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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庆功

    终于,评标结果出来了,南中分院毫无疑问地以绝对优势中标。楼叔接到电话通知后,心里十分得意,终于又搞定一个项目。

    提前通知他的是甲方和他这边的业务联系人,苏总。苏总在电话中告诉楼叔,当这个方案被分发到各个专家和评委手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议论道:“这个方案做得不错。这是真的用心做了...表达得也很到位,设计理念也很新颖。...不错,不错。......如无例外,应该是这个方案中标了。....这是哪个单位做的?”。所以,这次中标,主要靠的不是关系,是实力,是设计水平。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人想动点手脚,想评个低分都是很困难的。因为那样做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太明显了。

    楼叔挂了电话,第一时间就站起来走进了大办公室。他也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为之拼搏奋斗了一个月的员工。这个时候,这个好消息就是对大家辛勤工作,努力拼搏的最好的肯定、认可和回报。这个时候不是谈钱的时候,这个消息,这个结果胜过任何奖金,因为这个肯定能够让大家在心理上得到最大程度地满足。

    当楼叔面的笑容的走进大办公室的时候,满面春风,满脸难以抑制的喜悦。楼叔双手拍了几下,开口说道:

    “大家停一下,...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楼叔刻意停顿了一下,等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以后,提高了声音再次开口道;“我们的方案中标了。”

    很简单而有力的一句话。表达出了楼叔对大家工作的认可。

    整个办公室一下子陷入更深一层次的寂静当中,落针可闻。

    不知道是谁,也可能是大家同时开口狂喊道:

    “好...哦.......好好...哦......中标了”

    同时响起了连绵不绝的热烈的掌声。

    大家吼了一会儿,情绪得到释放。当掌声和呼喊声稍微有点回落的时候,楼叔又双手掌心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等安静一点了,楼叔又满脸笑容但是充满激情的高声地开口说道:

    “今天晚上一起聚餐,唱K,庆功。”

    话音未落,整个办公室再次陷入了欢乐的海洋。掌声、呼啸声、吼声,此起彼伏,经久不衰。

    这次比刚才宣布中标的时候还要狂热,因为,毕竟中标主要还是方案投标小组的功劳,虽然中标后,大家都有好处,但是还是有区别的。但是,聚餐这个可是人人平等,大家有分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开心。

    断然此刻心里的石头才算是真正的落地。结果告诉他,努力没有白费,打破常规,文本制作的创新,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段然心里是激动的,是感慨的。但是,他反而是现在最平静的。自己这才是第一次作为一项工作的组织者和策划者,这样的机会以后会更多。

    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何况,如果不是王工总是请假或者别的因素,经常呆在总院;如果不是岑总精力不够;如果不是程林的概念方案被自己PK掉了......这个机会会轮到自己吗?

    未必。

    破天荒的,这次聚餐没有选择南疆省的本地菜馆,而是选择了湘菜馆。要知道,在单位里面,这个小小的分院,除了段然和臧全之外,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可全部都是南疆省本地的人。段然心里清楚,这是楼叔对自己的照顾,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聚餐开始,楼叔第一杯酒讲到:

    “我们中标了,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可喜可贺。大家一起干一杯。”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索。看得出,楼叔是很开心的。其他人也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干掉了。陈姐、秦姐,她们喝苹果醋,也都干了。毕竟整体的气氛在这里,谁都不想破坏,也不能不合群,这是办公室圈子的大忌。

    第二杯酒

    “我们这次的投标方案小组,这次表现非常突出和优秀。团结、努力、拼搏,以突出的工作成果,出色的方案,证明了我们分院的水平和能力。大家共同为他们庆祝,干了。”

    说完又是一饮而尽。大家效仿。气氛非常好。这是段然到分院以来难得的,次数有限的分院聚餐气氛这么热烈和融洽。

    第三杯酒

    “这次我提议大家真的是要一起敬我们这次方案投标小组的组长,这次方案的主创,方案设计制作的组织和主导者,也是我们这次中标的最大的功臣,小段一杯。大家一起,”

