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店小二
刚走进茶馆里，一个穿着暗黄色麻布服饰，肩上还搭着一个白布的店小二便迎了上来。
看到陆宜年后，脸上立马挤出了笑容来，“贵客来了！楼上请！”
陆宜年摆了摆手，“我在楼下喝点茶水就行了。”
那店小二表情楞了一下，有些琢磨不透，接着又打量了一眼陆宜年的穿着，这一身华服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啊。
不过店小二也没有什么瞧不起人的姿态，来者既是客，若是因为瞧不起客人，让客人投诉了，脸上是得狠狠的挨上掌柜的一巴掌的，以后这工作也别想继续做了。
“好嘞，贵客这边请坐。”
店小二将陆宜年引到了一个还空着的座位，用肩上披着的白布用力的擦干净后，这才请陆宜年坐下。
“客人是自带茶叶呢？还是用我们馆里的茶？”
“用你们的茶叶。”
“我们这有毛峰、黄芽，绿芽……”店小二如数家珍的介绍了起来。
陆宜年也不懂这些，直接开口道：“你看着上吧，别要太贵的，我现在兜里没钱了。”
店小二见陆宜年这么说，倒也笑了起来，“我见过不少客人就算兜里没钱了面上也要装的过去，点一壶好茶充面或说喝不惯贵的茶，到了贵客您这倒坦诚的很。”
“何必呢，有几分钱就办几分事嘛，若是只是为了充面子的话，心里也不舒坦。”陆宜年说道，他早就过了打肿脸装胖子的人生阶段了。
“客人真是高见啊。”店小二躬身退了下去，“我这就给您挑一壶好茶。”
店小二临走前，陆宜年也怕自己喝不惯，于是又喊道：“再加一份糕点吧。”
“得嘞！”
店小二下去后，陆宜年便在座位上等候了起来，期间茶馆里进出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到了下午后，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把茶馆内的座位都给坐满了，后面来的也只能拼桌。但那些拼桌的却都有意的避开了陆宜年这一桌。
也不是说认不认识，只是感觉坐在了那，和陆宜年的那脱俗的气势很是不搭配。
又等了几分钟，那店小二这才端着两盏壶和配套的杯子走了过来。
“客人，这是你要的茶水点心！”
放下茶水点心，店小二刚要离开，陆宜年及时叫住了他，“等下，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你。”
他可没忘了自己来这的真正目的了，他是来找工作的，花钱买茶，也只是为了方便和这店家交谈罢了。
“客人还有什么事情吗？”店小二停下了脚步疑惑回头道。
“那个……”陆宜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再次开口道：“我听朋友说，在你们这里可以找到工作？”
“客人你要找工作？”那店小二惊讶的看了陆宜年一眼。
“怎么了？”
“您这打扮，多少也是富家子弟？要不回去和自家老爷认个错？”店小二好言相劝道。
陆宜年看了一眼自己的这服饰，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一身的打扮的确不太像没钱的人啊，哪怕他换了身普通人的衣裳，身上的那股气质别人也不会把他当做是普通人来看待。
“不是，我是真的没钱，想找份工作谋生。”
店小二恍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有没有信了陆宜年这番话。
“那您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店小二问道。
“你们这都有什么工作？”
“到码头里当脚夫，去达官贵人家里看门护院，还有些老师傅会收学徒……”店小二说着上下打量了陆宜年一眼，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这些应该都不适合客人您。”
陆宜年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他这体力去码头当苦力累死了也挣不了几个铜板。
“还有别的吗？”
“要不您说一下您的条件？”
陆宜年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应道：“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少干多拿不劳而获……”
说着说着，陆宜年和店小二都不约而同的对视笑了起来。
“客人你这……”店小二脸上止不住的笑开了花。
“梦想总归是要有的。”陆宜年也笑道。
“那客人你这梦想太不切实际了。”
“哈哈，你就没想少干多拿不劳而获吗？”陆宜年开玩笑道。
店小二却正经的摇了摇头，“年轻的时候也会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现在还是感觉脚踏实地挣来的钱花的更安心些。”
