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年愿望
高一上学期结束，小小期末考的不错。158名，虽然不是特别优秀，但是下学期再继续努力，还是很有希望进理科尖子班的。林宇成绩一直不错，年级58。小小悄悄在心里定下了一个小目标，在排名上超过林宇。
小小还没完全沉浸在期末放假的快乐中，就已经得知了一个噩耗。今年，他们要回农村爷爷奶奶家过年。
小小的爷爷奶奶都住在农村。按照每年的传统，过年时，爷爷奶奶的儿子女儿们都会带着自家孩子，回农村陪两位老人过年。
陆国强以往不愿意带着小小回家过年，因为亲戚们的闲话会让他受不了。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有了自己的新家庭，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这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告别过去的岁月，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在亲戚们面前抬起头来做人。所以今年过年，他和王天娥带上林宇和小小一起回农村过年。
陆国强和王天娥大包小包的买了很多东西，塞满了后备箱。林宇坐在小小右手边，王天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陆国强全程没有抽烟，可能是考虑到王天娥肚子里的孩子吧！
小小悄悄在林宇身上嗅了嗅，然后问林宇“怎么很久没有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
“我戒了。”
“戒了？”
“对，对身体不好嘛！”
“哈哈哈，戒了好，不吸烟挺好的。”
小小晕车比较严重，加上又是山路，颠簸的厉害，脸色就越来越苍白。林宇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小，一点点移到小小身边。从书包里拿出蓝牙耳机，悄悄塞到小小手里。
小小带上左耳耳机，耳机里传来了音乐的声音，是河图的歌。古风韵味的歌曲，缓缓入耳。让小小看着窗外的风景，痴痴发了一会儿呆，缓解了一点晕车。
林宇悄悄拉起小小的左手，小小侧过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面在聊着家长里短的陆国强和王天娥。林宇对小小笑了笑，然后不停的挠她手心。
“这样有利于缓解晕车。”林宇将字打在手机上给她看。
在手与手的触碰中，小小觉得手心痒痒的，或许，不止是手心痒痒，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林宇触碰自己的手，还有那古风韵味的歌曲之中，确实感觉到不怎么晕啦！不知不觉，小小在漫长的旅途中，靠着座椅睡着了。林宇握紧了她的手。等小小再次睁开双眼时，他们已经到了。此时醒过来的小小，发现自己和林宇十指相扣，林宇的书包挡住了他们紧握的双手，所以陆国强和王天娥没有看到。小小的心剧烈跳动，她急忙将手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小小脸微红。
“没事。”林宇笑了笑。小小觉得林宇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下车后，他们大包小包的提着一堆陆国强他们买的东西。小小凑到林宇身边，好奇的问“你还知道什么防止晕车的好方法吗？教教我呗。”
“不知道”
“可是你车上的方法，就挺有用的。”
“我骗你的。”
“啊？骗我的？”小小难以置信，可是她觉得就是有用啊！
“对啊，就是单纯吸引你注意力而已。”林宇笑着说。
“林宇，骗子。”小小撞了他一下。
小小快步跟上陆国强和王天娥。林宇看着小小跑过去的身影，嘴巴含笑。她可真是自己的光啊！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光是想想和她待在一起，就让人觉得非常快乐。
在小小的爷爷奶奶家，小小的什么大姑，二伯，四叔，一堆亲戚就都来了，还有一帮小孩。小小奶奶嘴都笑的合不拢了，尤其是看到那些在到处跑的男娃。相比之下，小小和林宇，就显得有点安静。他们两个在被迫陪亲戚的时候，都选择坐在了角落里。
生活中总有那么多亲戚，将自家的不愉快转移到别人家的事上，只要可以讨论别家的不堪，他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过的最幸福的人。
“哎呦，这不是小小嘛！”小小的大姑对着角落里的小小说。“都已经这么大了！她妈死的时候，还没那个小板凳高呢，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
“是啊是啊，她妈也是活该，死了是最好的，活着啊，脸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另一个女人附和着。小小都不认识这些亲戚，但是她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小小，你妈要迁坟的事情怎么样了？”一个看起来60多岁的女人说。
“小小，你那个王阿姨对你好吗？”女人还故意降低了声音问。
“这孩子，话真少，看起来有点傻，哈哈，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和她死了的妈待了一晚上留下的后遗症。”
