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曾经
以罪恶灭绝罪恶？西弗里斯闻言楞楞地看着秦念，像是不明白他的话语，但他转即就恢复了冷静。
“你是想要通过那些悄悄打开的广播，来告诉小镇之中所有的人我们所进行的罪恶？”西弗里斯冷笑着看向秦念，周围的金色光纹已经出现了缺口，很多人从中挤了进来，正注备冲上来制服秦念。
“我还没有这么天真，光凭他们几个高尚的人怎么对付得了你们这么多人？他们的手上也不应该沾染罪恶，罪恶的抉择我来做就够了。我之所以打开那些广播，只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前因后果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毕竟我比较懒，不想再解释一遍。”秦念笑着，看着周围的金色光纹即将破碎，他抱紧了雨珂，拿出了那枚青铜铃铛，“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见了，西弗里斯先生。”
下一刻，随着铃铛轻颤，金色光纹彻底破碎，那几只抓向秦念的手也落在了空处，秦念和雨珂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西弗里斯吩咐其他人快去找秦念，然后他凝重地看着秦念刚刚还在的位置，眼中光芒闪烁。
虽然他拖了这么久的时间，让秦念说了那么多，直到金色光纹失去了作用。可他不理解秦念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待着，明明想要告诉剩余的高尚者真相的话，换个地方也可以，他根本没有必要在围攻之下呆这么久。
而且，那以罪恶来灭绝罪恶，又是什么意思？他是要把所有小镇中的靠肉粱苟延残喘的卑劣者屠杀殆尽吗？西弗里斯不解，只能吩咐手下人去找寻。不过这一次，他终究还是棋高一招，因为早就在雨珂上台之前，他就已经把雨珂父亲所变成的肉粱所做成的肉排，让雨珂吃掉了。之后的那些动作，也都只是为了转移秦念的注意力，好让其他人快点破开金色光纹。
“也许那些话，只是他的胡言乱语罢了。而且那个小姑娘，吃下了她父亲的肉排这么久，她也快变成肉粱了吧？呵呵，你终究还是没有拯救她啊。”西弗里斯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秦念的话，只是他的眼中却不是得意，而是悲哀。像是穿越了过往光阴，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倒在了地上，他也突然明白了秦念想要干什么。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甚至思考都来不及，他的思绪就此沉寂下去。
只是在最后的光影消失之前，他的眼前好像有人附身下去轻吻自己，带来了温暖的光与希望。
那时他尚有雄心壮志。
那是独属于他的神明。
另一边，秦念并没有带着雨珂走出很远，因为时间已经拖延了很久，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们只是瞬移到了建筑的最高处，刚刚西弗里斯亲吻心中神明的地方。
秦念俯瞰着整座小镇，像是看着被卑劣的丝线交织而成的狩猎的网，他的眼中冷酷又像是无奈，他也听到了西弗里斯最后的话。
“雨珂，在上台之前，西弗里斯已经给你吃过那肉排了吗？”秦念突然想了起来，他在混进处理肉排的厨师之间，好像看见了西弗里斯端着一块肉排离去。
“是啊，念哥哥。”雨珂有些沉默，听完了秦念和西弗里斯说的话，她也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自然能猜到那只肉粱就是她的父亲，而此刻他已经被分食殆尽，“我吃了那块肉排，我是很快就要死了吗？”
想要侵染高尚者，就只能让高尚者吃下自己亲近的人所变肉粱的血肉，只有这样才能让高尚者变成肉粱，而且这种变化决不可逆。
“是啊，对不起，雨珂，我原本想要救下你的……”秦念苦笑着，从颂神祭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卑劣者变成肉粱需要大约三天的时间，而高尚者只需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雨珂的生命即将消磨殆尽。
“没事啊，念哥哥，我并没有什么遗憾，即使就这样死去也没有什么呢。”雨珂却轻轻笑着，她扯下自己过长的裙摆，坐在了天台边上看着还未彻底落下的夕阳，“念哥哥，和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吧？讲一讲你以往的见闻的经历，讲一讲你见过的人走过的路。”
“那雨珂，我给你讲一讲我的家乡吧？”秦念陪着雨珂坐了下来，陪她看向天边夕阳绚烂。
