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②（还是龙套角色挨打，先去看第一章吧）
现实的疼痛和恐惧拉回了吴琛文的思绪。
眼前的面具人正在一个一个从里到外翻找着倒在墙根的人的口袋，他的动作明显是刻意的粗鲁，尤其是对为数不多还有意识的人，他掏口袋的时候像能直接拧下人腿上的一块肉。
即使是还没昏迷的人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惨叫了，在这样的折磨下只能发出虚脱的呻吟和哀嚎。
前面的人都搜完了，面具人踩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的前胸后背慢悠悠走过来。
轮到自己了，吴琛文闭上了眼。
一方面是绝望的承受了命运，另一方面是逃避那副面具。假如能够活着逃离出去的话，这张黑白色调的小丑面具恐怕会成为自己一生的梦魇。
小丑脸本身诡异的滑稽感结合他先前一人以诡异的方式打倒了二十余人，这份压迫感和威胁性跟恐怖片里的面具杀人鬼如出一辙。
闭眼的吴琛文隐约察觉到他蹲在了自己的面前。
随后自己的领子被拽住，然后大腿处像是挨了几拳。
原本就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吴琛文已经没有多少余力再分担更多的伤害了，面具人搜身的这步差点把自己先前被打出的内伤积下的血一口喷出来。
“睁眼。”
面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明显是命令的句式，腔调却充满了开玩笑的意味。
面具人直接把躺在墙角的吴琛文粗暴地拎起来，吴琛文本想装晕来回避与面具人的正面接触，但他不敢想象自己的把戏如果被识破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重新睁开眼，那张自己再也不想面对的面具在距离自己不到一个手臂的距离正对着自己。
吴琛文仿佛能察觉到那张扭曲空洞的眼睛背后有一双更加疯狂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面具的眼角和嘴角被夸张地咧到了扭曲的地步，森白的牙齿和空荡荡的眼窝被二十余人的血液点缀，在暗黄色的灯光的映照下磋蹉逼人。
“吴琛文？”面具人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糟了！吴琛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袋一直都放张自己的名片。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又要做什么？
“你还挺能打的嘛，D级？还是快C级？”面具人一手翻转着自己的名片尝试获得更多的信息，另一手依然拽着自己领子。
气管处的压力和本来就已经剧痛的内脏器官使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愈发困难。远处居民楼的光线在自己的视线中已经开始恍惚。
“聊会天吧。”
依旧是一副奇怪的抑扬顿挫声调，吴琛文被打蒙的脑袋在这个情形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加上对面戴着面具，无法察觉对面的面部表情。
他尽可能的快速思考，想着在对方不耐烦之前能憋出点什么话。
“聊……什么啊？”
面具人用脚勾了几下身边倒下的另外两个人翻了个人脸朝地，像拎超市塑料袋一样把吴琛文放到其中一个人背上，随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个人的背上。
“知道为什么遇到我吗？”面具人的语调稍微平和了一些，并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仿佛自己和他真的是在做着平常的交谈。
前提是此时他们不在一个倒了二十来个人郊区街道，同时自己和对方屁股坐在另外两个倒霉蛋身上，以及对方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刚刚一边鬼叫一边把自己从街道的一头打到另一头。
“不知道，放过我吧。”吴琛文几乎是从胸腔里把话挤出来的。头脑的不清醒使他摇摇晃晃的坐着。
“陈司南，认识吧？”面具人接着问出了一个具体的问题。
吴琛文不敢怠慢，但是他此刻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根本猜不到这个面具人的情绪和想法，憋了半晌没想出实话和说谎哪个选项不会被挨揍。
“听说过名字……”他索性选择赌一把，先回答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再看对面的反应决定接下来该怎么说。
哪怕惹怒了对方挨一顿打，也比50%概率答错把自己给将死强。
