我看了罕达临终的那段视频，我看见他吃下了那些肉粱之后不过一小时便直接变成了肉粱，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他妻子所变肉粱的肉吧？”
西弗里斯默不作声，看着秦念等着他说下去。
“也就是说，神赐下的血肉只能感染卑劣者，而高尚的人是不会因为吃了那些肉粱而被感染的。罕达的日记中说你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现在看来，你是先给他们的孩子吃下了肉粱肉，然后借此感染了罕达和他的妻子吧？”在罕达临终的视频中，那个男人看着家中原本还是他的妻子和孩子的肉粱，他红着眼流下了泪。
然后他狼吞虎咽地吃完西弗里斯给的肉排便嚎啕大哭，跪倒在地一直说着对不起，直到他的身形膨胀，最后也变成了一只肉粱。
“也正是因为罕达变成了肉粱，你才发现了高尚者不是不会被感染，而是只有他最亲近的人变成的肉粱才可以将他感染。在吃了罕达所变的肉粱的肉之后，他们便发现了高尚者所变成的肉粱意外的美味，从此便有美食与高尚相得益彰这句话流传。还有一点是我的猜测，高尚者变成肉粱，应该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吧？不然你也没有必要一直想让雨珂吃下那块肉排。”秦念看着西弗里斯说完了这些话，西弗里斯只是轻笑，很不屑的样子。
“是，你猜的很对。所以呢？正义的旅者，我们做了这么多的罪恶，你打算怎么制裁我们呢？”西弗里斯突然笑了，因为在他的余光中，周围疯狂的人群已经将金色屏障压缩到了极致，只需要一个缺口，秦念所布下的防御就会瞬间破碎。
“首先，我并不是什么正义的旅者，其次，还有最罪恶的一点我还没有讲呢，比如现在，在这所小镇上，应该已经只剩下了靠肉粱维持自身意识的肉粱和高尚者了吧？”秦念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金色光纹越来越脆弱，反而意有所指的看着台下，“在发现了肉粱肉之后，你们应该有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期，为了搞清楚肉粱所有的习性你们应该做了很多实验。然后，你们便实行了一个疯狂的计划，先是将肉粱肉送到了各家各户，让每个人都吃到了肉粱，再利用潜藏在全小镇各个地方的隐蔽装置将所有人迷昏，三天之后那些卑劣的人就会被侵染，那就是你们丰收的时刻。”
“可是在这个时候，你们是不知道高尚者是可以抵挡肉粱的直接侵袭的，你们的原计划应该是将小镇的所有人都变成肉粱，也正是在搜寻的过程中你们发现了居然有人完全不受影响，你们才临时修改了计划。将那些还未完全变成肉粱的人都投喂了肉粱肉，让他们维持着人形，而那些已经完全变化的救不了了，那就只能当肉粱处理。”
“高尚者因为昏迷不知道这一切，卑劣者由于自身的性命和美味的肉而与你们妥协。并且在妥协的过程之中，那些卑劣者吃下越多的肉粱他们就越无法逃脱你们的掌控，他们就在欲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从而抛弃亲友也要吃下那一口肉。”
“这座小镇从那时开始便彻底变了，变成了高尚者的狩猎场，偏偏那些卑劣的人以人的形态活着还要求自己的孩子们必须高尚，因为在他们眼中，那就是源源不断的最美味的肉粱。至此，颂神祭自然而然便开始举办，便演变成了今天的景象。”秦念说道，他周身的金色光纹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纹。
西弗里斯看着他说出了一切的真相，眼中却越来越兴奋，因为他本就知道他根本阻止不了秦念，所以他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与秦念说了这么久，秦念布下的金色光纹早已脆弱无比，即将支离破碎。
“所以呢，正义的旅者，知道了这些你想要怎么样，现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肉粱了，我们也只能吃那些肉粱肉才能勉强活下去，我们早就无法回头。你是想要拯救我们，还是拯救那些高尚的人？别做梦了，今天唯一的结局就是你也死在这里，沦为我们的口粮。”西弗里斯低沉地笑着，看着秦念漆黑的眼。
“我说了，我并不是什么正义的旅者，我只是一个肆意妄为的过客。我从不妄想着什么拯救，我所要的只是以罪恶来灭绝罪恶。”秦念也笑了，他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他早就悄悄打开了广播，刚才的话全小镇的人都已经听到了。
而且，拖延时间的不止是西弗里斯，还有他。
