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微笑的自戮者
离得越近那股隐约的血腥气息就越清晰，透过围观的人群，秦念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有数人跪倒在了地上，而血正是从他们身下流出，在贝壳上流淌。
秦念皱了皱眉，跪着死的人可不多见，这种极具形式感的死态，是因为凶手想让他们为某人赔罪的意思吗？
从他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出尸体不是正常的跪姿，而是整个人扭曲成了一团，像是被外力强行揉搓成这种模样。
而根据秦念的观察，那些人跪下去之后肩膀的位置太靠后，而下半身又错位在了一起。如果换成人类的身体的话，那个位置就意味着他们的膝盖处有小腿骨破出，然后硬生生插进了自己的肩膀。
在生性平和的鲛人城市里，凶杀案都是极其罕见的，更遑论这种残忍的死法。
“太可怕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是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也看到了吧，他们一直在笑着，好像中了邪一样，是不是有人在操纵他们啊？”
周围的鲛人议论纷纷，无一人敢上前细看，秦念则没有那么多避讳，挤过围观的鲛人走到了那几具尸体身前。
和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不过由于双腿与鱼尾的区别。弯曲的鱼尾顶端，插入他们身体的是鱼尾外的骨刺，而插入的地方则是他们的咽喉。
但即使是这样残忍的死法，那些死者脸上却都带着微笑，好像一点也不痛苦，反而像是如愿以偿。
秦念看着这诡异的尸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们的死状好奇怪啊，为什么尾巴中部的骨刺能插进自己的喉咙啊？”海未名在一旁发出了和秦念一样的疑惑。
“是啊，而且他们居然在笑，好像都是自愿的一样。”秦念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身旁不知何时跟来的少女，“你怎么凑上来了？不要随便看凶杀现场，这里太血腥了。”
说完，秦念便一只手遮住了海未名的双眼，另一只手拉着她回到了人群之中。
“为什么不能看啊，你都能看为什么我不能看？”被秦念强行拉回人群之中，海未名这才挣开了秦念的手，气鼓鼓向秦念兴师问罪。
“小孩子不能看太过于血腥的东西。”秦念理直气壮。
“我已经成年了！”海未名很是不满。
“那也不行。”秦念继续理直气壮。
就在那五具尸体旁边，突然有水流涌动成漩涡，秦念刚刚察觉到异状，漩涡之中就游出一名面容英挺的中年鲛人，他只是扫了一眼尸体，便看向了一旁的人群。
秦念隐藏在人群之中打量着他，刚刚这人直接传送了过来，丝毫不掩饰身上的怒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现在的六个玩家中，单论武力狂龙也无法与他正面对抗。
他使用了问与鬼，只见周围熙熙攘攘的鲛人忽的化作了无数笼罩着雾气的人，他向周围的人询问了大致情况之后，却忽的发现，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唯独没有那中年鲛人和海未名的影子，也就是说他无法与他们两人对话。
是技能等级不够，还是他们很特殊有着别的原因，抑或都是？秦念取消了技能的使用，眼前的场景恢复了正常。
过了好一会，随着一队身着制式盔甲的鲛人从贝壳下方跑了上来，他才再次开口。
“海沧卫，为什么今晚这里没有人驻守？”他冷冷看向一旁的海沧卫问道。
“报告海澜沧大人，就在刚刚贝珠广场那里出现了事故，我们前去帮忙。”为首的海沧卫大声报告。
“贝珠广场出现事故，你们前去帮忙没错，可是根据《海理法》第一百三十六条规定，除非接到上级调动，否则至少在原地留下一人看守，你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留下看守的人？”海澜沧冷冷地问道。
“对不起大人，是属下的失职。”那名海沧卫首领咬牙说道。
“失职？呵，失职就要付出教训，就要依照法规办事。”海澜沧冷笑一声，问向那名海沧卫，“根据《海神法》第十七条，你知道你该被处以怎样的惩罚吧？”
“可那是……”周围有海沧卫听到海澜沧这么说，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却被那为首的海沧卫转身死死捂住了嘴，然后往他后脖子处一拍，他直接就晕了过去。
“我知道了……只是还请大人不要降罪于其他人。”将那昏过去的人交由其他人照顾后，为首的海沧卫深吸一口气上前，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佩刀递给了海澜沧。
