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台
周末也就这么平安的过去了，可能那个带面具的人真的不会再来找自己和许白心的麻烦了。
寒梓对于调查面具人身份的事情做不出更多的帮助，跟魔法有关的事情她才刚刚了解一星期左右。
这几日许白心跟其他人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些魔幻小说中常见的名词，多少已经对于魔法这个“圈子”的情况有了一些理解，不过要说插上话融入话题还是早了一些。
许白心也跟自己说今天起应该可以不在汉堡店里打白工了，似乎一切都变回了正常，魔法就像是一个偶然之间接触的寻常兴趣爱好一样，没有对自己的生活再造成更多的惊喜或是麻烦。
寒梓集中精神，控制着自己的魔力循环。
手臂前段微微发颤，手周围的光斑变换为了烟雾开始在指间慢慢环绕。
面前的装满水的玻璃杯开始慢慢挪动，短暂地颤抖了一下，最后平稳的上升悬浮在空中。过程中只有几滴水滴在桌子上。
通过自我意志隔空抓取物体，算是非常基础的魔法。
一开始是发卡和笔重量的物品，玻璃杯的重量周末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练习快十次总算成功了。
看着灰白书本后面各种飞行，爆炸，以及将魔法能量实体化的章节。
虽然看上去都是打打杀杀的东西，但一想到自己如果能学会这些总归有些奇妙的激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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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郊区的一栋别墅里，一个白头发的男高中生正坐在一个巨大的卧室房间地板上。
原本装修精致的别墅房间如今显得混乱不堪，绣着华丽图案的窗帘紧闭，只有零散几丝阳光都透进屋子。
地上堆满了各种食品包装袋和怪异的颜料，以及大大小小的器皿。
房间的正中心地板上用暗绿色颜料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六芒星图案，从实木地板上的划痕和清理的水渍来看，这个图案至少已经在这个地板上反复绘制了数十次以上。
皮肤惨白的男性手中举着一块造型怪异的石头，沾了沾旁边的石碗里的颜料，又补上了几笔。
嘴里碎碎念叨着不成句的词语，呼吸逐渐急促，布满血丝的眼球中压抑不住疯狂涌现的狂喜之情，死死地盯着图案上方慢慢浮动的光斑。
“砰！”房间门被猛地踹开，白发男吓得手中的石头差点没握稳。
回头看去，一个穿着日式校服的女生站在门口，一脸轻视地看着房间中间的白发男生。
“我关门是为了防止被打扰，就当是为了尊重门的功能吧，钥匙也早给你了。”
白发男无奈着看着女生，又瞟了一眼角落好几个断掉的浮雕门把手。
“还在玩你那个烂魔法阵啊，我不说好几次了吗。”
白发男没有回应女生，问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说帮我找人，找到了吗？”
“早就找到了。只不过你天天捣鼓你这个残次品法阵我不忍心打扰你而已。”
女生大步走到了房间中央，右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左手则翻过来对准魔法阵，一团猩红色的流体从手腕处喷溅而出，洒在在地上。
流体开始自主流动，吞噬抹除并重新连接原本地上的墨绿色颜料。
虽然六芒星的大致形状仍旧不变，但每一处的细节间的符文，线条，图纹几乎都相比原来有了改变。
在所有流体全部停止流动时，暗绿和暗红交织而成的魔法阵上方浮动的光斑数量开始增多，剧烈的闪烁颤动。
正中间似乎有一道接近椭圆影子开始变得清晰，影子中出现的是宇宙中星河一样的璀璨色彩。
“我靠！”
白发男眼中的全是震惊的情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贴近了影子，谨慎又急切地伸出手去触碰已经具有实体的影子边框。
影子中的光芒色彩越来越亮。
这只是白发男在尝试搭建的一个缩小版的测试法阵，但这个年龄相仿的女生仅仅几下就把法阵的完整性补足。照着这样的法阵的内容只需要等比例放大几倍就完全能够正常发挥效果了。
下一秒，光斑和影子全部消失。
女生一脚把法阵的其中一角的颜料踢散，一切奇异的景象都消失了，房间重新变回了昏暗无光的状态。
