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图书馆
——血月高塔第一层——“奈落”——当前攻略进度32.6%——
市公立图书馆。
L-7969拿着自己新鲜出炉的伪造资料站在这座宏伟的建筑前。
厚重的砖石承载着历史，“凹”型的结构似乎代表了知识向所有渴求之人敞开胸怀，让人肃然起敬。在它的面前，不自觉便压低了声音，以示敬畏。
“那个奸商，就这么一份粗糙的伪造资料竟然要收我500月币。”
L-7969看着自己手腕上个人终端骤减的小金库，一阵心疼。要知道500月币的购买力足够解决他三个月的营养液供给，或者能买十二分之一个腿部仿生义体。
“李七九，什么奇怪的名字。”
男人看着自己阴郁的照片旁边那个别扭的名字，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L是你的首位验证码，但你知道它的由来吗？据说啊，在还没有建立安全区之前……诶！你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啊，喂！”
那个奸商最后想说的话让七九有些在意。但是相比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让那个奸商憋得难受，更能让七九从中获得愉悦感。
一想到此，嘴角不自主地往上倾斜了些许角度。
“……那个，你还好吗？”
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她望着七九的眼神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不好，自己刚才那表情不会被她看到了吧，她是不是把我当成变态了啊。
“咳咳，我没事，谢谢。”
李七九稍稍颔首，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露出微笑，尽力想挽回自己的印象。
“你也是来加入教会的吗？”
少女开门见山说道。
她撸起袖子，露出了一个小巧的个人终端：
“我看到你的个人终端了，下次记得注意点，其他陌生人可不一定有我这么好心。你是哪个安全区的？”
李七九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橙色印花裙子的少女，似乎在考虑对方的动机。
“震旦。”
“啊，那巧了！我也是震旦的，我是Q-7442，在这儿你可以叫我祁思。”
少女高兴地握着七九的右手上下摇摆，顺手就将自己的终端好友添加了上去。
“出门在外靠朋友，咱俩老乡互相照应着点哈，对了帅哥，你叫啥名？”
“李七九……”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自来熟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没了？”
“没了。”
少男少女互相望着彼此，干瞪眼。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嗯，那啥，我们进去吧。在这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七九挠挠头，不自在地说道。
“嗯呢，好。”
少女乖巧地回应道。
……
推开大门，浓浓的油墨味，伴随着灯烛燃烧的气味扑面而来。
“嗯，似乎还有某种宁神的香料。”
祁思耸动着小鼻子，轻声提醒道。
李七九点点头，开始打量起这座宏伟的图书馆。
图书馆正中是一个环形结构，成千上万的书籍经过分类安静地陈列在书架之上，木质的阶梯和平台连接着各个区域。穹顶是华美的彩绘玻璃，刻画着月之女神银月与血月的形象，太阳的光芒穿过玻璃，就好像两轮月亮自身在散发着光芒一般。令七九在意的是，最角落的地方还刻画着一只“蜘蛛形象”的生物，只是它的肚子却是一盏提灯的形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么看又有点类似萤火虫的形象。
从身前的栏杆可以往下窥探，发现地下仍有许多楼层。最深的底层更是一片黑暗，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能让人勉强看到书的形状。
左右两侧是办公区域，分别对应着掌管这里的两支势力。
“教会向左，学会向右。你快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路了。”
祁思突然冷不丁地说道。
李七九很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不是说也要加入教会吗？”
“我改主意了。”
少女突然摆出了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
“我的直觉告诉我，教会不适合我。我要去学会那边看看。记得保持联系！”
直觉……这个女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七九心中腹诽着。他朝着少女点点头，然后走向了左边的办公区域。
这里是登记书籍借阅情况的地方，还有着桌椅供读者使用。不远处的地方摆放着最近几期的报刊。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店，香气顺着门缝飘出，和谐地融入了图书馆的空气中。
三三两两的市民坐在这儿，泡在文字的海洋中，享受午后的时光。
但这都不是李七九所要寻找的目标。说来也奇怪，这里的人们待人接物，喜怒哀乐都与常人无异，只是遇到某些特定的情况就会变得如同人工智能一般，给出机械的回应。
就比如现在，李七九朝着面前的功德箱投入了有零有整的777块钱。身前那托着大肚子的胖神父立马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副虚假的肃穆表情。
