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跟着林宇被雨淋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大雨。林宇早上起床就给小小发消息，但是她没有回复。王天娥做好午饭，林宇去叫小小，发现她不在房间里。
“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里？一点都不懂事，老是要我操心。她要去就去吧，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了。”陆国强抱怨着。
“我去找找她。”林宇说。
“你去干嘛？这么大的雨，坐下吃饭。”王天娥拦住了林宇。
林宇没有多说，拿起伞就直接出门了。
他一路上都在打小小的电话，但是都没有人接。他思考着，这么大的雨，小小会去哪里。他只能把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都一一找遍。最后，在小镇刚修好的公园里，找到了小小。
她坐在公园的长椅里，任由雨水砸在自己身上。林宇急忙跑过去。
“小小，你还好吗？”林宇将伞撑在她的头顶，焦急但却温柔的问她。
“林宇？你怎么来了？你裤子都湿了，你快回去吧！会感冒的。”小小看着裤子鞋子都湿了的林宇，担心的说。
“你还担心我，你自己全身都湿了。”
“我没事啊！我就是想淋雨。”小小勉强挤出了微笑。
“为什么？你在发泄情绪吗？”
“算是，也不是。我今天接到我外婆的电话，应该是我小姨和她说了啥吧！她也让我去找我爸，说迁坟的事情。我想着，如果我病了，我爸就会可怜我，就会给我妈迁坟了。”小小用一种充满期待又悲伤的语气说。“我倒不是怕我妈克我，也不是怕我小姨老是骚扰我。我只是怕我妈真的在沟田过的不舒服。”小小的泪水伴着雨水滑落。
林宇将伞丢在一边，雨水瞬间砸向他们两人。小小正准备捡起林宇丢掉的伞，给林宇，却被林宇拦住了。
“要淋雨，带上我。”
“为什么？”
“两个人挨骂，总比一个人挨骂好啊！”林宇温柔的笑了笑。“但是下次，不要自己偷偷跑出来，找不到你，我很担心的。”
小小笑了起来。
林宇用脚用力踩了踩小小旁边的水坑，水坑里的水飞溅到小小身上。林宇说“听到了没？”
“听到了，林宇。你很啰嗦唉！”小小不甘示弱，也踩回去。
“你还嫌弃我啰嗦？你去问问童路，问问别人，我对他们，多的话都懒得说的。你竟然嫌我啰嗦？陆小小，你个没有良心的人。”雨渐渐变小，他们就这样在雨里打打闹闹。
回到家后，小小面对的，是正在发火的陆国强。
“陆叔，你不要怪小小，是我这个当哥的没有带好妹妹。”
“你有病是不是？外面那么大雨，你还要跑出去？你要么直接死外面得了，还省的老子操心。你他妈要是病了，老子还要给你医呢！”
小小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行为特别幼稚。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傻的行为。她只有难过，难过到心都要碎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反锁上门，自己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哭泣。
原来不爱一个人，不在乎一个人，那这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林宇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女孩隐忍的哭泣。他开始讨厌这个束缚住小小的家，讨厌这些伤害小小却又和她有血缘关系的所谓的亲人，讨厌这个让小小受伤的环境。这个女孩的喜怒哀乐牵动着他，但是他无能为力，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甚至在她挨骂的时候，把她护在身后，让那个骂他的人闭嘴，他都做不到。
小小淋的这场雨，还是让自己感冒发烧了。她的每一节，都是趴在桌子上听完的。带的抽纸，都要用完了，鼻子已经被擦破了皮。
赵烊时刻关注着小小的动态，她垃圾满了就帮她收拾；课间给她杯子里加满热热的水。莎莎只能默默看着，感叹自己没什么用。赵烊将手放在小小额头探测温度时，小小下意识的额头后退了一下，赵烊的手还是贴了上来。小小感受到了他手的冰凉。
中午小小去了莎莎的宿舍休息，赵烊说下午给她带药。等到下午时，小小的桌子上果然有一盒感冒药。
“快吃吧！这可是我从田军那里偷来的。”赵烊递上了热水，他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着小小。小小很喜欢这种赤裸裸的关心，这种明明确确，清清楚楚的让她可以感受到关心。以前她家里人做任何关于她的决定，不管她喜不喜欢，都说是为了她好，都说是关心她的。他们说的越多，小小反而越不信。
