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染病

    这些在少年的预料之中，少年决意搭伙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要面对的是什么，就像少年来到这个聚落地，或者在其他聚落地的时候，毕竟聚落地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还有二级水，水就那么多，分的人自然越少越好。人们会想方设法的弄死新面孔，当新面孔能够活下来后，聚落地会再次如常，聚落地的第一步就是迎接“洗礼”，死亡的洗礼。死掉的，配不上二级水，洗礼准则很有意思，来源无法考证，有意思就在于这个准则里面有时间描述，新面孔有三天的保护期，或者说聚落人的观察期，三天内离开没事，第四天开始二十天的玩耍期，目标新面孔，杀死新面孔，二十天后活下来的新面孔获得聚落的居住权。玩耍人数不得超过新面孔人数的两倍，死了自动补充，人数固定，不可增加，也不可减少。特殊职业有特殊职业的准则，暂且不说。聚落地的洗礼准则也是女人向少年寻求庇护的原因。这个挑战对女人和俩孩子来说是巨大危机挑战，对少年来说也一样如此，因为接下来的日子不安分了，危机会层出不穷，各种方式出现在各种时机各种地方。战斗，开始出现，死亡，开始出现，少年也确实做到了互相帮助，不管是女人，少女，还是女孩，在她们生死危机的时候，少年的身影总会出现，洗礼期的二十天的确很难，守夜的时候，白天的时候，狩猎的时候，一开始的进攻是最猛的，当进攻者出现几次死亡之后，进攻才开始变缓，却也更加的诡，强攻至少是正面，侧面可就防不胜防了，每一次杀死进攻者，少年和女人也都不好受，会留下很严重的伤势，特别是杀机在暗处的时候。

    好在洗礼他们撑过来了，能撑过来小女孩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二十天的洗礼期也加强了少年和女人之间的信任，双方有了更加适应的相处方式，磨合的很成功，接下来的就是水磨工夫，女人在接下来的相处期间，为了加大双方的羁绊，多次诱惑少年，少年也多次出现了很正常的反应，眼神和身体的变化很明显，不过少年却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实质动作，少年也知道女人是个尤物，少年虽然可以经得起诱惑，也毕竟是个少年，也没有碰到这种阵仗，可能也是真的动了心思，不过很快又被生存的欲望压下。少年其实明白，克制很重要，特别是新纪元的危机四伏里，克制更加重要，一个小小的没克制后果就是生死，再一个就是少年觉得时候还没到。这种事可以做，只是还不是现在。少年的反应让女人有一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些许气愤，些许不服气，女人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本钱有着怎样的诱惑力量，可偏偏少年不咬勾。慢慢着，双方的锋芒开始内敛，话语开始变多，就像真假也从来都不是急于一时处于一时的东西，时间永远会带来答案。时间可以分辩真假，在真假上认知，再加上观察，时间带来了信任，时间带来信任的时间是在双方相处第三个月的时候，这个时候双方的关系相比一开始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了，如果有个进度条的话，初见后是20，洗礼后是50，这期间几次危机到了70，（一个混乱者趁着小女孩独自一人的时候来抓，少年回来的时候没发现小女孩，马上寻找踪迹，在半路上杀掉混乱者，救出小女孩，加5，少女带着猎物返回途中被劫道，命悬一刻之时，少年出现，打劫者死，加5，女人独自在窝棚的时候被人摸了进去下毒，少年察觉到旁边窝棚的动静不正常，下毒者死，加5，少年搏杀后毒素发作又中了埋伏，少女及时赶到，加5）。

    第四个月的时候一件事情加满了。天气的变化往日的余毒，搏杀后的虚弱，少年重病，新纪元的人们往往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在这次病发的时候，少年就觉得很悬，觉得这次不像以往，以往病症硬熬死撑都能过来，这次可能会熬不住，少年也没有犹豫，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女人，让女人趁早做好接下来的打算，力量变化带来的就是格局变化。女人却有些出乎少年的意料，女人没有调笑，盯着少年的二弟看了看，有着想要趁人之危的意思，多次诱惑的失败让女人有了一种非得成功一次的想法。至于行为吗，女人没有任由少年等死，跑去建立自己在聚落中的新的生存方式，而是全力为了少年的病努力，女人，少女，女孩轮流照顾少年，少年的身边一刻都没有空过，狩猎少女负责，女人和少女轮换守夜和寻找草药，女孩每天都会拿出一滴血喂给少年，趁着别人还没有发现少年的异样，先领了二级水，然后转移到了一个山洞里，等到聚落的人发觉少年出问题之后有不少人来寻找踪迹，在发现，战斗，转移中时间流过，少年却没有任何好转的样子，带着一个病号，求存的难度变大，女人也动摇过，也取舍过，也着急过，可是女人却没有放弃少年。只是女人在少年这边的玩笑变得多了，说少年是个拖累，哪天搞不好就趁着少年还是拖累还能喘气就让少年体验一次，哪天我们几个撑不住的时候一定要让少年体验一次，少年有没有体验过，少年的病啥时候能好。

    少年其实也发现了，在一次次的转移中生存的处境也在一次次的更差，少女女人女孩身上的伤势也在更重。少年自己也在着急，不过少年也知道这事急不来的事情，少年一开始在病发的时候只是感知了身体的状态和后果，却也没有任何认命的念头，少年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死撑，就算是最后撑不住，也得尽可能的多撑，能多撑一个小时那就多撑一个小时，多撑一秒也得多撑一秒，动摇认输那是不可能的，少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到死的那一刻也绝不认输，也要多撑。新纪元最重要的就是求生意志，就是求活，而且是自己跟自己求。自己跟自己求，才能真的求活得活。面对危机就是死撑，意志丝毫不松懈，死撑到底。只是剧本却和少年想的不一样，在少年预想的剧本里，事情走向是，跟女人说明情况，然后女人开始为后面做打算做行动，然后自己寻找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山洞或者地洞，死撑一波，跟老天争命，看看到底是老天带走了，还是自己又抢回来了。少年自己争自己的命，求自己的活，女人带着少女女孩过她们的，在这世道接着活下去。是不在一起的。

    可是女人却没让少年离开过眼前半步，女人直接让少年的独自求活泡汤了，也没给自己做接下来规划，少年也在新纪元第一次体会到了被照顾的感觉，但是少年明白，这样是不对的，不智的，是傻的，也跟女人直接挑明，本来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女人你知道带着病号是什么概念吗，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我是有帮过你们，但是你们也帮过我，你们不欠我的，丝毫都不欠，把我扔下，你们听见了没有，别管我了，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真的可以的，女人，你是在玩火，女人别再带着我了，放下我吧，女人你想死，我可还不想死呢，女人你是不是王八吃了秤砣了吗，放下我啊，我们没有绑定啊，真的，放下我啊，这样下去都会死啊，你们不要犯傻啊。女人对于少年日常的话语也已经习惯，一般都不会反驳，因为女人觉得反驳没啥意思，反正决定已经做下了，就直管按照决定行动就行，没啥好说的，最多就是有的时候苦中作乐逗逗少年，会跟少年说，你在教我做事吗。至于少年有的时候话语很难听，不过难听不难听这一点不重要，在新纪元话语没有意思，是无感的，重要的是行为，重要的是求活。少女和女孩对于少年的话语也是无动于衷。她们首先是赞同女人的决定，再一个及时觉得少年平时还挺好的，话不多，怎么还变得开始吵起来了。有的时候少年还会偷跑，只是状态太差，跑都跑不了几步，都是被抓回来。不仅是偷跑，少年发现连装死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