“生命是束纯净的火焰，我们内心都拥有一颗无形的太阳。”
胖神父说着仿佛设定好的话语，将一张质地好似羊皮的纸券递给了七九。
这便是加入教会的门票。就好像过去低科技年代的rpg游戏，救赎券是任务道具，只要提交给附近教堂的NPC就能获得一份最初级的就职仪式。
说完那话的胖神父像回过神一般，又拿出了那油腻惹人厌的笑容。
“当买救赎券的钱币落入功德箱发出叮当一响时，你的灵魂马上从地狱上升天堂。孩子，不考虑赎清你身上的罪恶吗?要知道，我们之所以会落入奈落，都是因为……诶诶诶！你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啊，这死孩子！”
李七九可没心思听那胖子忽悠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寻了个隐蔽的角落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搜索起最近的教堂。
……
十分普通的基督教式的小教堂，似乎是为了附近社区的居民服务。
李七九很自然地跟着周末做礼拜的大爷大妈们混了进去。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里的神父是个老帅哥，大爷大妈都叫他老约翰。
李七九也没心思和这些NPC逢场作戏，虽然他们真的很像真人。
他走上前，直接将任务道具“救赎券”递给了老神父。
于是，所有的信徒就像被按下了暂停，有序地坐到了座位之上。他们神色肃穆地看着前方的十字架。
好嘛，开始过cg了。
李七九点点头，这种流程他并不陌生。
老神父搬走了木质的布道台，露出了一个小巧且简陋的圆环法阵，其正中是一个简笔画的提灯图案。
李七九心领神会，站到了法阵中央。谦卑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老约翰带领着十二个神职人员走上前，他们分别手捧一盏提灯，将七九围了起来。老约翰则是捧着一个奇怪的石刻雕像，看样子像是个粗糙的、披着长袍、拄着拐杖的老叟。
信众们开始颂念起经文，各种音色各种年龄的声音汇成整齐的一个声音。
李七九听不真切，因为他的注意力正在逐渐被灯火倒映的影子所吸引。
“神创造了光明……神各具其色……故色只存于光中……”似曾相识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十二盏灯通明！”约翰神父突然高声念道，如当头棒喝，于是所有信徒此时都闭上了嘴。
神职人员手里的提灯大放光芒，灯火倒映的影子霎时间被驱散一空。
“此处容不得阴影！亦容不得仁慈！”
老神父粗暴地用手抬起了李七九的脸庞，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滴管，将一种浅色的液体，滴入了的七九懵懂的双眼之中。
于是，光溢满了我的双眼。
……
市公立图书馆。
L-7969拿着自己新鲜出炉的伪造资料站在这座宏伟的建筑前。
厚重的砖石承载着历史，“凹”型的结构似乎代表了知识向所有渴求之人敞开胸怀，让人肃然起敬。在它的面前，不自觉便压低了声音，以示敬畏。
“那个奸商，就这么一份粗糙的伪造资料竟然要收我500月币。”
L-7969看着自己手腕上个人终端骤减的小金库，一阵心疼。要知道500月币的购买力足够解决他三个月的营养液供给，或者能买十二分之一个腿部仿生义体。
“李七九，什么奇怪的名字。”
男人看着自己阴郁的照片旁边那个别扭的名字，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L是你的首位验证码，但你知道它的由来吗？据说啊，在还没有建立安全区之前……诶！你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啊，喂！”
那个奸商最后想说的话让七九有些在意。但是相比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让那个奸商憋得难受，更能让七九从中获得愉悦感。
一想到此，嘴角不自主地往上倾斜了些许角度。
“……那个，你还好吗？”
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她望着七九的眼神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不好，自己刚才那表情不会被她看到了吧，她是不是把我当成变态了啊。
“咳咳，我没事，谢谢。”
李七九稍稍颔首，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露出微笑，尽力想挽回自己的印象。
“你也是来加入教会的吗？”
少女开门见山说道。
她撸起袖子，露出了一个小巧的个人终端：
“我看到你的个人终端了，下次记得注意点，其他陌生人可不一定有我这么好心。你是哪个安全区的？”
李七九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橙色印花裙子的少女，似乎在考虑对方的动机。
“震旦。”
“啊，那巧了！我也是震旦的，我是Q-7442，在这儿你可以叫我祁思。”
少女高兴地握着七九的右手上下摇摆，顺手就将自己的终端好友添加了上去。
“出门在外靠朋友，咱俩老乡互相照应着点哈，对了帅哥，你叫啥名？”
“李七九……”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自来熟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没了？”
“没了。”
少男少女互相望着彼此，干瞪眼。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嗯，那啥，我们进去吧。在这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七九挠挠头，不自在地说道。
