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露锋芒2
楼叔和段然上车后没多久，楼叔接了一个电话。“李总，你好！还有什么指示，请讲。”
楼叔接电话的表情面带微笑，明显是很开心的。
电话里面李总说到：“楼院啊，你们这个段工水平真的可以啊，他那草图我看了，不管是手绘表达的水平还是方案地设计水平，我都很满意。希望你能够让他好好来做这个方案啊。别回头就变成了别人的功劳了，然后乱改一气，那未必是我想要的。”
楼叔满脸含笑地说道：“怎么会呢？一定按照李总的要求来做，我保证。”
其实这种摘桃子的做法不光是设计院，很多其他单位和部门都是这样操作的。所以有关系的人不需要有能力，成绩一样出众。光有能力没有关系的人，很可能再努力也是在为别人做嫁衣。李总坐到那个位置，对这种不正当地竞争肯定是很清楚的，为了他这个项目所以出言提醒。
李总说到：“能够按我的要求做就看可以了。刚才当着段工地面有些话不好说，其实原本这个设计项目，为了好把控，我们是倾向于邀标地形式的。今天段工是给出了一个惊喜啊，所以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委托你们单位设计了。整个建筑的设计和关系都不错，你们好好完善吧，记得要拿出三个方案报给我们做比选。”
“好的好的”李总绝对放心，我们一定按时完成设计任务。”楼叔说到。
挂了电话，楼叔对段然说到：“小段，把你的草图拿过来我看看。”
“嗯，好的。”断然说着把笔记本翻开递给了楼书。
楼叔拿过来，这才认真的看了起来。刚才一直都还没有机会认真看一下，在会议室也是大概扫到了一眼。
就见整个草图占了大概有一张A3纸的大小。全部是用线条表现的，类似于速写的风格，并辅以简单的文字标注说明。虽然不能说是栩栩如生，但是表现力却是非常到位，艺术感十足，每一根线条都感觉恰到好处，极富生命力。这没有深厚的基本工那是不可能画的出来的。先不说方案好不好，就看着这幅草图，单纯的从美术方面来讲就是一幅不错的作品。建筑造型根据地形和道路的关系，选择面向进入厂区主干道方向，采用中轴线对称的布局。总平车入口自右侧道路进入，经过办公楼门廊后从左边驶出，建筑的周围示意有一个环形车道。门口的中轴线向前延申是一个不完全对称的广场，轴线上基本对称，往两侧，根据地形的不同变化形状相应调整，并同时有绿化进行弱化边缘和过度，一直延伸到主干道的边缘。建筑体量也是一个对称结构，宽度大概80米左右，高度约50米，进深约16-24米。中间以入口门厅雨棚中点垂线为对称轴，往外扩散一点为凸出来的门式结构，以实墙面为主要表现形式，加以点窗点缀。门式结构中间的部位以玻璃幕墙为主要表现形式，辅以横向线条装饰（其实，这些原则上讲不能叫做装饰，原本的方案都是用来放置空调室外机的位置）。入口雨棚很得体并且显著的位于整个建筑的重心位置上。门式结构往外是框架，横向通窗为主要表现形式，但是在进深方向上要小于中间和门式结构部分。山墙的部位用部分透明白玻点式幕墙形成明显的虚实对比。门式结构的上部适当退后名向上延伸，一层使用空间，两层高的高度，可以同时考虑电梯机房和部分设备用房的空间，下面一层的整体空间用作大型多功能厅。
楼叔一边看着说到：“小段，可以啊，表现不错。”其实他心里原来害怕极了。“你能大概介绍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也就是你的思路和想法。”
“可以”段然说道。
