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步步为营（1）
廖烨有些呆呆的看着少女刚刚离去的石拱门，萧景清有些不满的用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什么呢？”
廖烨看见两只黄鹂在他面前飞舞着，应声说道：“黄鹂啊。”
萧景清仰天大笑，廖烨这才回过神来。
“没看什么啊！你别笑了。”
廖烨被他笑的耳根有点红，想赶紧找回点场子，于是戏谑萧景清道：“那我不看你扇子上的黄鹂，难不成看你？”
萧景清的笑声戛然而止，廖烨看见他头发好像立了起来，连忙转移话题：“行了行了，你别生气，你妹妹既然已经决定要和我们一起去，那就好好保护她就行了。”廖烨转了转眼珠子，又继续说：“不过我觉得以她的武功，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萧景清看着廖烨，问了他一句话。
“你对我妹妹是什么看法。”
廖烨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会从好友嘴里猝不及防的蹦出这句话，就在他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时，萧景清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算了，当我没问。”萧景清把手中扇子收起，插在腰间，眼睛看着萧雅玟刚刚离开的方向，“不过，她要是有个什么危险而我又不在的话，我想你帮我照顾一下她。”
其实萧景清不是不知道廖烨对自己妹妹是个什么想法，这一个月的相处怎么都是看的出来的，把妹妹交给他也不是不放心，江屿楼说白了就是个医馆，而他是丹青司之人，将妹妹托付给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自己作为哥哥，总还是不舍的。廖烨虽然出身没有那么好，但是为人处事方面绝不会让自己妹妹吃亏，他虽然对雅玟有着那份心，可是不知道雅玟怎么想，这样的事情，还是两方都愿意比较好。与其嫁到什么小门派联姻，不如平平安安过一生。
廖烨听见好友这样说，很郑重的拱手一礼：“若萧姑娘有什么危险，我定会护她周全。”
“多谢。”萧景清向廖烨回礼道。
“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先回去和我丹青司人说一声我的行踪，至于什么时候出发，你提前几日把出发的日子和时辰交给东市的一家卖青花扇的铺子，直接交给店家就行，那是我丹青司的暗桩，我自会收到消息。”
萧景清听了他这话，笑了笑：“你丹青司的暗桩告诉我这能行吗？别灭我口啊。”
廖烨嘴角翘了翘：“再换就是了，不是什么大问题。”然后向院墙走去，“再说，本就是联络用的铺子，不碍事的。我这就告辞了。”
“廖烨，希望下次你能走我家正门拜访我。”萧景清躬身一礼。
廖烨怔了怔，也回礼道：“好。过几日见。”
廖烨翻墙出了霖涧坊，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退去，转身去了萧肃文的书房。
“楼主、安国侯爷。”沐风半跪着向萧肃文和薛成桦行礼。
“沐风回来了。”萧肃文手中拿着银针，似是刚给薛成桦行完针。
“你有查到什么吗？”薛成桦把袖子放下来，向沐风问话。
“属下查到那位公子姓廖名烨，是平民廖子杰的养子。”沐风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那廖子杰很久以前便过世了，而廖家村似乎因为一场大火村民无一幸存，所以并未查出许多。”
“无一幸免？”萧肃文皱起眉头。
有些蹊跷，要掩盖一个人的踪迹，确实可以用这样极端的手法，这廖烨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是。”沐风继续说道，“属下去实地看过，确实无一幸免，当地官府还通报过。”
“你说他是养子？”薛成桦眼睛亮了起来。
“是，但是并不知道廖子杰是怎么将此人带回来的。”
“不一定就是那个孩子。”萧肃文看着薛成桦，冷静的分析道：“再说咱们也不知他有没有那玉佩，而且他身份成谜，应当小心才是。”
“还有一事，属下偷偷跟踪他，发现他进了江南这边丹青司的暗桩，似是丹青司人。”
