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最虔诚的亵神者
“那是……”风染烟也看到了深渊之底被冰封的身影。
也就在这时，秦念脸色一变，回头看向了他们的上方，海澜沧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里，此时他手中海水化作的长枪正向他们掷来。
秦念抓紧时间，最后环视这里。可以看出这深渊之底也经过了人工的打磨，呈一种半球形的样子。这里的海水并没有流向更深的地方，而是流进了深渊之底的管道，不知将流往何方。
在他们身后，如龙一般咆哮的水形长枪已经近了，千钧一发之际秦念摇动早已攥在手心的青铜铃铛，随着一阵金光像水波般荡出，秦念和风染烟的身影骤然消失于渊底。
下一刻海澜沧的身影已经到了这里，不过随着秦念和风染烟的消失这里重新恢复了平静。海澜沧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坚冰之中的人，最终却化为了一声冷笑。
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名为海渊的最虔诚的长者，只不过他的自作聪明和贪婪的私心还是违逆了神临终的愿景，让他成为了玷污神的造物的，最虔诚的亵神者。
而此时，另一边。
随着一层金光荡开，秦念和风染烟的身形凭空出现。
“居然真的直接传送过来了，你这是什么技能？”风染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秦念。
“我又没说是我的技能，我还有一个队友啊。”秦念把青铜铃铛的传送功效推到了玉暖身上。
“是那个叫玉暖的小姑娘？”风染烟眼神一凝，想到了什么。
“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这次探索海源殿很顺利，秦念想快些离去。
“有兴趣合作吗？你们现在应该比较缺少一个正面的战斗力，我可以给你们当打手。”风染烟拦住了秦念。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这种传送不是没有代价的，很难再有下一次了。”秦念摇了摇头，拒绝了风染烟的合作。风染烟可不是狂龙那种纯工具人，秦念害怕被她发现什么或者中途直接被卖了。
“如果你们有合作意向的话告诉我，我来找你们。”风染烟没有强求，只是认真说道。
“知道了。”秦念点了点头。在世界游戏中，除了好友之间的私人聊天之外其实还有一个所有玩家共用的频道，不过这一次他们这个世界的人都比较沉默寡言，目前还没有人在里面说过话。
玉暖:安全了吗？
念:主要火力被风染烟吸引了，我已经安全了
玉暖:结果怎么样？
念:收获很多，不出意外的话我找到普海渡念圣女了
玉暖:尸体？
念:应该是
玉暖:还是海奶冻云霓奶茶和两个招牌鱿鱼卷饼，少加酱
念:没品味
虽然时间不长，但毕竟一直在东奔西走，秦念也有些累了，打算先回去休息休息。
“海渊的事调查的差不多了，可是海沧殿和海神殿眼线都不全，想要进去探查有用信息就很难了……”后天就是海生节了，秦念原本的目标是在海生节之前调查完所有。
但现在海中月没有一丝头绪，最好的调查时机还是海生节的时候，除了海渊亵神者的身份之外，海澜沧和海问生不知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本来他以为普海渡念圣女是自愿奉献的，但是渊底的那段对话，好像是发现了真相之后海渊和一些人就做了一些事，其中海渊玷污了神明的造物，是指利用普海渡念圣女的尸体做出那些海能吗？秦念不知道，信息还是太少。
先去买了奶茶和卷饼，秦念也挑好了自己的吃食，然后将吃的带回去给了嗷嗷待哺的玉暖，秦念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老父亲，玉暖就是那个叛逆的宅在家的女儿。
“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猥琐？”可能是太过于想入非非了，秦念没有注意好自己的表情管理，玉暖皱着眉问道。
我在想自己是你的父亲。秦念自然不可能这么说了。
“我在想关于普海渡念圣女的事。”于是秦念将话题扯远。
“作为和她同样伟大的女性，直觉告诉我海渊，海澜沧，海问生三人应该知道什么，但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产生了分歧。”玉暖吸溜着奶茶，满脸满足和幸福。
“你觉得鲛人是真心信奉他们的神明的吗？”秦念突然问道。
“是，虽然他们没有将信仰挂在嘴上。但是从生活中的各个地方，我都能感觉到鲛人心中对于普海渡念圣女的，那种接近于绝对崇拜的信仰。”她的视野比秦念开阔很多，这种事自然也更加了解。