小小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大年三十，还要听这些话语。小小好想对她们大吼大叫，但是不能。小小觉得自己简直懦弱到无底洞的底了，自己都为自己感到羞耻。林宇本来在打游戏，听到这些女人喋喋不休的说话，就让小小陪他出去走走。这些亲戚不太清楚林宇是什么脾气，也不想得罪王天鹅，就没有再说他们。
林宇走在前面，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里留下痕迹。小小就踩着林宇的脚印，一步一步跟着林宇走。林宇回头，看着跟着自己脚印走的小小。
“小小，你在干嘛？”
“我在跟随你的步伐。”
“那是不是我到哪里，你就会跟到哪里？”
“对啊！”
“那如果我停留在这里呢？”林宇停了下来。
“那我就停留在你上一个脚印啊！”小小踩着他最新的脚印说。
林宇看着她，认真的说，“不用停留在上一个脚印，你也可以站到我身边，我们一起前进。”
离春节还有20分钟，夜里，大家开始放烟花。黑色的夜空被烟花照亮，一亮一黑，映入看烟花人的眼眸。烟花很绚烂，又很短暂。但是至少，曾经绚烂过，美丽过。
“林宇，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小小站在雪地里问林宇。
“新年愿望啊！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林宇抬头看着漫天的烟花。
“那我可不一样，我每年都会许下新年愿望，万一实现了，也不亏。”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嗯！让我悄悄许愿，不告诉你。”小小开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认真许愿。
林宇拿出手机，拍下了认真许愿的小小，背景是漫天的烟花。
“我许好啦！悄悄告诉你，有一个是关于你的。”
“是什么？”林宇在听到小小的话时，露出了微笑，心里暖暖的。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她的新年愿望里有自己。
“不告诉你。”
林宇捡起地上的雪，瞄准小小“快点说，不然我就要发动攻击啦！”
“不说不说。”小小也将洁白的雪弄成一个小球，直接打了过去。林宇的每个雪球，都擦着小小过去。小小不甘示弱，发起猛烈的攻击，很多个雪球都直击目标。正玩的开心，小小一个球过去后，不小心打到正在走来的陆婷梅。
“呀！”陆梅婷发出了一声尖叫。
“堂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小小急忙跑了过来。陆梅婷是小小大伯家的小女儿，比小小大两岁。
“陆小小，你是不是瞎啊？我这可是新买的衣服。”陆梅婷对着小小就是一顿输出。
“是你自己走过来的，和小小没关系。”林宇冷冷的说。
陆梅婷看向林宇，立马变了脸。“林宇，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
“我是文科四班的陆梅婷啊！在文理分班前，你在三班，我在四班。”陆梅婷说。
小小内心一颤，陆梅婷竟然和自己在一个学校。
“不记得。”林宇冷冷的说。
小小看着陆梅婷的脸色，由对自己的愤怒，转向对林宇的欣喜，再到对答案的失落。这个堂姐，真是什么心情都体现在脸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记不得也没关系。我是小小的堂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林宇没有理她，小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为了缓解尴尬，她走到林宇旁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林宇，暗示他答话。
“嗯！”林宇就回复了一下。
“那，我可以加你扣扣吗？之前加，都没有通过。”陆梅婷不好意思的说。
“不可以。小小，走吧！”林宇回复了之后，就叫了小小，然后就走了。
“不好意思堂姐，我再劝劝他。”小小点头哈腰，跑步追上了林宇。
“林宇，你怎么那么冷漠啊？”
“谁让她说你瞎的？”
小小觉得心头一暖。从小到大，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些姐妹的欺负。
“你好酷啊！”
“为什么？”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我不喜欢还要隐藏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这些堂姐。以前因为我没有妈妈，就老是欺负我。”
“小小，总有一天，我们会活的自由自在的。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有什么情绪就会有什么情绪，不用在乎那么多。”林宇看着小小的眼睛说“这是我的新年愿望。”
“小小，我们有一天，会走出这里，有自己的生活。”林宇认真的说。
小小笑了笑。“林宇，我要闭上眼睛重新许愿。离新年还有两分钟，抓紧时间。”小小立刻闭上眼睛，开始许愿。“我刚刚许愿，让你可以幸福。现在稍微改一改，让我们都可以幸福。”
小小睁开眼睛，新年到了。
“林宇，新年快乐！”
“小小，新年快！”
小小也许不知道，从此刻开始，有一个人，之后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让她过的更幸福。
小小的手机响了，赵烊打了电话过来。小小接起了电话。