    说着,楼叔举起了酒杯,等着大家一起向段然示意。

    段然这时候心里是很得意的,说实在的,他觉得自己也当得起。但是,实际做事的时候如果要表现出这种状态和心态,那在办公室的圈子里面,基本就是找死的节奏,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再说了,大家高兴是因为都有功劳,如果把这个功劳,这个光环往一个人身上去倾斜的话,那这个人除非有足够的,让大家都无可非议的本领和威望,否则,还真是承受不起的。不说别的,岑总也是加班熬夜一起在做的,没有岑总,多媒体文件就做不出来。程林比段然的工作时间还要多一年,虽然上的大学不如段然,方案水平可能也差一些,但是,楼叔原本的初衷就是要搞平衡战略的。平时已经造就的心理因素、人际关系,不会因为一个投标就会改变。程林首先心里应该是不服的。其他人,臧全、温智,都是一起参加工作的,虽然是结构专业的,但是,如果太过于去表扬一个人,那同样会让别人心里不舒服,会使大家之间的关系产生裂痕。

    想到这里,段然立马一脸歉意的微笑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说道:

    “楼叔太抬举我了,实在是不敢担,也受不起。首先,我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这次的方案投标工作,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功劳是大家的,不敢独占。其次我要感谢大家在咱们这次投标工作中对我的支持和帮助。另外,特别感谢楼叔,没有楼叔的辛苦,就没有这次投标的机会,是楼叔给了我们这次投标的机会。同时也要特别感谢岑总,没有岑总,咱们的视频多媒体讲解文件就不可能制作出来。我先敬大家,大家辛苦了。”

    说完,端起酒杯,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一饮而尽。好不容易把这个雷给排掉了,不赶快跑,还等着别人再把雷给丢过来呀。

    楼叔看着段然,脸上流露出一抹难以辨识的笑意。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精了?本想着,借这个聚餐庆功的机会把段然的关系再孤立一些,这样更便于将来的把控。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按照给他设定好的剧本来演。不过关系不大,他和程林之间的竞争关系却不是他自己能够改变的。

    楼叔毕竟是江湖老手,处理这些事情游刃有余。就见楼叔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说道:

    “既然小段这么谦虚,那确实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大家都不用客气了,小段这杯酒的情谊大家必须得领了。来一起,干了。”

    大家在楼叔的带领下,举起杯子,一仰头,都干了。好悬。

    这三杯酒,就是饭局开头的三声炮响,算是给大家开了个好头。三杯酒过后,大家就可以自由地敬酒了。一般,如果有领导,大家可能就会选择都先敬一下领导。当然,这也要看领导的为人,有的领导比较低调,不想搞特殊,那就不用特殊关照了。然后便是过圈,也就是,从自己的一边开始,逐个的一个人一个人,敬一圈。到这时,基本上这喝酒的基本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有的人有事的,这时候说一声,喝一杯酒可以走了。继续喝的,再往后面就是针对性比较强的时候了。比如,有的这次就想认识某个人,那就多喝两杯,多攀谈几句,互相了解一下,同时也是在加深印象,可以留电话的,这时候就互相留电话了。有的是这个饭局上有求于某个人的,那也是后面主要就是敬对方的酒了,希望拉近彼此的关系,把事情办成。有的是相互之间关系好的,不太相熟的,没必要的就不会理太多,和自己熟悉的人多聊一下,沟通下友谊,多喝几杯,巩固感情。对其他人也是一个示意,表示我们关系是不错的。有的情况是,本次饭局都是熟悉的人,那么,这时候就是该感谢的人就去多敬两杯酒了。

    段然他们今天的情况就属于第四种了。过完一圈以后,段然又满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走到了楼叔的旁边,着重表示了感谢。刚才话都说了,这就是一定要敬的,何况楼叔还是段然的直接领导,顶头上司。

    段然举着酒杯说道:

    “楼叔,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楼叔的辛苦,就没有我们参与投标的机会。真心的地感谢楼叔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楼叔看段然端着酒杯过来了,也马上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听段然说完后,接着说道:“小段,太谦虚了。你功劳最大,还有能力很强。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万能的,你看每次交到你手上的任务,不管条件多么艰苦,时间多么紧,你都很好地完成了,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楼叔要谢谢你啊。”

    段然:“楼叔客气了,那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听领导的话好好工作那怎么行呢?楼叔,谢谢,我敬你。”

    说完段然双手捧着酒杯以略低于楼叔酒杯的高度,和楼叔碰了一下,然后一仰头,干了。段然心想,做领导的不能光耍嘴皮子吧。怎么感觉像说相声的一样,光说不练,也没见发奖金的时候多给了一点呢?好像还是那么可怜,有什么用。王总,王工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调回总院的吗?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现在王总都已经在问我要不要回去了,楼叔肯定是不知道。

    等楼叔喝完酒坐下来,段然才微微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楼叔心想,小段这家伙越来越不好控制了,很多时候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出牌了,是该想办法压一压了。

