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们之间的秘密
周六晚上，小小的姨妈卯月婷，抱着两箱水果，满脸笑容的敲开了小小家的门。
“哎呦小小，都长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不见，越来越好看啦！”顺势将手里的一堆杂物放到小小手中。这客套话，真是让小小反感，明明她家办酒的时候就见过。
“小姨。”小小礼貌性的叫了一声，就接过沉重的箱子，放到客厅的饭桌上。
小小的爸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玩着手机。王天鹅起身，热情的招呼着小姨坐下。
“哎呀！你这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刚刚才吃过饭。你吃饭没，我去热饭菜给你吃？”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呀，就是过来有点小事，要和小小家爸商量的。”小姨坐在沙发上，客气的说。
“这件事情，我电话里面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家那边要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我是不会管的。”陆国强说。
“姐夫！虽然我姐对不起你，但是，这毕竟夫妻一场。”小姨看了看继续玩手机，没有理她的陆国强。又看了看小小，把小小一把拉过来。
“姐夫，就算你不看在我姐的面子上，那你也要为小小着想。人家先生都说了，我姐埋的风水不对，沟田那地方缺水缺运，一是我姐不好投胎往生，二是活着的人，比如小小，考大学都会受影响。”小小只觉得胳膊疼，就被拉了过去。
“迁坟要花很多钱和时间，反正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个事情，你以后也不用来找我，我下定决心的事情，你再来一百遍也没有用。我和那个婊子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陆国强还没有说完，小小就打断他。
“爸！你一定要这样说妈吗？”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句，其实已经耗光了小小全部的勇气。
“闭嘴，大人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回你房间去。老子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干嘛？”陆国强指桑骂槐的说。
小小强忍着打滚的眼泪，走回了房间。
“姐夫，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这坟不是说我不迁，是人家先生说了，必须要婆家人迁，我姐的魂魄才可以离开沟田，我们才可以转运。”
“你不用给我说这些，你就算说破天了，我也不迁。那个婊子就活该在那种地方烂一辈子。”
“你…”小姨火气上头，刚打算发火。
王天鹅立马插话说“那个，她小姨，我们等下还要出去办点事呢！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越来越大，医生说要好好养胎，远离烦心事。”
小小在房间里听到重重摔门而去的声音，随后是陆国强和王天娥的说话声音。没多久，又是一声关门声，小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泪水模糊了双眼。
小小关了大灯，她把床头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让自己一下子处于黑暗中，一下子又能看见微弱的光芒。
黑夜对于小小而言，是恐怖的存在。小小总是在黑夜中，看见那一双充满死亡的双眼。母亲死后从未闭上的双眼，成为她这短暂一生的阴霾。小小床头柜上的那一盏灯光，是她黑夜中唯一的安慰。
小小尽力去逃避一些事情，比如母亲的死亡。但是这些事情就像沼泽，小小越是挣扎，陷的越深。她也曾想过麻木的生活，至少麻木着，不会在沼泽中越陷越深，但是却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小小有时候就在想，这就是自己一辈子的生活吗？
小小正在哭时，房间门被敲响了。小小知道是林宇，这个家，只有他会这样温柔的敲自己的门。
小小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打开了灯，开了门。
林宇站在门口，小小向王天娥他们房间望过去。
“他们走了，应该又是出去打麻将了。”
“哦！有事吗？”小小带着哭腔说。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变成一个小哭包？”林宇边说边走进小小的房间。
这是林宇第一次走进小小的房间，房间虽小，但是井井有条。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淡蓝色笔记本，旁边放着一个留有圆孔的纸盒。床头柜上有一盏小台灯，窗台上挂着洗干净的衣服以及内衣内裤。林宇急忙将目光从窗户移回，不知不觉，脸有点微微发烫。
小小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床，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中。像个被抛弃的小猫小狗，发出了令人怜悯的梗咽的声音。
林宇从她的桌子上，顺手拿了纸巾递给她。她带着哭腔的谢谢，让林宇觉得有点心疼。
“林宇，你说，是所有人都不幸福，还是只有我不幸福啊？”
“不知道！”林宇淡淡的说。
“应该就我不幸福吧！我觉得我们班上的赵烊就挺幸福的，爸妈相爱，姐姐对他还很好。真是让人羡慕。不像我，一直很难过，很痛苦。”小小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眼泪。
“这个世界这么大，有人痛苦，就会有人幸福。”林宇说。
“那为什么我是不幸福的那个呢？”
“……”
