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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收容

    盛劭是真实在!同样是坐候诊大厅最角落处,追杨林的时候,视线就没离开过诊室的出入大门,生怕遗漏了任何有关杨林的瞬间。现在追到杨林了,哪怕就几分钟的时间,都在干他的活儿。

    见杨林出来,盛劭合了笔记本,站起来。

    杨林走近盛劭,“这个点”,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你不应该在飞机上吗?”

    “到机场以后,我改变主意了,赶在飞机起飞前,把机票退了。”

    “那也不至于抱台笔记本坐这里吧?”

    “酒店没有房间了,轮流街头,等你援救呢。”盛劭一脸的楚楚可怜。

    这理由让杨林服了,问:“你其它的行李呢?”

    “地下车库,你的车边上。”

    “你是预谋好了的吧。”

    盛劭绝对无辜。

    盛劭从机场重返酒店的时候,在停车场就没见杨林的车,估计是把它开走了。酒店没有房间,其它的好一点的酒店又离杨林太远,他懒得订。差不多快到下班的点,先去找杨林再说。箱子架在轮椅上,推着他们去牙科片区太招摇了,他选择把他们放在她的车旁边,证件和电脑拿走。轮椅和箱子丢了可以再买,电脑里全是他吃饭的家伙,尽管在大脑里都有备份,万一真丢了还是麻烦。

    杨林换好衣服下班。

    在停车场,杨林看着盛劭把箱子和轮椅往后备箱里放,不免嘀咕,“也不怕弄丢了。”

    “谁没事干要轮椅啊?”

    坐进车里,杨林问盛劭,“怎么安排啊?”

    “听你的。”

    “重新找家酒店订间房?”

    “你就收容我一宿呗。”

    杨林想了一下,“凑合着也能过得去,那就委屈你了。”

    “我有那么精贵吗?”

    杨林住的地方离医院不远,驶进小路后,杨林问盛劭,“晚上吃什么?还是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去。”

    “在家做点吧。简单点,稀饭、面条都可以。真不想在外面吃了。”

    市区老小区,特点——生活配套完善。

    盛劭跟着杨林在菜场买了几样小菜,紧接着杨林又跑去隔离药房给盛劭搬了一张临时用用的塑料洗浴椅,塞车里,回住处。

    单元楼的楼梯口前,杨林推着行李箱,“顶楼。”

    盛劭顺着杨林食指指去的地方,抬脑袋看了一眼,没有电梯,感觉有点悲凉。

    老房子,楼梯比较窄,杨林提着箱子先上去,折返拿轮椅的时候,盛劭已经提着他的轮椅上到了三楼。

    大门开着,盛劭进去以后,就将身体依在墙壁上靠着,总算能够喘口气了,好多年没有上过这么高的楼,真不行了。

    一室一厅,面积不大,老式装修,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大的客厅,看着让人觉得有点“空旷”,除了一台冰箱、门后一个小鞋架,剩下就是盛劭的箱子和轮椅,然后什么都没了,连张餐桌都没有,更别谈沙发了。

    “进来吧,不用脱鞋。”

    客厅铺的地砖,房间是实木地板。盛劭到卫生间,稍稍清洁了一下鞋底,也就不脱了。

    房间的面积大,后面连着阳台。一个大衣柜、一张一米五的床、一个床头柜上面搁着笔记本和一摞书、一个衣架,一把靠背椅,两个小板凳,外加一个电视机柜和一台电视机,就是房间里所有了。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家具也没有多余的摆设。

    杨林换过衣服,就去厨房忙碌起来。

    盛劭想去帮帮忙,不受欢迎,他就靠在厨房门上,跟杨林说话。

    “平时,你都不在家里做饭的?”

    “做啊,做的少。没有大餐,有时在医院食堂解决了,有时候晚上值班,9点下班。”杨林说的大餐是相亲。

    盛劭感慨自己运气真好,堵她的这几次,一次没碰上她值班,不然真要在医院车库站到9点钟了。“做饭的话,你怎么吃啊?端着碗,站着吃?”

