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怕的传言
老斐再次走进人事部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只剩下那个女员工在埋头加班。老斐走近她的办公桌，才发现贴在侧面的工牌上写着“人事专员蒲巍巍”七个字。
七个字的上方，一个银元宝模样的“W”字母显得尤为突出。
蒲巍巍显然是没想到老斐去而复返，一脸狐疑地望着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你看看这些照片。”老斐把手机放到她面前，指着肖潇的自拍照道，“她就是肖潇。这是她今年五月到贵公司参加面试的时候拍的照片。你仔细看她手里的纸杯，那个图案就是白银财富的LOGO吧？”
“啊？”蒲巍巍难以置信地盯着照片，不断放大缩小，仔细辨认。
“你再看另一张，这是隔壁的会议室吧？我刚进去看了，会议桌一模一样。”老斐又指了指那个背影，“这名女士应该是你的同事，你认得出她是谁吗？”
蒲巍巍一张张地翻看着照片，当目光锁定在那女生背影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哆嗦起来！
老斐还没来得及发问，蒲巍巍猛地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扔，整个人推椅而起，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词：
“有鬼……有鬼……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老斐吃了一惊，一把抓过手机，又细细端详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怪异的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什么鬼？”
“她……她……你……你……”蒲巍巍颤抖着嘴唇，语无伦次地道，“你……你刚说这张照片……是……是今年五月……五月……拍……拍的？”
“对啊，你看上面还有水印。五月二十八日，上午八点三十四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蒲巍巍胸口疾速起伏，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刘苹……刘苹一年前就去世了……怎么……怎么可能出现……出现在一个多月前的……会议室里……”
“你……你说什么？她……她叫刘苹？一年前就死了？”
老斐只觉全身毛孔一紧，一股冷气从脚底只窜头顶。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过道里灯火通明，一片寂静，整层楼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她……是三年前跟我一起……入职的，行……行政部的后勤专员。”蒲巍巍情不自禁地把双臂抱在胸前，双手不停地摩擦着上臂，喘着粗气道，“一年多前，公司组织体检，她……她被查出了乳……乳腺癌，晚……晚期……”
“啊……”老斐几乎能感觉到后背上的冷汗汩汩冒出了。
“不到三个月，她……她就被……被宣告……不……不治了……”蒲巍巍眼中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悲哀，这种悲哀突破了恐惧的笼罩，让她逐渐冷静了下来。
“会……会不会……这个背影……不是刘苹？”老斐咽了咽口水，质疑道，“毕竟没有看到她的正面，也许是另外一个跟她身形相似的人呢？”
“不会的！”蒲巍巍缓缓坐回了椅子里，喃喃道，“她就是刘苹！”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身上这件衬衣，是我跟她一起去商场买的。就在我们正式入职白银财富公司的那天。她很喜欢这件衬衣，所以即便穿了两年，洗得都有点发白了，她还是舍不得丢。”蒲巍巍的声音中充满了忧伤，“还有她后颈上的那颗红痣，全公司没有第二个人会有一模一样的……”
老斐傻眼了，从旁边工位拉过一把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
“那也就是说，这……这个人是刘苹无疑了？”
“绝对是。”蒲巍巍嘴唇发白，神情凝重。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斐想喝口水，但忽然间没有勇气去饮水机那取一个纸杯接水。