“好啊。”雨珂将头斜靠在了秦念的肩膀上，虽然他们并未相识很久，但此刻在夕阳中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像是真正的兄妹一样。
“我的家乡呢，和这里最不一样的地方，是我们很重视教育。在这里，很多家庭因为各种原因，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学校，可是在我的家乡，只要是未成年的孩子那都在上学。经济有困难有政府帮你，家庭有困难有社区协调，虽然因为一些主观因素，还有很多孩子可能没有被普及到教育，但是大部分情况下，只要你有一颗想要学习的心，就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因为调查罕达的事情，秦念这些日子走遍了小镇各地，小镇的科学商业都很发达，可是却没有人注重教育。只有富裕家庭的孩子才能去上学，像雨珂这样的就只能靠自己来养活自己。
“而在你成年之后，就会参加一场盛大的考试。这个考试是由政府规划的，不可能作弊的，所有这个年纪的学生一起参加的大型考试，由考试的成绩来决定你以后的路途，是走向工作还是继续学习。也正是因为这场考试，所有人都有争取自己命运的机会，很多穷苦的孩子在考试上大放光彩，进入了最好的学校，之后成为了精英人士。也有富裕家庭的孩子不好好努力，考试之后无所事事，最后败光了家产。虽然依旧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这是最可能公平的办法，所有人都有机会改变命运，所有人在考试中一视同仁。”
“念哥哥，你已经参加过这场考试了吗？”雨珂听着秦念的描述，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
“是啊，我的年纪刚到，刚刚参加完那场考试。”秦念点了点头，看着雨珂却有些悲哀。
如果雨珂生在那里，她也就不用通过种花来养活家庭了吧？她也许可以通过政府的帮助完成学业，上自己想上的大学，通过勤工俭学和奖学金养活自己，在毕业之后找到一份好工作，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获得想要的幸福生活。
她不用因为自己的高尚而被狩猎，不用因为幼小而无法保护自己，也不用在这最美好的年纪，同卑劣的人和现在的夕阳一同逝去。
“那念哥哥这么好的人，考试的成绩一定会很好，一定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吧？”雨珂看向秦念，在夕阳下她的发丝寸寸镀上了耀眼的金光，让秦念有些不忍去直视。
“我的成绩还算可以，应该可以去我想要去的学校。”秦念虽然这么说着，眼中却没有什么希冀或憧憬。事实上他的成绩很好，但他从未对自己的未来有过什么好的向往。
“那念哥哥考上自己想要去的学校之后，想要去干什么啊？比如念哥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我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当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我想做一个房东，每天在家里闲着，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每个月只需要忙那么一天去收租就有充足的收入。”秦念喃喃着看向天际。
“唉，念哥哥家里有很多房子吗？”雨珂疑惑地看着他。
“没有啊，所以我才说如果啊。”秦念无赖地笑着。师父走后，虽然给他留下了一处安身的地方，但如果租出去自己就没得住了。所以高中的时候，秦念也只能靠晚自习逃课打工来养活自己，在城市的钢铁森林中倒也勉强能活着，“雨珂，那你呢？你以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工作？”
“我啊，想做一个对得起自己的善良的人，我想开一家好大好大的花店，有一片好大好大的田野，我可以靠种花来养活自己，也可以靠种花带给别人快乐。”雨珂描绘着梦中的光景，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真好啊，这就是他一直羡慕雨珂的地方，不会因为环境或者自身的原因而改变梦想，无论渺小还是伟大，只要自己坚持就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而他的梦想，早就在成长的过程中随着时间而枯萎凋零，如今早已腐败进了千疮百孔的心脏。甚至他都不敢去提起，不敢再去回想。
原来，我也曾经相信那些看似愚蠢的豪言壮志？也曾坚守着遥不可及的梦想？
秦念苦笑着，看着夕阳照耀的小镇，那里原本暴动的人们已经尽数昏迷，所有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走，而是通过金色光纹和揭露真相来和西弗里斯拖延时间，也正是为了此刻。