“那海渊为什么要玷污神明的造物呢？”秦念再问道。
“因为他不信仰普海渡念圣女？”玉暖猜测到。
秦念摇了摇头，他觉得那段自述般的语言就是海渊说过的话语。他是自私的，他是虔诚的，可他又玷污了神的造物，亵渎了神的理想。是什么能和虔诚者的信仰起冲突，然后虔诚者宁愿放弃信仰，也要去选择另一端的珍贵之物？
“哦对了，海渊的那个白色骷髅面具你见过了吧？他是两年之前才开始戴的，你说他会不会是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然后他毁容了啊？”玉暖突然想到这一点。
“我出去一趟。”秦念心中一动，他回忆起从昨天开始的一些事，从海未名到海澜沧，想起了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
“帮我带饭，和昨天一样。”玉暖提醒道，随后秦念离开，径直去往海源殿。
幸好鲛人城市中没有监控器之类的东西，即使他刚刚做了那些事但是没有被看见脸，于是秦念直接明目张胆地回了海源殿的地下基地，这里正乱做一团，正好没人会注意到他。
经过玉暖的指引和询问，秦念很顺利地找到了海渊的办公场所，在他敲门后得到回应之后，他先戴上了面甲掩人耳目，然后便推门而入。
“有什么事吗？”海渊看着秦念问道。
秦念却没有回话，直接开启了问与鬼，海渊的身影却在问与鬼中显现了出来。
“你不是最初的海渊，对吧？”秦念问道。
“对的。”
“你的战斗力如何？”秦念又问。
“比不上普通的海沧卫，只能靠着那位曾经的名声来狐假虎威了。”
秦念在确定自己打得过这位海渊之后，先解除了问与鬼的技能状态，看着面前疑惑的人直接拿出了青铜铃铛。随着铃铛摇晃，金色光纹荡出，像是一个个金环把那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人死死困住，连嘴也顺便封上。
然后他再度开启了问与鬼。
“是你主导了与人类的海能交易吗？”
“不是我，是最初的那位主导的，我只负责以他的身份来帮他完成这一切。”
“没有人知道你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位了，是吗？”
“只有海澜沧大人和海问生大人知道，这是那位与他们一同协商出道方案。”
“为什么要与人类进行交易，鲛人应该不需要人类的武器和科技才对。”
“我不知道，这是那位与另外两位大人商量的事情，我只负责执行。”
“最初的海渊安排你代替他之前有没有什么异状？”
“那位那段时间很迷茫，像是发现了什么对自己的信仰和行为产生了怀疑。”
“还有呢？”
“可若信仰本身，就是凡俗对神明的玷污，我们又该如何？越是觉得玷污，反而越是证明了我们对神的信仰，难道按照自己的私心，不信仰神意神谕，才是不玷污神的唯一方式吗？这是那位曾经自言自语说过的话，是我偷听到的。”
“也就是说，除了海渊让你统筹与人类的交易之外，你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你一直在按照海渊的吩咐在做，并没有做过多余的举动，是吗？”问与鬼的使用时间要到了，秦念快撑不住了。
“是的。”
“真正的海渊被冰封在了深渊之底，对吧？”
“是。”
得到了这个答案，秦念解除了问与鬼的技能状态，他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个技能的使用极限是与体力有关的，随着使用的时间越长消耗的体力也就越多，不过也是真的好用，虽然最核心那部分的信息还无法触及，但他已经通过这位海渊确定了很多东西。
刚开始的怀疑，是因为他曾在深入深渊之前使用过问与鬼，那个时候并没有出现深渊之底那被冰封的身影。他原本以为是因为问与鬼无法对死去的人使用，所以并没有在意。
只是刚刚在旅馆的回忆，秦念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海澜沧时，那个时候没有显现出虚影的只有他和海未名，其中倒在地上的五位自戮者其实也是有虚影的，只是他当时注意力并不在此，忽略了这一点。
死去的人也有虚影，秦念其实也可以和他们对话，唯独深渊之底被冰封的人不行，秦念有理由怀疑他身份的特殊性。
要么是神，要么是最初的海渊。
因为三位侍神祭司之中，只有海渊在两年前戴上了白色面具。
虽然在当时看来海渊被替代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验证的成本很低，秦念只需要看看现在的海渊能不能用问与鬼与他沟通就可以了。
所以秦念趁乱再次来到这里，得到了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答案。