“这张照片……上的水印，有没有可能是……PS的？”蒲巍巍眼中闪过一道光，她多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不太可能。”老斐摇了摇头道，“第一，没有这个必要。与其要PS，何不干脆不加水印？第二，如果要PS，这张原始图片从何而来？在参加面试之前，肖潇和白银财富没有任何交集！第三，照片里的其他人，至少有两个是老斐见过的，在电梯间遇到的同是应聘者的女生……”
“难……难道……传……传言是……是真的？”
“什么传言？”老斐急切地问道。
“闹……闹鬼……的传言。”蒲巍巍舔了舔嘴唇，心有余悸地道，“杨……杨哥说，这……这栋白银大厦在修建的时候，挖出了一具……一具干尸……没多久，工地上就开始发生各种怪事。等到大厦封……封顶的时候，至……至少死了有三……三个工人……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都……都是死在……87……楼……”
“……”老斐瞠目结舌。
“刘……刘苹……不是第一个死于癌症的员工……”蒲巍巍双手捧过桌子上的马克杯，将剩余的半杯水一饮而尽，“在……在她之前，还有一名财务部的同事，也是……死于……死于癌症……”
老斐有些凌乱了。近二十年的读书生涯，唯物主义和无神论的熏陶不允许他相信怪力乱神。可是，如果说工人死于87楼和白银财富87楼的员工患癌都只是巧合的话，早就去世了的刘苹出现在肖潇的照片中是怎么一回事？
更难解释的是，肖潇明明来白银财富公司面试了，可为什么白银财富人事部的人却说压根没组织过招聘？
是有人撒谎？
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老斐百思不得其解。
沉默了片刻，老斐实在口渴得难受，也顾不得客套，起身径直走到饮水机旁，从摆放在边上的一摞纸杯中抽出其中一个，接了一杯凉水，几口喝完后又接了满满一杯。
回到椅子上坐下，一边喝着水，一边盯着纸杯上的“W”怔怔发呆。忽地，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连忙打开手机上的照片，将肖潇手中的纸杯放到最大。细细一对比两个纸杯上的图案，再跟蒲巍巍工牌上的LOGO一比较，差别就出来了！
肖潇手中的纸杯上的“W”，是一个一笔连体的真正的“W”；而老斐手中的纸杯和蒲巍巍工牌上的“W”，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W”，而是两个靠得很紧的字母“V”！
两个“V”中间有一条很细很细的缝，不仔细辨认压根发现不了！
蒲巍巍随着老斐的目光定睛一看，许久，突地指着肖潇的照片惊呼道：“这……这个LOGO……是……是白银财富公司……五……五年前就淘汰了的……”
七个字的上方，一个银元宝模样的“W”字母显得尤为突出。
蒲巍巍显然是没想到老斐去而复返，一脸狐疑地望着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你看看这些照片。”老斐把手机放到她面前，指着肖潇的自拍照道，“她就是肖潇。这是她今年五月到贵公司参加面试的时候拍的照片。你仔细看她手里的纸杯，那个图案就是白银财富的LOGO吧？”
“啊？”蒲巍巍难以置信地盯着照片，不断放大缩小，仔细辨认。
“你再看另一张，这是隔壁的会议室吧？我刚进去看了，会议桌一模一样。”老斐又指了指那个背影，“这名女士应该是你的同事，你认得出她是谁吗？”
蒲巍巍一张张地翻看着照片，当目光锁定在那女生背影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哆嗦起来！
老斐还没来得及发问，蒲巍巍猛地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扔，整个人推椅而起，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词：
“有鬼……有鬼……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老斐吃了一惊，一把抓过手机，又细细端详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怪异的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什么鬼？”
“她……她……你……你……”蒲巍巍颤抖着嘴唇，语无伦次地道，“你……你刚说这张照片……是……是今年五月……五月……拍……拍的？”
“对啊，你看上面还有水印。五月二十八日，上午八点三十四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蒲巍巍胸口疾速起伏，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刘苹……刘苹一年前就去世了……怎么……怎么可能出现……出现在一个多月前的……会议室里……”
“你……你说什么？她……她叫刘苹？一年前就死了？”