“丹青司人？”萧肃文警觉地坐直身子，向沐风追问道：“还有呢？”
“这便是属下的猜测了。”沐风静静伫立在房间中央，面对着二人，“属下觉得他身为丹青司人，现在这个时间段应该在帝都京城才对，而不该是在江南。”沐风平静地说道，“且属下跟踪他到了一个宅子，那宅子也有些问题，似是有特意改建的。”
“也就是说，他不一定是丹青司之人。”薛成桦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现在京城里，左相袁崇灿在朝堂的威势无人能挡，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辅佐他妹妹昭贵妃袁淮渺的儿子皇七子谢廷辉登上太子之位，但皇七子现在未到弱冠，而皇三子景王谢廷卫已经二十七岁，是太子的热门人选，只是因为当年的“瀚海之变”有所牵扯，引得这太子之位迟迟不是他的。现在丹青司之人大多都在京城看着风向，而不是应该在江南办什么案子。
“他刚刚离开了二公子的院子，属下没有跟着。楼主还需要属下继续查他吗？”沐风问道。
“继续查吧。”萧肃文眉头紧蹙，神情很是严肃，“这人的身份要查清楚，我总觉得在这个时间点他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
“是，属下这就去办。”
沐风离开了，留下萧肃文和薛成桦在书房里面面相觑。
“这个廖烨看来并非丹青司之人，能因为重伤被景清带回江屿楼疗伤，实在不让我起疑。”萧肃文严肃地看着薛成桦，“我近日也是得到消息，那鹤见馆的人，似乎在四处寻找药血。”
薛成桦眼睛大了一圈：“鹤见馆的人找药血？陈江锲想干什么？”
“不知道。”萧肃文看着桌上的茶盏器皿，摸着下巴，“他总归是干不出什么好事来的。我江屿楼毕竟到处都有医馆，他派个人来我这里找药血踪迹也不是不可能。让沐风好好查查，总归是能有些线索可循，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
“你说的有道理，待我回京，我托人去丹青司打听打听，看看这个廖烨的来头。”薛成桦神情严肃，似是知道这问题的重要性的，“有了消息就通知你。”接着他想了想，又说道：“既然怕他是陈江锲的人，那要不要提醒一下景清，省的出事。”
“这就不用了。有景清在，他反而更容易露出破绽。”萧肃文笑道，“倒不是不担心景清，这小子对这些事情是很敏感的，他不会以身涉险的。”
“你倒是对他放心啊。”薛成桦笑了笑。
“自然是放心的。对了，薛兄，你此次回京，一定要小心，京中现在情况复杂，你又经历过瀚海之变，要小心啊。”萧肃文的神色有些担忧，“若是有需要，直接去京城飞花坊找人即可，我自会得到消息来帮你。”
“无妨，萧兄。”薛成桦放松地笑道，“我早就因为这事退去了军务，现在就是个无所事事在家颐养天年的侯爷，想必不会太牵扯到我身上。”
“还是要多加小心，不可懈怠啊。”
“好，我自会小心。”
两天后，安国侯带着妻儿离开了江屿楼，安国侯刚走的第二天，萧景清带着妹妹萧雅玟和堂弟萧锦明去苏城东门等着廖烨与他会合，一行人向北境方向而去。
“这是我堂弟萧锦明。”萧景清指着身旁穿着绣着杏花长袍的年轻男子说道，“他身旁的是他的贴身侍卫，青岚。”
“见过萧三楼主。”廖烨躬身一礼，同时又对青岚点头一笑。
“他叫廖烨，是我好友，这次他和我们一起去北境处理点事情，同行方便。”萧景清向萧锦明解释道。
“见过廖公子。”萧锦明躬身一礼，同时对萧景清说道：“你朋友可比你有礼的多。”
萧景清不理他，萧雅玟在旁边笑着向萧锦明行礼：“见过锦明哥哥，多日不见，锦明哥哥看着更加潇洒了呢。”
“多谢雅玟妹妹夸奖，你可比你二哥会说话的多。”萧锦明冲着萧雅玟笑着，一边塞给她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给你，我去问过我母亲，说这对步摇很适合你，好久没见了，送你做礼物。”
少女手里拿着木盒，抬头温柔的冲着她堂哥笑着，看着让人如沐春风：“多谢婶婶和锦明哥哥好意，雅玟会戴的。”
一旁的廖烨看见这一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人家兄妹互赠礼物，自己有什么资格参与呢？
“行了行了。”萧景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微微附身对着妹妹说：“咱们还是尽快出发吧，天黑之前要赶到下一个驿站。”