    但是,有时候不是你想压就能压得住的。硬来只会适得其反。

    休息了一下,段然又倒了一杯酒,走到了岑总身侧,举起酒杯道:“师兄,真是辛苦你了,没有你,咱们这工作没办法完成。我谢谢师兄的辛苦和指导。”

    岑总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端起酒杯道:“不客气,我做的也是我该做的呢,好好努力。机会总是有的。”

    说完,两个人酒杯碰了一下,分别一饮而尽。

    岑总属于是没有太多想法,有点小自私,但是不太愿意操心的人。所以,符合楼叔的需求,因为不会和楼叔争权。因此岑总这个位置是最稳的,得到的好处也是最多的。当然,岑总也就不会刻意的很有目的的去帮助谁和关照谁。反正只要楼叔说的事,他就去做就是了,其他的一概不想。

    臧全和温智端着酒杯一起跑了过来。温智笑嘻嘻一脸坏地开口道:“段然,恭喜你了,中标了,有奖金发了。”

    臧全也举着酒杯说道:“恭喜恭喜。”

    段然笑道:“你俩就少来吧,恭喜我的同时也是在恭喜你们自己啊。中了这个标,接下来咱们又有施工图做了。哈哈”

    三个人相视都笑了起来。

    这时,温智道:“这下是不是该出血了?”

    “怎么讲”

    温智坏笑道:“以前都是我们花钱请你,这次是不是该你请回来了?”

    段然醒悟到:“哦......我当什么呢,这事啊,哈哈,没问题。”

    臧全、温智:“一言为定”

    段然:“这点事还定什么定,没问题。”

    这第一场一直到10点多才结束。这时,夜已初上,华灯正亮。正是灯红酒绿时。所有的夜市,夜宵摊,夜场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在流光似彩的夜色中,段然他们转场到了预定好的KTV。

    今夜大家都十分开心,气氛非常好,所以也都放得很开。连带着陈姐也被这热烈的氛围和大家这迸射出来的热情似火的激情给点燃了。

    温智毫不客气地,借着酒精带来的兴奋直接拉着陈姐唱起了情歌对唱。这个时候,搂一下,抱一下,都属于正常,没人会介意。只是如果有第三方在场的话,会不会吃醋,那就不好说了。反正,看着楼叔的脸色变幻不定,不知何解。

    臧全好像还提醒过,要温智注意一下动作尺度,只是,好像并没什么卵用。酒精这东西真的能够毁人心智啊。

    过了一会儿,岑总的便宜女朋友小河和她的闺蜜小莫也来了。这着实是个惊喜啊,好像之前没人说过。小河一进来就黏糊到了岑总的身边。看来师兄的魅力真是越来越...小莫进来后把外套脱了,就为了显示她那饱满的要把衣服撑破的身材。简单介绍后,这时也没有多少人会真正的去听介绍,这个人到底是谁。只要你有足够的吸引力,自然会有人找你相互敬酒,攀谈。

    小莫一脸狐媚地端着半杯啤酒径直走到了段然的面前,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喝一杯。”

    段然笑着说道:“嗯,确实。喝一杯”

    心想,这女的人品不行,千万不能犯错误。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从以前小莫的表现来看,这是一个坚定的利己主义者,虚荣,自私。这种人还是少惹。如果是找情人,这种人合适,说不定,处一段时间,给点好处,说分就能分了。要是谁和这种人居家过日子,那就真是倒了霉了,有可能被绿的不要不要的,被害的惨得不能再惨。这种女人,一般的男人也根本就降不住,不可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过日子。段然就自认为绝对没有这个实力和本事。

    小莫靠着段然坐了下来,是挨的很紧的那种。

    给段然和她自己分别倒了半杯啤酒,然后端起她的酒杯,扭过身子,左手就放到了身后。由于转了一个角度,她的双峰正好面向了段然。这么近的距离,加上这身材实在是太他妈的像女人了,温柔和绵软的弹性质感就顺着段然的肩旁传到了大脑中枢。这是什么状况?段然一下子就蒙了,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这丰满的弹性搞得蠢蠢欲动,有点要傲然挺立的冲动。段然一转头,正好看到这妖精两眼直盯着自己。看着那魅惑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精致的五官,柔嫩鲜滑的皮肤,这么近的距离,一呼一吸之间,仿佛是在做人工呼吸,两个大兄也不甘寂寞,伴随着一呼一吸之间,也是跃跃欲试,有节奏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和实力。段然被电晕了,愣愣的坐在那里,脑子里早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和热量正在集中,为攻城拔寨做着积极的战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