老斐只觉全身毛孔一紧，一股冷气从脚底只窜头顶。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过道里灯火通明，一片寂静，整层楼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她……是三年前跟我一起……入职的，行……行政部的后勤专员。”蒲巍巍情不自禁地把双臂抱在胸前，双手不停地摩擦着上臂，喘着粗气道，“一年多前，公司组织体检，她……她被查出了乳……乳腺癌，晚……晚期……”
“啊……”老斐几乎能感觉到后背上的冷汗汩汩冒出了。
“不到三个月，她……她就被……被宣告……不……不治了……”蒲巍巍眼中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悲哀，这种悲哀突破了恐惧的笼罩，让她逐渐冷静了下来。
“会……会不会……这个背影……不是刘苹？”老斐咽了咽口水，质疑道，“毕竟没有看到她的正面，也许是另外一个跟她身形相似的人呢？”
“不会的！”蒲巍巍缓缓坐回了椅子里，喃喃道，“她就是刘苹！”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身上这件衬衣，是我跟她一起去商场买的。就在我们正式入职白银财富公司的那天。她很喜欢这件衬衣，所以即便穿了两年，洗得都有点发白了，她还是舍不得丢。”蒲巍巍的声音中充满了忧伤，“还有她后颈上的那颗红痣，全公司没有第二个人会有一模一样的……”
老斐傻眼了，从旁边工位拉过一把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
“那也就是说，这……这个人是刘苹无疑了？”
“绝对是。”蒲巍巍嘴唇发白，神情凝重。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斐想喝口水，但忽然间没有勇气去饮水机那取一个纸杯接水。
“这张照片……上的水印，有没有可能是……PS的？”蒲巍巍眼中闪过一道光，她多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不太可能。”老斐摇了摇头道，“第一，没有这个必要。与其要PS，何不干脆不加水印？第二，如果要PS，这张原始图片从何而来？在参加面试之前，肖潇和白银财富没有任何交集！第三，照片里的其他人，至少有两个是老斐见过的，在电梯间遇到的同是应聘者的女生……”
“难……难道……传……传言是……是真的？”
“什么传言？”老斐急切地问道。
“闹……闹鬼……的传言。”蒲巍巍舔了舔嘴唇，心有余悸地道，“杨……杨哥说，这……这栋白银大厦在修建的时候，挖出了一具……一具干尸……没多久，工地上就开始发生各种怪事。等到大厦封……封顶的时候，至……至少死了有三……三个工人……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都……都是死在……87……楼……”
“……”老斐瞠目结舌。
“刘……刘苹……不是第一个死于癌症的员工……”蒲巍巍双手捧过桌子上的马克杯，将剩余的半杯水一饮而尽，“在……在她之前，还有一名财务部的同事，也是……死于……死于癌症……”
老斐有些凌乱了。近二十年的读书生涯，唯物主义和无神论的熏陶不允许他相信怪力乱神。可是，如果说工人死于87楼和白银财富87楼的员工患癌都只是巧合的话，早就去世了的刘苹出现在肖潇的照片中是怎么一回事？
更难解释的是，肖潇明明来白银财富公司面试了，可为什么白银财富人事部的人却说压根没组织过招聘？
是有人撒谎？
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老斐百思不得其解。
沉默了片刻，老斐实在口渴得难受，也顾不得客套，起身径直走到饮水机旁，从摆放在边上的一摞纸杯中抽出其中一个，接了一杯凉水，几口喝完后又接了满满一杯。
回到椅子上坐下，一边喝着水，一边盯着纸杯上的“W”怔怔发呆。忽地，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连忙打开手机上的照片，将肖潇手中的纸杯放到最大。细细一对比两个纸杯上的图案，再跟蒲巍巍工牌上的LOGO一比较，差别就出来了！
肖潇手中的纸杯上的“W”，是一个一笔连体的真正的“W”；而老斐手中的纸杯和蒲巍巍工牌上的“W”，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W”，而是两个靠得很紧的字母“V”！
两个“V”中间有一条很细很细的缝，不仔细辨认压根发现不了！
蒲巍巍随着老斐的目光定睛一看，许久，突地指着肖潇的照片惊呼道：“这……这个LOGO……是……是白银财富公司……五……五年前就淘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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