“好。”萧雅玟利落的翻身上马，身旁的两个侍女也上了她们各自的马匹，“那就快些出发吧。”
一行人骑马一直到傍晚，才到了驿站。萧景清带着秋林去安排马匹，萧雅玟带着两个侍女去询问房间，廖烨和萧锦明一同跟着去了，待房间都安排好，几人出来准备去吃晚饭。
“说起来，如果要去北境，咱们是不是要经过湘南？”萧锦明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问道，“那里可是叶潇殊的地盘，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走那边吧？”
“正因为是他的地盘他才不敢对我们做什么，”萧景清看着萧锦明，有些嫌弃地说道，“你要知道，就以叶潇殊那个性格，要是我们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情，岂不是立马就能怀疑到他身上？他又不像你这么傻。”
“你这人——”
萧锦明合起扇子，作势就要敲萧景清，萧景清一把抢走他的扇子，继续说道：“叶潇殊心思缜密，狡诈诡谲，他又继承了他爹叶海峥的暗器星雨皓月，用毒手法更是防不甚防。”萧锦明抢他手里的扇子，萧景清左挪右闪的不给他，“他就算再对我们有怨恨，也不敢在他的地盘上对我们动手的。”
萧景清把扇子丢给萧锦明，萧锦明接住扇子，瞪了萧景清一眼，把扇子插回腰间。
“叶潇殊不就是那位重华阁的阁主？”廖烨看着他们堂兄弟二人的玩闹，一边说道，“我记得他十六岁就坐上了阁主的位置，距今已经有十二年了。十六岁就能当重华阁的阁主，这个人的心机实在难测。”
重华阁作为在江湖中唯一一家用毒使暗器的门派，在湘南建立他们的领地，同时广招弟子。作为重华阁弟子，是可以被任何国家或者人物雇佣参战或者杀人的。重华阁弟子所用的花翎毒，产自湘南地带独有的时雨花，从花汁中提取毒素，再给暗器淬毒，人只要中了花翎毒，那么在十日内找不到解药，此人就会中毒而死，且脸上会出现羽毛一样的纹路，因此被称为“花翎毒”。凡是中了花翎毒之人，只能用时雨花的叶子制药缓解毒性，想要完全治愈，则需要药血制成解药。
“看什么呢？”
廖烨看见两只黄鹂在他面前飞舞着，应声说道：“黄鹂啊。”
萧景清仰天大笑，廖烨这才回过神来。
“没看什么啊！你别笑了。”
廖烨被他笑的耳根有点红，想赶紧找回点场子，于是戏谑萧景清道：“那我不看你扇子上的黄鹂，难不成看你？”
萧景清的笑声戛然而止，廖烨看见他头发好像立了起来，连忙转移话题：“行了行了，你别生气，你妹妹既然已经决定要和我们一起去，那就好好保护她就行了。”廖烨转了转眼珠子，又继续说：“不过我觉得以她的武功，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萧景清看着廖烨，问了他一句话。
“你对我妹妹是什么看法。”
廖烨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会从好友嘴里猝不及防的蹦出这句话，就在他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时，萧景清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算了，当我没问。”萧景清把手中扇子收起，插在腰间，眼睛看着萧雅玟刚刚离开的方向，“不过，她要是有个什么危险而我又不在的话，我想你帮我照顾一下她。”
其实萧景清不是不知道廖烨对自己妹妹是个什么想法，这一个月的相处怎么都是看的出来的，把妹妹交给他也不是不放心，江屿楼说白了就是个医馆，而他是丹青司之人，将妹妹托付给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自己作为哥哥，总还是不舍的。廖烨虽然出身没有那么好，但是为人处事方面绝不会让自己妹妹吃亏，他虽然对雅玟有着那份心，可是不知道雅玟怎么想，这样的事情，还是两方都愿意比较好。与其嫁到什么小门派联姻，不如平平安安过一生。
廖烨听见好友这样说，很郑重的拱手一礼：“若萧姑娘有什么危险，我定会护她周全。”
“多谢。”萧景清向廖烨回礼道。