也就在这时，秦念脸色一变，回头看向了他们的上方，海澜沧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里，此时他手中海水化作的长枪正向他们掷来。
秦念抓紧时间，最后环视这里。可以看出这深渊之底也经过了人工的打磨，呈一种半球形的样子。这里的海水并没有流向更深的地方，而是流进了深渊之底的管道，不知将流往何方。
在他们身后，如龙一般咆哮的水形长枪已经近了，千钧一发之际秦念摇动早已攥在手心的青铜铃铛，随着一阵金光像水波般荡出，秦念和风染烟的身影骤然消失于渊底。
下一刻海澜沧的身影已经到了这里，不过随着秦念和风染烟的消失这里重新恢复了平静。海澜沧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坚冰之中的人，最终却化为了一声冷笑。
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名为海渊的最虔诚的长者，只不过他的自作聪明和贪婪的私心还是违逆了神临终的愿景，让他成为了玷污神的造物的，最虔诚的亵神者。
而此时，另一边。
随着一层金光荡开，秦念和风染烟的身形凭空出现。
“居然真的直接传送过来了，你这是什么技能？”风染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秦念。
“我又没说是我的技能，我还有一个队友啊。”秦念把青铜铃铛的传送功效推到了玉暖身上。
“是那个叫玉暖的小姑娘？”风染烟眼神一凝，想到了什么。
“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这次探索海源殿很顺利，秦念想快些离去。
“有兴趣合作吗？你们现在应该比较缺少一个正面的战斗力，我可以给你们当打手。”风染烟拦住了秦念。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这种传送不是没有代价的，很难再有下一次了。”秦念摇了摇头，拒绝了风染烟的合作。风染烟可不是狂龙那种纯工具人，秦念害怕被她发现什么或者中途直接被卖了。
“如果你们有合作意向的话告诉我，我来找你们。”风染烟没有强求，只是认真说道。
“知道了。”秦念点了点头。在世界游戏中，除了好友之间的私人聊天之外其实还有一个所有玩家共用的频道，不过这一次他们这个世界的人都比较沉默寡言，目前还没有人在里面说过话。
玉暖:安全了吗？
念:主要火力被风染烟吸引了，我已经安全了
玉暖:结果怎么样？
念:收获很多，不出意外的话我找到普海渡念圣女了
玉暖:尸体？
念:应该是
玉暖:还是海奶冻云霓奶茶和两个招牌鱿鱼卷饼，少加酱
念:没品味
虽然时间不长，但毕竟一直在东奔西走，秦念也有些累了，打算先回去休息休息。
“海渊的事调查的差不多了，可是海沧殿和海神殿眼线都不全，想要进去探查有用信息就很难了……”后天就是海生节了，秦念原本的目标是在海生节之前调查完所有。
但现在海中月没有一丝头绪，最好的调查时机还是海生节的时候，除了海渊亵神者的身份之外，海澜沧和海问生不知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本来他以为普海渡念圣女是自愿奉献的，但是渊底的那段对话，好像是发现了真相之后海渊和一些人就做了一些事，其中海渊玷污了神明的造物，是指利用普海渡念圣女的尸体做出那些海能吗？秦念不知道，信息还是太少。
先去买了奶茶和卷饼，秦念也挑好了自己的吃食，然后将吃的带回去给了嗷嗷待哺的玉暖，秦念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老父亲，玉暖就是那个叛逆的宅在家的女儿。
“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猥琐？”可能是太过于想入非非了，秦念没有注意好自己的表情管理，玉暖皱着眉问道。
我在想自己是你的父亲。秦念自然不可能这么说了。
“我在想关于普海渡念圣女的事。”于是秦念将话题扯远。
“作为和她同样伟大的女性，直觉告诉我海渊，海澜沧，海问生三人应该知道什么，但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产生了分歧。”玉暖吸溜着奶茶，满脸满足和幸福。
“你觉得鲛人是真心信奉他们的神明的吗？”秦念突然问道。
“是，虽然他们没有将信仰挂在嘴上。但是从生活中的各个地方，我都能感觉到鲛人心中对于普海渡念圣女的，那种接近于绝对崇拜的信仰。”她的视野比秦念开阔很多，这种事自然也更加了解。
“那海渊为什么要玷污神明的造物呢？”秦念再问道。