“其实我觉得这个项目最好的设计思路不应该是这样四平八稳的对称布局的。只是来的时候在车上听楼叔的教导觉得也挺有道理的，结合我们过去后所观察和体会到的东西才会想着做了这么一个草图和甲方沟通一下，目的是想套取更多的李总对这个项目的想法和思路。他们原来的办公楼的情况，虽然陈旧但打理得极好。专修的风格延续的是沉稳不张扬的思路。还有，很关键，李总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9年了，说明很多的存在的现象是被他所认可的。还有李总说话、待人接物，从来没有大的起落，一直是微笑面对，情绪平稳，风轻云淡的。这些都说明他不是一个性格要强或者是太具备有某方面个性的领导人，他奉行的是中正平和，大局为重。所以，我就根据比较典型的对称性建筑体量结构，然后根据现在流行的容易被大家接受的一些元素和里面处理手法，结合建筑体量的虚实对比和对周边环境的呼应勾了这么一个草图。主要还是受楼叔你的教育影响比较大。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如果有什么问题，还希望楼叔多多体谅。我有点急功近利了。”
楼叔笑着说道：“不错，水平不错。今天表现不错，这个项目基本能拿下了，有你的功劳，继续努力。回去后和岑总多请教，继续完善，把整个方案搞出来。你也听到了，一个月要成果。”
“好的，楼叔。我一定好好努力。”一边说着，段然心中暗爽着。看来这次是赌对了。继续努力。
这时梅叔说：“小段不错嘛，第一次上战场就立功了，而且还是头功吧，听楼院这样说。”
“楼院，不找个时间给小段犒劳一下，庆祝一下吗？”
“阿梅，你净给我找事。”楼叔似笑非笑的说到。这个周末吧，周末总院的邓所要过来出差，到时候小段一起吧。顺便介绍邓所给你认识。”
段然思忖着，今天周三，那不是后天？楼书可是真小气，这么点事还想着蹭便宜，看来省下来的钱足够买飞机了。
第二天岑总和王工就从总院回来了。回来后楼叔这样安排的任务，岑总带着段然做一个方案，为主要方案。王工做两个方案，为次要方案。大家开始了紧张的工作状态中。
岑总毕竟是总建筑师，技术水平没得说。带着段然从各方面在技术层面上对方案进行深化和完善。包括效果图这都是要自己制作的，工作量着实不小。段然也正是从这个事情开始，对全套的方案工作流程有了一个全面接触的机会，并且完全的学习和掌握了。可以说这是一个宝贵的实战攻坚和学习的机会。
星期五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楼叔领着一个中年男人人到了院长办公室。
“小段、岑工，王工，你们三个过来一下。”楼叔走到大阪市门口说道：
等段然他们到了院长办公室，楼叔说到：“这位是总院的邓所，那可是重点部门。岑工、王工你认识，不用介绍了。这个是小段，今年重点大学刚毕业的建筑佬，水平不错的，这第一次和我出去见业主就给我拿下了一个大项目哦，南钢集团的办公楼设计，这个项目已经确定委托给我们设计了。今天晚上好好喝两杯庆祝一下。”
“你们三个下班后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邓所来了，我们今天去吃好吃的。”
还真有点饿了。段然听到说要吃好吃的，肚子里马上就感觉有点要走交响乐的意思，妈的，真是不争气。也没心思工作了，就一直在想着吃好吃的，一直到下班。
坐楼叔的车到地方，下来一看，说心里话，段然心里就有点小失望。不是说好了吃好吃的吗？怎么看着这个店面很一般呢？没有一点像是有多好吃的样子。
这时楼叔和邓所说到：“这家店做的很不错的，别看门面不怎么起眼，味道可是一绝。”
这也有可能，不能以貌取人。段然想到。不过估计关键是实回吧。楼书这个人也接触有一段时间了，基本上也有个了解了。吹得大，还得要占便宜，省钱，还要面子。呵呵。
进去里面找了个包间坐定，楼叔和邓所推来推去的点完了菜。前面寒暄了几句，陆续开始上菜了。第一道居然是汤。这在段然的老家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吃饱了才上汤，喝口汤解解渴，溜溜缝，这才算饱。这先上汤，是生怕别人有肚子吃你家的饭吗？前面一喝汤就饱了，后面自然就吃不了那么多了，也就省钱、省饭菜了。
又上了两个炒菜，反正看着这肉都还是带着血色的，应该是不熟。
这段然就一直没有动筷子。
