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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会

    马跃苦思了半天,但因为是穿越而来,没了这一世的记忆,完全无法琢磨透马超的用意。无奈只好先放弃,而后又开始琢磨诗会的事情,一整天就这么度过了。

    转眼到了傍晚,马跃动身去刺史府。待到刺史府门口时,远远就见到荀缉站在那里跟个望夫石一般,不停的朝这边张望。

    待见到马跃,才欣喜的朝他挥挥手。

    马跃快步走进,问道:“正和怎么站在门外?”

    “怪我自己大意,上午去你那里时过于匆忙,不曾找刺史要得请帖给子墨带去。若无请帖,子墨兄怕是难以进得门去。因此我在此等待,子墨只管跟着我就行。”

    马跃点点头,也不多说,跟着荀缉就往门内走。

    待进的大堂,马跃发现已经到了不少年轻人,大多是二十来岁。这些人又分成了若干个小群体,各自凑在一起闲聊,时不时发出一阵赞叹或轻笑之声。

    荀缉直接把马跃带进了一个小圈子,说道:“来,子墨兄,我给你介绍一番。”

    “王肃,王子雍,东海王氏,司徒大人的大公子。师从仲子公,善注经,家有藏书千卷。”荀缉拉着一名头戴方巾,身着白色儒衫,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向马跃介绍道。那人连忙对着马跃拱手,马跃亦拱手还礼。

    “钟毓,钟稚叔,与我是乡党,出身颍川钟氏,钟相国的公子,机灵敏捷,有其父之风。深得丞相器重,目前在朝中担任散骑侍郎一职。”荀缉又指着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同龄,一身书卷气的文弱少年道。

    因为钟会的原因,这钟毓倒是了解过一些,知道他是钟会的哥哥,后来做到了青州刺史,后将军。但他与钟会的性格完全不同,钟会喜好玩弄权术,而这钟毓则是性格内敛谨慎,才思敏捷。

    “张缉,张敬仲,正是张刺史的公子,虽然年少,但颇得张刺史真传,可谓文武双全。子墨可多亲近。”

    不等马跃见礼,张缉抢先向马跃微笑拱手道:“近几日听我父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子墨兄你了,我这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说完,还真的歪着头,用手掏了掏耳朵。

    虽然这话听着像是一句现代小学生抱怨隔壁家孩子的话,但张缉气度优雅,语气温和,还带着一脸戏谑的微笑,在恭维马跃的同时还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不敢不敢,敬仲兄名门之后,气度不凡,又允文允武,以后还要多多向你请教。”

    马跃说罢,又冲刚刚荀缉做过介绍的几位拱手道:“在下冀城李跃,字子墨,见过诸位。”

    众人一起还礼毕,钟毓奇道:“敬仲,不知刺史大人因何经常提及子墨兄?”

    “哎,别提了。原本我在我父心里还算是学有所长,勉强入得眼的,因此过了一段好日子。”张缉做着夸张的面目表情,唉声叹气道:“谁想这子墨兄一来,对我父说了句: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这一有了对比,我父最近这段时间对我那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真是苦煞我也。”

    “好见识!”众人听张缉的描述,眼神一亮,喝彩道。

    刚才的三人众中,除了张缉是从张既处听说过马跃的事迹,对马跃是真心佩服外,其余两位仅仅是因为荀缉的缘故,才对马跃客气的见礼,但谈不上真心接纳。特别是张肃,钟毓两人都是世代官宦,不大看得上这一身寻常布衣的“山野之民”。

    现在听到马跃这一句精妙的言论,两人顿时对他刮目相看。只感叹人不可貌相。

    “喂喂,你们几个,不出言安慰于我,却去夸子墨,当真是无情无义啊。”张缉哇哇怪叫道。

    “敬仲不用苦恼,这也就是因为我父不在长安,不识得子墨。否则,我只会比你更惨。”荀缉妄图利用比惨来安慰张缉。

    见荀缉也如此说,钟毓和王肃更是好奇,连连追问缘由。荀缉只把伐羌的谋划隐去不提,却把马跃关于汉中,荆州的论断说与众人听,末了还提了那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钟毓和王肃两人是典型的文化青年,对于军事并不如何敏感,但对于马跃的这句诗倒是赞叹不已。

    马跃正待谦虚两句,只听身后传来一句醇厚深沉:“确实是佳句,不知可有全诗?”

    众人转身,只见不知何时,身旁站了两人。当下那人约莫四五十岁光景,体态微胖,头戴一顶进贤冠,眼睛狭长,颌下三缕胡须垂到胸前,方才出声的便是此人。落后其半个身位的那人年纪也与与其相同,身材消瘦,略显苍老,但气度冷厉,让人生不出亲近之意。

    “见过王公、杜公。”众人拱手见礼。

    原来是刚才发问那人便是王粲,王仲宣。而那冷厉之人则是杜袭,杜,杜子绪。两人同为侍中,本次一道从邺城而来。王粲视察文教,杜袭则视察军备。

    王粲微笑着于一众年轻人见礼,对着马跃问道:“这位小哥如何称呼?那句诗可是你所作?不知可续完全诗?”

    马跃恭敬道:“回王公,小子名李跃,字子墨,凉州冀城人士。”

    顿了顿,又道:“确实是小子所作,已有全诗。”

    王粲眼神一亮,追问道:“可否道出?让吾等欣赏一番?”

    马跃此来本就是想混个长期饭票的,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各位先生在此,原本小子不应班门弄斧,但长者有问,不敢不答。”

    王勃,对不起了,借你的诗一用。

    当下清清嗓子,朗声道:“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此诗颇为应景,三秦便是长安之地,而五津指巴蜀。此诗一出,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一幅画面,这马跃与其好友在关中分别,一个到长安,一个入巴蜀,在分道之时依依惜别。

    王粲听后,一边低声复读,一边摇头晃脑的品味了一番,突然击掌大笑道:“好诗,好诗,今日诗会,有此一首,已无憾矣。”

    连那一直在旁未出一言的杜袭,也不由得神色微动,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