然后西弗里斯站了出来，引导着人们唱着赞美的歌曲，可就在这时，原本盛装站在台前的少女突然身形一晃，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观众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连他们高唱的歌曲也没有停下。他们唱着唱着，贪婪地看着倒在台上的少女，目光满含热切与期望，可那不是看向神明的目光，却像是看向待宰的羔羊。
少女在人们的高歌中倒在了台上，她的声音颤抖不停地哀嚎，她的四肢像是没有骨骼一样扭曲，她的身体飞速膨胀，很快那膨胀的肉团就撑破了盛装的衣裙，露出了她此时的身体。
只是那并不是什么美丽的场景，因为在衣裙撑破之后，那衣裙之下遮盖的生物，居然是一只挣扎扭曲的肉粱。
它在台上无助地嘶叫着，流出大片大片污黑的液体，身上的触手扭曲着，连带着浑身黑毛颤动。
“现在，就让我们赞美神的恩赐，赞美神赐下这美味的珍馐吧！”西弗里斯笑着走向前去，双手合十高声赞美。
台下的人们也一起高喊，像是一群疯狂的信徒一般，可他们的目光又贪婪如野兽。
而此时，由于秦念的干扰，这一次雨珂没能如他们所愿变成肉粱，他们便撕下了最后的伪装，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各自手中的肉排之后，便开始冲上前来，试图打破秦念布下的金色屏障。
“旅者，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这样吧？我们的利益本就不互相牵扯，为什么非要来破坏我们的盛会呢？”西弗里斯仍是笑着，慢慢地走上前来，似乎没有因为秦念看破了真相而恼怒。
“肉粱的繁殖，靠的是一个个失踪的人吧？”秦念看着西弗里斯，冷冷一笑。
“是，那又怎么样呢？”西弗里斯并没有掩饰，反而点了点头。
“其实并没有肉粱这种动物，所有的肉粱都曾经是人，最初的肉粱不过是吃下了神的血肉，然后便被那所谓的神的血肉所污染，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被变成了肉粱，然后吃下那肉粱肉的人也会尽数变成肉粱。”秦念看着西弗里斯的眼睛，大声说出了这个可怕的秘密，像是想要告诉台下的人一样，可台下的人置若罔闻，仍然疯狂地冲击着秦念布下的屏障。
“对，你很聪明，居然能猜到这里。”西弗里斯愣了愣，然后看着秦念轻轻笑了。
“之所以现在大多数人还能保持人的意识与形态，是因为只要保持一段时间有吃肉粱肉，那血肉的污染就会暂时停滞。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牺牲一部分人，通过让他们来变成肉粱，提供源源不断的肉粱肉，来保持其余人的生命。”秦念继续说着可怕的真相。
“是，不然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既然想要活下去，那就只能这样。”西弗里斯被揭穿后没有惊愕或者反思，他的眼中只有冷漠。
“美食与高尚相得益彰，这也就是最后的真相了。”随着周围的冲击越来越强烈，秦念所布下的金色光纹一步步缩减，那些如野兽般的人们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更加疯狂地冲上前来，“高尚是高尚者的美食秘诀，卑劣是卑劣者的饲养手段。这是因为越高尚的人变成的肉粱便越美味，那种高尚者所变成的肉粱对你们的吸引力是无穷的，即使吞食了那么多卑劣者所变的肉粱，虽然那已经很美味了，但是你们还是无法满足，所以开始每年举办颂神祭，以此来狩猎高尚。”
“呵呵，你很敏锐，旅者，没想到你连这些都知道，为什么我们非要为敌呢？你就此离去，我们之间可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必要非得你死我活。”西弗里斯冲着秦念说道，秦念却呵呵笑着，只是朝着西弗里斯一指，那只青铜铃铛随之在空中微微摇晃，西弗里斯的身体突然僵硬，不知何时被他拿在手上的那一块肉排也掉在了地上。
“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认为我会被周身的杂乱而扰了注意力，让你将这块肉排喂给雨珂吃吗？”秦念站在了还在原地发愣的雨珂的身旁，防止西弗里斯再度接近。
但西弗里斯却笑了，像是被看破心思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看来最后的部分你也知道了？是看了罕达临终的那段视频？”西弗里斯说着，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
“是啊，除此之外还有雨珂，给了我这个疑点我自然要去解开了。”秦念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自己进过那间监控室，“普通的肉粱肉，应该只能感染卑劣的人吧？高尚的人吃再多普通的肉粱肉也不会被感染，这也就是雨珂很久没有吃过肉粱肉排也没有变成肉粱的原因。但是我看了罕达临终的那段视频，我看见他吃下了那些肉粱之后不过一小时便直接变成了肉粱，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他妻子所变肉粱的肉吧？”