前面三杯酒，据说这是规矩。三杯过后才可以自由活动，俗称“三军过后尽开颜”。反正段然听什么都是那么的新鲜。第一杯楼叔带着大家敬了邓所，毕竟自己的地头吗。第二杯，邓所返回来客气一下，敬回了大家。第三杯，有点出乎大家的意料了，楼叔端起杯，带着大家一起给段然庆功，拿下南钢集团办公楼这个项目。这一下子，断然就有点懵了。以外、激动、感动、惊喜。
终于，上了一个很好看的菜。白色的薄薄的一片一片的晶莹剔透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很有规律的环形的摆在一个下面全是冰沙的盘子中。一层，有点像水果，比如荔枝，如果切这么薄，看着差不多。远远的看着，还冒着寒气。服务员上菜也没有介绍是什么东西。
这时楼书说到：“好吃的上来了，今天大家水边吃饱”
“楼叔，这是什么东西啊。”段然熄火的问道。
这时就见邓所和岑总他们笑着说道：“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你吃一下不就知道了？来吃一块”
说着，过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蘸料就给段然夹了一块，并且说到：“小段，这个要趁冻的吃，一会儿不冻了就不好吃了。
段然面皮儿薄，不好意思下，就夹着放到了嘴里。嚼了一下，感觉怪怪的。继续问道，”邓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你真不知道啊”邓所怪笑着说道：“这是鱼生啊，也就是生鱼片。”
“生的？”断然疑惑道。心想，这都什么年月了？条件都改善的多好了，还有人吃生肉？要知道，以前沿海一带吃剩海鲜之类，主要是因为生活环境所迫。靠海为生，一出海十天半个月的，有没有天气预报，完全是靠运气。长期在海上，风高浪急，小木船晃来晃去，不可能生得了火。所以为了填饱肚子，保持体力，吃生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来段然对肥肉就非常排斥，一点都不占。想想那样子，就像肥肉一样，一股从胃里传来的不适感顿时难以抑制。
段然一张嘴，把已经嚼了两下的鱼生给吐了出来，差点没有呕出来。要不就真的影响了大家的食欲了。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我真的吃不了，你们多吃点，谢谢领导的好意了。”段然一脸一样的说道：“为了表示感谢和给大家扫兴，我自己自罚一杯。”说着端起一杯就喝了下去。
本来挺好的气氛，段然心里也很高兴，很兴奋，终于得到了领导的认可。他换学费的事情看来指日可待了。可是这上来的菜，除了青菜以外，基本上没有想吃的，可以说，基本上别的菜就没有食欲。
大家推杯换盏，喝了不少。中间邓所开口问道：“小段，对这里的条件还满意吗？有没有想回总院呢？如果想回的话，就去我的所吧。“
段然一头的黑线。这是领导喝多了？还是故意的。我的顶头上司还在呢，就这么赤裸裸的，要是同意了，那基本就是找死的节奏。
“谢谢邓所的好意，我对我们分院的条件挺满意的，而且，在这里楼叔也很关照我。”段然违心地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什么时候自己脸皮这么厚了，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5个人喝了六瓶白酒算是结束了。段然基本上已经是醉了，走路都像跳舞了。别人都吃东西了，就他一个人基本上就光喝酒了，没吃什么东西。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了，也没人帮他脱衣服，脱鞋，倒杯水啊。一个人的日子就是这样子了，相信大家都经历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交方案的时间了。虽然中间大家都还是挺努力的，但是，这个行业有个毛病，中间就是不停的改改改，总有不满意的地方。到了最后，基本上每个项目都得熬夜画图完任务。这就是建筑方案的工作方式和常态，相对来说，施工图和其他专业就不需要了。