“喂，赵烊？”
“小小，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我爸他们让我叫你吃饭呢！”赵烊的声音充满了愉悦。
“哈哈哈，我，我就不吃了！祝叔叔阿姨新年快乐。那我先挂了，你继续吃饭。”
林宇听着小小打电话，将头别了过去。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他深邃的眼眸，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小小带林宇来到自己之前居住的房子，在这个小村庄边上。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陆国强就搬离了这里，小小也去城里上学了，这个家就荒废了。去往小小家的小路杂草丛生，家门口的白雪没有任何脚印，一小片竹林在微风中摇晃着，家门口的水缸堆满了白雪。门锁紧闭，洁白的雪反映清冷月光，照亮周围的环境，在夜晚看起来就像一个鬼屋。
“看，那就是我从小生活的房子。以前家门口会种一些野花，都是妈妈从山上挖回来的，春天可漂亮了。但是奶奶不喜欢，她有时候会来捣毁妈妈种的花，妈妈又会重新种上。妈妈和我说过，不要在乎别人的想法，自己活的自在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没有做到。那边那个水缸，我和妈妈会在小溪里抓一些小鱼，蝌蚪还有螺丝养在里面，妈妈还会弄一些水草，可漂亮了。我以后要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就要种很多花，将我的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小滔滔不绝的说着，林宇默默的听。
“林宇，你想要什么样的家？”小小问。
“我不知道家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至少不是目前这个样子。我应该会想要，一个温馨幸福的家。”林宇认真回答着。
“对啦！我老是叫你名字是不是不好。我应该叫你哥。”小小笑了笑，最近的相处，让她特别喜欢自己的这个哥哥，让她感觉，自己没有被抛弃，还是有温暖的。
“还是叫林宇吧！”
“但是，你比我大啊？我应该叫哥的。”
“我不喜欢。”
“哦！好吧，林宇…..哥哥，哈哈哈哈。”
可能是因为有林宇的陪伴，小小觉得今年的年，也不是那么糟糕。虽然偶尔，奶奶还是冷嘲热讽的，但是小小现在仿佛比之前看的很开了，奶奶的冷漠与嘲讽，并没有伤害她半分。
除了吃饭的时间，林宇就会带着小小去山上抓野兔，或者小鸟。虽然从来没有成功过，但是他们聊天，打雪仗，也很愉快。
在回镇的路上，小小和林宇还是坐在后排。小小悄悄将手伸给林宇，“我自己挠没什么用。”林宇低头一笑，接过了那只小手。
小小还没完全沉浸在期末放假的快乐中，就已经得知了一个噩耗。今年，他们要回农村爷爷奶奶家过年。
小小的爷爷奶奶都住在农村。按照每年的传统，过年时，爷爷奶奶的儿子女儿们都会带着自家孩子，回农村陪两位老人过年。
陆国强以往不愿意带着小小回家过年，因为亲戚们的闲话会让他受不了。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有了自己的新家庭，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这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告别过去的岁月，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在亲戚们面前抬起头来做人。所以今年过年，他和王天娥带上林宇和小小一起回农村过年。
陆国强和王天娥大包小包的买了很多东西，塞满了后备箱。林宇坐在小小右手边，王天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陆国强全程没有抽烟，可能是考虑到王天娥肚子里的孩子吧！
小小悄悄在林宇身上嗅了嗅，然后问林宇“怎么很久没有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
“我戒了。”
“戒了？”
“对，对身体不好嘛！”
“哈哈哈，戒了好，不吸烟挺好的。”
小小晕车比较严重，加上又是山路，颠簸的厉害，脸色就越来越苍白。林宇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小，一点点移到小小身边。从书包里拿出蓝牙耳机，悄悄塞到小小手里。
小小带上左耳耳机，耳机里传来了音乐的声音，是河图的歌。古风韵味的歌曲，缓缓入耳。让小小看着窗外的风景，痴痴发了一会儿呆，缓解了一点晕车。
林宇悄悄拉起小小的左手，小小侧过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面在聊着家长里短的陆国强和王天娥。林宇对小小笑了笑，然后不停的挠她手心。
“这样有利于缓解晕车。”林宇将字打在手机上给她看。
在手与手的触碰中，小小觉得手心痒痒的，或许，不止是手心痒痒，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林宇触碰自己的手，还有那古风韵味的歌曲之中，确实感觉到不怎么晕啦！不知不觉，小小在漫长的旅途中，靠着座椅睡着了。林宇握紧了她的手。等小小再次睁开双眼时，他们已经到了。此时醒过来的小小，发现自己和林宇十指相扣，林宇的书包挡住了他们紧握的双手，所以陆国强和王天娥没有看到。小小的心剧烈跳动，她急忙将手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小小脸微红。