    拐弯抹角了半天,目的是这个,“房间里有个靠背椅,我把它当饭桌用了。”杨林喜欢在房间吃饭,因为电视在房间里。

    盛劭这会儿明白,小板凳的用途了。

    “你还站这干嘛,不嫌累啊?去把你假肢脱了,坐轮椅上吧。”

    “上你这儿做客,还得自备椅子。”

    “你不知道吗?我这儿从来不来客人。”见盛劭没有要动的意思,杨林停下切菜,又催了一次,“去啊。”

    “不干。”

    “戴一天了,你不觉得难受啊?”

    “早就习惯了。”

    杨林开火了,开始炒菜。盛劭靠门框上,看着她……以前那个站在炒菜锅跟前,手足无措的小姑娘,消失了……

    吃饭的时候,杨林真担心盛劭坐不了她家的小板凳。

    “我来洗碗吧。”

    杨林也不客气了,连碗带筷往水池一撂,让盛劭来洗,自己去忙别的了。

    洗澡,盛劭是穿着假肢走进卫生间,坐在刚买来的洗浴椅上。杨林站在门口,看着盛劭脱衣裤,牛仔裤脱掉以后,露出了假肢的原貌。

    假肢的修饰物被盛劭省去了,假肢直接显现出炭黑色金属的骨架。“难怪看上去,腿有点细。”杨林默默地想。

    盛劭抬头看着盯着自己不放的杨林,“让你害怕了?”

    “切!”杨林伸过手去,“递给我吧”。杨林从卫生间拿出去假肢,她怎么会害怕,而是在感叹,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啊。

    盛劭是再穿着假肢走出来,才得以顺利地坐到自己的轮椅上。盛劭真庆幸自己是个瘦子,以致轮椅可以做得足够窄,让自己能够自由的在客厅和房间来回穿梭。

    杨林在柜子里找了条薄毛巾被,俯下身帮盛劭把双腿盖着。在盛劭开口前,先说话了,“秋天了,洗过澡以后还是很凉的。”

    ……

    “盛劭,你出来!”

    盛劭坐轮椅里,笔记本搁在杨林的床上,趴床上对着它干活,听到杨林叫自己,感觉就像以前他妈叫犯了错的盛伦,出房间门到客厅,看着杨林,果然盛劭的感觉没错。

    杨林站在马桶前,一手拿着他的牛仔裤,一手捏着刚刚从裤兜搜出来的一盒烟,见盛劭出来了,直接用眼神杀他,还不忘把自己手里的烟再向他展示一下,说,“看好了”。当着盛劭的面,把烟扔进马桶,冲水。这烟还不是跟盛劭一起远道而来的,就是江河本地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烟就这么消失地连踪影都没有,而且无力挽救,盛劭委屈的表情里流露对它的流连与不舍,嘀咕了句,“也不怕把你的马桶给堵了。”

    “堵了,我请人来疏通。”杨林说着把牛仔裤扔进洗衣机,启动。然后,坐在卫生间的小塑料板凳上,开始手洗盛劭的残肢袜套、内裤,清理假肢的接受腔。

    盛劭把自己滑到卫生间门口堵着,看着杨林帮自己做着这些事情,实在有些不忍心,挺心痛杨林地说:“我自己来吧。”

    “卫生间太小了,你也别给我添乱了。自己到房间里去吧。”

    盛劭还堵在门口看着杨林,不舍得离开,有种怎么都欣赏不够她的感觉。杨林非常仔细、小心地清洁着接受腔,身上散发着一种女性独有贤淑与魅力,让盛劭被强烈的幸福笼罩着。

    杨林回过头,嫌身后一脸花痴的盛劭堵在门口碍事,说:“放心吧,不会给你把它们泡水里的。自己到房间去吧。”

    被杨林撵回房以后,盛劭再没有心思对着他的电脑,刚才还打算装装,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视线在无聊地游走之间,落在的墙上挂着的月历上。

    “看看你的月历,行吗?”