“我很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这样的家。我爸一点也不喜欢我，但是我们每天都要见面，都要耗费精力去面对彼此。我想逃离这个家，我有时候甚至想过，一了百了，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小小，你不可以有这种想法。”林宇打断了小小。“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痛苦的，你还有我陪你，你不可以说这样的话。”
“我也只是说说，我答应过我妈，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会做到的。”小小又擦了擦眼泪。
小小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林宇说：“林宇，我们通过高考，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吗？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吗？”
林宇看向她的双眼，她的双眼哭的通红，此刻却充满了坚定。其实林宇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一辈子就这样，在这个小镇里碌碌无为，还是可以充满着希望的，走出这个地方。
但是此刻，他不想让她的希望破灭，不想让她得到一个否的答案。
“可以。”林宇仿佛将自己所有的坚定都集中在这两个字上，好让对方从这两个字中获取足够的安慰感。
“林宇，那你先证明给我看？你马上高三了，你先走出去，让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可以让我们过的很好，可以让我们很幸福。我会坚定不移的跟随你的步伐的。”
“好！”
林宇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小小看着他说“林宇，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你答应我，如果你能走出去，不要丢下我。”
“我答应你。”
“拉勾。”小小伸出她的小拇指，林宇看着她的小拇指，缓缓抬起手，也伸出了自己的拇指。在两个拇指触碰到一块儿时，林宇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被烙上了一个印记，一个忠诚的印记。
小小向林宇说起了自己的事。那是小小7岁的时候，在那极致孤独的夜晚，小小体会到了一生中最大的恐惧。
她对那段记忆其实很模糊，但是清楚的记得那种害怕恐惧渴望并存的感觉。那是她一年级的暑假，她和妈妈待在家里。
妈妈那天比较反常，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还让她试穿了几件刚织好的毛衣。
“小小，以后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生活，要乖乖吃饭，好好学习，好好活着。”妈妈的语气充满平静和不舍。
“妈妈，你要去哪里？”小小懵懂的问。
“你答应妈妈，以后要做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孩。”
“嗯！小小答应妈妈，小小会好好活着，幸福快乐。”小小虽然不太懂妈妈说的话，但是为了让妈妈开心，小小奶里奶气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发誓。
随后，妈妈让她去二婶家，这几天都不要回来。小小没有听妈妈的话，跑出家门后，就在旁边的泥土堆里玩。
等小小玩饿了，回到家时，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一瓶特别难闻的饮料。不论她怎么叫妈妈，妈妈都没有回复她。她一开始一直在哭泣，然后眼泪干了，就不哭了。小小就躺在妈妈怀里，拿被子盖着自己和妈妈。
她很害怕，希望妈妈可以和她说说话，但是妈妈就是不理她。小小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她在一片黑暗之中，不论怎么走怎么走，都走不出来。有一只黑色的爪子从黑暗中涌出来，抓住了小小，小小开始大哭，从梦境中醒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陆国强。陆国强脸色的神情是恐惧，转而变成嫌弃。
从那以后，她就被送到寄宿家庭。
后来，小小就从不同人口里听到关于妈妈的描述。都是说妈妈勾引爷爷，想要得到爷爷存的钱，勾引不成羞愧自杀。小小印象中的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性。在农村时，妈妈在地里种地，小小就在旁边的小溪里摸鱼。妈妈偶尔看着她笑。随着时间慢慢抹去妈妈在她记忆里的回忆，唯一留下的，就是对妈妈的那份信任，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无法改变身边的人的看法，所有人都在骂妈妈不要脸，骂她……每一句骂，都在小小的心里扎了一个口子，这么多年，她已经千疮百孔了。
林宇听着小小的过往，原来这个女孩经历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原来那些曾经阳光明媚的笑容下面，藏着的是支离破碎的一颗心，以及流不尽的眼泪。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可以永远逃离这个地方。
“林宇，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说。我在家里没有人会听我说话，我在学校，我就只想表现的阳光开朗，让大家不要可怜我，同情我，我想要大家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小小擦了擦眼泪。
“你值得被喜欢的。”林宇看着小小的眼睛，认真的对她说。