终于熬到了放学，小小打算回家休息。莎莎要送她回去，就先去医务室拿一些感冒药。赵烊给小小收拾东西，小小就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赵烊再看着她时，小小反而有点不太好意思，转移了视线。
林宇一下课就赶了过来，因为小小给他发消息，说今天不上晚自习了，让他不用等自己了。林宇看着在帮小小收拾东西的赵烊，以及趴在桌子上盯着赵烊看的小小，眉头微蹙。
“你还好吗？”林宇问。
“还行吧！”
“现在怎么样？”
“头晕，手脚发软，想躺下。”
林宇很自然的接过赵烊手里的书包，看都没看一眼赵烊。
“能走吗？”
小小面色有点苍白，还没等她开口呢！林宇就说“我背你。”
“可以说实话吗？”
“说。”
“你背我，我是愿意的。但是我怕别人说闲话。”
“我是你哥，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在这儿等一会儿。”
林宇拿着小小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包走了出去，没多久就回来。然后将背对着小小。小小也没有力气再走回去，就爬上了林宇的背。林宇背着小小，感觉后背有两坨软软的东西在摩擦着自己，不禁有点脸红。同学们纷纷议论。童路这个时候左手右手各拿着一个书包，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围观群众说“小小是林宇的妹妹，你们怎么这么八卦。”
田琪佳，林宇的同班同学及以前的邻居，站在童路旁边酸酸的说“童路，你说，林宇是不是过于关心他这个妹妹了？”
童路装傻说“没有啊！我生病的时候，宇哥也很上心啊！”童路想起自己生病时，林宇就是一副自己死不了就行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了。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对吧？”田琪佳酸酸的说。
莎莎回来，看到林宇背走了小小。又看了看周围，小小的书包在童路手里，莎莎就走到童路身边。“同学你好，我叫吴莎莎，这是我从医务室给小小拿的药，你方便带给她吗？”
童路正好可以回避田琪佳的再次提问，就急忙说。“你好你好，我是宇哥的好哥们，童路。我是高二年级文科班的。我们可以一起去，走吧走吧。”童路就推着莎莎走啦！童路和莎莎一路闲聊，原来莎莎和他是一个初中的。童路顺带还请了莎莎去吃烧烤，两人聊的很快乐。
林宇背着小小，向小诊所走去。小小趴在林宇背上，脸靠在他肩膀上，她本来一开始还觉得男女有别，但是感冒已经让她没有任何力气去在乎这些。她现在只觉得，林宇的背让她觉得特别踏实，很有安全感。
“你知道吗？我每次生病，就想不起来我健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你健康的时候，话很多。”
小小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就自顾自的说“长这么大，除了我妈，第一次有人背我，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林宇你真好。还有赵烊，他也对我很好，赵烊说给我带药，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结果他下午真的给我带药了。还有莎莎，莎莎还让我去宿舍休息啦！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我撤回刚刚说的话，你的话一直都很多。”林宇叹了口气。
“林宇，我觉得我很羡慕赵烊，甚至还有点嫉妒。赵烊的爸爸妈妈虽然是相亲认识的，但是很恩爱，他姐姐对他也很好。我就喜欢听他聊他家庭的日常，那对我来说，仿佛是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世界。是我渴望却从来都得不到的东西。”
“你总是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生，真的以为我没有意见吗？”林宇说。
“你为什么会有意见啊？”
“因为我也是男生，不喜欢听别的男生的事。”
“哦！那我不说了。说点其他的。我记事以来，他们就说我妈是一个浪荡货，说她勾引我爷爷。我一点点也不信，我从来都不信。然后妈妈走了，我陪着她的尸体过一晚上。我感受到她尸体的冰冷，我不知道她死了。然后奶奶骂我，爸爸讨厌我，为什么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小小已经烧的头脑不太清醒，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在林宇的脖子上。林宇不知道要说什么，没有体会她的痛苦，不知道怎么替她抚平伤痛。