面具人一个弓身把脸往前探，又一次拉近了与自己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大眼瞪没眼的僵住了几秒钟。
嗖的一声，面具人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把全是锈迹的裁纸刀，推出一截刀刃抵在了吴琛文的脖子上。
吴琛文反射性的绷紧了脖子头往后缩，但刀刃前端始终跟着自己的动作一直贴在自己的喉结处。
吴琛文浑身止不住的轻微发抖，但是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自己有想过用魔法逃跑，但是双方的能力差距和对方疯疯癫癫的态度让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失败被抓住的后果。
对方的右手像是稳定器一样，不管自己的脖子下左右怎么动始终距离不变，保持在死死压住自己皮肤但没有刺破自己的皮肤的力度。
就这样僵持了快半分钟。
“带我去找……我知道你还没到要死的程度……喂！回话……操！。”面具人松开了抓住吴琛文衣领的左手，他伸了个懒腰，自顾自地说着。
后面的话吴琛文已经听不到了，浑身的剧痛和恐惧情绪带来的强烈冲击已经让他昏迷过去。
“算了，无所谓了。”就目前看刑讯逼供是进行不下去了，面具人并没有因为从吴琛文嘴中套不出话而苦恼太久，也没有试着再把对方摇醒。
他像是卡通动画里的拟人动物一般的姿态，步态诡异的向着巷子外面走去。每走过一个还在清醒的人还不忘对着他们的面门来上一脚。
确保所有人都鼻青脸肿的昏迷过去后，面具人卸下了戴在自己脸上的面具，毫不在意上面的血迹和污垢，直接胡乱塞进了墙角的一个书包里。
他嘴里哼着跑调的曲调，把包单肩背在背上，慢慢地走出了巷子，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打斗现场和二十几个重伤晕倒的人。
表面上一切的运转不会受到任何关键的影响，但在一部分人的已经知道，背后的暗流已经开始翻涌。
所有被勉强压制住的一切冲动都会如冬眠后的凶兽般重新涌现，今晚发生的事绝不会是偶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吴琛文是最早一批意识到的人，这个城市的魔法师们本以为理所当然的平衡和束缚会从今天起被冲破和撕裂，隐藏在人群中的潜规则逐渐分崩离析。
魔法师的世界，变天了。
眼前的面具人正在一个一个从里到外翻找着倒在墙根的人的口袋，他的动作明显是刻意的粗鲁，尤其是对为数不多还有意识的人，他掏口袋的时候像能直接拧下人腿上的一块肉。
即使是还没昏迷的人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惨叫了，在这样的折磨下只能发出虚脱的呻吟和哀嚎。
前面的人都搜完了，面具人踩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的前胸后背慢悠悠走过来。
轮到自己了，吴琛文闭上了眼。
一方面是绝望的承受了命运，另一方面是逃避那副面具。假如能够活着逃离出去的话，这张黑白色调的小丑面具恐怕会成为自己一生的梦魇。
小丑脸本身诡异的滑稽感结合他先前一人以诡异的方式打倒了二十余人，这份压迫感和威胁性跟恐怖片里的面具杀人鬼如出一辙。
闭眼的吴琛文隐约察觉到他蹲在了自己的面前。
随后自己的领子被拽住，然后大腿处像是挨了几拳。
原本就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吴琛文已经没有多少余力再分担更多的伤害了，面具人搜身的这步差点把自己先前被打出的内伤积下的血一口喷出来。
“睁眼。”
面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明显是命令的句式，腔调却充满了开玩笑的意味。
面具人直接把躺在墙角的吴琛文粗暴地拎起来，吴琛文本想装晕来回避与面具人的正面接触，但他不敢想象自己的把戏如果被识破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重新睁开眼，那张自己再也不想面对的面具在距离自己不到一个手臂的距离正对着自己。
吴琛文仿佛能察觉到那张扭曲空洞的眼睛背后有一双更加疯狂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面具的眼角和嘴角被夸张地咧到了扭曲的地步，森白的牙齿和空荡荡的眼窝被二十余人的血液点缀，在暗黄色的灯光的映照下磋蹉逼人。
“吴琛文？”面具人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糟了！吴琛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袋一直都放张自己的名片。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又要做什么？