女生从进门到现在连法阵都没有正眼看一下，她自顾自的打开手机相册，点开一张照片把手机拍在白发男脑门上，随后又走出了房间。
“就她，首选人选。名字……应该是叫寒梓，在海珊中学，反正她准没错。”
白发男的思绪才刚刚从法阵中抽离，额头和鼻梁被手机拍的生痛，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机。
虽然对于女生破坏法阵的行为相当不满，但他此时没有丝毫生气。
仅仅几下就把日思月想的魔法阵给补充完善，魔法效果还要比自己先前的更加流畅，虽然这个水手服的女生的性格缺陷相当大，但目前自己的计划还需要相当多地方依靠对方。
脑海中仍然回味着刚才的法阵效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一个看上去气质温和柔弱的女高中生，齐肩的发型很有层次感，让人能够莫名的产生一种怜爱感。
“再过几天……就下周二，我会和另外那个黑袍人去找她。”白发男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女生说着。
“偶尔还是挺聪明的嘛，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的。希望你那套所谓的世界大计划能给我带来点惊喜感吧。”
女生摆了摆手，临走时一道猩红的流体再次从手腕喷出，黏住了门把手。
“砰！”
门再次关上，速度快的像是砸在门框上一样，同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清脆的金属掉落声，白发男知道又一个门把手断掉了。
------
最沉闷历史课上寒梓的手腕几乎要摁到腮帮子里面去了。顶着两个黑眼圈，意识还算比较清晰，但睡眠不足造成日间疲劳感还是很明显的。
最早是压缩半小时睡眠时间，现在变成了一个多小时。
不过在魔法方面的成效确实是有的，寒梓现在隔空控制玻璃杯时，已经可以主观控制周遭的魔法光斑微微变淡了，这也是自己对于一项魔法熟练度达到一定水平后最直观的体现。
下课时寒梓侧着头趴着在桌子上，视线里课桌脚的位置出现了一条整洁的校服裤子，上面的蓝色装饰线表明了来者是个男生。
“有什么事情吗？看你好几天都不在状态。老师让我问一下你的情况。”
秦岑一弯下腰，贴近了和寒梓的距离，与上次的口头搭话不同，从语气和态度中能感受的出班长是要自己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班长在寒梓的印象中一直被其他同学称作“中央空调”，不过他作为班长这一职务本身确实没有什么闲话。他对于老师和同学之间的关系总能把控的到非常不错的位置。
“最近在看些魔术教学视频，有些沉迷了。”寒梓看向秦岑一。
这是寒梓这几天自己想出来的一套话术，哪天不小心被人看见自己手掌在冒火吹风什么的也比较容易糊弄过去。
“那还挺不错的，老师跟我说了，最好还是多注意一下作息吧。”
“啊哈哈……刚开始练，学成了可以表演一些节目啥的。”寒梓傻笑着糊弄过去。
“那下次学校活动表演才艺的环节我就先拿你开刀咯。”秦岑一也开玩笑的说，腰弯得更低了。
“我还听说你这几天没有回家，这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陪，就是陪隔壁班的朋友一起在认识的店里帮忙几天而已，明天最后一天了。”寒梓一时间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自己这件事。
“具体是什么情况能说一下吗？”秦岑一还是保持着刚刚开玩笑的表情，帅气的面容配上清爽的笑容足以作为杂志封面。
寒梓愣坐在桌子上，面对投来的关切目光，不知道如何回答。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问答，自己的心却跳的飞快。
“我是希望至少能了解一些基础情况，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太八婆了也不太好，你趁着课间简单休息一下状态吧。”
秦岑一倒是没有更进一步强硬的逼近话题，表达歉意的微微欠了个身，走了。