“圣女在上，普海渡念，源源秩序，在次昭显。”海澜沧神色悲悯，目光却死寂，他手中出现了蓝色的漩涡然后那佩刀便消失。他缓缓走上前去，伸手直接穿透了那名海沧卫的心脏。
因为疏于职守，这就直接杀了？秦念双眸一凝，没想到惩罚居然如此严厉，可周围人多是唉声叹气，却没有人有组阻止海澜沧的想法。
这也就是说，海澜沧的确是秉公执法？那为什么刚刚那人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却被阻止？秦念不解，他选择继续看下去。
“现在，哪位能告诉我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海澜沧没有去管那名海沧卫倒地的尸体，反而看向了围观的人群。
周围群众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即使刚刚海澜沧那么不留情面地杀死了一个人，即使他现在手中还染着鲜血，可周围人的神情多少惋惜或者同情，却没有对海澜沧起多少畏惧。
“这么说，是他们五个人突然就跪了下去，然后用自己尾部中部的骨刺，插进了自己的咽喉，亲手了解了自己的性命？”海澜沧眉头紧皱，没有想象中的凶手，反而是一群人的自杀。
可周围的群众无不是这个说法，这也与他使用技能之后得到了答案相吻合，他本以为是抛尸或者行凶后逃走，谁曾想这场案件居然是自杀。
什么人，什么理由，会以这种痛苦至极的方式，来微笑着结束自己的生命？
“案件的真相我会继续调查的，感谢你们诉说的情况。”即使事实如此离谱，海澜沧还是选择了相信群众的话语，他的身周海水涌动，像是漩涡一样席卷开来，下一刻他和那些死去的人便直接消失不见，连一点血迹也没看留下。
周围的人也逐渐散去，只剩下了海沧卫和秦念他们还待在这里，秦念感觉天色已晚也没了再待下去的打算。
“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会很不安全的。”秦念对着海未名说道。
“我不怕，我家里人让我这么晚在外面玩。”海未名很是倔强。
“我是在说我自己，我家里人不让，而且我害怕了，我要回去了。”秦念恬不知耻地向海未名道别。
“那你至少给我说你住在哪里啊，我明天再去找你。”海未名问道。
“我住在阳光下大海中，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必会再见，我们后会有期。”秦念还对无法使用问与鬼来问海未名有些耿耿于怀，他果断游远摆脱了海未名之后，又是利用青铜铃铛几个传送便远去。
只是这一次他溜得更远，溜之前顺带着给玉暖买了海奶冻云霓奶茶和招牌鱿鱼卷饼，然后他便在离海泽拉酒店很远的地方一个人警惕着周围，在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才走回了海泽拉酒店。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秦念请求进入玉暖的房间，在得到了许可之后他也跟着那出现的水流通道，到了玉暖的房间里面。
此时的玉暖正在床上盘腿坐着，却紧闭着眼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秦念便只是把奶茶和卷饼放在了一旁，然后坐在了凳子上静静等待。
过了好一会，玉暖才睁开眼来，眼神中有着深深的疑惑，然后她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秦念。
“喏，你的奶茶和卷饼。”秦念以为她在问这个，便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拒绝那么漂亮的美女姐姐的告白的啊？你不会真的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吧？”虽然嘴上说着不是，但玉暖还是自觉地拿起了吃食，一边吃着一边看向秦念，似乎在等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八卦。
“修剑最忌讳情字。”秦念眼神淡漠，轻声开口。
“你又不修剑。”玉暖白了他一眼。
“心中有剑，心意即为剑，万物意念皆可化剑。”秦念依旧眼神淡漠，强词夺理。
“哦，我懂了，你喜欢克里斯那样的英武强壮的男性。漂亮姐姐什么都好，可是从根本上就不符合你的性取向啊。”玉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面露遗憾地说道。
“再漂亮的女子，亦只是红粉骷髅，我心我意，万古恒一，唯剑永恒。”秦念不想就此纠缠下去了，假装没听见玉暖对于他性取向的判断，当即起身就想回去。