“你是想要通过那些悄悄打开的广播，来告诉小镇之中所有的人我们所进行的罪恶？”西弗里斯冷笑着看向秦念，周围的金色光纹已经出现了缺口，很多人从中挤了进来，正注备冲上来制服秦念。
“我还没有这么天真，光凭他们几个高尚的人怎么对付得了你们这么多人？他们的手上也不应该沾染罪恶，罪恶的抉择我来做就够了。我之所以打开那些广播，只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前因后果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毕竟我比较懒，不想再解释一遍。”秦念笑着，看着周围的金色光纹即将破碎，他抱紧了雨珂，拿出了那枚青铜铃铛，“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见了，西弗里斯先生。”
下一刻，随着铃铛轻颤，金色光纹彻底破碎，那几只抓向秦念的手也落在了空处，秦念和雨珂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西弗里斯吩咐其他人快去找秦念，然后他凝重地看着秦念刚刚还在的位置，眼中光芒闪烁。
虽然他拖了这么久的时间，让秦念说了那么多，直到金色光纹失去了作用。可他不理解秦念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待着，明明想要告诉剩余的高尚者真相的话，换个地方也可以，他根本没有必要在围攻之下呆这么久。
而且，那以罪恶来灭绝罪恶，又是什么意思？他是要把所有小镇中的靠肉粱苟延残喘的卑劣者屠杀殆尽吗？西弗里斯不解，只能吩咐手下人去找寻。不过这一次，他终究还是棋高一招，因为早就在雨珂上台之前，他就已经把雨珂父亲所变成的肉粱所做成的肉排，让雨珂吃掉了。之后的那些动作，也都只是为了转移秦念的注意力，好让其他人快点破开金色光纹。
“也许那些话，只是他的胡言乱语罢了。而且那个小姑娘，吃下了她父亲的肉排这么久，她也快变成肉粱了吧？呵呵，你终究还是没有拯救她啊。”西弗里斯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秦念的话，只是他的眼中却不是得意，而是悲哀。像是穿越了过往光阴，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倒在了地上，他也突然明白了秦念想要干什么。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甚至思考都来不及，他的思绪就此沉寂下去。
只是在最后的光影消失之前，他的眼前好像有人附身下去轻吻自己，带来了温暖的光与希望。
那时他尚有雄心壮志。
那是独属于他的神明。
另一边，秦念并没有带着雨珂走出很远，因为时间已经拖延了很久，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们只是瞬移到了建筑的最高处，刚刚西弗里斯亲吻心中神明的地方。
秦念俯瞰着整座小镇，像是看着被卑劣的丝线交织而成的狩猎的网，他的眼中冷酷又像是无奈，他也听到了西弗里斯最后的话。
“雨珂，在上台之前，西弗里斯已经给你吃过那肉排了吗？”秦念突然想了起来，他在混进处理肉排的厨师之间，好像看见了西弗里斯端着一块肉排离去。
“是啊，念哥哥。”雨珂有些沉默，听完了秦念和西弗里斯说的话，她也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自然能猜到那只肉粱就是她的父亲，而此刻他已经被分食殆尽，“我吃了那块肉排，我是很快就要死了吗？”
想要侵染高尚者，就只能让高尚者吃下自己亲近的人所变肉粱的血肉，只有这样才能让高尚者变成肉粱，而且这种变化决不可逆。
“是啊，对不起，雨珂，我原本想要救下你的……”秦念苦笑着，从颂神祭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卑劣者变成肉粱需要大约三天的时间，而高尚者只需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雨珂的生命即将消磨殆尽。
“没事啊，念哥哥，我并没有什么遗憾，即使就这样死去也没有什么呢。”雨珂却轻轻笑着，她扯下自己过长的裙摆，坐在了天台边上看着还未彻底落下的夕阳，“念哥哥，和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吧？讲一讲你以往的见闻的经历，讲一讲你见过的人走过的路。”
“那雨珂，我给你讲一讲我的家乡吧？”秦念陪着雨珂坐了下来，陪她看向天边夕阳绚烂。
“好啊。”雨珂将头斜靠在了秦念的肩膀上，虽然他们并未相识很久，但此刻在夕阳中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像是真正的兄妹一样。
