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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晃三年至,抓阄摇木剑

    一眼看尽江南道,除去铁甲森森还有花天锦地。

    江南道以北,以黄鹤楼为中心方圆百里皆为叶府之地。在叶府以南便是整个王朝最为热闹非凡的地方,有京城而来只为看一眼何为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有从南邻以南乘坐马车跋山涉水而来,一步入江南,如身在天阙。有成佛高僧从万佛山徒步行至江南建庙渡人;有道家真人开门立派扶摇于世,教化众生;有儒家圣人行走江南,心系苍生,救世济民。有文士学子欣欣向荣,有江湖武夫行走江湖热闹非凡,有大雅之殿,有小俗乐馆。有天下名妓出江南,有文武双榜出色甲。有车水马龙之街道,有摩肩接踵之小巷,有木架高楼一番古都韵味,有苍石大厦与时俱进之前流。有儿童欢笑声,有小贩卖喝声,有佳人拂面掩笑声,有高谈阔论,有口诛笔伐,有你追我打,有儿女情长,王朝第一城,岂是热闹二字可说透彻?

    这一日清晨,叶府正门三座大门皆敞开,一声轰鸣声响彻天际,已经出来摆摊只为多挣几分银子的家伙只见天空出现一道火花随后消失于空中,留下一缕青烟却也随风而去,叶府中人抬出一座红底石碑,其中一位约有花甲年岁的老人笑呵呵地对街上众人说道

    “今日叶府有喜,王爷拨下百万铜钱叫鄙人散尽,每户可得十枚,欲得之者入府提名。”

    说罢,老人向众人作揖,而后转身入府。这简简单单的动作在府外太平路两边摆摊小贩的眼中可是犹如那天外仙人来此人间与世人做法讲道,说不尽的何等风华绝代。说到底,还是归功于老人后半句话,每户可得十枚。一位卖甜瓜的老汉先前还在抱怨自家老婆子把自己弄醒叫他开门卖瓜多挣些银子,起先老头非常之不情愿,但却拗不过老婆子在耳边的唠叨与脚踢,无奈起身穿衣。现在到好十文钱就在那堵墙之后,老头穿好衣服,把家里老婆子叫起来,老婆子问他干什么去,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跑出去。老头子走在街上,步伐也比原先快了几分。

    “他娘的,谁再跟老子说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老子和他急。”

    老头用自己的右手小拇指扣了扣自己的鼻子,打了一个喷嚏,临近叶府朝地面吐了一口,神清气爽的走进叶府。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串铜钱,笑容更加肆无忌惮。

    入叶府的人越来越多,乘坐豪华马车的江南官吏,身窗锦绣服装的峥嵘人物受叶府之邀请纷纷踏入叶府之门。

    “叶念安?念安?枉叶府人杰地灵,四十万雄师可叫天地沉入海,七大护法更是可让整个朝廷都为之头疼,怎么可号令这些人的叶白双就给起了这么一个文邹邹的名字?”

    江南道以外,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上,一位升穿由朝廷颁发的官吏服装老爷子对旁边闭目养神的谋士说道

    老谋士先是淡淡一笑,没有急于开口,抬起右手拂了拂自己的衣服才开口道

    “叶念安?看来叶瑶晢的死终是叶府挥之不去的伤痛,也是,可怜了这位年仅八岁便死于非命的小女孩了,女孩濒死之际,叶吴忧站在那小女子看不见的地方,统领四十万铁骑的这么一个大将军那时候竟然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女孩旁边就是她的母亲,也就是叶吴忧之妻李洛汐,也算是四十万铁骑心中的半个将军就那样坐在女孩旁边,强忍着眼泪,对女孩说着没事。那一夜权倾天下的异姓王最后瘫倒在地,不敢去看塌上那具尸骨未寒的尸体,李洛汐更是抱着女孩,撕心裂肺,这些人们都是知道的,因为在外面的就是王朝以内最好的几位药师,更有斩妖除魔,游走阴阳之间的茅山先生。”

    说到这儿,老谋士顿了顿,继续说道

    “从那以后,叶府上下戒备森严,每天都有数百位立于阴暗处为叶府看门的叶家鹰犬。叶瑶晢的死叶府对外宣称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可明眼人都知道,叶瑶晢的死另有他因。叶白双能活到现在,你以为真的如普通家里孩子那般童年可天真灿烂,年少可游走四方?若不是这位现如今已是六品境界的新任江南王年少时分纨绔半生,下场比叶瑶晢好不了多少,最起码江南王这宝座他坐不上。”

    说罢老谋士睁开眼睛,看向马车外,坑坑洼洼的道路终于过去了,马车也不再摇晃,这也预示着要入江南道了。

    江南道是在整个江南靠北之地,而这位江南官吏便是受朝廷封三品九卿之一的卫尉,管理整个江南民生,王朝权利屈指可数的几人,可即便是这样的人,在江南道也需隐忍三分,三品再高,也不抵二品半毫,如武道境界一般无二。