虽然许白心没跟自己说过她以前关于魔法相关的事迹，但此时她稍稍的有些理解小白口中“多出跟魔法相关的很多麻烦”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这种日常生活都需要藏着掖着的感觉就如同罪犯被审讯的感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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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许白心一个人走到了学校的艺术楼。
今天让寒梓一个人先回家，这一次自己必须一个人需要去面对一些事情。
九点二十三，瞥了一眼走廊里的时钟。
时间差不多了。艺术楼空无一人，整个走廊只剩楼梯口才亮着灯。
不清楚对方对自己这边的情况了解多少，但她有很大的把握对方会来到这里。
“晚自习结束后九点半来艺术楼的天台一下，我这边有点麻烦，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辛苦了。”
就一个简单的邀约而已，但她在话术中间夹杂的潜台词，倘若自己的推测没有问题，对方不可能视而不管。
整栋楼安静地只有许白心一层一层上楼梯的脚步声。步伐平常不过不算急促，也不算拖沓，但她心里明白将要面对的事情绝不平常。
走过了美术室和音乐室，通往五楼天台的楼梯被铁栅门锁住了。许白心手伸到栅门背后摸索了一番，随后拉开了栅门，走上了天台。
内心其实有几分焦躁，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许白心从很早以前就对于自己的情绪做到基本被动忽视的地步了。以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让她养成了对于一件事有了明确判断后就会立刻做出决策的习惯。
天台上全是灰尘和剥落的粉墙块，排水口和空调机箱角落堆着各种牌子的空矿泉水瓶，两边各有一片已经荒废的砖墙推起来的田地，是以前届的学生们做生物课题的实验田。
整个天台没有灯光，只有楼下校门口的路灯远远照射过来带来的一点亮光让人不至于磕到台阶摔倒。
许白心背靠在边缘的栅栏上，安静的盯着天台的唯一入口。
九点三十二，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一个背着包的人走上了天台。
“干什么，把我约到这种地方。要是被保安看到了，我们俩都要写检讨了。”来的人对着许白心说。
许白心盯着对方，当时发出邀约后对方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己就走了。此刻对方在没有后续追问的前提下还是来了，更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推测没有出现错误。
“你迟到了两分钟。”许白心说道，语气依旧没有多少起伏，像是在试探对方的口风。
“最近忙啊，不过抽个时间来帮你个忙还是有的，说吧什么事。”
对方的回答也没有什么实质内容。表面上话题僵持着，实际上两人此刻心里应该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你的事情。”许白心从口袋里抛出了一个皮夹子，丢给了对方。
对方接住了的皮夹，打开后里面只有一件东西，是许白心从卡罗伊手里拿到的那张照片。在极其黑暗的环境下把脸贴上去才看清里面的内容。
“哦，这个。”对方摊了摊手，“估计是某个西洋人偷偷拍的，构图是真的丑，话说你是从哪里搞来这个的。”
“你都说了是外国人，还需要我来回答吗？”
“那倒是，那还挺不错的，想不到你这种性格的人也愿意搞魔法扩列啥的。”
看似依旧是两边互打马虎眼，但话语中的深层内容却在一字一句中挑明。
“你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对吧？”许白心问道。
“这你都知道了？厉害啊。”
对方愣住了片刻，表情终于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所以说，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偷摸摸给我张丑照和揭我老底？封口费没超过两杯奶茶我可是不会回头的。”
对方说完，转身朝着楼梯方向打算下楼。
“滋哐！”
铁栅门一侧发出了一声挠心的噪音，自己拉回关上了。
关上的那一侧中间布满了发出白光的丝线，在空中微微浮动，像是荧光水母的触须一般，缠绕在栅门的钢管上。