    房间里传出盛劭的声音,月历上有很多圈圈点点,是杨林作的特定标记,说不上是杨林的痛,但让她挺无奈的,“想看就看吧。”她回他。

    盛劭取下月历,放在床上,开始仔细查阅月历上的标记,从现在的10月份开始,倒着往前翻,标记一直出现在5月月末。再之前,一片空白。

    杨林5月中旬回国,月底就奔走在了相亲的这条不归路上。她会在有安排的那日,用笔划上圈,写上“中”或者“晚”,提醒自己赴约。后来,慢慢的,相亲的对象多了,避免更多的张冠李戴,杨林就多加了几个字的备注,如:“福特男”、“工科男”、“艺术气息”、“自恃清高”、“180”、“曾经受过伤害”、“锲而不舍”……以区分特征。从画圈的频率及一针见血的描述中,可见杨林这半年真可谓过得“多姿多彩”。

    第一眼看到月历上的各种奇葩的描述时,盛劭觉得挺幽默。他开始佩服杨林,11年不将自己的母语作为第一语言使用,还是可以把“外号”拿捏得这么到位。他又将月历一页一页地往10月回翻,看着看着他不再觉得幽默了,更多的是一种自责和心痛。他也在今天的日期上看到了圈,备注写有:“晚”、“锲而不舍”。看来杨林今晚是有约的,应该是忘记了而且昨晚她也没回这里,以致没有赴约。盛劭的视线继续往前回看,“锲而不舍”总共出现过三次。盛劭伸手拿了笔,也不经杨林允许,挺小家子气地划掉了今日的“锲而不舍”四个字,把自己补上去。遵循规律,他十分嘚瑟地把自己描写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并补了昨天和前天的圈,连续写上备注“晚”、“手杖男”和“晚”、“龌龊男”。写完,盛劭还觉得不够,在今天的日历后面,堂而皇之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盛劭”两个字,以致占满了边框外的空白处!

    “杨林,非常抱歉,月历挂不回去了。”又传出盛劭的声音。

    “你搁一边吧,一会儿我来挂。”杨林洗完袜套,进房间,穿过,先去阳台把它们晒着。再回房间,挂月历的时候,看到盛劭的杰作,不由地瞪了他一眼。

    瞪就瞪!但,盛劭还是忍不住,提醒她今晚忘记赴约了。

    来不及让杨林反应过来,她的手机响了。

    “锲而不舍?”盛劭酸酸地试探开始找手机的杨林。

    “你帮我跟他解释吧。”撂下手机,杨林拿睡衣,去卫生间洗澡了。

    “hello!thisisshaospeaking.”盛劭接电话,谁知道他是不是出于习惯。

    听到的是男性的声音,盛劭明显感觉到对方一怔,并果断判断自己拨错号了,“对不起,我打错了。”

    还没来得及让盛劭接话,对方已经挂断。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杨林的电话又响了。

    “您好!”盛劭接电话。

    听到的还是男性的声音,对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请问是杨林,杨医生的电话吗?”

    “是。”

    “那,请问杨医生的人呢,能够让她接听一下电话吗?”对方彬彬有礼、素质很高。

    “杨医生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盛劭也很委婉。“杨医生”,盛劭怎么叫怎么觉得别扭,看来以后自己得习惯习惯了。

    “为什么?她出什么事情了吗?”对方开始证实自己的担心。

    “她没事,让您担心了。我替她今晚没有能够应约,向您道歉,对不起……”

    “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能够替她向我道歉?”没来得及让盛劭说完,对方抢话了。

    “杨林是我的未婚妻……”,杨林的大名直接给盛劭脱口而出!

    杨林关掉花洒、暂停运行中的洗衣机,隐约听到盛劭很客气地说话,“不算吧,我们认识十五年了,在一起也多年”、“她已经名画有主了……”

    杨林用手指抚摸着锁骨处的纹身,一时间一股暖意从足底升起,被人保护着的幸福油然而生。

    盛劭挂掉电话以后,终于知道杨林为什么管他叫“锲而不舍”了。

    杨林洗完澡,穿着睡裙从卫生间出来,盛劭举着她的手机,也不小家气了,说:“还是给人家回个电话,毕竟是你先放人家鸽子的,道个歉吧,这事就算结了。”

    “搞定了?”

