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月考
十月金秋到，换季国庆欢。时间荏苒，白驹过隙，日头流水花前移。且说大家刚过了军训，一切还沉浸在刚开学的氛围当中，大家各自差不多皆既相熟，名字在大多数时候已经能叫的很熟了，任课老师在93班上课也慢慢的从称呼第几组第几个变成了称呼人的名称，且不用去看讲台上那张座次表。不过也因为人已相熟，老师慢慢的从一开始客客气气的脸庞，不论学生如何闹都不会有什么脾气的做派变成了有要求、要提高的做派，开学的时候也许因为刚刚开学且才军训完，大家心比较散于是稍稍放任，然而开学既已有些日子了，纪律方面的事情就不应该老由老师来强调，所以老师也开始慢慢地会动怒了。
这不，时间已经在每天作业习题和欢声笑语中流过，不留下一点痕迹。祝秋实观察到，同学们的状态好像还很一般，尽管他们班是实验班。他的心里有底吗？他进来的时候是年级54名，在整个年级一千余人的队列里，排名还是相当考前了，说明进来的时候底子并不差，而且这一个月里感觉自己很充实地走完了，他问问自己，虽说没有尽全力，但可以说是很认真了。所以这并不能作为底气充足的理由，说他没有底气吧，好像还真有点，他还没有感觉到累，按理来说成绩好应该是挺累的。思忖间，他又很自然地把目光挪到沈添水身上，她一如既往看着书本，走神不走神，没有人知道，在他心里，她是很认真的很特别的，他从不相信她会走神。
又看看周围，江复跟谷华清聊地很欢，江复把书在手指上玩起花来，很像二人转，他转得真溜，谷华清很想学，于是就把书本顶在指尖上，不管怎么转都是昙花一现，转了两转书本就掉在地上了。“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吧。”祝秋实心里想。
有人看出了祝秋实平白无故地惆怅，同桌柯晓波看出他心中不悦，于是拍着他的肩膀说：“咋了，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因为月考这事儿吧？”柯晓波看出了祝秋实的惆怅，一语就道破了天机。“确实，我怕我搞不过这些人。”
“这有什么，学习之事不可强求啊。”
柯晓波的话并没有鼓励他，学习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落下太多，父亲总告诉他：出门在外要样样精通，八面玲珑，在社会上才不会吃苦。这么多年来，父亲跟他讲这种话讲了不下无数次，当然，也是父亲年轻的时候吃过苦，不想让自己的儿女继续这样下去，肺腑之言总是诚心诚意的。祝秋实倒是听一次烦一次，这种话让他耳朵起茧子了，不过，话当然记在心里。这样的影响就是，祝秋实在外面一定要表现得接受能力很强，干一行会一行而且像模像样，成绩，当然也不能落后。
……
慢慢的长夜过去了，昨晚祝秋实躺在床上睁着眼，脑袋里一直盘旋着月考的事情，然后就焦虑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的地步。
他几乎不敢想象，不愿意接受，太阳已经升起，第二天已经到来，月考就在两三个小时后了。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完全想不到原因。
但好像也是有迹可循的，像月考、段考、期考这种大型的考试，全校要按照成绩的排名排座位，成绩好的，楼层越低；成绩不好的，楼层越高，在学生看来，成绩好坏一次考试就看得出来了，一次考试，一个考场里的，面孔就会熟一次，相熟之后，来自各个班的也会变成一个班一样。这会秋实就坐在一楼，第一间教室48个人，他排54位，就排到了第二个教室的第六个座位，这个座位可不比第一间教室的压力大，总是想着：我是这个教室的就应该考出这个教室的实力来，不能让别人小看。答题的时候都很认真，做的和不会做的都写上了，索性心里还是有底的。
花和楼宇的影子来到了东边，考试也结束了，学校考虑到初一上学期大家的压力还不是很大，也是为了让大家适应初中，就只安排大家考语数外三门主课，一天方能完事。还好再煎熬，一天也只有24个小时，祝秋实想。
最后一堂考试是英语，考完以后大家都回到教室，不难发现大家的心情都很澎湃，似乎都考得不错。同学们都搬着桌子椅子将座位复原，桌椅的腿蹭着地板发出的声音很响很响，是胜利者放的爆竹，是胜利者胜利后的呐喊声，这一声声在祝秋实听来，却是刺耳的。