“我希望我值得，或许吧！我今天和你说的，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知道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哎呦小小，都长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不见，越来越好看啦！”顺势将手里的一堆杂物放到小小手中。这客套话，真是让小小反感，明明她家办酒的时候就见过。
“小姨。”小小礼貌性的叫了一声，就接过沉重的箱子，放到客厅的饭桌上。
小小的爸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玩着手机。王天鹅起身，热情的招呼着小姨坐下。
“哎呀！你这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刚刚才吃过饭。你吃饭没，我去热饭菜给你吃？”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呀，就是过来有点小事，要和小小家爸商量的。”小姨坐在沙发上，客气的说。
“这件事情，我电话里面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家那边要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我是不会管的。”陆国强说。
“姐夫！虽然我姐对不起你，但是，这毕竟夫妻一场。”小姨看了看继续玩手机，没有理她的陆国强。又看了看小小，把小小一把拉过来。
“姐夫，就算你不看在我姐的面子上，那你也要为小小着想。人家先生都说了，我姐埋的风水不对，沟田那地方缺水缺运，一是我姐不好投胎往生，二是活着的人，比如小小，考大学都会受影响。”小小只觉得胳膊疼，就被拉了过去。
“迁坟要花很多钱和时间，反正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个事情，你以后也不用来找我，我下定决心的事情，你再来一百遍也没有用。我和那个婊子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陆国强还没有说完，小小就打断他。
“爸！你一定要这样说妈吗？”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句，其实已经耗光了小小全部的勇气。
“闭嘴，大人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回你房间去。老子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干嘛？”陆国强指桑骂槐的说。
小小强忍着打滚的眼泪，走回了房间。
“姐夫，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这坟不是说我不迁，是人家先生说了，必须要婆家人迁，我姐的魂魄才可以离开沟田，我们才可以转运。”
“你不用给我说这些，你就算说破天了，我也不迁。那个婊子就活该在那种地方烂一辈子。”
“你…”小姨火气上头，刚打算发火。
王天鹅立马插话说“那个，她小姨，我们等下还要出去办点事呢！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越来越大，医生说要好好养胎，远离烦心事。”
小小在房间里听到重重摔门而去的声音，随后是陆国强和王天娥的说话声音。没多久，又是一声关门声，小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泪水模糊了双眼。
小小关了大灯，她把床头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让自己一下子处于黑暗中，一下子又能看见微弱的光芒。
黑夜对于小小而言，是恐怖的存在。小小总是在黑夜中，看见那一双充满死亡的双眼。母亲死后从未闭上的双眼，成为她这短暂一生的阴霾。小小床头柜上的那一盏灯光，是她黑夜中唯一的安慰。
小小尽力去逃避一些事情，比如母亲的死亡。但是这些事情就像沼泽，小小越是挣扎，陷的越深。她也曾想过麻木的生活，至少麻木着，不会在沼泽中越陷越深，但是却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小小有时候就在想，这就是自己一辈子的生活吗？
小小正在哭时，房间门被敲响了。小小知道是林宇，这个家，只有他会这样温柔的敲自己的门。
小小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打开了灯，开了门。
林宇站在门口，小小向王天娥他们房间望过去。
“他们走了，应该又是出去打麻将了。”
“哦！有事吗？”小小带着哭腔说。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变成一个小哭包？”林宇边说边走进小小的房间。
这是林宇第一次走进小小的房间，房间虽小，但是井井有条。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淡蓝色笔记本，旁边放着一个留有圆孔的纸盒。床头柜上有一盏小台灯，窗台上挂着洗干净的衣服以及内衣内裤。林宇急忙将目光从窗户移回，不知不觉，脸有点微微发烫。
小小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床，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中。像个被抛弃的小猫小狗，发出了令人怜悯的梗咽的声音。
林宇从她的桌子上，顺手拿了纸巾递给她。她带着哭腔的谢谢，让林宇觉得有点心疼。
“林宇，你说，是所有人都不幸福，还是只有我不幸福啊？”
“不知道！”林宇淡淡的说。
“应该就我不幸福吧！我觉得我们班上的赵烊就挺幸福的，爸妈相爱，姐姐对他还很好。真是让人羡慕。不像我，一直很难过，很痛苦。”小小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眼泪。
“这个世界这么大，有人痛苦，就会有人幸福。”林宇说。
“那为什么我是不幸福的那个呢？”
“……”
