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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战局落定

    贾府热闹非凡,土木堡这边却已然是杀气冲天,尸山血海了。

    王子腾眼见敌方快要追上,万念俱灰,连跑的想法都没了,手下部队直接散的散,死的死。再难以组织起来做有效的抵抗了。

    只能停马驻足,引颈待戮了。身旁几名侍卫见此,也是知晓如今怕是到了玉碎之时。只得勒马,停在王子腾之后。

    背后,士卒混乱不堪,逃跑不及。却见王子腾等五六人,直面迎敌,丝毫不惧。

    千军万马从西面奔袭而来,近在眼前。生还无望之际,远远只见得另一批尘烟四起。

    “这是……”王子腾惊疑道。

    远远大旗竖立,虽不得见是何人率领,但一定是宣府来兵。

    只见贾瑄一马当先,亲率骑兵赶赴战场,杀声响彻云霄。

    千军万马一将先,披甲执刀锦少年。

    “援军到了……援军到了……”王子腾狂呼。

    “随我冲杀……随我冲杀……”再次召集士卒准备冲锋。

    可是王子腾背后哪有士卒还听将令,众人自顾不暇。

    四名侍卫互相望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人直接拉住王子腾马绳,另一人持刀直接狠命一拍。

    王子腾胯下宝马,顿时吃痛。铆足了劲狂奔起来。

    四人带着王子腾便跑,不顾一切。快些……再快一些……还有机会活命。

    王子腾此时疯疯癫癫,破口大骂,只想包抄回去,与援军汇合。

    四人哪管这些,援军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后面也先麾下骑兵紧追不放,只顾使劲抽马,还嫌马力不够。

    也先见自己后方来了一队骑兵,这场面似曾相识。

    却并不慌乱,只因上次被一千骑兵冲击过后,长了教训。这次围困土木堡,恐宣府方向会有支援,早已做好安排部署。

    看着骑兵从西而来,也先直接下令,此时后纵调转枪头。

    只见令行禁止,盾兵排前做好防御,后方人马搭弓挽箭。专门克制骑兵,防止骑兵从自己后方直插战场。

    也先大笑:“早料到你有此一招。”看到距离差不多了直接下令。

    “弓箭手准备放箭!”

    只见天空密密麻麻一层箭雨射了过来。

    贾瑄当即立断,兵分两流,像两翼奔去。既然也先后方有所防备,直接迂回穿插,冲击也先先头部队的骑兵。此时也先的先头部队正大肆屠杀逃跑的明军。

    也先见骑兵竟然舍弃自己,冲着救人去了。立马叫弓箭手继续射箭,妄图造成损失,真的过去了,也不会是自己骑兵的对手。

    同时加急往东边投入兵力,阻击贾瑄。

    追杀王子腾的骑兵见自己后方两侧有骑兵杀来,也是立马停止继续追击。反冲回去,准备交战一起。

    贾瑄敢前来救援逃兵,那么自己东西两纵和围直接包饺子。

    贾瑄一万先头部队,与敌方骑兵冲撞厮杀在一起。

    杀得天昏地暗,由于人数不敌渐渐落下风。

    王子腾及其逃跑士卒所幸有贾瑄承担压力,真就逃出升天。一大群士卒丢盔卸甲,往怀来方向狂奔,极其狼狈。

    王子腾几欲回去,都被手下拦了下来。

    “大人,现在将士们,溃不成军。我等回去也不济于事啊!”

    四名侍卫苦苦相劝:“且速去怀来,整些兵马,再战不迟。”

    王子腾见此,也是明白,只是心有不甘,纵马奔向怀来。

    贾瑄给后面逃跑士卒抗下压力,自己一万人马渐渐不支,此时双方都杀红了眼。哪里讲什么战略战术,只知骑马砍杀。

    且看贾瑄此时全身战甲毫无光泽,犹如尸山血海里淘出,活脱脱像一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头发零乱,手中长刀豁口无数,近乎残矣。身中数刀,鲜血流淌不已。双手颤抖不已,双腿颤颤,已然脱力夹不住马腹了。