一个同学拿着试卷冲进教室，书包都快掉地上了，却没有去扒拉一下，进门就把试卷拍在谷华清桌子上，这道题是不是9！谷华清很淡定地说：“我算的是9。”这道题很有难度，算出来还是很不错的，江复在一旁笑“嘿嘿，我这一题好像做对了！”谷华清皱着眉头，把手指指着另一个题目，问道这题是不是“a+b-c”，那名同学说好像是的，江复也称是。谷华清看到众人的答案跟自己的相同，于是跳了起来，”哇塞这个题我还怀疑自己呢，居然做对了！”王坤鹏屁颠屁颠地过来：“啥啥啥，你们对哪题呢？”刚刚几人一一告诉王坤鹏经讨论，哪题哪题的答案是什么。谁知王坤鹏也是一拍桌子：“靠，这几题好像没一道是对的。”听到王坤鹏说，都对着王坤鹏哈哈大笑起来，江复趴到在座位上，笑的肚子都痛了，王坤鹏的样子是在太囧了，甚至囧字都写在他脸上了。还真是，如果不将他的脸和囧字作联想好像是想不出这张脸有多搞笑，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王坤鹏脸上有个囧字了，粗眉毛朦胧的大眼睛，这简直就是囧脸的标配。
后来参与对答案的人变多了，教室里也是到处有对答案的一块一块，过了一会老师进来就必须安静下来了。可是，祝秋实的心并没有随班级静下来，他没有参与对答案，不以为着他不想对，而是不敢对，却也一直听着他们口中的答案。令他汗颜的是，刚刚对出来的答案，他一个都没有印象，兴许是忘记了？或者是记得不那么请了？当然有些也有，但是跟他们讨论得出的答案四会有些出入？亦或者，根本自己才是正确答案？这一下作死乱想可让他心神有些不宁了。秉承这“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的信念，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信仰“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真谛。
今天真是一身轻，好似水云身。去找衔月秋老前辈的路上，他发现有黄叶陨落，气爽秋高，身上也不再感觉到因为汗而黏黏的了。风变得凉爽了。
衔月秋发现今天祝秋实有些没精神，就让他先回家去了。路上，黄雅轩陈宇轩在换了便装在外面吃烧烤庆祝今天月考结束，他们很热烈地邀请祝秋实，但是被拒绝了，看起来他心情不太好。
夜，又过去了。
第二天大课间成绩就出来了，白老师拿着一张成绩单说：“大家第一次月考成绩有些不理想，我会和科任老师说要严格一点管你们了，跟军训一样，你们不说就不会做好的。”白老师招呼体育委员王坤鹏把成绩单张贴在教室前面。大家都听出来白老师的声音里有点不高兴了，看来接下来有苦头吃咯，因此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然而白老师转身下楼回办公室时，同学们便一拥而上地看自己的成绩，学霸看，成绩中游的也看。秋实呢，不太敢看，却又很想看，几次假装走进出教室，始终没有勇气在成绩单前站定然后气定神闲地去看上面的成绩。几经徘徊后上课铃就响了。
回到座位上，看着那些从教室门口看完成绩走回座位的人，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跟他相似的表情，可是他再怎么着都不能令他满意。甚至还有许多人看到成绩稍微有些沾沾自喜，他们认为自己在班上的排名考得还算不赖。
语文课代表聂子俊一溜烟跑上楼回教室，手里拿着全班的卷子，卷子上红色圈点格外醒目，而且试卷有意被分出来，明白人一看就知道出了问题的被分到一沓，没问题的就是剩下那一沓。跑进教室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向大家道：“易老师……现在……很生气……大家一会安静点，就是不要不要……惹老师生气……”可惜不知何时，易老师已经站在教室门口了，双手背在后面深情很严肃地看着班里。聂子俊突然注意到易老师的出现还吃了一惊，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所说的话他听没听见。应该是没吧？
“赶紧的赶紧的把卷子发下去，先发上面这一沓。”
聂子俊很快就把试卷分发下去。易老师却说：“现在手里有卷子的同学站起来。”
祝秋实很不情愿地站起来了，因为同他一起站起来的还有王坤鹏等等一些平时很调皮的跟，上课附和老师的，还有一些态度很懒散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是“同流合污”了一样。