林宇背着小小来到诊所，医生将她放在简易床上，打算给她输液。医生在给针头排气泡时，小小拉住了林宇的手。肢体的接触让林宇感到心慌。
“我怕打针。我小时候生过一次病，医生给我输液，输左手我觉得胀痛，然后输右手，我还是觉得痛。然后医生就给我脚背扎针，其实还是痛，但是我不敢说话了。所以，我现在一看到针头就害怕。”小小委屈的说。
“小姑娘别怕，我的技术可好了，不痛。”医生慈祥的笑缓解了一点小小的害怕。
林宇看着小小通红的眼睛，走到她的身侧，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
小小感受到世界一片漆黑，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这黑暗散发着热度，将她的心暖暖包裹。她觉得，这个哥哥应该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当针尖插入小小的皮肤，她感觉有人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还没感受到疼痛，就已经重见光明，结束了。
林宇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她。小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你一直都在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
“额，不是很好！头晕晕，手脚发软。”
“下次不要淋雨啦！”
“因为是林宇的妹妹，所以要淋雨啊！不淋雨，怎么能说是林宇的妹妹呢？”
“就你会说。下次不要淋雨了，如果心情不好，可以换一个方式发泄。”
“好。”小小撒娇的回答。
“这么乖巧吗？”
“当然，乖乖听我们林宇哥哥的话嘛。”小小笑了笑。
“你这心情，变化的真快。”
“因为有你啊！林宇，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什么都谢谢你。”小小笑了起来。
“那我也谢谢你。”林宇也笑了。
“谢我什么？”
“什么都谢。”他们两个大笑了起来。
输完液后，林宇又背着小小回家。小小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睡着了。林宇感觉，只要自己稍微别过头一下，就可以和那张小脸蛋靠的特别特别近，甚至，亲一口都可以。但是他忍住了，就算心再怎么跳动，理智还是会存在。
“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里？一点都不懂事，老是要我操心。她要去就去吧，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了。”陆国强抱怨着。
“我去找找她。”林宇说。
“你去干嘛？这么大的雨，坐下吃饭。”王天娥拦住了林宇。
林宇没有多说，拿起伞就直接出门了。
他一路上都在打小小的电话，但是都没有人接。他思考着，这么大的雨，小小会去哪里。他只能把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都一一找遍。最后，在小镇刚修好的公园里，找到了小小。
她坐在公园的长椅里，任由雨水砸在自己身上。林宇急忙跑过去。
“小小，你还好吗？”林宇将伞撑在她的头顶，焦急但却温柔的问她。
“林宇？你怎么来了？你裤子都湿了，你快回去吧！会感冒的。”小小看着裤子鞋子都湿了的林宇，担心的说。
“你还担心我，你自己全身都湿了。”
“我没事啊！我就是想淋雨。”小小勉强挤出了微笑。
“为什么？你在发泄情绪吗？”
“算是，也不是。我今天接到我外婆的电话，应该是我小姨和她说了啥吧！她也让我去找我爸，说迁坟的事情。我想着，如果我病了，我爸就会可怜我，就会给我妈迁坟了。”小小用一种充满期待又悲伤的语气说。“我倒不是怕我妈克我，也不是怕我小姨老是骚扰我。我只是怕我妈真的在沟田过的不舒服。”小小的泪水伴着雨水滑落。
林宇将伞丢在一边，雨水瞬间砸向他们两人。小小正准备捡起林宇丢掉的伞，给林宇，却被林宇拦住了。
“要淋雨，带上我。”
“为什么？”
“两个人挨骂，总比一个人挨骂好啊！”林宇温柔的笑了笑。“但是下次，不要自己偷偷跑出来，找不到你，我很担心的。”
小小笑了起来。
林宇用脚用力踩了踩小小旁边的水坑，水坑里的水飞溅到小小身上。林宇说“听到了没？”
“听到了，林宇。你很啰嗦唉！”小小不甘示弱，也踩回去。
“你还嫌弃我啰嗦？你去问问童路，问问别人，我对他们，多的话都懒得说的。你竟然嫌我啰嗦？陆小小，你个没有良心的人。”雨渐渐变小，他们就这样在雨里打打闹闹。
回到家后，小小面对的，是正在发火的陆国强。
“陆叔，你不要怪小小，是我这个当哥的没有带好妹妹。”
“你有病是不是？外面那么大雨，你还要跑出去？你要么直接死外面得了，还省的老子操心。你他妈要是病了，老子还要给你医呢！”