“我找到鲛人城市里，向人类偷偷贩卖海能的人了。”玉暖的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留。
秦念皱了皱眉，跪着死的人可不多见，这种极具形式感的死态，是因为凶手想让他们为某人赔罪的意思吗？
从他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出尸体不是正常的跪姿，而是整个人扭曲成了一团，像是被外力强行揉搓成这种模样。
而根据秦念的观察，那些人跪下去之后肩膀的位置太靠后，而下半身又错位在了一起。如果换成人类的身体的话，那个位置就意味着他们的膝盖处有小腿骨破出，然后硬生生插进了自己的肩膀。
在生性平和的鲛人城市里，凶杀案都是极其罕见的，更遑论这种残忍的死法。
“太可怕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是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也看到了吧，他们一直在笑着，好像中了邪一样，是不是有人在操纵他们啊？”
周围的鲛人议论纷纷，无一人敢上前细看，秦念则没有那么多避讳，挤过围观的鲛人走到了那几具尸体身前。
和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不过由于双腿与鱼尾的区别。弯曲的鱼尾顶端，插入他们身体的是鱼尾外的骨刺，而插入的地方则是他们的咽喉。
但即使是这样残忍的死法，那些死者脸上却都带着微笑，好像一点也不痛苦，反而像是如愿以偿。
秦念看着这诡异的尸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们的死状好奇怪啊，为什么尾巴中部的骨刺能插进自己的喉咙啊？”海未名在一旁发出了和秦念一样的疑惑。
“是啊，而且他们居然在笑，好像都是自愿的一样。”秦念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身旁不知何时跟来的少女，“你怎么凑上来了？不要随便看凶杀现场，这里太血腥了。”
说完，秦念便一只手遮住了海未名的双眼，另一只手拉着她回到了人群之中。
“为什么不能看啊，你都能看为什么我不能看？”被秦念强行拉回人群之中，海未名这才挣开了秦念的手，气鼓鼓向秦念兴师问罪。
“小孩子不能看太过于血腥的东西。”秦念理直气壮。
“我已经成年了！”海未名很是不满。
“那也不行。”秦念继续理直气壮。
就在那五具尸体旁边，突然有水流涌动成漩涡，秦念刚刚察觉到异状，漩涡之中就游出一名面容英挺的中年鲛人，他只是扫了一眼尸体，便看向了一旁的人群。
秦念隐藏在人群之中打量着他，刚刚这人直接传送了过来，丝毫不掩饰身上的怒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现在的六个玩家中，单论武力狂龙也无法与他正面对抗。
他使用了问与鬼，只见周围熙熙攘攘的鲛人忽的化作了无数笼罩着雾气的人，他向周围的人询问了大致情况之后，却忽的发现，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唯独没有那中年鲛人和海未名的影子，也就是说他无法与他们两人对话。
是技能等级不够，还是他们很特殊有着别的原因，抑或都是？秦念取消了技能的使用，眼前的场景恢复了正常。
过了好一会，随着一队身着制式盔甲的鲛人从贝壳下方跑了上来，他才再次开口。
“海沧卫，为什么今晚这里没有人驻守？”他冷冷看向一旁的海沧卫问道。
“报告海澜沧大人，就在刚刚贝珠广场那里出现了事故，我们前去帮忙。”为首的海沧卫大声报告。
“贝珠广场出现事故，你们前去帮忙没错，可是根据《海理法》第一百三十六条规定，除非接到上级调动，否则至少在原地留下一人看守，你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留下看守的人？”海澜沧冷冷地问道。
“对不起大人，是属下的失职。”那名海沧卫首领咬牙说道。
“失职？呵，失职就要付出教训，就要依照法规办事。”海澜沧冷笑一声，问向那名海沧卫，“根据《海神法》第十七条，你知道你该被处以怎样的惩罚吧？”
“可那是……”周围有海沧卫听到海澜沧这么说，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却被那为首的海沧卫转身死死捂住了嘴，然后往他后脖子处一拍，他直接就晕了过去。
“我知道了……只是还请大人不要降罪于其他人。”将那昏过去的人交由其他人照顾后，为首的海沧卫深吸一口气上前，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佩刀递给了海澜沧。
“圣女在上，普海渡念，源源秩序，在次昭显。”海澜沧神色悲悯，目光却死寂，他手中出现了蓝色的漩涡然后那佩刀便消失。他缓缓走上前去，伸手直接穿透了那名海沧卫的心脏。