    ……

    此时叶府叶白双与六位叶府左右护法坐在江南殿外,在正门旁边是叶府首席管家,一切叶府资金流动都要经过他手并详细记录下来。来访叶府的客人也要经过他的转告才能让叶白双得知,并引见。今日他被安排这里,受叶府邀请便是走正门入府,而他只需将入府人的名字与地位大声说出来,这是六位护法经过讨论才决定的,为的便是让叶白双得知这长江以南的英雄豪杰,半壁江山。

    “玉虚洞第十六代掌门人:玉玄卜,受邀入府。”

    “落印潭伏龙真人:落锋,受邀入府”

    “壶瓶山当朝铁甲:靳秋,受邀入府”

    叶白双眯眼多看了几下此人,便没再去看。

    “桃花源武甲唯一徒弟:任长风,受邀入府”

    ……

    一辆马车停在叶府正门,只见当朝江南卫尉下车入府,老人走叶府正门,一步踏入叶府,迎面走来的是叶白双,今日,叶白双身穿红底官服,官服上绣有龙凤,这件衣服是家父叶吴忧留下来的,只可惜,却已是物是人非。

    “孔老,别来无恙?”

    叶白双对当朝卫尉抱拳弯腰问道

    这位被叫做孔老的老人微微一笑,还之以礼。

    “最近上面给我下了一道指令,要求江南做好关于民生方面的问题,不得出现官与民斗之现象,在未来之前,老夫还在担心再次入朝赴会仅此事而言该做怎样的一份报告,不过现在看来,这份报告却好做多了。”

    叶白双闻言,对江南只手遮天的老人再次作揖。老人见此双手托住叶白双还没有深弯下的身子,叶白双也不再执意如此,站直身体,对老人做出请的手势,老人哈哈一笑,轻轻拍了拍叶白双的肩膀向里走去。

    此时,这位叫孔余威的江南卫尉冷汗早已湿透后背衣服,若不是经历多年官场相争,人情冷暖早已看遍,人情世故也谙熟于心,面对比自己高一品权势滔天而且来者不善的人物,怕是也经落荒而逃了。

    孔余威很庆幸自己不是面对四十万人的大将军,而是其子嗣。可越是细想却越是让人后怕。

    夜晚,叶白双抱着熟睡的孩子,只身来到长江边缘。大河东去,波涛汹涌,借着月光可见江河纷乱,溅起无数浪花。

    “念安,念安…”

    叶白双轻轻叫了几声孩子。这一年叶念安一岁。

    …

    晨曦破晓,叶白双与六位护法喝酒吃饭。

    “敢问叶帅,今朝有多高?”

    李幽拿着酒杯微微侧头问道

    “已得七十一,十二筋脉已是畅通无阻。”

    叶白双轻笑说道

    这一年,叶白双入五品,这一日叶念安已是两岁。

    …

    正午时风,阳光充足,叶念安被叶白双抱到一张红布上,红布上面放有许多小巧玲珑的玩具,刚开始叶念安坐在上面只是左顾右盼,众人也是耐心等待。终于这个小家伙开始被红布上面的东西吸引到,小家伙爬起来,蹒跚走到一柄做工精美的木剑旁边,在众人的目睹下,小家伙拿起木剑开始摇晃起来。

    叶白双眼睛含有泪水,这一幕缺了一个谋士,少了一个将军。徐习阴不在,叶吴忧也不在…

    这一日,满城得知叶念安抓阄摇木剑,这一年,叶念安三岁。这一日傍晚,满城得知叶白双一步入四品,一气破去十五甲。一年一境界,令江湖人士不可置信。

    ……

    京城,当朝天子赵君泽做在塌上,旁边站着是术事大家姜文公。

    “姜师,你怎么看?”

    “先有邀请长江以南诸位豪杰入府,再有叶白双经常带自己的儿子去长江观磅礴江河,现如今抓阄得木剑,更是一步入四品,江南王府卧江南。任安曾率两万骑兵与刘颂文一同入藏,破敌一万二,满载而归,凭此战役便上位得官,现如今对天子之令选择充耳不闻,周身挚友也纷纷离去,落得如今如此孤寡。既然刀坏了,不妨扔了便好,于最后为朝廷发挥自己的余热,我想这是每一位大臣的心愿。”

    当朝天子闻言淡淡一笑,对这位凭一己之力便撬动整个帝国大厦的谋士挥了挥手,此人便无声离去。

    第二日,赵君泽在朝会上将任安冠上莫须有之罪名,下令株连九族。

    这一日,任安与上下家人包括府上仆人皆死于非命,血溅三尺,无一活口。

    千秋五年,大街上多了一位三岁女孩,这一年,女孩认识了一位哥哥,哥哥叫弧轩,妹妹姓任叫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