    “相信我。”

    确定以后,杨林才接过电话,打回去。对方竟然没有听。

    “你该做到的都做到了,这事结束了。”

    杨林回卫生间拿洗衣机里的衣服,去在阳台晒好衣服,折回房间,准备去卫生间拿下一批衣服过来继续,盛劭已经把自己从轮椅挪出来,他的半截左小腿顺床沿垂着,正坐在床位处。盛劭仰着头,一副“萌哒哒”的神情,凝视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杨林,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地牵了她的左手臂。杨林已经走过盛劭身边,正待她要放掉他的手,接着往前走的时候,盛劭右手突然发力,拽倒杨林。

    “啊!”杨林因突如其来的拉力失去重心而被动的扑倒,吓得尖叫了一声,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压在了顺势往后躺床上的盛劭的身上,并咫尺之间眼睛对眼镜。盛劭一只手拿掉杨林的眼镜,用双臂将杨林禁锢在自己身体上方,用右手抚了杨林的后脑勺,拿掉了她的发夹,杨林的长发顺势垂在盛劭的脸上,痒痒的,但妩媚无限,盛劭右手轻摁了杨林的脑袋贴近自己,闭了双眼给杨林一个绵长而深情的吻。

    Kiss,杨林总得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感觉,因为她喜欢在开始的时候睁眼睛看着盛劭,她喜欢看着他的眼睛,也只有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不戴眼镜的杨林能够看清他的眼睛,看清在半垂半闭间,他眼皮上那两道双眼皮的褶子。少时后,杨林才抽出自己的双臂,身体压在盛劭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脸庞,垂目,开始主动索取这个吻……

    从羽毛般地轻柔开始,给杨林的感觉如此恬静和安逸……

    慢慢地,慢慢地,杨林在贪婪这个吻……

    纠缠,热烈,杨林能够感受到盛劭身体的变化……

    ……

    愈演愈烈之中……

    ……

    “代表性”的歌声开始唱起,杨林的手机又响了,仿佛感觉到他俩都想置之不理,手机死命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不胜其烦,杨林起身,离开盛劭带着温度的胸膛,拿眼镜、找手机。盛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非分之想,只是想kiss一下杨林而已,仅此而已,那两只没有伸出去侵犯杨林身体任何部位的“咸猪手”是最好的佐证!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歹愿都不能够被满足。那种“戛然而止”——让盛劭感觉一股一股强烈的失望、沮丧和悲哀猛袭过来,瞬间就将他击得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跟“尸体”一般躺着,当然除了眼皮在眨,呼吸继续……

    ……

    “我妈打过来的。妈妈……”杨林接着电话走出房间,回避盛劭。

    “我妈打过来的。”六个大字,蓦地让盛劭严肃和沉默起来!盛劭让自己重新坐回轮椅,坐回轮椅的时候,盛劭低头看了自己的双腿,右手不自觉地轻扶在了右腿仅剩的半截残肢上面,指尖微微往肉里陷入了一点点,然后屈指的右手轻轻地离开了它,伸手从床上取来那条薄毛巾被,盖在自己的腿上。

    杨林还在跟她母亲说电话。杨母询问杨林的晚饭情况。

    “吃过了,在家里吃的,自己做的。”

    “明天中午回不回家吃饭?”

    “明天中午再说吧,我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

    杨林敷衍着自己的母亲,想着法地结束电话。

    杨林挂掉电话以后,并没有马上回房间找盛劭,而是将电话握在手里,在厨房里踱了几步,她在思考……

    盛劭打开杨林房间的电视,按了“静音”键,然后碰亮自己的电脑,用指纹刷开密码,一边看着没有声音的画面,一边收取最新的邮件。他做着这些事,但思考的却是另一些事……

    杨林父母那边。

    电话是杨母打给杨林的,杨父也很期待电话的结果,因为周一早上他在医院的一楼大厅看到盛劭了。

    盛劭怎会知道,就在自己站在专家介绍栏前,仔细阅读杨父介绍的时候,被杨父瞅见了。

    杨林的父亲带着自己的学生,一行穿过门诊大厅,乘电梯上楼,周一归他坐诊。穿过门诊大厅,杨父跟自己学生交代重点的时候,突然停了说话,他有些惊诧!在人满为患的门诊大厅,一眼就看到了他——盛劭!