小小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行为特别幼稚。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傻的行为。她只有难过，难过到心都要碎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反锁上门，自己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哭泣。
原来不爱一个人，不在乎一个人，那这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林宇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女孩隐忍的哭泣。他开始讨厌这个束缚住小小的家，讨厌这些伤害小小却又和她有血缘关系的所谓的亲人，讨厌这个让小小受伤的环境。这个女孩的喜怒哀乐牵动着他，但是他无能为力，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甚至在她挨骂的时候，把她护在身后，让那个骂他的人闭嘴，他都做不到。
小小淋的这场雨，还是让自己感冒发烧了。她的每一节，都是趴在桌子上听完的。带的抽纸，都要用完了，鼻子已经被擦破了皮。
赵烊时刻关注着小小的动态，她垃圾满了就帮她收拾；课间给她杯子里加满热热的水。莎莎只能默默看着，感叹自己没什么用。赵烊将手放在小小额头探测温度时，小小下意识的额头后退了一下，赵烊的手还是贴了上来。小小感受到了他手的冰凉。
中午小小去了莎莎的宿舍休息，赵烊说下午给她带药。等到下午时，小小的桌子上果然有一盒感冒药。
“快吃吧！这可是我从田军那里偷来的。”赵烊递上了热水，他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着小小。小小很喜欢这种赤裸裸的关心，这种明明确确，清清楚楚的让她可以感受到关心。以前她家里人做任何关于她的决定，不管她喜不喜欢，都说是为了她好，都说是关心她的。他们说的越多，小小反而越不信。
终于熬到了放学，小小打算回家休息。莎莎要送她回去，就先去医务室拿一些感冒药。赵烊给小小收拾东西，小小就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赵烊再看着她时，小小反而有点不太好意思，转移了视线。
林宇一下课就赶了过来，因为小小给他发消息，说今天不上晚自习了，让他不用等自己了。林宇看着在帮小小收拾东西的赵烊，以及趴在桌子上盯着赵烊看的小小，眉头微蹙。
“你还好吗？”林宇问。
“还行吧！”
“现在怎么样？”
“头晕，手脚发软，想躺下。”
林宇很自然的接过赵烊手里的书包，看都没看一眼赵烊。
“能走吗？”
小小面色有点苍白，还没等她开口呢！林宇就说“我背你。”
“可以说实话吗？”
“说。”
“你背我，我是愿意的。但是我怕别人说闲话。”
“我是你哥，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在这儿等一会儿。”
林宇拿着小小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包走了出去，没多久就回来。然后将背对着小小。小小也没有力气再走回去，就爬上了林宇的背。林宇背着小小，感觉后背有两坨软软的东西在摩擦着自己，不禁有点脸红。同学们纷纷议论。童路这个时候左手右手各拿着一个书包，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围观群众说“小小是林宇的妹妹，你们怎么这么八卦。”
田琪佳，林宇的同班同学及以前的邻居，站在童路旁边酸酸的说“童路，你说，林宇是不是过于关心他这个妹妹了？”
童路装傻说“没有啊！我生病的时候，宇哥也很上心啊！”童路想起自己生病时，林宇就是一副自己死不了就行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了。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对吧？”田琪佳酸酸的说。
莎莎回来，看到林宇背走了小小。又看了看周围，小小的书包在童路手里，莎莎就走到童路身边。“同学你好，我叫吴莎莎，这是我从医务室给小小拿的药，你方便带给她吗？”
童路正好可以回避田琪佳的再次提问，就急忙说。“你好你好，我是宇哥的好哥们，童路。我是高二年级文科班的。我们可以一起去，走吧走吧。”童路就推着莎莎走啦！童路和莎莎一路闲聊，原来莎莎和他是一个初中的。童路顺带还请了莎莎去吃烧烤，两人聊的很快乐。
林宇背着小小，向小诊所走去。小小趴在林宇背上，脸靠在他肩膀上，她本来一开始还觉得男女有别，但是感冒已经让她没有任何力气去在乎这些。她现在只觉得，林宇的背让她觉得特别踏实，很有安全感。