“你们看看你们手里的试卷啊，选择题五个错了至少是三个及以上了！这还怎么考一个好看一点的分数？我不说你像谷华清啊沈添水他们一样考82分，他们考得很好啊，语文年级最高分，但是我还不满意，还有提升空间。五个选择题错三个以上，你到哪里去弄这些分啊？”
秋实甚至都不敢看着易老师，手里65分的试卷格外醒目，这张试卷他做得太差了，首先就是选择题全错，五道选择题无一例外地避开了正确答案，他有些不甘心，难道没有做得好的地方吗？看看后面的部分，好像还真是。
接下来画了一刻钟的宝贵时间易老师来向大家强调这个选择题的重要性，就是不能丢分，课内部分不能丢分，否则怎么拿一个基本的分数，怎么拿一个好看的分数。这15分钟，易老师要说的内容其实秋实全然知道了。这一刻钟他一直在怀疑，为什么沈添水跟她的差距可以这么大。看看自己的试卷，再想想82分，他得划掉多少扣分的痕迹才能达到这82分啊！小学的时候，班主任教导大家要细心，切不可因为这一分那一分无缘无故丢掉太多分，在当时，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真正要计较起分数来，且这个分数已经让自己下不了地的时候，那一分分是多么重要啊。
“我们班有考得好的，谷华清沈添水啊，两个人82分，全年级的两个高分都出现在我们班。可惜有断层，没有81分、80分的，一下就跌到75分了。这不是什么好事，高分有是好的，但是我希望前面这批人的数量再庞大一点，中坚力量再庞大一点，不要好的就特别好，差的就特别差。还有啊，这次作文最高分出现在我们班，是谁啊？”易老师翻出手机来查看这次作文的最高分是多少分，他也忘记了。
底下的同学议论纷纷，大家都忙着问沈添水谷华清，沈添水只摇摇头，谷华清则说：“我扣了五分啊，不是我。”
易老师终于在教师QQ群里找到了那条消息：本次月考语文考试最高分为82分，最高分有两位考生，分布在93班，作文最高得分为39分即只扣一分，只一位考生，也93班。向93班的语文任课教师易老师表示祝贺，几个语文尖子和苗子都在你的班上！
“扣一分？”学生们瞬间炸锅了，这次作文大家平均都是扣七八分左右，即便是谷华清也扣了五分啊！
祝秋实才想起来语文还有作文这东西，很随意地把试卷翻到后面，他简直不敢相信全年级作文的最高分得主就是他本人，刚刚看到这一幕有点乍惊乍喜，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作文上老师批注的红色波浪线证明这是肯定而非误判。
“最高分是我们班哪位壮士啊？”
全班鸦雀无声……
这不，时间已经在每天作业习题和欢声笑语中流过，不留下一点痕迹。祝秋实观察到，同学们的状态好像还很一般，尽管他们班是实验班。他的心里有底吗？他进来的时候是年级54名，在整个年级一千余人的队列里，排名还是相当考前了，说明进来的时候底子并不差，而且这一个月里感觉自己很充实地走完了，他问问自己，虽说没有尽全力，但可以说是很认真了。所以这并不能作为底气充足的理由，说他没有底气吧，好像还真有点，他还没有感觉到累，按理来说成绩好应该是挺累的。思忖间，他又很自然地把目光挪到沈添水身上，她一如既往看着书本，走神不走神，没有人知道，在他心里，她是很认真的很特别的，他从不相信她会走神。
又看看周围，江复跟谷华清聊地很欢，江复把书在手指上玩起花来，很像二人转，他转得真溜，谷华清很想学，于是就把书本顶在指尖上，不管怎么转都是昙花一现，转了两转书本就掉在地上了。“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吧。”祝秋实心里想。
有人看出了祝秋实平白无故地惆怅，同桌柯晓波看出他心中不悦，于是拍着他的肩膀说：“咋了，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因为月考这事儿吧？”柯晓波看出了祝秋实的惆怅，一语就道破了天机。“确实，我怕我搞不过这些人。”
“这有什么，学习之事不可强求啊。”
柯晓波的话并没有鼓励他，学习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落下太多，父亲总告诉他：出门在外要样样精通，八面玲珑，在社会上才不会吃苦。这么多年来，父亲跟他讲这种话讲了不下无数次，当然，也是父亲年轻的时候吃过苦，不想让自己的儿女继续这样下去，肺腑之言总是诚心诚意的。祝秋实倒是听一次烦一次，这种话让他耳朵起茧子了，不过，话当然记在心里。这样的影响就是，祝秋实在外面一定要表现得接受能力很强，干一行会一行而且像模像样，成绩，当然也不能落后。