已经连续加班到夜里12点一个星期了。明天是最后一天。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在明天完成，包括打印文本、展板，刻光盘。今天楼叔已经提前回了总院，因为打印文本和展板也要在邕江市完成。目前分院这边还没有比较好的打图公司。晒蓝图，分院这边还搞的定，但是打印方案文本和效果图展板，这边的设备和技术还真的不行，效果不是差一点，那是很多点啊。今天夜里必须把文本和效果图以及彩色总平等所有的工作全部完成并校对修改完毕，然后通过网络把资料发到打图公司。明天中午楼叔拿着打印好的成品开车回分院，后天一早就要去南钢集团交任务了。那边开会时间已经订好了。
方案图总平，平面、立面、剖面都已经完成了。效果图渲染已经完成了。但是后面整个文本的制作——平面的填色、总平、效果图后期、文本的排序都要在在今天夜里完成。段然有种就为了的赶图的冲动。这是毕业以后为了真实的项目第一次加通宵赶图，虽然工作任务压力很大，但是，心里还是非常激动，干劲十足，像第一次挣钱一样，心里满满的激情和冲动。
加班到10点钟的时候，王工突然说；“岑总，缺乏点激情呢，要不请我们去吃个夜宵再回来加班怎么样？”
岑总笑着说道：“吃个夜宵不是不可以，相信报销领导也会同意的。不过现在时间不允许啊，工作任务太重，时间太紧张了。要不等我们交完方案怎么样？”
段然溜缝道：“岑总，我觉得王宫的提议不错啊，提高积极性吗，磨刀不误砍柴工。”
“就是吗，岑总，兄弟们跟着你不能光干活吧，也要有点实在的奖励调动一下积极性呢。”王宫马上说到。
岑总犹豫了一下说到：“出去吃夜宵是别想的了，时间太紧张呢。实在想吃我们点一点，买回来办公室吧，一边加班一边吃。怎么样？”
“同意”“同意”王工和段然同时说到。
岑总幽幽道：“王工，你去买吧。你熟悉地方和价格。”
说着岑总从钱包里拿出来一百元放在了桌子上。
王宫笑着走过来说到：“岑总，一百门不够吧，不能只卖吃的呢，还得买点喝的吧？”
岑总无奈的说到：“得、得，再给你一百们，不过要注意点，啤酒要注意不能买太多了哦，别搞得喝多了耽误工作，那就死翘翘了。”
“得，某问题。”王工一边说，一边拿着两百元大钞走了。
段然一下子干劲就被继立起来了，工作更加认真了。原本要半个小时填的一层平面，现在基本上20分钟就能完成了。
过了约40分钟，王工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都是烧烤之类的，还有两袋花生。后面跟着一个人，扛了一箱啤酒。
三个人，一箱啤酒，24瓶。我靠。
岑总看吃的没说话，看到这一箱啤酒皱眉说到：“王工，24瓶，一个人8瓶。正常情况下，但是吃夜宵也要喝晕了的，工作还怎么做？”
“岑总，又没说要喝完，也没有说像应酬一样你喝多少还要别人也喝多少。大家随意，前提是不耽误工作就得了吗。不然，万一不够谁愿意去跑第二次呢？”
“得，得，反正也买回来了，你们注意一点，千万别惹祸就得了。不然我被领导叼死。”岑总无奈的说道。
说完，岑总喊道：“兄弟们，开动。”
三个人于是都跑过来，每人开了一瓶啤酒。
“来为我们这个项目的成功提前庆祝，干一个。”王工说到。
叮、叮、叮。三个酒瓶子碰到了一起，然后碰了一下马上就分开了。各自找各自得嘴巴去了。
平时没什么机会，没想到大家还都真够劲儿的。三个人居然都一口气儿把各自的任务完成了。
岑总喝完了说到：“大家喝归喝，千万悠着点，还是那句话，不能耽误工作。”
“放心吧，大家都还指望这个项目过年呢。”王工说到。
吃喝了一会，各自都去忙自己手上的工作去了。只不过，隔一会，就会有人拿起啤酒瓶子喝一口。这完全是当水喝的节奏。
一直到凌晨4点，所有的工作才算完成。然后按照岑总的要求，段然和王工把各自的内容交错检查，岑总整体校对。一直到早上六点才最终修改完成。
岑总把所有的资料发出去后，伸了个懒腰说到：“搞掂，总算可以回去睡觉了。”
段然也收拾了自己的桌面，和岑总他们回去了。现在虽然还是有激情，但是真的是困啊。