“我的家乡呢，和这里最不一样的地方，是我们很重视教育。在这里，很多家庭因为各种原因，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学校，可是在我的家乡，只要是未成年的孩子那都在上学。经济有困难有政府帮你，家庭有困难有社区协调，虽然因为一些主观因素，还有很多孩子可能没有被普及到教育，但是大部分情况下，只要你有一颗想要学习的心，就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因为调查罕达的事情，秦念这些日子走遍了小镇各地，小镇的科学商业都很发达，可是却没有人注重教育。只有富裕家庭的孩子才能去上学，像雨珂这样的就只能靠自己来养活自己。
“而在你成年之后，就会参加一场盛大的考试。这个考试是由政府规划的，不可能作弊的，所有这个年纪的学生一起参加的大型考试，由考试的成绩来决定你以后的路途，是走向工作还是继续学习。也正是因为这场考试，所有人都有争取自己命运的机会，很多穷苦的孩子在考试上大放光彩，进入了最好的学校，之后成为了精英人士。也有富裕家庭的孩子不好好努力，考试之后无所事事，最后败光了家产。虽然依旧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这是最可能公平的办法，所有人都有机会改变命运，所有人在考试中一视同仁。”
“念哥哥，你已经参加过这场考试了吗？”雨珂听着秦念的描述，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
“是啊，我的年纪刚到，刚刚参加完那场考试。”秦念点了点头，看着雨珂却有些悲哀。
如果雨珂生在那里，她也就不用通过种花来养活家庭了吧？她也许可以通过政府的帮助完成学业，上自己想上的大学，通过勤工俭学和奖学金养活自己，在毕业之后找到一份好工作，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获得想要的幸福生活。
她不用因为自己的高尚而被狩猎，不用因为幼小而无法保护自己，也不用在这最美好的年纪，同卑劣的人和现在的夕阳一同逝去。
“那念哥哥这么好的人，考试的成绩一定会很好，一定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吧？”雨珂看向秦念，在夕阳下她的发丝寸寸镀上了耀眼的金光，让秦念有些不忍去直视。
“我的成绩还算可以，应该可以去我想要去的学校。”秦念虽然这么说着，眼中却没有什么希冀或憧憬。事实上他的成绩很好，但他从未对自己的未来有过什么好的向往。
“那念哥哥考上自己想要去的学校之后，想要去干什么啊？比如念哥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我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当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我想做一个房东，每天在家里闲着，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每个月只需要忙那么一天去收租就有充足的收入。”秦念喃喃着看向天际。
“唉，念哥哥家里有很多房子吗？”雨珂疑惑地看着他。
“没有啊，所以我才说如果啊。”秦念无赖地笑着。师父走后，虽然给他留下了一处安身的地方，但如果租出去自己就没得住了。所以高中的时候，秦念也只能靠晚自习逃课打工来养活自己，在城市的钢铁森林中倒也勉强能活着，“雨珂，那你呢？你以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工作？”
“我啊，想做一个对得起自己的善良的人，我想开一家好大好大的花店，有一片好大好大的田野，我可以靠种花来养活自己，也可以靠种花带给别人快乐。”雨珂描绘着梦中的光景，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真好啊，这就是他一直羡慕雨珂的地方，不会因为环境或者自身的原因而改变梦想，无论渺小还是伟大，只要自己坚持就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而他的梦想，早就在成长的过程中随着时间而枯萎凋零，如今早已腐败进了千疮百孔的心脏。甚至他都不敢去提起，不敢再去回想。
原来，我也曾经相信那些看似愚蠢的豪言壮志？也曾坚守着遥不可及的梦想？
秦念苦笑着，看着夕阳照耀的小镇，那里原本暴动的人们已经尽数昏迷，所有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走，而是通过金色光纹和揭露真相来和西弗里斯拖延时间，也正是为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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