    杨父非常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站在专家介绍栏前面的人就是盛劭。对于一位青年来说,右手持的黑色手杖太抢眼。杨父从职业的角度出发,一看就能判断出他不是来就医的。跟大厅里大多人的焦急和行色匆匆相比,他明显表现的要松散许多。谁会一大早到医院来不抢挂专家号,而看专家介绍?

    “杨教授!”碰到熟人,杨父的思路随即被这个招呼声打断了。去诊室的路上,杨父没有跟学生继续交代,而是挤时间在想:“那孩子不是早就移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医院?还是在杨林回国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出现在医院?……”

    周一晚上下班回家,杨父就告诉杨母他在医院看到盛劭的事。

    “在专家介绍栏里看不到咱家杨林的信息。”杨母说。

    杨父、杨母一直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一直到周六晚上,都没有从杨林哪里听到任何动静,忍不住以“明天中午回家吃饭”为由,给杨林打了电话。

    杨林母亲几近失望的挂断电话,对着杨林的父亲只是摇了摇头。

    之前在家猜测盛劭回来找自己的女儿,她有种说不上来“愿意还是不愿意”,但,当她从刚刚得到的信息中确定盛劭没有找过自己的女儿,似乎又觉得很失望,仿佛还是期待盛劭能够找杨林的。

    ……

    杨林低着头,环抱着双臂,手里握着手机,在厨房里踱了几步,她在思考……

    紧接着,她放开双臂,回房,侧身倚在房门框上,对着坐在轮椅里的盛劭说:“明天中午,你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吧。”

    盛劭抬头看着杨林,眼神坚定,没有一丝闪烁与不安,回答道:“行啊。”

    “我跟我妈回个电话,说一声。”

    “嗯。”盛劭对着杨林微微点了头,“听你安排。”声音很低沉。

    杨林挂断电话,可以感受到盛劭一点也不轻松。

    因为昨晚太折腾了,今天又上了一天班,杨林困得比较早,被盛劭抱着入睡的时候,杨林睡意朦胧并着慵懒地问盛劭:“我听夏护士说她周一就看到你了。”

    “是的。”

    “后面两天又没见你了。”

    “我去找工作了,或者说谈谈合作吧,看看我能回江河的概率有多大。”盛劭但诚相待。

    杨林懒懒地笑着耸了一下肩膀,说:“有备而来,你的一贯作风。你是做什么的啊?”

    “PowerElectronicsR&DEngineerorBuinessman.”

    “Power……Electronics……R&D……Engi……”杨林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还没重复完,没声音了……

    抱着杨林入睡的时候,盛劭的手机屏亮过几次,因为害怕打扰到杨林睡觉,手机被他设置了静音并且不带震动。他知道这个时间应该是公司有事找他。在杨林睡熟以后,盛劭起身,拿了自己的笔记本到客厅,看到厨房门口整齐站立的假肢,不尽想笑。是杨林有心让它们站那儿,吹过门风,凉快呢~

    盛劭把它们往里面拿了些,进到厨房,灶台当桌子,电脑搁在灶台上。轮椅塞不到下面去,只得把身子侧着。连张桌子都没有!比起自己的单身公寓差远了,自己还是男的呢!“牙科医生、海龟女博士,副院长的女儿”盛劭不尽在想,杨林干嘛这么委屈自己啊?如果不是委屈,这样子,日子过得也太能够“糊浆糊”了点吧!

    盛劭联系公司那边,处理完商务事宜以后,开始处理项目上的事情,软件、硬件;产品的功能报告、检测报告……资料打包,发回公司的时候,差不多半夜2点。盛劭没有合上电脑,而是接着打开索引,开始搜索第一次上门见女朋友父母的帖子。一切都太快了,盛劭自己都有坐过山车的感觉,什么准备都没有。随便翻阅了几个帖子,就已经3点,盛劭实在有点撑不住,回房间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