“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先回去和我丹青司人说一声我的行踪，至于什么时候出发，你提前几日把出发的日子和时辰交给东市的一家卖青花扇的铺子，直接交给店家就行，那是我丹青司的暗桩，我自会收到消息。”
萧景清听了他这话，笑了笑：“你丹青司的暗桩告诉我这能行吗？别灭我口啊。”
廖烨嘴角翘了翘：“再换就是了，不是什么大问题。”然后向院墙走去，“再说，本就是联络用的铺子，不碍事的。我这就告辞了。”
“廖烨，希望下次你能走我家正门拜访我。”萧景清躬身一礼。
廖烨怔了怔，也回礼道：“好。过几日见。”
廖烨翻墙出了霖涧坊，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退去，转身去了萧肃文的书房。
“楼主、安国侯爷。”沐风半跪着向萧肃文和薛成桦行礼。
“沐风回来了。”萧肃文手中拿着银针，似是刚给薛成桦行完针。
“你有查到什么吗？”薛成桦把袖子放下来，向沐风问话。
“属下查到那位公子姓廖名烨，是平民廖子杰的养子。”沐风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那廖子杰很久以前便过世了，而廖家村似乎因为一场大火村民无一幸存，所以并未查出许多。”
“无一幸免？”萧肃文皱起眉头。
有些蹊跷，要掩盖一个人的踪迹，确实可以用这样极端的手法，这廖烨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是。”沐风继续说道，“属下去实地看过，确实无一幸免，当地官府还通报过。”
“你说他是养子？”薛成桦眼睛亮了起来。
“是，但是并不知道廖子杰是怎么将此人带回来的。”
“不一定就是那个孩子。”萧肃文看着薛成桦，冷静的分析道：“再说咱们也不知他有没有那玉佩，而且他身份成谜，应当小心才是。”
“还有一事，属下偷偷跟踪他，发现他进了江南这边丹青司的暗桩，似是丹青司人。”
“丹青司人？”萧肃文警觉地坐直身子，向沐风追问道：“还有呢？”
“这便是属下的猜测了。”沐风静静伫立在房间中央，面对着二人，“属下觉得他身为丹青司人，现在这个时间段应该在帝都京城才对，而不该是在江南。”沐风平静地说道，“且属下跟踪他到了一个宅子，那宅子也有些问题，似是有特意改建的。”
“也就是说，他不一定是丹青司之人。”薛成桦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现在京城里，左相袁崇灿在朝堂的威势无人能挡，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辅佐他妹妹昭贵妃袁淮渺的儿子皇七子谢廷辉登上太子之位，但皇七子现在未到弱冠，而皇三子景王谢廷卫已经二十七岁，是太子的热门人选，只是因为当年的“瀚海之变”有所牵扯，引得这太子之位迟迟不是他的。现在丹青司之人大多都在京城看着风向，而不是应该在江南办什么案子。
“他刚刚离开了二公子的院子，属下没有跟着。楼主还需要属下继续查他吗？”沐风问道。
“继续查吧。”萧肃文眉头紧蹙，神情很是严肃，“这人的身份要查清楚，我总觉得在这个时间点他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
“是，属下这就去办。”
沐风离开了，留下萧肃文和薛成桦在书房里面面相觑。
“这个廖烨看来并非丹青司之人，能因为重伤被景清带回江屿楼疗伤，实在不让我起疑。”萧肃文严肃地看着薛成桦，“我近日也是得到消息，那鹤见馆的人，似乎在四处寻找药血。”
薛成桦眼睛大了一圈：“鹤见馆的人找药血？陈江锲想干什么？”
“不知道。”萧肃文看着桌上的茶盏器皿，摸着下巴，“他总归是干不出什么好事来的。我江屿楼毕竟到处都有医馆，他派个人来我这里找药血踪迹也不是不可能。让沐风好好查查，总归是能有些线索可循，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
“你说的有道理，待我回京，我托人去丹青司打听打听，看看这个廖烨的来头。”薛成桦神情严肃，似是知道这问题的重要性的，“有了消息就通知你。”接着他想了想，又说道：“既然怕他是陈江锲的人，那要不要提醒一下景清，省的出事。”
“这就不用了。有景清在，他反而更容易露出破绽。”萧肃文笑道，“倒不是不担心景清，这小子对这些事情是很敏感的，他不会以身涉险的。”