楼叔接电话的表情面带微笑，明显是很开心的。
电话里面李总说到：“楼院啊，你们这个段工水平真的可以啊，他那草图我看了，不管是手绘表达的水平还是方案地设计水平，我都很满意。希望你能够让他好好来做这个方案啊。别回头就变成了别人的功劳了，然后乱改一气，那未必是我想要的。”
楼叔满脸含笑地说道：“怎么会呢？一定按照李总的要求来做，我保证。”
其实这种摘桃子的做法不光是设计院，很多其他单位和部门都是这样操作的。所以有关系的人不需要有能力，成绩一样出众。光有能力没有关系的人，很可能再努力也是在为别人做嫁衣。李总坐到那个位置，对这种不正当地竞争肯定是很清楚的，为了他这个项目所以出言提醒。
李总说到：“能够按我的要求做就看可以了。刚才当着段工地面有些话不好说，其实原本这个设计项目，为了好把控，我们是倾向于邀标地形式的。今天段工是给出了一个惊喜啊，所以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委托你们单位设计了。整个建筑的设计和关系都不错，你们好好完善吧，记得要拿出三个方案报给我们做比选。”
“好的好的”李总绝对放心，我们一定按时完成设计任务。”楼叔说到。
挂了电话，楼叔对段然说到：“小段，把你的草图拿过来我看看。”
“嗯，好的。”断然说着把笔记本翻开递给了楼书。
楼叔拿过来，这才认真的看了起来。刚才一直都还没有机会认真看一下，在会议室也是大概扫到了一眼。
就见整个草图占了大概有一张A3纸的大小。全部是用线条表现的，类似于速写的风格，并辅以简单的文字标注说明。虽然不能说是栩栩如生，但是表现力却是非常到位，艺术感十足，每一根线条都感觉恰到好处，极富生命力。这没有深厚的基本工那是不可能画的出来的。先不说方案好不好，就看着这幅草图，单纯的从美术方面来讲就是一幅不错的作品。建筑造型根据地形和道路的关系，选择面向进入厂区主干道方向，采用中轴线对称的布局。总平车入口自右侧道路进入，经过办公楼门廊后从左边驶出，建筑的周围示意有一个环形车道。门口的中轴线向前延申是一个不完全对称的广场，轴线上基本对称，往两侧，根据地形的不同变化形状相应调整，并同时有绿化进行弱化边缘和过度，一直延伸到主干道的边缘。建筑体量也是一个对称结构，宽度大概80米左右，高度约50米，进深约16-24米。中间以入口门厅雨棚中点垂线为对称轴，往外扩散一点为凸出来的门式结构，以实墙面为主要表现形式，加以点窗点缀。门式结构中间的部位以玻璃幕墙为主要表现形式，辅以横向线条装饰（其实，这些原则上讲不能叫做装饰，原本的方案都是用来放置空调室外机的位置）。入口雨棚很得体并且显著的位于整个建筑的重心位置上。门式结构往外是框架，横向通窗为主要表现形式，但是在进深方向上要小于中间和门式结构部分。山墙的部位用部分透明白玻点式幕墙形成明显的虚实对比。门式结构的上部适当退后名向上延伸，一层使用空间，两层高的高度，可以同时考虑电梯机房和部分设备用房的空间，下面一层的整体空间用作大型多功能厅。
楼叔一边看着说到：“小段，可以啊，表现不错。”其实他心里原来害怕极了。“你能大概介绍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也就是你的思路和想法。”
“可以”段然说道。
“其实我觉得这个项目最好的设计思路不应该是这样四平八稳的对称布局的。只是来的时候在车上听楼叔的教导觉得也挺有道理的，结合我们过去后所观察和体会到的东西才会想着做了这么一个草图和甲方沟通一下，目的是想套取更多的李总对这个项目的想法和思路。他们原来的办公楼的情况，虽然陈旧但打理得极好。专修的风格延续的是沉稳不张扬的思路。还有，很关键，李总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9年了，说明很多的存在的现象是被他所认可的。还有李总说话、待人接物，从来没有大的起落，一直是微笑面对，情绪平稳，风轻云淡的。这些都说明他不是一个性格要强或者是太具备有某方面个性的领导人，他奉行的是中正平和，大局为重。所以，我就根据比较典型的对称性建筑体量结构，然后根据现在流行的容易被大家接受的一些元素和里面处理手法，结合建筑体量的虚实对比和对周边环境的呼应勾了这么一个草图。主要还是受楼叔你的教育影响比较大。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如果有什么问题，还希望楼叔多多体谅。我有点急功近利了。”