“你知道吗？我每次生病，就想不起来我健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你健康的时候，话很多。”
小小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就自顾自的说“长这么大，除了我妈，第一次有人背我，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林宇你真好。还有赵烊，他也对我很好，赵烊说给我带药，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结果他下午真的给我带药了。还有莎莎，莎莎还让我去宿舍休息啦！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我撤回刚刚说的话，你的话一直都很多。”林宇叹了口气。
“林宇，我觉得我很羡慕赵烊，甚至还有点嫉妒。赵烊的爸爸妈妈虽然是相亲认识的，但是很恩爱，他姐姐对他也很好。我就喜欢听他聊他家庭的日常，那对我来说，仿佛是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世界。是我渴望却从来都得不到的东西。”
“你总是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生，真的以为我没有意见吗？”林宇说。
“你为什么会有意见啊？”
“因为我也是男生，不喜欢听别的男生的事。”
“哦！那我不说了。说点其他的。我记事以来，他们就说我妈是一个浪荡货，说她勾引我爷爷。我一点点也不信，我从来都不信。然后妈妈走了，我陪着她的尸体过一晚上。我感受到她尸体的冰冷，我不知道她死了。然后奶奶骂我，爸爸讨厌我，为什么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小小已经烧的头脑不太清醒，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在林宇的脖子上。林宇不知道要说什么，没有体会她的痛苦，不知道怎么替她抚平伤痛。
林宇背着小小来到诊所，医生将她放在简易床上，打算给她输液。医生在给针头排气泡时，小小拉住了林宇的手。肢体的接触让林宇感到心慌。
“我怕打针。我小时候生过一次病，医生给我输液，输左手我觉得胀痛，然后输右手，我还是觉得痛。然后医生就给我脚背扎针，其实还是痛，但是我不敢说话了。所以，我现在一看到针头就害怕。”小小委屈的说。
“小姑娘别怕，我的技术可好了，不痛。”医生慈祥的笑缓解了一点小小的害怕。
林宇看着小小通红的眼睛，走到她的身侧，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
小小感受到世界一片漆黑，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这黑暗散发着热度，将她的心暖暖包裹。她觉得，这个哥哥应该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当针尖插入小小的皮肤，她感觉有人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还没感受到疼痛，就已经重见光明，结束了。
林宇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她。小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你一直都在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
“额，不是很好！头晕晕，手脚发软。”
“下次不要淋雨啦！”
“因为是林宇的妹妹，所以要淋雨啊！不淋雨，怎么能说是林宇的妹妹呢？”
“就你会说。下次不要淋雨了，如果心情不好，可以换一个方式发泄。”
“好。”小小撒娇的回答。
“这么乖巧吗？”
“当然，乖乖听我们林宇哥哥的话嘛。”小小笑了笑。
“你这心情，变化的真快。”
“因为有你啊！林宇，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什么都谢谢你。”小小笑了起来。
“那我也谢谢你。”林宇也笑了。
“谢我什么？”
“什么都谢。”他们两个大笑了起来。
输完液后，林宇又背着小小回家。小小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睡着了。林宇感觉，只要自己稍微别过头一下，就可以和那张小脸蛋靠的特别特别近，甚至，亲一口都可以。但是他忍住了，就算心再怎么跳动，理智还是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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