……
慢慢的长夜过去了，昨晚祝秋实躺在床上睁着眼，脑袋里一直盘旋着月考的事情，然后就焦虑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的地步。
他几乎不敢想象，不愿意接受，太阳已经升起，第二天已经到来，月考就在两三个小时后了。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完全想不到原因。
但好像也是有迹可循的，像月考、段考、期考这种大型的考试，全校要按照成绩的排名排座位，成绩好的，楼层越低；成绩不好的，楼层越高，在学生看来，成绩好坏一次考试就看得出来了，一次考试，一个考场里的，面孔就会熟一次，相熟之后，来自各个班的也会变成一个班一样。这会秋实就坐在一楼，第一间教室48个人，他排54位，就排到了第二个教室的第六个座位，这个座位可不比第一间教室的压力大，总是想着：我是这个教室的就应该考出这个教室的实力来，不能让别人小看。答题的时候都很认真，做的和不会做的都写上了，索性心里还是有底的。
花和楼宇的影子来到了东边，考试也结束了，学校考虑到初一上学期大家的压力还不是很大，也是为了让大家适应初中，就只安排大家考语数外三门主课，一天方能完事。还好再煎熬，一天也只有24个小时，祝秋实想。
最后一堂考试是英语，考完以后大家都回到教室，不难发现大家的心情都很澎湃，似乎都考得不错。同学们都搬着桌子椅子将座位复原，桌椅的腿蹭着地板发出的声音很响很响，是胜利者放的爆竹，是胜利者胜利后的呐喊声，这一声声在祝秋实听来，却是刺耳的。
一个同学拿着试卷冲进教室，书包都快掉地上了，却没有去扒拉一下，进门就把试卷拍在谷华清桌子上，这道题是不是9！谷华清很淡定地说：“我算的是9。”这道题很有难度，算出来还是很不错的，江复在一旁笑“嘿嘿，我这一题好像做对了！”谷华清皱着眉头，把手指指着另一个题目，问道这题是不是“a+b-c”，那名同学说好像是的，江复也称是。谷华清看到众人的答案跟自己的相同，于是跳了起来，”哇塞这个题我还怀疑自己呢，居然做对了！”王坤鹏屁颠屁颠地过来：“啥啥啥，你们对哪题呢？”刚刚几人一一告诉王坤鹏经讨论，哪题哪题的答案是什么。谁知王坤鹏也是一拍桌子：“靠，这几题好像没一道是对的。”听到王坤鹏说，都对着王坤鹏哈哈大笑起来，江复趴到在座位上，笑的肚子都痛了，王坤鹏的样子是在太囧了，甚至囧字都写在他脸上了。还真是，如果不将他的脸和囧字作联想好像是想不出这张脸有多搞笑，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王坤鹏脸上有个囧字了，粗眉毛朦胧的大眼睛，这简直就是囧脸的标配。
后来参与对答案的人变多了，教室里也是到处有对答案的一块一块，过了一会老师进来就必须安静下来了。可是，祝秋实的心并没有随班级静下来，他没有参与对答案，不以为着他不想对，而是不敢对，却也一直听着他们口中的答案。令他汗颜的是，刚刚对出来的答案，他一个都没有印象，兴许是忘记了？或者是记得不那么请了？当然有些也有，但是跟他们讨论得出的答案四会有些出入？亦或者，根本自己才是正确答案？这一下作死乱想可让他心神有些不宁了。秉承这“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的信念，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信仰“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真谛。
今天真是一身轻，好似水云身。去找衔月秋老前辈的路上，他发现有黄叶陨落，气爽秋高，身上也不再感觉到因为汗而黏黏的了。风变得凉爽了。
衔月秋发现今天祝秋实有些没精神，就让他先回家去了。路上，黄雅轩陈宇轩在换了便装在外面吃烧烤庆祝今天月考结束，他们很热烈地邀请祝秋实，但是被拒绝了，看起来他心情不太好。
夜，又过去了。
第二天大课间成绩就出来了，白老师拿着一张成绩单说：“大家第一次月考成绩有些不理想，我会和科任老师说要严格一点管你们了，跟军训一样，你们不说就不会做好的。”白老师招呼体育委员王坤鹏把成绩单张贴在教室前面。大家都听出来白老师的声音里有点不高兴了，看来接下来有苦头吃咯，因此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然而白老师转身下楼回办公室时，同学们便一拥而上地看自己的成绩，学霸看，成绩中游的也看。秋实呢，不太敢看，却又很想看，几次假装走进出教室，始终没有勇气在成绩单前站定然后气定神闲地去看上面的成绩。几经徘徊后上课铃就响了。