楼叔笑着说道：“不错，水平不错。今天表现不错，这个项目基本能拿下了，有你的功劳，继续努力。回去后和岑总多请教，继续完善，把整个方案搞出来。你也听到了，一个月要成果。”
“好的，楼叔。我一定好好努力。”一边说着，段然心中暗爽着。看来这次是赌对了。继续努力。
这时梅叔说：“小段不错嘛，第一次上战场就立功了，而且还是头功吧，听楼院这样说。”
“楼院，不找个时间给小段犒劳一下，庆祝一下吗？”
“阿梅，你净给我找事。”楼叔似笑非笑的说到。这个周末吧，周末总院的邓所要过来出差，到时候小段一起吧。顺便介绍邓所给你认识。”
段然思忖着，今天周三，那不是后天？楼书可是真小气，这么点事还想着蹭便宜，看来省下来的钱足够买飞机了。
第二天岑总和王工就从总院回来了。回来后楼叔这样安排的任务，岑总带着段然做一个方案，为主要方案。王工做两个方案，为次要方案。大家开始了紧张的工作状态中。
岑总毕竟是总建筑师，技术水平没得说。带着段然从各方面在技术层面上对方案进行深化和完善。包括效果图这都是要自己制作的，工作量着实不小。段然也正是从这个事情开始，对全套的方案工作流程有了一个全面接触的机会，并且完全的学习和掌握了。可以说这是一个宝贵的实战攻坚和学习的机会。
星期五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楼叔领着一个中年男人人到了院长办公室。
“小段、岑工，王工，你们三个过来一下。”楼叔走到大阪市门口说道：
等段然他们到了院长办公室，楼叔说到：“这位是总院的邓所，那可是重点部门。岑工、王工你认识，不用介绍了。这个是小段，今年重点大学刚毕业的建筑佬，水平不错的，这第一次和我出去见业主就给我拿下了一个大项目哦，南钢集团的办公楼设计，这个项目已经确定委托给我们设计了。今天晚上好好喝两杯庆祝一下。”
“你们三个下班后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邓所来了，我们今天去吃好吃的。”
还真有点饿了。段然听到说要吃好吃的，肚子里马上就感觉有点要走交响乐的意思，妈的，真是不争气。也没心思工作了，就一直在想着吃好吃的，一直到下班。
坐楼叔的车到地方，下来一看，说心里话，段然心里就有点小失望。不是说好了吃好吃的吗？怎么看着这个店面很一般呢？没有一点像是有多好吃的样子。
这时楼叔和邓所说到：“这家店做的很不错的，别看门面不怎么起眼，味道可是一绝。”
这也有可能，不能以貌取人。段然想到。不过估计关键是实回吧。楼书这个人也接触有一段时间了，基本上也有个了解了。吹得大，还得要占便宜，省钱，还要面子。呵呵。
进去里面找了个包间坐定，楼叔和邓所推来推去的点完了菜。前面寒暄了几句，陆续开始上菜了。第一道居然是汤。这在段然的老家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吃饱了才上汤，喝口汤解解渴，溜溜缝，这才算饱。这先上汤，是生怕别人有肚子吃你家的饭吗？前面一喝汤就饱了，后面自然就吃不了那么多了，也就省钱、省饭菜了。
又上了两个炒菜，反正看着这肉都还是带着血色的，应该是不熟。
这段然就一直没有动筷子。
前面三杯酒，据说这是规矩。三杯过后才可以自由活动，俗称“三军过后尽开颜”。反正段然听什么都是那么的新鲜。第一杯楼叔带着大家敬了邓所，毕竟自己的地头吗。第二杯，邓所返回来客气一下，敬回了大家。第三杯，有点出乎大家的意料了，楼叔端起杯，带着大家一起给段然庆功，拿下南钢集团办公楼这个项目。这一下子，断然就有点懵了。以外、激动、感动、惊喜。