“没事。”林宇笑了笑。小小觉得林宇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下车后，他们大包小包的提着一堆陆国强他们买的东西。小小凑到林宇身边，好奇的问“你还知道什么防止晕车的好方法吗？教教我呗。”
“不知道”
“可是你车上的方法，就挺有用的。”
“我骗你的。”
“啊？骗我的？”小小难以置信，可是她觉得就是有用啊！
“对啊，就是单纯吸引你注意力而已。”林宇笑着说。
“林宇，骗子。”小小撞了他一下。
小小快步跟上陆国强和王天娥。林宇看着小小跑过去的身影，嘴巴含笑。她可真是自己的光啊！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光是想想和她待在一起，就让人觉得非常快乐。
在小小的爷爷奶奶家，小小的什么大姑，二伯，四叔，一堆亲戚就都来了，还有一帮小孩。小小奶奶嘴都笑的合不拢了，尤其是看到那些在到处跑的男娃。相比之下，小小和林宇，就显得有点安静。他们两个在被迫陪亲戚的时候，都选择坐在了角落里。
生活中总有那么多亲戚，将自家的不愉快转移到别人家的事上，只要可以讨论别家的不堪，他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过的最幸福的人。
“哎呦，这不是小小嘛！”小小的大姑对着角落里的小小说。“都已经这么大了！她妈死的时候，还没那个小板凳高呢，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
“是啊是啊，她妈也是活该，死了是最好的，活着啊，脸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另一个女人附和着。小小都不认识这些亲戚，但是她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小小，你妈要迁坟的事情怎么样了？”一个看起来60多岁的女人说。
“小小，你那个王阿姨对你好吗？”女人还故意降低了声音问。
“这孩子，话真少，看起来有点傻，哈哈，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和她死了的妈待了一晚上留下的后遗症。”
小小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大年三十，还要听这些话语。小小好想对她们大吼大叫，但是不能。小小觉得自己简直懦弱到无底洞的底了，自己都为自己感到羞耻。林宇本来在打游戏，听到这些女人喋喋不休的说话，就让小小陪他出去走走。这些亲戚不太清楚林宇是什么脾气，也不想得罪王天鹅，就没有再说他们。
林宇走在前面，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里留下痕迹。小小就踩着林宇的脚印，一步一步跟着林宇走。林宇回头，看着跟着自己脚印走的小小。
“小小，你在干嘛？”
“我在跟随你的步伐。”
“那是不是我到哪里，你就会跟到哪里？”
“对啊！”
“那如果我停留在这里呢？”林宇停了下来。
“那我就停留在你上一个脚印啊！”小小踩着他最新的脚印说。
林宇看着她，认真的说，“不用停留在上一个脚印，你也可以站到我身边，我们一起前进。”
离春节还有20分钟，夜里，大家开始放烟花。黑色的夜空被烟花照亮，一亮一黑，映入看烟花人的眼眸。烟花很绚烂，又很短暂。但是至少，曾经绚烂过，美丽过。
“林宇，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小小站在雪地里问林宇。
“新年愿望啊！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林宇抬头看着漫天的烟花。
“那我可不一样，我每年都会许下新年愿望，万一实现了，也不亏。”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嗯！让我悄悄许愿，不告诉你。”小小开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认真许愿。
林宇拿出手机，拍下了认真许愿的小小，背景是漫天的烟花。
“我许好啦！悄悄告诉你，有一个是关于你的。”
“是什么？”林宇在听到小小的话时，露出了微笑，心里暖暖的。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她的新年愿望里有自己。
“不告诉你。”
林宇捡起地上的雪，瞄准小小“快点说，不然我就要发动攻击啦！”
“不说不说。”小小也将洁白的雪弄成一个小球，直接打了过去。林宇的每个雪球，都擦着小小过去。小小不甘示弱，发起猛烈的攻击，很多个雪球都直击目标。正玩的开心，小小一个球过去后，不小心打到正在走来的陆婷梅。
“呀！”陆梅婷发出了一声尖叫。
“堂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小小急忙跑了过来。陆梅婷是小小大伯家的小女儿，比小小大两岁。
“陆小小，你是不是瞎啊？我这可是新买的衣服。”陆梅婷对着小小就是一顿输出。
“是你自己走过来的，和小小没关系。”林宇冷冷的说。
陆梅婷看向林宇，立马变了脸。“林宇，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
“我是文科四班的陆梅婷啊！在文理分班前，你在三班，我在四班。”陆梅婷说。