“嗯呢，好。”
少女乖巧地回应道。
……
推开大门，浓浓的油墨味，伴随着灯烛燃烧的气味扑面而来。
“嗯，似乎还有某种宁神的香料。”
祁思耸动着小鼻子，轻声提醒道。
李七九点点头，开始打量起这座宏伟的图书馆。
图书馆正中是一个环形结构，成千上万的书籍经过分类安静地陈列在书架之上，木质的阶梯和平台连接着各个区域。穹顶是华美的彩绘玻璃，刻画着月之女神银月与血月的形象，太阳的光芒穿过玻璃，就好像两轮月亮自身在散发着光芒一般。令七九在意的是，最角落的地方还刻画着一只“蜘蛛形象”的生物，只是它的肚子却是一盏提灯的形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么看又有点类似萤火虫的形象。
从身前的栏杆可以往下窥探，发现地下仍有许多楼层。最深的底层更是一片黑暗，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能让人勉强看到书的形状。
左右两侧是办公区域，分别对应着掌管这里的两支势力。
“教会向左，学会向右。你快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路了。”
祁思突然冷不丁地说道。
李七九很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不是说也要加入教会吗？”
“我改主意了。”
少女突然摆出了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
“我的直觉告诉我，教会不适合我。我要去学会那边看看。记得保持联系！”
直觉……这个女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七九心中腹诽着。他朝着少女点点头，然后走向了左边的办公区域。
这里是登记书籍借阅情况的地方，还有着桌椅供读者使用。不远处的地方摆放着最近几期的报刊。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店，香气顺着门缝飘出，和谐地融入了图书馆的空气中。
三三两两的市民坐在这儿，泡在文字的海洋中，享受午后的时光。
但这都不是李七九所要寻找的目标。说来也奇怪，这里的人们待人接物，喜怒哀乐都与常人无异，只是遇到某些特定的情况就会变得如同人工智能一般，给出机械的回应。
就比如现在，李七九朝着面前的功德箱投入了有零有整的777块钱。身前那托着大肚子的胖神父立马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副虚假的肃穆表情。
“生命是束纯净的火焰，我们内心都拥有一颗无形的太阳。”
胖神父说着仿佛设定好的话语，将一张质地好似羊皮的纸券递给了七九。
这便是加入教会的门票。就好像过去低科技年代的rpg游戏，救赎券是任务道具，只要提交给附近教堂的NPC就能获得一份最初级的就职仪式。
说完那话的胖神父像回过神一般，又拿出了那油腻惹人厌的笑容。
“当买救赎券的钱币落入功德箱发出叮当一响时，你的灵魂马上从地狱上升天堂。孩子，不考虑赎清你身上的罪恶吗?要知道，我们之所以会落入奈落，都是因为……诶诶诶！你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啊，这死孩子！”
李七九可没心思听那胖子忽悠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寻了个隐蔽的角落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搜索起最近的教堂。
……
十分普通的基督教式的小教堂，似乎是为了附近社区的居民服务。
李七九很自然地跟着周末做礼拜的大爷大妈们混了进去。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里的神父是个老帅哥，大爷大妈都叫他老约翰。
李七九也没心思和这些NPC逢场作戏，虽然他们真的很像真人。
他走上前，直接将任务道具“救赎券”递给了老神父。
于是，所有的信徒就像被按下了暂停，有序地坐到了座位之上。他们神色肃穆地看着前方的十字架。
好嘛，开始过cg了。
李七九点点头，这种流程他并不陌生。
老神父搬走了木质的布道台，露出了一个小巧且简陋的圆环法阵，其正中是一个简笔画的提灯图案。
李七九心领神会，站到了法阵中央。谦卑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老约翰带领着十二个神职人员走上前，他们分别手捧一盏提灯，将七九围了起来。老约翰则是捧着一个奇怪的石刻雕像，看样子像是个粗糙的、披着长袍、拄着拐杖的老叟。
信众们开始颂念起经文，各种音色各种年龄的声音汇成整齐的一个声音。
李七九听不真切，因为他的注意力正在逐渐被灯火倒映的影子所吸引。
“神创造了光明……神各具其色……故色只存于光中……”似曾相识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十二盏灯通明！”约翰神父突然高声念道，如当头棒喝，于是所有信徒此时都闭上了嘴。
神职人员手里的提灯大放光芒，灯火倒映的影子霎时间被驱散一空。
“此处容不得阴影！亦容不得仁慈！”
老神父粗暴地用手抬起了李七九的脸庞，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滴管，将一种浅色的液体，滴入了的七九懵懂的双眼之中。
于是，光溢满了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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