见对方这幅模样，陆宜年也收起了自己的玩闹心，应道：“说的有理。”
“所以我多嘴劝您一句，想要钱多呢，就得受累一些，想找轻松的工作呢，就不能想着钱。您看我这工作，得会察言观色，懂得招呼客人，会说好听的话，要是做不好还可能会挨客人嘴巴子。”说到自己身上时，店小二的话变得多了不少。
陆宜年也顺着继续说道：“那你的薪资不少了？”
“也不多，只是够用。”店小二说道：“钱财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够维持自己的生活就好。”
陆宜年惊讶的看了对方一眼，他没想到一个店小二的价值观会如此的务实。
“你的这见识倒是高过了不少人。”陆宜年夸赞道。
“只是客人们说多了，自己也听进去了一点。”店小二摆手谦虚道。
“那说回刚刚的话题吧，还有别的什么工作吗？”陆宜年将话题拉回了自己的工作上来。
“那客人你会什么技艺吗？”
“会识字……看的书也比较多，对天文地理都懂些。”陆宜年努力回想着自己掌握的技能，就是有些可惜了，他前世的英语六级没能写在这里的简历上。
店小二连连点头，在陆宜年介绍完后，说道：“能识字写字，看的书也多，那我推荐您去私塾里当个老师吧。”
陆宜年眼睛亮了一下，这工作不错，收入不错，而且也还体面。
见陆宜年点头同意了，店小二也笑道：“得嘞，那这几天我给您打听打听，哪家贵人家里的孩子要认字读书了，到时候介绍您去试试。”
店小二走后，陆宜年也开始享受起了面前这份茶水糕点来，他虽然不经常喝茶，但是有一说一，这茶水还是挺不错的。
而且最后结账的时候，也没花掉多少钱，只是几十枚铜板罢了。
……
傍晚，茶馆关门后。
店小二将后面收到的钱给收回了柜台里，只是在铜钱摊开收落起来时，眉头却皱了起来。
接着伸手从摊开的铜钱堆里，挑出了一枚和其他款式不同的铜钱，看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
然后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枚新的铜钱填补了上去，谁让自己收钱的时候没看清呢，让人给钻了空子，现在这钱也只能自己补上了。
也得亏没让掌柜的发现，不然还得挨一顿骂呢。
不过那枚铜钱的外形还挺不错的，就当花钱买了个工艺品了。
这样想着，店小二的心态平衡了不少，接着将那枚“买”来的铜钱放入了自己的钱袋子里，又将茶馆打扫了一番后，这才和掌柜的道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看到陆宜年后，脸上立马挤出了笑容来，“贵客来了！楼上请！”
陆宜年摆了摆手，“我在楼下喝点茶水就行了。”
那店小二表情楞了一下，有些琢磨不透，接着又打量了一眼陆宜年的穿着，这一身华服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啊。
不过店小二也没有什么瞧不起人的姿态，来者既是客，若是因为瞧不起客人，让客人投诉了，脸上是得狠狠的挨上掌柜的一巴掌的，以后这工作也别想继续做了。
“好嘞，贵客这边请坐。”
店小二将陆宜年引到了一个还空着的座位，用肩上披着的白布用力的擦干净后，这才请陆宜年坐下。
“客人是自带茶叶呢？还是用我们馆里的茶？”
“用你们的茶叶。”
“我们这有毛峰、黄芽，绿芽……”店小二如数家珍的介绍了起来。
陆宜年也不懂这些，直接开口道：“你看着上吧，别要太贵的，我现在兜里没钱了。”
店小二见陆宜年这么说，倒也笑了起来，“我见过不少客人就算兜里没钱了面上也要装的过去，点一壶好茶充面或说喝不惯贵的茶，到了贵客您这倒坦诚的很。”
“何必呢，有几分钱就办几分事嘛，若是只是为了充面子的话，心里也不舒坦。”陆宜年说道，他早就过了打肿脸装胖子的人生阶段了。
“客人真是高见啊。”店小二躬身退了下去，“我这就给您挑一壶好茶。”
店小二临走前，陆宜年也怕自己喝不惯，于是又喊道：“再加一份糕点吧。”
“得嘞！”
店小二下去后，陆宜年便在座位上等候了起来，期间茶馆里进出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到了下午后，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把茶馆内的座位都给坐满了，后面来的也只能拼桌。但那些拼桌的却都有意的避开了陆宜年这一桌。
也不是说认不认识，只是感觉坐在了那，和陆宜年的那脱俗的气势很是不搭配。
又等了几分钟，那店小二这才端着两盏壶和配套的杯子走了过来。
“客人，这是你要的茶水点心！”
放下茶水点心，店小二刚要离开，陆宜年及时叫住了他，“等下，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你。”
他可没忘了自己来这的真正目的了，他是来找工作的，花钱买茶，也只是为了方便和这店家交谈罢了。
“客人还有什么事情吗？”店小二停下了脚步疑惑回头道。