对方停在了原地，随后猛地回头看向了手上同样缠绕着发光丝线的许白心，面对许白心露出了一个笑容。
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白心，牙冠紧闭，却几乎要露出后槽牙的狰狞笑容。
寒梓对于调查面具人身份的事情做不出更多的帮助，跟魔法有关的事情她才刚刚了解一星期左右。
这几日许白心跟其他人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些魔幻小说中常见的名词，多少已经对于魔法这个“圈子”的情况有了一些理解，不过要说插上话融入话题还是早了一些。
许白心也跟自己说今天起应该可以不在汉堡店里打白工了，似乎一切都变回了正常，魔法就像是一个偶然之间接触的寻常兴趣爱好一样，没有对自己的生活再造成更多的惊喜或是麻烦。
寒梓集中精神，控制着自己的魔力循环。
手臂前段微微发颤，手周围的光斑变换为了烟雾开始在指间慢慢环绕。
面前的装满水的玻璃杯开始慢慢挪动，短暂地颤抖了一下，最后平稳的上升悬浮在空中。过程中只有几滴水滴在桌子上。
通过自我意志隔空抓取物体，算是非常基础的魔法。
一开始是发卡和笔重量的物品，玻璃杯的重量周末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练习快十次总算成功了。
看着灰白书本后面各种飞行，爆炸，以及将魔法能量实体化的章节。
虽然看上去都是打打杀杀的东西，但一想到自己如果能学会这些总归有些奇妙的激动感。
------
城市郊区的一栋别墅里，一个白头发的男高中生正坐在一个巨大的卧室房间地板上。
原本装修精致的别墅房间如今显得混乱不堪，绣着华丽图案的窗帘紧闭，只有零散几丝阳光都透进屋子。
地上堆满了各种食品包装袋和怪异的颜料，以及大大小小的器皿。
房间的正中心地板上用暗绿色颜料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六芒星图案，从实木地板上的划痕和清理的水渍来看，这个图案至少已经在这个地板上反复绘制了数十次以上。
皮肤惨白的男性手中举着一块造型怪异的石头，沾了沾旁边的石碗里的颜料，又补上了几笔。
嘴里碎碎念叨着不成句的词语，呼吸逐渐急促，布满血丝的眼球中压抑不住疯狂涌现的狂喜之情，死死地盯着图案上方慢慢浮动的光斑。
“砰！”房间门被猛地踹开，白发男吓得手中的石头差点没握稳。
回头看去，一个穿着日式校服的女生站在门口，一脸轻视地看着房间中间的白发男生。
“我关门是为了防止被打扰，就当是为了尊重门的功能吧，钥匙也早给你了。”
白发男无奈着看着女生，又瞟了一眼角落好几个断掉的浮雕门把手。
“还在玩你那个烂魔法阵啊，我不说好几次了吗。”
白发男没有回应女生，问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说帮我找人，找到了吗？”
“早就找到了。只不过你天天捣鼓你这个残次品法阵我不忍心打扰你而已。”
女生大步走到了房间中央，右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左手则翻过来对准魔法阵，一团猩红色的流体从手腕处喷溅而出，洒在在地上。
流体开始自主流动，吞噬抹除并重新连接原本地上的墨绿色颜料。
虽然六芒星的大致形状仍旧不变，但每一处的细节间的符文，线条，图纹几乎都相比原来有了改变。
在所有流体全部停止流动时，暗绿和暗红交织而成的魔法阵上方浮动的光斑数量开始增多，剧烈的闪烁颤动。
正中间似乎有一道接近椭圆影子开始变得清晰，影子中出现的是宇宙中星河一样的璀璨色彩。
“我靠！”
白发男眼中的全是震惊的情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贴近了影子，谨慎又急切地伸出手去触碰已经具有实体的影子边框。
影子中的光芒色彩越来越亮。
这只是白发男在尝试搭建的一个缩小版的测试法阵，但这个年龄相仿的女生仅仅几下就把法阵的完整性补足。照着这样的法阵的内容只需要等比例放大几倍就完全能够正常发挥效果了。
下一秒，光斑和影子全部消失。
女生一脚把法阵的其中一角的颜料踢散，一切奇异的景象都消失了，房间重新变回了昏暗无光的状态。
女生从进门到现在连法阵都没有正眼看一下，她自顾自的打开手机相册，点开一张照片把手机拍在白发男脑门上，随后又走出了房间。
“就她，首选人选。名字……应该是叫寒梓，在海珊中学，反正她准没错。”