“因为他不信仰普海渡念圣女？”玉暖猜测到。
秦念摇了摇头，他觉得那段自述般的语言就是海渊说过的话语。他是自私的，他是虔诚的，可他又玷污了神的造物，亵渎了神的理想。是什么能和虔诚者的信仰起冲突，然后虔诚者宁愿放弃信仰，也要去选择另一端的珍贵之物？
“哦对了，海渊的那个白色骷髅面具你见过了吧？他是两年之前才开始戴的，你说他会不会是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然后他毁容了啊？”玉暖突然想到这一点。
“我出去一趟。”秦念心中一动，他回忆起从昨天开始的一些事，从海未名到海澜沧，想起了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
“帮我带饭，和昨天一样。”玉暖提醒道，随后秦念离开，径直去往海源殿。
幸好鲛人城市中没有监控器之类的东西，即使他刚刚做了那些事但是没有被看见脸，于是秦念直接明目张胆地回了海源殿的地下基地，这里正乱做一团，正好没人会注意到他。
经过玉暖的指引和询问，秦念很顺利地找到了海渊的办公场所，在他敲门后得到回应之后，他先戴上了面甲掩人耳目，然后便推门而入。
“有什么事吗？”海渊看着秦念问道。
秦念却没有回话，直接开启了问与鬼，海渊的身影却在问与鬼中显现了出来。
“你不是最初的海渊，对吧？”秦念问道。
“对的。”
“你的战斗力如何？”秦念又问。
“比不上普通的海沧卫，只能靠着那位曾经的名声来狐假虎威了。”
秦念在确定自己打得过这位海渊之后，先解除了问与鬼的技能状态，看着面前疑惑的人直接拿出了青铜铃铛。随着铃铛摇晃，金色光纹荡出，像是一个个金环把那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人死死困住，连嘴也顺便封上。
然后他再度开启了问与鬼。
“是你主导了与人类的海能交易吗？”
“不是我，是最初的那位主导的，我只负责以他的身份来帮他完成这一切。”
“没有人知道你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位了，是吗？”
“只有海澜沧大人和海问生大人知道，这是那位与他们一同协商出道方案。”
“为什么要与人类进行交易，鲛人应该不需要人类的武器和科技才对。”
“我不知道，这是那位与另外两位大人商量的事情，我只负责执行。”
“最初的海渊安排你代替他之前有没有什么异状？”
“那位那段时间很迷茫，像是发现了什么对自己的信仰和行为产生了怀疑。”
“还有呢？”
“可若信仰本身，就是凡俗对神明的玷污，我们又该如何？越是觉得玷污，反而越是证明了我们对神的信仰，难道按照自己的私心，不信仰神意神谕，才是不玷污神的唯一方式吗？这是那位曾经自言自语说过的话，是我偷听到的。”
“也就是说，除了海渊让你统筹与人类的交易之外，你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你一直在按照海渊的吩咐在做，并没有做过多余的举动，是吗？”问与鬼的使用时间要到了，秦念快撑不住了。
“是的。”
“真正的海渊被冰封在了深渊之底，对吧？”
“是。”
得到了这个答案，秦念解除了问与鬼的技能状态，他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个技能的使用极限是与体力有关的，随着使用的时间越长消耗的体力也就越多，不过也是真的好用，虽然最核心那部分的信息还无法触及，但他已经通过这位海渊确定了很多东西。
刚开始的怀疑，是因为他曾在深入深渊之前使用过问与鬼，那个时候并没有出现深渊之底那被冰封的身影。他原本以为是因为问与鬼无法对死去的人使用，所以并没有在意。
只是刚刚在旅馆的回忆，秦念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海澜沧时，那个时候没有显现出虚影的只有他和海未名，其中倒在地上的五位自戮者其实也是有虚影的，只是他当时注意力并不在此，忽略了这一点。
死去的人也有虚影，秦念其实也可以和他们对话，唯独深渊之底被冰封的人不行，秦念有理由怀疑他身份的特殊性。
要么是神，要么是最初的海渊。
因为三位侍神祭司之中，只有海渊在两年前戴上了白色面具。
虽然在当时看来海渊被替代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验证的成本很低，秦念只需要看看现在的海渊能不能用问与鬼与他沟通就可以了。
所以秦念趁乱再次来到这里，得到了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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