    正是山穷水尽之时,宋瑛终于带领两万步卒从西面杀来。

    也先之前后纵是为了应付骑兵,将贾瑄逼走。应对得了骑兵却应对不了步兵。

    双方人马混战在一起。

    宋瑛来势汹汹。

    也先无法,只得回援一些士卒。

    贾瑄这边因此压力大减。

    双方鏖战数个时辰,死伤无数。接近傍晚,贾瑄这才率兵撤退。也先也较有损失,见对方有序退兵,不做追击。

    双方停了下来,土木堡地区,尸体杂陈无数,地上无处下脚。

    也先此战算是大胜,派人打扫战场。

    贾瑄在战场上,早已精疲力尽,连骑马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凭一口气吊着,憋着,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自己倒了,那么带来的这些人便算是完了。

    强忍到现在,有序撤出兵马,紧绷的弦才慢慢放松下来。心气儿一泻,眼前一黑,从马上栽倒下来,不省人事。

    “指挥使!”众人大惊,立马前去查望。

    贾瑄全身血污,盔甲破烂。众人也不敢脱甲,恐伤其身。

    再看身上大小伤口,有的早已凝血,唯独一处伤口留血不止。立马用布包裹止血。

    “指挥使!指挥使!……”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不见醒来。

    “快去通知西宁候。”众人大喊。

    宋瑛一听贾瑄昏迷,立马前去。看到贾瑄昏迷,全然无所反应。

    “立马送去怀来救治。立刻!马上!”宋瑛大吼。

    众人纷纷出动,套了马车,拉着贾瑄便往怀来奔去。

    王周赵岩二人此刻坐在马车,抱着不成人样的贾瑄。当着人垫,车马一路颠簸,二人不知疼痛,只恨车马跑得太慢。

    两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泪流满面,催促大骂车夫。

    车夫此时全身汗水湿透,鞭子一刻不停,马匹屁股已经抽来血来,也只恨马不够快。

    也先此时气急败坏,本来自己大获全胜,二十万明军挥手间即可全歼。也做了防备,仗还是打成这个样子。

    “来人清点损失,再去查探一番对方主将何人。”也先下令,内心阴郁之气久久不散。上次就是这样,这次还是如此。

    对于也先来说,已经算是大胜。缴获物资无数,斩敌几万余人。

    过了许久才清点完成:“报太师,我方人马损失八千余数……”

    也先听此怒火攻心,狠不得将明军主帅千刀万剐。

    上次被骑兵突袭损失不少,这次不料想损失如此惨重。

    如果细算起来,此次也先以六万兵马对战贾瑄三万兵马,实属算不得赢。

    斩敌数万人中,多为朱祁镇的部队。且明军手无寸铁,肆意屠戮。加之明军方寸大乱,踩踏致死不在少数。

    “报!根据俘虏之人所报,明军主帅姓贾名瑄,神京人事,今年方……”下面人犹犹豫豫。

    “方什么?说完!”也先正在气头上,怒吼道。

    “方十三岁!”

    帐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也先一口鲜血喷出,躺倒在地。

    “太师!”

    众人皆惊,上前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也先醒来,摆了摆手,以示无碍。

    也怪也先好运气,心气不顺,怒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出,竟是缓解了不少。

    也先理顺呼吸,想起来赛刊王汇报过抓了一个不一样的俘虏。叫人带上前来。

    朱祁镇被带至中军营帐,看到最中心坐着一个人。

    朱祁镇一脸镇静,神色自若,问道:“也先乎?”

    也先等众人见此人具有如此胆识气魄,一番了解之下惊诧不已。此人原来就是大明皇帝,果然自有一番气派。

    也先此时竟然感觉有点难办,这是个烫手山芋,准备杀掉。便与众将商议,大多人纷纷表示杀掉朱祁镇。

    也先弟弟伯颜帖木儿对汉族文化颇有了解,极力劝阻,力保朱祁镇。这才将人救了下来。

    又恐哥哥也先暗中杀害,便与朱祁镇食则同桌,寝则同床。伯颜帖木儿被朱祁镇深深折服,谁料想生死仇敌竟结下深厚友谊。

    贾瑄此时被带至怀来,数十郎中被拉来救治。

    王周赵岩等人焦急踱步,走来走去,不得心安。

    过了一会,郎中才出来,说道:“将军现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切记以后注意调养,神伤力竭,已经伤及根本了,不加以调养,恐留下后症。”

    王周赵岩等人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前去探望,却被拦了下了,怕打扰到贾瑄休息,各自退去了。