白发男的思绪才刚刚从法阵中抽离，额头和鼻梁被手机拍的生痛，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机。
虽然对于女生破坏法阵的行为相当不满，但他此时没有丝毫生气。
仅仅几下就把日思月想的魔法阵给补充完善，魔法效果还要比自己先前的更加流畅，虽然这个水手服的女生的性格缺陷相当大，但目前自己的计划还需要相当多地方依靠对方。
脑海中仍然回味着刚才的法阵效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一个看上去气质温和柔弱的女高中生，齐肩的发型很有层次感，让人能够莫名的产生一种怜爱感。
“再过几天……就下周二，我会和另外那个黑袍人去找她。”白发男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女生说着。
“偶尔还是挺聪明的嘛，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的。希望你那套所谓的世界大计划能给我带来点惊喜感吧。”
女生摆了摆手，临走时一道猩红的流体再次从手腕喷出，黏住了门把手。
“砰！”
门再次关上，速度快的像是砸在门框上一样，同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清脆的金属掉落声，白发男知道又一个门把手断掉了。
------
最沉闷历史课上寒梓的手腕几乎要摁到腮帮子里面去了。顶着两个黑眼圈，意识还算比较清晰，但睡眠不足造成日间疲劳感还是很明显的。
最早是压缩半小时睡眠时间，现在变成了一个多小时。
不过在魔法方面的成效确实是有的，寒梓现在隔空控制玻璃杯时，已经可以主观控制周遭的魔法光斑微微变淡了，这也是自己对于一项魔法熟练度达到一定水平后最直观的体现。
下课时寒梓侧着头趴着在桌子上，视线里课桌脚的位置出现了一条整洁的校服裤子，上面的蓝色装饰线表明了来者是个男生。
“有什么事情吗？看你好几天都不在状态。老师让我问一下你的情况。”
秦岑一弯下腰，贴近了和寒梓的距离，与上次的口头搭话不同，从语气和态度中能感受的出班长是要自己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班长在寒梓的印象中一直被其他同学称作“中央空调”，不过他作为班长这一职务本身确实没有什么闲话。他对于老师和同学之间的关系总能把控的到非常不错的位置。
“最近在看些魔术教学视频，有些沉迷了。”寒梓看向秦岑一。
这是寒梓这几天自己想出来的一套话术，哪天不小心被人看见自己手掌在冒火吹风什么的也比较容易糊弄过去。
“那还挺不错的，老师跟我说了，最好还是多注意一下作息吧。”
“啊哈哈……刚开始练，学成了可以表演一些节目啥的。”寒梓傻笑着糊弄过去。
“那下次学校活动表演才艺的环节我就先拿你开刀咯。”秦岑一也开玩笑的说，腰弯得更低了。
“我还听说你这几天没有回家，这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陪，就是陪隔壁班的朋友一起在认识的店里帮忙几天而已，明天最后一天了。”寒梓一时间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自己这件事。
“具体是什么情况能说一下吗？”秦岑一还是保持着刚刚开玩笑的表情，帅气的面容配上清爽的笑容足以作为杂志封面。
寒梓愣坐在桌子上，面对投来的关切目光，不知道如何回答。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问答，自己的心却跳的飞快。
“我是希望至少能了解一些基础情况，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太八婆了也不太好，你趁着课间简单休息一下状态吧。”
秦岑一倒是没有更进一步强硬的逼近话题，表达歉意的微微欠了个身，走了。
虽然许白心没跟自己说过她以前关于魔法相关的事迹，但此时她稍稍的有些理解小白口中“多出跟魔法相关的很多麻烦”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这种日常生活都需要藏着掖着的感觉就如同罪犯被审讯的感觉一样。
------
放学后，许白心一个人走到了学校的艺术楼。
今天让寒梓一个人先回家，这一次自己必须一个人需要去面对一些事情。