终于，上了一个很好看的菜。白色的薄薄的一片一片的晶莹剔透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很有规律的环形的摆在一个下面全是冰沙的盘子中。一层，有点像水果，比如荔枝，如果切这么薄，看着差不多。远远的看着，还冒着寒气。服务员上菜也没有介绍是什么东西。
这时楼书说到：“好吃的上来了，今天大家水边吃饱”
“楼叔，这是什么东西啊。”段然熄火的问道。
这时就见邓所和岑总他们笑着说道：“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你吃一下不就知道了？来吃一块”
说着，过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蘸料就给段然夹了一块，并且说到：“小段，这个要趁冻的吃，一会儿不冻了就不好吃了。
段然面皮儿薄，不好意思下，就夹着放到了嘴里。嚼了一下，感觉怪怪的。继续问道，”邓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你真不知道啊”邓所怪笑着说道：“这是鱼生啊，也就是生鱼片。”
“生的？”断然疑惑道。心想，这都什么年月了？条件都改善的多好了，还有人吃生肉？要知道，以前沿海一带吃剩海鲜之类，主要是因为生活环境所迫。靠海为生，一出海十天半个月的，有没有天气预报，完全是靠运气。长期在海上，风高浪急，小木船晃来晃去，不可能生得了火。所以为了填饱肚子，保持体力，吃生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来段然对肥肉就非常排斥，一点都不占。想想那样子，就像肥肉一样，一股从胃里传来的不适感顿时难以抑制。
段然一张嘴，把已经嚼了两下的鱼生给吐了出来，差点没有呕出来。要不就真的影响了大家的食欲了。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我真的吃不了，你们多吃点，谢谢领导的好意了。”段然一脸一样的说道：“为了表示感谢和给大家扫兴，我自己自罚一杯。”说着端起一杯就喝了下去。
本来挺好的气氛，段然心里也很高兴，很兴奋，终于得到了领导的认可。他换学费的事情看来指日可待了。可是这上来的菜，除了青菜以外，基本上没有想吃的，可以说，基本上别的菜就没有食欲。
大家推杯换盏，喝了不少。中间邓所开口问道：“小段，对这里的条件还满意吗？有没有想回总院呢？如果想回的话，就去我的所吧。“
段然一头的黑线。这是领导喝多了？还是故意的。我的顶头上司还在呢，就这么赤裸裸的，要是同意了，那基本就是找死的节奏。
“谢谢邓所的好意，我对我们分院的条件挺满意的，而且，在这里楼叔也很关照我。”段然违心地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什么时候自己脸皮这么厚了，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5个人喝了六瓶白酒算是结束了。段然基本上已经是醉了，走路都像跳舞了。别人都吃东西了，就他一个人基本上就光喝酒了，没吃什么东西。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了，也没人帮他脱衣服，脱鞋，倒杯水啊。一个人的日子就是这样子了，相信大家都经历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交方案的时间了。虽然中间大家都还是挺努力的，但是，这个行业有个毛病，中间就是不停的改改改，总有不满意的地方。到了最后，基本上每个项目都得熬夜画图完任务。这就是建筑方案的工作方式和常态，相对来说，施工图和其他专业就不需要了。