西弗里斯默不作声，看着秦念等着他说下去。
“也就是说，神赐下的血肉只能感染卑劣者，而高尚的人是不会因为吃了那些肉粱而被感染的。罕达的日记中说你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现在看来，你是先给他们的孩子吃下了肉粱肉，然后借此感染了罕达和他的妻子吧？”在罕达临终的视频中，那个男人看着家中原本还是他的妻子和孩子的肉粱，他红着眼流下了泪。
然后他狼吞虎咽地吃完西弗里斯给的肉排便嚎啕大哭，跪倒在地一直说着对不起，直到他的身形膨胀，最后也变成了一只肉粱。
“也正是因为罕达变成了肉粱，你才发现了高尚者不是不会被感染，而是只有他最亲近的人变成的肉粱才可以将他感染。在吃了罕达所变的肉粱的肉之后，他们便发现了高尚者所变成的肉粱意外的美味，从此便有美食与高尚相得益彰这句话流传。还有一点是我的猜测，高尚者变成肉粱，应该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吧？不然你也没有必要一直想让雨珂吃下那块肉排。”秦念看着西弗里斯说完了这些话，西弗里斯只是轻笑，很不屑的样子。
“是，你猜的很对。所以呢？正义的旅者，我们做了这么多的罪恶，你打算怎么制裁我们呢？”西弗里斯突然笑了，因为在他的余光中，周围疯狂的人群已经将金色屏障压缩到了极致，只需要一个缺口，秦念所布下的防御就会瞬间破碎。
“首先，我并不是什么正义的旅者，其次，还有最罪恶的一点我还没有讲呢，比如现在，在这所小镇上，应该已经只剩下了靠肉粱维持自身意识的肉粱和高尚者了吧？”秦念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金色光纹越来越脆弱，反而意有所指的看着台下，“在发现了肉粱肉之后，你们应该有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期，为了搞清楚肉粱所有的习性你们应该做了很多实验。然后，你们便实行了一个疯狂的计划，先是将肉粱肉送到了各家各户，让每个人都吃到了肉粱，再利用潜藏在全小镇各个地方的隐蔽装置将所有人迷昏，三天之后那些卑劣的人就会被侵染，那就是你们丰收的时刻。”
“可是在这个时候，你们是不知道高尚者是可以抵挡肉粱的直接侵袭的，你们的原计划应该是将小镇的所有人都变成肉粱，也正是在搜寻的过程中你们发现了居然有人完全不受影响，你们才临时修改了计划。将那些还未完全变成肉粱的人都投喂了肉粱肉，让他们维持着人形，而那些已经完全变化的救不了了，那就只能当肉粱处理。”
“高尚者因为昏迷不知道这一切，卑劣者由于自身的性命和美味的肉而与你们妥协。并且在妥协的过程之中，那些卑劣者吃下越多的肉粱他们就越无法逃脱你们的掌控，他们就在欲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从而抛弃亲友也要吃下那一口肉。”
“这座小镇从那时开始便彻底变了，变成了高尚者的狩猎场，偏偏那些卑劣的人以人的形态活着还要求自己的孩子们必须高尚，因为在他们眼中，那就是源源不断的最美味的肉粱。至此，颂神祭自然而然便开始举办，便演变成了今天的景象。”秦念说道，他周身的金色光纹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纹。
西弗里斯看着他说出了一切的真相，眼中却越来越兴奋，因为他本就知道他根本阻止不了秦念，所以他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与秦念说了这么久，秦念布下的金色光纹早已脆弱无比，即将支离破碎。
“所以呢，正义的旅者，知道了这些你想要怎么样，现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肉粱了，我们也只能吃那些肉粱肉才能勉强活下去，我们早就无法回头。你是想要拯救我们，还是拯救那些高尚的人？别做梦了，今天唯一的结局就是你也死在这里，沦为我们的口粮。”西弗里斯低沉地笑着，看着秦念漆黑的眼。
“我说了，我并不是什么正义的旅者，我只是一个肆意妄为的过客。我从不妄想着什么拯救，我所要的只是以罪恶来灭绝罪恶。”秦念也笑了，他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他早就悄悄打开了广播，刚才的话全小镇的人都已经听到了。
而且，拖延时间的不止是西弗里斯，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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