九点二十三，瞥了一眼走廊里的时钟。
时间差不多了。艺术楼空无一人，整个走廊只剩楼梯口才亮着灯。
不清楚对方对自己这边的情况了解多少，但她有很大的把握对方会来到这里。
“晚自习结束后九点半来艺术楼的天台一下，我这边有点麻烦，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辛苦了。”
就一个简单的邀约而已，但她在话术中间夹杂的潜台词，倘若自己的推测没有问题，对方不可能视而不管。
整栋楼安静地只有许白心一层一层上楼梯的脚步声。步伐平常不过不算急促，也不算拖沓，但她心里明白将要面对的事情绝不平常。
走过了美术室和音乐室，通往五楼天台的楼梯被铁栅门锁住了。许白心手伸到栅门背后摸索了一番，随后拉开了栅门，走上了天台。
内心其实有几分焦躁，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许白心从很早以前就对于自己的情绪做到基本被动忽视的地步了。以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让她养成了对于一件事有了明确判断后就会立刻做出决策的习惯。
天台上全是灰尘和剥落的粉墙块，排水口和空调机箱角落堆着各种牌子的空矿泉水瓶，两边各有一片已经荒废的砖墙推起来的田地，是以前届的学生们做生物课题的实验田。
整个天台没有灯光，只有楼下校门口的路灯远远照射过来带来的一点亮光让人不至于磕到台阶摔倒。
许白心背靠在边缘的栅栏上，安静的盯着天台的唯一入口。
九点三十二，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一个背着包的人走上了天台。
“干什么，把我约到这种地方。要是被保安看到了，我们俩都要写检讨了。”来的人对着许白心说。
许白心盯着对方，当时发出邀约后对方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己就走了。此刻对方在没有后续追问的前提下还是来了，更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推测没有出现错误。
“你迟到了两分钟。”许白心说道，语气依旧没有多少起伏，像是在试探对方的口风。
“最近忙啊，不过抽个时间来帮你个忙还是有的，说吧什么事。”
对方的回答也没有什么实质内容。表面上话题僵持着，实际上两人此刻心里应该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你的事情。”许白心从口袋里抛出了一个皮夹子，丢给了对方。
对方接住了的皮夹，打开后里面只有一件东西，是许白心从卡罗伊手里拿到的那张照片。在极其黑暗的环境下把脸贴上去才看清里面的内容。
“哦，这个。”对方摊了摊手，“估计是某个西洋人偷偷拍的，构图是真的丑，话说你是从哪里搞来这个的。”
“你都说了是外国人，还需要我来回答吗？”
“那倒是，那还挺不错的，想不到你这种性格的人也愿意搞魔法扩列啥的。”
看似依旧是两边互打马虎眼，但话语中的深层内容却在一字一句中挑明。
“你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对吧？”许白心问道。
“这你都知道了？厉害啊。”
对方愣住了片刻，表情终于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所以说，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偷摸摸给我张丑照和揭我老底？封口费没超过两杯奶茶我可是不会回头的。”
对方说完，转身朝着楼梯方向打算下楼。
“滋哐！”
铁栅门一侧发出了一声挠心的噪音，自己拉回关上了。
关上的那一侧中间布满了发出白光的丝线，在空中微微浮动，像是荧光水母的触须一般，缠绕在栅门的钢管上。
对方停在了原地，随后猛地回头看向了手上同样缠绕着发光丝线的许白心，面对许白心露出了一个笑容。
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白心，牙冠紧闭，却几乎要露出后槽牙的狰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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