“我很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这样的家。我爸一点也不喜欢我，但是我们每天都要见面，都要耗费精力去面对彼此。我想逃离这个家，我有时候甚至想过，一了百了，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小小，你不可以有这种想法。”林宇打断了小小。“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痛苦的，你还有我陪你，你不可以说这样的话。”
“我也只是说说，我答应过我妈，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会做到的。”小小又擦了擦眼泪。
小小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林宇说：“林宇，我们通过高考，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吗？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吗？”
林宇看向她的双眼，她的双眼哭的通红，此刻却充满了坚定。其实林宇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一辈子就这样，在这个小镇里碌碌无为，还是可以充满着希望的，走出这个地方。
但是此刻，他不想让她的希望破灭，不想让她得到一个否的答案。
“可以。”林宇仿佛将自己所有的坚定都集中在这两个字上，好让对方从这两个字中获取足够的安慰感。
“林宇，那你先证明给我看？你马上高三了，你先走出去，让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可以让我们过的很好，可以让我们很幸福。我会坚定不移的跟随你的步伐的。”
“好！”
林宇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小小看着他说“林宇，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你答应我，如果你能走出去，不要丢下我。”
“我答应你。”
“拉勾。”小小伸出她的小拇指，林宇看着她的小拇指，缓缓抬起手，也伸出了自己的拇指。在两个拇指触碰到一块儿时，林宇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被烙上了一个印记，一个忠诚的印记。
小小向林宇说起了自己的事。那是小小7岁的时候，在那极致孤独的夜晚，小小体会到了一生中最大的恐惧。
她对那段记忆其实很模糊，但是清楚的记得那种害怕恐惧渴望并存的感觉。那是她一年级的暑假，她和妈妈待在家里。
妈妈那天比较反常，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还让她试穿了几件刚织好的毛衣。
“小小，以后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生活，要乖乖吃饭，好好学习，好好活着。”妈妈的语气充满平静和不舍。
“妈妈，你要去哪里？”小小懵懂的问。
“你答应妈妈，以后要做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孩。”
“嗯！小小答应妈妈，小小会好好活着，幸福快乐。”小小虽然不太懂妈妈说的话，但是为了让妈妈开心，小小奶里奶气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发誓。
随后，妈妈让她去二婶家，这几天都不要回来。小小没有听妈妈的话，跑出家门后，就在旁边的泥土堆里玩。
等小小玩饿了，回到家时，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一瓶特别难闻的饮料。不论她怎么叫妈妈，妈妈都没有回复她。她一开始一直在哭泣，然后眼泪干了，就不哭了。小小就躺在妈妈怀里，拿被子盖着自己和妈妈。
她很害怕，希望妈妈可以和她说说话，但是妈妈就是不理她。小小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她在一片黑暗之中，不论怎么走怎么走，都走不出来。有一只黑色的爪子从黑暗中涌出来，抓住了小小，小小开始大哭，从梦境中醒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陆国强。陆国强脸色的神情是恐惧，转而变成嫌弃。
从那以后，她就被送到寄宿家庭。
后来，小小就从不同人口里听到关于妈妈的描述。都是说妈妈勾引爷爷，想要得到爷爷存的钱，勾引不成羞愧自杀。小小印象中的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性。在农村时，妈妈在地里种地，小小就在旁边的小溪里摸鱼。妈妈偶尔看着她笑。随着时间慢慢抹去妈妈在她记忆里的回忆，唯一留下的，就是对妈妈的那份信任，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无法改变身边的人的看法，所有人都在骂妈妈不要脸，骂她……每一句骂，都在小小的心里扎了一个口子，这么多年，她已经千疮百孔了。
林宇听着小小的过往，原来这个女孩经历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原来那些曾经阳光明媚的笑容下面，藏着的是支离破碎的一颗心，以及流不尽的眼泪。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可以永远逃离这个地方。
“林宇，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说。我在家里没有人会听我说话，我在学校，我就只想表现的阳光开朗，让大家不要可怜我，同情我，我想要大家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小小擦了擦眼泪。
“你值得被喜欢的。”林宇看着小小的眼睛，认真的对她说。
“我希望我值得，或许吧！我今天和你说的，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知道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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