已经连续加班到夜里12点一个星期了。明天是最后一天。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在明天完成，包括打印文本、展板，刻光盘。今天楼叔已经提前回了总院，因为打印文本和展板也要在邕江市完成。目前分院这边还没有比较好的打图公司。晒蓝图，分院这边还搞的定，但是打印方案文本和效果图展板，这边的设备和技术还真的不行，效果不是差一点，那是很多点啊。今天夜里必须把文本和效果图以及彩色总平等所有的工作全部完成并校对修改完毕，然后通过网络把资料发到打图公司。明天中午楼叔拿着打印好的成品开车回分院，后天一早就要去南钢集团交任务了。那边开会时间已经订好了。
方案图总平，平面、立面、剖面都已经完成了。效果图渲染已经完成了。但是后面整个文本的制作——平面的填色、总平、效果图后期、文本的排序都要在在今天夜里完成。段然有种就为了的赶图的冲动。这是毕业以后为了真实的项目第一次加通宵赶图，虽然工作任务压力很大，但是，心里还是非常激动，干劲十足，像第一次挣钱一样，心里满满的激情和冲动。
加班到10点钟的时候，王工突然说；“岑总，缺乏点激情呢，要不请我们去吃个夜宵再回来加班怎么样？”
岑总笑着说道：“吃个夜宵不是不可以，相信报销领导也会同意的。不过现在时间不允许啊，工作任务太重，时间太紧张了。要不等我们交完方案怎么样？”
段然溜缝道：“岑总，我觉得王宫的提议不错啊，提高积极性吗，磨刀不误砍柴工。”
“就是吗，岑总，兄弟们跟着你不能光干活吧，也要有点实在的奖励调动一下积极性呢。”王宫马上说到。
岑总犹豫了一下说到：“出去吃夜宵是别想的了，时间太紧张呢。实在想吃我们点一点，买回来办公室吧，一边加班一边吃。怎么样？”
“同意”“同意”王工和段然同时说到。
岑总幽幽道：“王工，你去买吧。你熟悉地方和价格。”
说着岑总从钱包里拿出来一百元放在了桌子上。
王宫笑着走过来说到：“岑总，一百门不够吧，不能只卖吃的呢，还得买点喝的吧？”
岑总无奈的说到：“得、得，再给你一百们，不过要注意点，啤酒要注意不能买太多了哦，别搞得喝多了耽误工作，那就死翘翘了。”
“得，某问题。”王工一边说，一边拿着两百元大钞走了。
段然一下子干劲就被继立起来了，工作更加认真了。原本要半个小时填的一层平面，现在基本上20分钟就能完成了。
过了约40分钟，王工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都是烧烤之类的，还有两袋花生。后面跟着一个人，扛了一箱啤酒。
三个人，一箱啤酒，24瓶。我靠。
岑总看吃的没说话，看到这一箱啤酒皱眉说到：“王工，24瓶，一个人8瓶。正常情况下，但是吃夜宵也要喝晕了的，工作还怎么做？”
“岑总，又没说要喝完，也没有说像应酬一样你喝多少还要别人也喝多少。大家随意，前提是不耽误工作就得了吗。不然，万一不够谁愿意去跑第二次呢？”
“得，得，反正也买回来了，你们注意一点，千万别惹祸就得了。不然我被领导叼死。”岑总无奈的说道。
说完，岑总喊道：“兄弟们，开动。”
三个人于是都跑过来，每人开了一瓶啤酒。
“来为我们这个项目的成功提前庆祝，干一个。”王工说到。
叮、叮、叮。三个酒瓶子碰到了一起，然后碰了一下马上就分开了。各自找各自得嘴巴去了。
平时没什么机会，没想到大家还都真够劲儿的。三个人居然都一口气儿把各自的任务完成了。
岑总喝完了说到：“大家喝归喝，千万悠着点，还是那句话，不能耽误工作。”
“放心吧，大家都还指望这个项目过年呢。”王工说到。
吃喝了一会，各自都去忙自己手上的工作去了。只不过，隔一会，就会有人拿起啤酒瓶子喝一口。这完全是当水喝的节奏。
一直到凌晨4点，所有的工作才算完成。然后按照岑总的要求，段然和王工把各自的内容交错检查，岑总整体校对。一直到早上六点才最终修改完成。
岑总把所有的资料发出去后，伸了个懒腰说到：“搞掂，总算可以回去睡觉了。”
段然也收拾了自己的桌面，和岑总他们回去了。现在虽然还是有激情，但是真的是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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