“你倒是对他放心啊。”薛成桦笑了笑。
“自然是放心的。对了，薛兄，你此次回京，一定要小心，京中现在情况复杂，你又经历过瀚海之变，要小心啊。”萧肃文的神色有些担忧，“若是有需要，直接去京城飞花坊找人即可，我自会得到消息来帮你。”
“无妨，萧兄。”薛成桦放松地笑道，“我早就因为这事退去了军务，现在就是个无所事事在家颐养天年的侯爷，想必不会太牵扯到我身上。”
“还是要多加小心，不可懈怠啊。”
“好，我自会小心。”
两天后，安国侯带着妻儿离开了江屿楼，安国侯刚走的第二天，萧景清带着妹妹萧雅玟和堂弟萧锦明去苏城东门等着廖烨与他会合，一行人向北境方向而去。
“这是我堂弟萧锦明。”萧景清指着身旁穿着绣着杏花长袍的年轻男子说道，“他身旁的是他的贴身侍卫，青岚。”
“见过萧三楼主。”廖烨躬身一礼，同时又对青岚点头一笑。
“他叫廖烨，是我好友，这次他和我们一起去北境处理点事情，同行方便。”萧景清向萧锦明解释道。
“见过廖公子。”萧锦明躬身一礼，同时对萧景清说道：“你朋友可比你有礼的多。”
萧景清不理他，萧雅玟在旁边笑着向萧锦明行礼：“见过锦明哥哥，多日不见，锦明哥哥看着更加潇洒了呢。”
“多谢雅玟妹妹夸奖，你可比你二哥会说话的多。”萧锦明冲着萧雅玟笑着，一边塞给她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给你，我去问过我母亲，说这对步摇很适合你，好久没见了，送你做礼物。”
少女手里拿着木盒，抬头温柔的冲着她堂哥笑着，看着让人如沐春风：“多谢婶婶和锦明哥哥好意，雅玟会戴的。”
一旁的廖烨看见这一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人家兄妹互赠礼物，自己有什么资格参与呢？
“行了行了。”萧景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微微附身对着妹妹说：“咱们还是尽快出发吧，天黑之前要赶到下一个驿站。”
“好。”萧雅玟利落的翻身上马，身旁的两个侍女也上了她们各自的马匹，“那就快些出发吧。”
一行人骑马一直到傍晚，才到了驿站。萧景清带着秋林去安排马匹，萧雅玟带着两个侍女去询问房间，廖烨和萧锦明一同跟着去了，待房间都安排好，几人出来准备去吃晚饭。
“说起来，如果要去北境，咱们是不是要经过湘南？”萧锦明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问道，“那里可是叶潇殊的地盘，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走那边吧？”
“正因为是他的地盘他才不敢对我们做什么，”萧景清看着萧锦明，有些嫌弃地说道，“你要知道，就以叶潇殊那个性格，要是我们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情，岂不是立马就能怀疑到他身上？他又不像你这么傻。”
“你这人——”
萧锦明合起扇子，作势就要敲萧景清，萧景清一把抢走他的扇子，继续说道：“叶潇殊心思缜密，狡诈诡谲，他又继承了他爹叶海峥的暗器星雨皓月，用毒手法更是防不甚防。”萧锦明抢他手里的扇子，萧景清左挪右闪的不给他，“他就算再对我们有怨恨，也不敢在他的地盘上对我们动手的。”
萧景清把扇子丢给萧锦明，萧锦明接住扇子，瞪了萧景清一眼，把扇子插回腰间。
“叶潇殊不就是那位重华阁的阁主？”廖烨看着他们堂兄弟二人的玩闹，一边说道，“我记得他十六岁就坐上了阁主的位置，距今已经有十二年了。十六岁就能当重华阁的阁主，这个人的心机实在难测。”
重华阁作为在江湖中唯一一家用毒使暗器的门派，在湘南建立他们的领地，同时广招弟子。作为重华阁弟子，是可以被任何国家或者人物雇佣参战或者杀人的。重华阁弟子所用的花翎毒，产自湘南地带独有的时雨花，从花汁中提取毒素，再给暗器淬毒，人只要中了花翎毒，那么在十日内找不到解药，此人就会中毒而死，且脸上会出现羽毛一样的纹路，因此被称为“花翎毒”。凡是中了花翎毒之人，只能用时雨花的叶子制药缓解毒性，想要完全治愈，则需要药血制成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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