小小内心一颤，陆梅婷竟然和自己在一个学校。
“不记得。”林宇冷冷的说。
小小看着陆梅婷的脸色，由对自己的愤怒，转向对林宇的欣喜，再到对答案的失落。这个堂姐，真是什么心情都体现在脸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记不得也没关系。我是小小的堂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林宇没有理她，小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为了缓解尴尬，她走到林宇旁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林宇，暗示他答话。
“嗯！”林宇就回复了一下。
“那，我可以加你扣扣吗？之前加，都没有通过。”陆梅婷不好意思的说。
“不可以。小小，走吧！”林宇回复了之后，就叫了小小，然后就走了。
“不好意思堂姐，我再劝劝他。”小小点头哈腰，跑步追上了林宇。
“林宇，你怎么那么冷漠啊？”
“谁让她说你瞎的？”
小小觉得心头一暖。从小到大，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些姐妹的欺负。
“你好酷啊！”
“为什么？”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我不喜欢还要隐藏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这些堂姐。以前因为我没有妈妈，就老是欺负我。”
“小小，总有一天，我们会活的自由自在的。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有什么情绪就会有什么情绪，不用在乎那么多。”林宇看着小小的眼睛说“这是我的新年愿望。”
“小小，我们有一天，会走出这里，有自己的生活。”林宇认真的说。
小小笑了笑。“林宇，我要闭上眼睛重新许愿。离新年还有两分钟，抓紧时间。”小小立刻闭上眼睛，开始许愿。“我刚刚许愿，让你可以幸福。现在稍微改一改，让我们都可以幸福。”
小小睁开眼睛，新年到了。
“林宇，新年快乐！”
“小小，新年快！”
小小也许不知道，从此刻开始，有一个人，之后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让她过的更幸福。
小小的手机响了，赵烊打了电话过来。小小接起了电话。
“喂，赵烊？”
“小小，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我爸他们让我叫你吃饭呢！”赵烊的声音充满了愉悦。
“哈哈哈，我，我就不吃了！祝叔叔阿姨新年快乐。那我先挂了，你继续吃饭。”
林宇听着小小打电话，将头别了过去。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他深邃的眼眸，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小小带林宇来到自己之前居住的房子，在这个小村庄边上。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陆国强就搬离了这里，小小也去城里上学了，这个家就荒废了。去往小小家的小路杂草丛生，家门口的白雪没有任何脚印，一小片竹林在微风中摇晃着，家门口的水缸堆满了白雪。门锁紧闭，洁白的雪反映清冷月光，照亮周围的环境，在夜晚看起来就像一个鬼屋。
“看，那就是我从小生活的房子。以前家门口会种一些野花，都是妈妈从山上挖回来的，春天可漂亮了。但是奶奶不喜欢，她有时候会来捣毁妈妈种的花，妈妈又会重新种上。妈妈和我说过，不要在乎别人的想法，自己活的自在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没有做到。那边那个水缸，我和妈妈会在小溪里抓一些小鱼，蝌蚪还有螺丝养在里面，妈妈还会弄一些水草，可漂亮了。我以后要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就要种很多花，将我的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小滔滔不绝的说着，林宇默默的听。
“林宇，你想要什么样的家？”小小问。
“我不知道家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至少不是目前这个样子。我应该会想要，一个温馨幸福的家。”林宇认真回答着。
“对啦！我老是叫你名字是不是不好。我应该叫你哥。”小小笑了笑，最近的相处，让她特别喜欢自己的这个哥哥，让她感觉，自己没有被抛弃，还是有温暖的。
“还是叫林宇吧！”
“但是，你比我大啊？我应该叫哥的。”
“我不喜欢。”
“哦！好吧，林宇…..哥哥，哈哈哈哈。”
可能是因为有林宇的陪伴，小小觉得今年的年，也不是那么糟糕。虽然偶尔，奶奶还是冷嘲热讽的，但是小小现在仿佛比之前看的很开了，奶奶的冷漠与嘲讽，并没有伤害她半分。
除了吃饭的时间，林宇就会带着小小去山上抓野兔，或者小鸟。虽然从来没有成功过，但是他们聊天，打雪仗，也很愉快。
在回镇的路上，小小和林宇还是坐在后排。小小悄悄将手伸给林宇，“我自己挠没什么用。”林宇低头一笑，接过了那只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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