“你还挺能打的嘛，D级？还是快C级？”面具人一手翻转着自己的名片尝试获得更多的信息，另一手依然拽着自己领子。
气管处的压力和本来就已经剧痛的内脏器官使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愈发困难。远处居民楼的光线在自己的视线中已经开始恍惚。
“聊会天吧。”
依旧是一副奇怪的抑扬顿挫声调，吴琛文被打蒙的脑袋在这个情形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加上对面戴着面具，无法察觉对面的面部表情。
他尽可能的快速思考，想着在对方不耐烦之前能憋出点什么话。
“聊……什么啊？”
面具人用脚勾了几下身边倒下的另外两个人翻了个人脸朝地，像拎超市塑料袋一样把吴琛文放到其中一个人背上，随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个人的背上。
“知道为什么遇到我吗？”面具人的语调稍微平和了一些，并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仿佛自己和他真的是在做着平常的交谈。
前提是此时他们不在一个倒了二十来个人郊区街道，同时自己和对方屁股坐在另外两个倒霉蛋身上，以及对方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刚刚一边鬼叫一边把自己从街道的一头打到另一头。
“不知道，放过我吧。”吴琛文几乎是从胸腔里把话挤出来的。头脑的不清醒使他摇摇晃晃的坐着。
“陈司南，认识吧？”面具人接着问出了一个具体的问题。
吴琛文不敢怠慢，但是他此刻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根本猜不到这个面具人的情绪和想法，憋了半晌没想出实话和说谎哪个选项不会被挨揍。
“听说过名字……”他索性选择赌一把，先回答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再看对面的反应决定接下来该怎么说。
哪怕惹怒了对方挨一顿打，也比50%概率答错把自己给将死强。
面具人一个弓身把脸往前探，又一次拉近了与自己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大眼瞪没眼的僵住了几秒钟。
嗖的一声，面具人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把全是锈迹的裁纸刀，推出一截刀刃抵在了吴琛文的脖子上。
吴琛文反射性的绷紧了脖子头往后缩，但刀刃前端始终跟着自己的动作一直贴在自己的喉结处。
吴琛文浑身止不住的轻微发抖，但是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自己有想过用魔法逃跑，但是双方的能力差距和对方疯疯癫癫的态度让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失败被抓住的后果。
对方的右手像是稳定器一样，不管自己的脖子下左右怎么动始终距离不变，保持在死死压住自己皮肤但没有刺破自己的皮肤的力度。
就这样僵持了快半分钟。
“带我去找……我知道你还没到要死的程度……喂！回话……操！。”面具人松开了抓住吴琛文衣领的左手，他伸了个懒腰，自顾自地说着。
后面的话吴琛文已经听不到了，浑身的剧痛和恐惧情绪带来的强烈冲击已经让他昏迷过去。
“算了，无所谓了。”就目前看刑讯逼供是进行不下去了，面具人并没有因为从吴琛文嘴中套不出话而苦恼太久，也没有试着再把对方摇醒。
他像是卡通动画里的拟人动物一般的姿态，步态诡异的向着巷子外面走去。每走过一个还在清醒的人还不忘对着他们的面门来上一脚。
确保所有人都鼻青脸肿的昏迷过去后，面具人卸下了戴在自己脸上的面具，毫不在意上面的血迹和污垢，直接胡乱塞进了墙角的一个书包里。
他嘴里哼着跑调的曲调，把包单肩背在背上，慢慢地走出了巷子，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打斗现场和二十几个重伤晕倒的人。
表面上一切的运转不会受到任何关键的影响，但在一部分人的已经知道，背后的暗流已经开始翻涌。
所有被勉强压制住的一切冲动都会如冬眠后的凶兽般重新涌现，今晚发生的事绝不会是偶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吴琛文是最早一批意识到的人，这个城市的魔法师们本以为理所当然的平衡和束缚会从今天起被冲破和撕裂，隐藏在人群中的潜规则逐渐分崩离析。
魔法师的世界，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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