因为疏于职守，这就直接杀了？秦念双眸一凝，没想到惩罚居然如此严厉，可周围人多是唉声叹气，却没有人有组阻止海澜沧的想法。
这也就是说，海澜沧的确是秉公执法？那为什么刚刚那人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却被阻止？秦念不解，他选择继续看下去。
“现在，哪位能告诉我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海澜沧没有去管那名海沧卫倒地的尸体，反而看向了围观的人群。
周围群众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即使刚刚海澜沧那么不留情面地杀死了一个人，即使他现在手中还染着鲜血，可周围人的神情多少惋惜或者同情，却没有对海澜沧起多少畏惧。
“这么说，是他们五个人突然就跪了下去，然后用自己尾部中部的骨刺，插进了自己的咽喉，亲手了解了自己的性命？”海澜沧眉头紧皱，没有想象中的凶手，反而是一群人的自杀。
可周围的群众无不是这个说法，这也与他使用技能之后得到了答案相吻合，他本以为是抛尸或者行凶后逃走，谁曾想这场案件居然是自杀。
什么人，什么理由，会以这种痛苦至极的方式，来微笑着结束自己的生命？
“案件的真相我会继续调查的，感谢你们诉说的情况。”即使事实如此离谱，海澜沧还是选择了相信群众的话语，他的身周海水涌动，像是漩涡一样席卷开来，下一刻他和那些死去的人便直接消失不见，连一点血迹也没看留下。
周围的人也逐渐散去，只剩下了海沧卫和秦念他们还待在这里，秦念感觉天色已晚也没了再待下去的打算。
“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会很不安全的。”秦念对着海未名说道。
“我不怕，我家里人让我这么晚在外面玩。”海未名很是倔强。
“我是在说我自己，我家里人不让，而且我害怕了，我要回去了。”秦念恬不知耻地向海未名道别。
“那你至少给我说你住在哪里啊，我明天再去找你。”海未名问道。
“我住在阳光下大海中，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必会再见，我们后会有期。”秦念还对无法使用问与鬼来问海未名有些耿耿于怀，他果断游远摆脱了海未名之后，又是利用青铜铃铛几个传送便远去。
只是这一次他溜得更远，溜之前顺带着给玉暖买了海奶冻云霓奶茶和招牌鱿鱼卷饼，然后他便在离海泽拉酒店很远的地方一个人警惕着周围，在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才走回了海泽拉酒店。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秦念请求进入玉暖的房间，在得到了许可之后他也跟着那出现的水流通道，到了玉暖的房间里面。
此时的玉暖正在床上盘腿坐着，却紧闭着眼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秦念便只是把奶茶和卷饼放在了一旁，然后坐在了凳子上静静等待。
过了好一会，玉暖才睁开眼来，眼神中有着深深的疑惑，然后她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秦念。
“喏，你的奶茶和卷饼。”秦念以为她在问这个，便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拒绝那么漂亮的美女姐姐的告白的啊？你不会真的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吧？”虽然嘴上说着不是，但玉暖还是自觉地拿起了吃食，一边吃着一边看向秦念，似乎在等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八卦。
“修剑最忌讳情字。”秦念眼神淡漠，轻声开口。
“你又不修剑。”玉暖白了他一眼。
“心中有剑，心意即为剑，万物意念皆可化剑。”秦念依旧眼神淡漠，强词夺理。
“哦，我懂了，你喜欢克里斯那样的英武强壮的男性。漂亮姐姐什么都好，可是从根本上就不符合你的性取向啊。”玉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面露遗憾地说道。
“再漂亮的女子，亦只是红粉骷髅，我心我意，万古恒一，唯剑永恒。”秦念不想就此纠缠下去了，假装没听见玉暖对于他性取向的判断，当即起身就想回去。
“我找到鲛人城市里，向人类偷偷贩卖海能的人了。”玉暖的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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