回到座位上，看着那些从教室门口看完成绩走回座位的人，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跟他相似的表情，可是他再怎么着都不能令他满意。甚至还有许多人看到成绩稍微有些沾沾自喜，他们认为自己在班上的排名考得还算不赖。
语文课代表聂子俊一溜烟跑上楼回教室，手里拿着全班的卷子，卷子上红色圈点格外醒目，而且试卷有意被分出来，明白人一看就知道出了问题的被分到一沓，没问题的就是剩下那一沓。跑进教室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向大家道：“易老师……现在……很生气……大家一会安静点，就是不要不要……惹老师生气……”可惜不知何时，易老师已经站在教室门口了，双手背在后面深情很严肃地看着班里。聂子俊突然注意到易老师的出现还吃了一惊，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所说的话他听没听见。应该是没吧？
“赶紧的赶紧的把卷子发下去，先发上面这一沓。”
聂子俊很快就把试卷分发下去。易老师却说：“现在手里有卷子的同学站起来。”
祝秋实很不情愿地站起来了，因为同他一起站起来的还有王坤鹏等等一些平时很调皮的跟，上课附和老师的，还有一些态度很懒散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是“同流合污”了一样。
“你们看看你们手里的试卷啊，选择题五个错了至少是三个及以上了！这还怎么考一个好看一点的分数？我不说你像谷华清啊沈添水他们一样考82分，他们考得很好啊，语文年级最高分，但是我还不满意，还有提升空间。五个选择题错三个以上，你到哪里去弄这些分啊？”
秋实甚至都不敢看着易老师，手里65分的试卷格外醒目，这张试卷他做得太差了，首先就是选择题全错，五道选择题无一例外地避开了正确答案，他有些不甘心，难道没有做得好的地方吗？看看后面的部分，好像还真是。
接下来画了一刻钟的宝贵时间易老师来向大家强调这个选择题的重要性，就是不能丢分，课内部分不能丢分，否则怎么拿一个基本的分数，怎么拿一个好看的分数。这15分钟，易老师要说的内容其实秋实全然知道了。这一刻钟他一直在怀疑，为什么沈添水跟她的差距可以这么大。看看自己的试卷，再想想82分，他得划掉多少扣分的痕迹才能达到这82分啊！小学的时候，班主任教导大家要细心，切不可因为这一分那一分无缘无故丢掉太多分，在当时，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真正要计较起分数来，且这个分数已经让自己下不了地的时候，那一分分是多么重要啊。
“我们班有考得好的，谷华清沈添水啊，两个人82分，全年级的两个高分都出现在我们班。可惜有断层，没有81分、80分的，一下就跌到75分了。这不是什么好事，高分有是好的，但是我希望前面这批人的数量再庞大一点，中坚力量再庞大一点，不要好的就特别好，差的就特别差。还有啊，这次作文最高分出现在我们班，是谁啊？”易老师翻出手机来查看这次作文的最高分是多少分，他也忘记了。
底下的同学议论纷纷，大家都忙着问沈添水谷华清，沈添水只摇摇头，谷华清则说：“我扣了五分啊，不是我。”
易老师终于在教师QQ群里找到了那条消息：本次月考语文考试最高分为82分，最高分有两位考生，分布在93班，作文最高得分为39分即只扣一分，只一位考生，也93班。向93班的语文任课教师易老师表示祝贺，几个语文尖子和苗子都在你的班上！
“扣一分？”学生们瞬间炸锅了，这次作文大家平均都是扣七八分左右，即便是谷华清也扣了五分啊！
祝秋实才想起来语文还有作文这东西，很随意地把试卷翻到后面，他简直不敢相信全年级作文的最高分得主就是他本人，刚刚看到这一幕有点乍惊乍喜，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作文上老师批注的红色波浪线证明这是肯定而非误判。
“最高分是我们班哪位壮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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