    且说贾府这边,宝钗正与黛玉迎春姊妹等人一起玩乐。

    黛玉和迎春二人下棋,宝钗与探春惜春等人自是一边玩笑一边观棋。

    迎春棋力较弱,自然不是黛玉的对手。二人共下五六盘棋,迎春皆输。

    迎春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敲着棋子,嘟嘟囔囔,思考了半天,还是不知如何落子。

    抬头看了下宝钗,双手抓住了宝钗的裙摆,摇来摇去。

    “宝姐姐,你就在给我支一手。”

    宝钗笑道:“都给你支了好几手了,还是输,你莫与颦儿下了。你下不过她的。”

    “没有宝姐姐,你这棋竟是不会下了。幸亏歹是宝姐姐进了贾府,要是去了什么张府,王府……你莫不是还要跟着嫁过去……”黛玉调笑道。

    “宝姐姐你看,她又笑我!”迎春更是不依了。

    宝钗伸手点了一下黛玉额头:“又胡说!你也不知道让着她点。”

    黛玉捂着额头:“谁说没让着,我让了好几子……”

    迎春看着黛玉又在笑自己,站起来扑向黛玉打闹起来。黛玉自是躲在宝钗身后,作以掩护。绕来绕去又是跑开了,二人你追我赶,好不快乐。

    “你两注意点儿,别摔了。”宝钗嘱咐道。

    二人只顾玩笑,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黛玉有不足之症,自是玩闹了一会,便累的不行。连连告饶,最后只得认了输,这才作罢。

    只见二人脸蛋如冬雪腊梅般,白里渗透绯红,脸颊两测香汗细密,细喘娇呵。

    “行了,你二人快过来擦擦!”宝钗叫到二人,拿出手帕,给二人擦了汗,这才罢了。

    “不愧是将门虎女。凶猛的很……”黛玉认输,嘴上却是不饶。

    “哎呀,宝姐姐你看她……”迎春又说不过,自得望向宝钗,想寻求援助。

    黛玉说到将门上面,又突然间想到有个表兄弟贾瑄在外带兵打仗,于是便问道:“二姐姐,你给我说说三哥哥的事情吧!”

    迎春一听问到贾瑄那自是有话说了,准备大书特书,刚张口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说。

    迎春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了解贾瑄。这事自然不怪迎春,贾瑄穿来不过5岁,五岁之前又不记事。

    穿来之后贾瑄为避免人怀疑,开始做小透明,深居简出。七岁之后便去军营,和迎春相处的日子便更少了。

    真正算起来,贾瑄在军营待的年岁都比在家还多。每年回来也仅仅待几天就走了。

    但是迎春却是记得,贾瑄是天底下对自己顶好的人。每次回来,都会给自己带很多市井上买的小玩意。一回来,就摸着自己的头,笑嘻嘻的……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想起来是挺多,但说起来又不知道怎么说……

    黛玉看迎春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在一旁看的也迷糊。宝钗只是听过贾瑄名字,也没见过面,比较好奇。

    黛玉见迎春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便直接问道:“前些个日子,老太太大发脾气,说了三哥哥出事了,可说的什么?”

    迎春一听此话,脸色瞬间不高兴了起来。

    对于贾瑄的流言蜚语,贾府里面传的比宣府还夸张。

    宣府也只是疑似贾瑄喜好龙阳,在贾府里直接传的贾瑄一人夜战十大才子。

    传言愈演愈烈,贾母最后明令禁止,掌了一些人的嘴,又逐了一些人,这才沉寂下来,至少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了。

    迎春生气道:“能出什么事,不过一些背后嚼人舌根的下流胚子,就该拿剪刀舌头剪了去……”

    迎春说完也不管众人,气嘟嘟的离开了。

    探春,惜春二人看迎春凶了黛玉一场,就过来照顾黛玉的心情。

    “老太太严令府里不许再说的……林姐姐以后不要再和别人提这件事了,二姐姐也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宝钗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这些人神神秘秘,只看迎春气成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便也安慰起黛玉来了。

    却看黛玉也了气,自觉委屈,明明没干什么事情,莫名其妙被凶了一场。

    众人好一阵劝,黛玉这才眉眼舒展开来。

    (每次写完,我都是看了两遍再发的。但是说实话,是自己写的,读起来太顺了。我又不大有耐心,怎么看也挑不出几个错别字。如果您发现了,请指出来,一定改正……最后,感谢诸位投的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