“那个……”陆宜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再次开口道：“我听朋友说，在你们这里可以找到工作？”
“客人你要找工作？”那店小二惊讶的看了陆宜年一眼。
“怎么了？”
“您这打扮，多少也是富家子弟？要不回去和自家老爷认个错？”店小二好言相劝道。
陆宜年看了一眼自己的这服饰，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一身的打扮的确不太像没钱的人啊，哪怕他换了身普通人的衣裳，身上的那股气质别人也不会把他当做是普通人来看待。
“不是，我是真的没钱，想找份工作谋生。”
店小二恍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有没有信了陆宜年这番话。
“那您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店小二问道。
“你们这都有什么工作？”
“到码头里当脚夫，去达官贵人家里看门护院，还有些老师傅会收学徒……”店小二说着上下打量了陆宜年一眼，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这些应该都不适合客人您。”
陆宜年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他这体力去码头当苦力累死了也挣不了几个铜板。
“还有别的吗？”
“要不您说一下您的条件？”
陆宜年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应道：“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少干多拿不劳而获……”
说着说着，陆宜年和店小二都不约而同的对视笑了起来。
“客人你这……”店小二脸上止不住的笑开了花。
“梦想总归是要有的。”陆宜年也笑道。
“那客人你这梦想太不切实际了。”
“哈哈，你就没想少干多拿不劳而获吗？”陆宜年开玩笑道。
店小二却正经的摇了摇头，“年轻的时候也会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现在还是感觉脚踏实地挣来的钱花的更安心些。”
见对方这幅模样，陆宜年也收起了自己的玩闹心，应道：“说的有理。”
“所以我多嘴劝您一句，想要钱多呢，就得受累一些，想找轻松的工作呢，就不能想着钱。您看我这工作，得会察言观色，懂得招呼客人，会说好听的话，要是做不好还可能会挨客人嘴巴子。”说到自己身上时，店小二的话变得多了不少。
陆宜年也顺着继续说道：“那你的薪资不少了？”
“也不多，只是够用。”店小二说道：“钱财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够维持自己的生活就好。”
陆宜年惊讶的看了对方一眼，他没想到一个店小二的价值观会如此的务实。
“你的这见识倒是高过了不少人。”陆宜年夸赞道。
“只是客人们说多了，自己也听进去了一点。”店小二摆手谦虚道。
“那说回刚刚的话题吧，还有别的什么工作吗？”陆宜年将话题拉回了自己的工作上来。
“那客人你会什么技艺吗？”
“会识字……看的书也比较多，对天文地理都懂些。”陆宜年努力回想着自己掌握的技能，就是有些可惜了，他前世的英语六级没能写在这里的简历上。
店小二连连点头，在陆宜年介绍完后，说道：“能识字写字，看的书也多，那我推荐您去私塾里当个老师吧。”
陆宜年眼睛亮了一下，这工作不错，收入不错，而且也还体面。
见陆宜年点头同意了，店小二也笑道：“得嘞，那这几天我给您打听打听，哪家贵人家里的孩子要认字读书了，到时候介绍您去试试。”
店小二走后，陆宜年也开始享受起了面前这份茶水糕点来，他虽然不经常喝茶，但是有一说一，这茶水还是挺不错的。
而且最后结账的时候，也没花掉多少钱，只是几十枚铜板罢了。
……
傍晚，茶馆关门后。
店小二将后面收到的钱给收回了柜台里，只是在铜钱摊开收落起来时，眉头却皱了起来。
接着伸手从摊开的铜钱堆里，挑出了一枚和其他款式不同的铜钱，看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
然后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枚新的铜钱填补了上去，谁让自己收钱的时候没看清呢，让人给钻了空子，现在这钱也只能自己补上了。
也得亏没让掌柜的发现，不然还得挨一顿骂呢。
不过那枚铜钱的外形还挺不错的，就当花钱买了个工艺品了。
这样想着，店小二的心态平衡了不少，接着将那枚“买”来的铜钱放入了自己的钱袋子里，又将茶馆打扫了一番后，这才和掌柜的道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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