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银财富没有一个叫肖潇的实习生
说起Q市的黑石集团，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黑石集团的创始人，原董事局主席，著名慈善家施德广，白手起家，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用短短十年的时间，从一个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为富甲一方的大企业家。他一手创立的黑石集团，如今也已成为Q市规模最大的民营企业。
白银财富是黑石集团下辖的四家独立上市公司之一，也是Q市最大的民营金融企业。白银财富的现任董事长是施德广的小女儿，施行云。
白银财富大厦位于Q市**区的江家嘴金融中心。江家嘴作为长江上游和西部地区最大的金融中心，虽然体量不可与上海的陆家嘴相提并论，但最热火的时候，也可称一时瑜亮。
这是老斐第二次来白银财富大厦。第一次的时候是陪肖潇来面试。旧地重游，心情却是霄壤之别。
凭着记忆来到电梯间，左侧最里面的两部是直达85-88层的白银财富公司的专用电梯。84楼及以下一概不停。
非上下班高峰时间，电梯里等候的人不多。两部专用电梯处更是空无一人。老斐摁下按键，电梯门应声而开。进入电梯，按下白银财富公司人事部所在楼层的数字键87，锃光发亮的电梯门开始缓缓合拢。
就在电梯门将要完全闭合的一刹那，一只纤掌突然从缝隙里伸进来，阻止了电梯门的最终紧闭。随着一尘不染光可鉴人的不锈钢门再次打开，一名身材高挑，戴着墨镜，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服装的中年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到电梯里有人，女子微微一愕，扫视了一眼老斐，紧接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老斐瞄了一眼，女子按下的是88楼。
如果没有记错，88楼应该是白银财富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和其他几位副总及高管的办公室。
老斐背靠着轿厢壁，眼观鼻，鼻观心。电梯里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终于，显示屏上不断爬升的数字定格在了87。“叮”地一声脆响，老斐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候在电梯门前等待门开。
门缓缓开启，刚刚开到可供一人勉强进出的时候，老斐迈开右腿作势朝外挤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香风突然从门外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具柔软、轻盈的胴体撞进了老斐怀里。老斐还没来得及好好体味软玉温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臭丫头，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失，一点不像你的弟弟……”
老斐尚未看清“臭丫头”的面貌，电梯门就再次关上了。沿着廊道走过会议室、财务部和行政部，终于看到了人事部的牌子。
人事部的门虚掩着。老斐扣了两下，听到一声“请进”后，推门而入。
“请问你找哪位？”坐在最前面的一名人事部的女员工轻声问道。
“你好。我想问下，在你们公司实习的肖潇，是在部门，哪个办公室？”
“肖潇？你稍等，我查一下。”
“好的，谢谢。”
女员工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阵，忽地仰头望着老斐，面带疑惑地道：“我刚进人事系统查了，我们公司没有叫肖潇的实习生。姓肖的员工总共就一位，是后勤部的一名老员工，叫肖志勇。”
“什么？没有？”老斐一愣，“她是才毕业的研究生，在你们公司实习了有一个多月了，应该还没正式入职。会不会就没录入你们的人事系统？”
“那更不可能了。我们白银财富今年压根就没有招聘应届生的计划。”女员工后面的一名中年男子闻言插嘴道，“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们这栋楼有大大小小几十家公司呢，她会不会是在其他公司实习？”
“怎么可能？”老斐彻底懵了，“当时还是我陪着她来你们公司面试的……”
“面试？什么时候？她是应聘的哪个部门？”
“就一个多月前，大概是五月底的样子。”老斐回忆了一阵，“哪个部门我就不清楚了，她跟我说的是在人事部统一面的。当时跟她一起参加面试的还有另外两名女生，不过最终只有她被你们录取了……”
女员工和中年男子面面相觑，看神情似乎在怀疑老斐的精神是否正常了。
“你要不给她打电话试试？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公司百分百没有一个叫肖潇的员工！”中年男子斩钉截铁地道。
老斐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强打精神道了声谢，腿软脚麻地走出了人事部的办公室。
踉踉跄跄地走进男卫生间，反锁住隔间的门，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整个人都瘫软下来，眼前一片恍惚。
“这难道是梦？”
老斐用力掐了掐大腿，痛得差点叫出声来。
不是梦。
“肖潇，你到底去哪了？”
老斐苦苦回忆陪同肖潇来面试的那天的场景，一切都很正常，一切也都很顺利。肖潇精心准备的简历，每一项都是完美响应白银财富的招聘要求。陪她等电梯的时候，遇上了另外两名同是来应聘的女生。肖潇还跟她们聊了几句，话题也都是围绕的白银财富。目送着她们进了电梯，老斐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等肖潇，不时地用微信跟她互动，叫她放松，不必紧张，沉着应对面试官的提问即可。肖潇拍了不少87楼的照片，言语间对白银财富的办公环境赞叹不已。
“对，那些照片！”
老斐脑中灵光一闪，迅速打开微信，翻到当天的聊天记录。肖潇发来的第一张照片是刚出电梯的时候拍的，照片里的“87楼”和各个办公室的分布简图赫然在目。老斐刚刚出电梯的时候也留意到了。第二张照片是候考室的场景，应该就是一间会议室，里面坐满了前来参加面试的应聘者。第三张照片拍的是一名女生的背影，应该是白银财富公司的员工，临时过来维持秩序的。这名女生很有可能就是人事部的，不过不像是方才人事部办公室的女生。第四张照片是肖潇的自拍，她的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照片下面还配了一句话，“亲爱的想不想喝一口呀！”……
老斐细细查看着每一张照片，除了第一张能断定肖潇到了87楼，其他照片里的背景都比较模糊，难以判断。蓦地，老斐的目光被肖潇手中的一次性纸杯吸引住了！他不断放大照片，眼睛死死盯着印在纸杯上的图案！没错！这个图案正是白银财富公司的LOGO！
一个银元宝形状的“W”字母！
白银财富是黑石集团下辖的四家独立上市公司之一，也是Q市最大的民营金融企业。白银财富的现任董事长是施德广的小女儿，施行云。
白银财富大厦位于Q市**区的江家嘴金融中心。江家嘴作为长江上游和西部地区最大的金融中心，虽然体量不可与上海的陆家嘴相提并论，但最热火的时候，也可称一时瑜亮。
这是老斐第二次来白银财富大厦。第一次的时候是陪肖潇来面试。旧地重游，心情却是霄壤之别。
凭着记忆来到电梯间，左侧最里面的两部是直达85-88层的白银财富公司的专用电梯。84楼及以下一概不停。
非上下班高峰时间，电梯里等候的人不多。两部专用电梯处更是空无一人。老斐摁下按键，电梯门应声而开。进入电梯，按下白银财富公司人事部所在楼层的数字键87，锃光发亮的电梯门开始缓缓合拢。
就在电梯门将要完全闭合的一刹那，一只纤掌突然从缝隙里伸进来，阻止了电梯门的最终紧闭。随着一尘不染光可鉴人的不锈钢门再次打开，一名身材高挑，戴着墨镜，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服装的中年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到电梯里有人，女子微微一愕，扫视了一眼老斐，紧接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老斐瞄了一眼，女子按下的是88楼。
如果没有记错，88楼应该是白银财富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和其他几位副总及高管的办公室。
老斐背靠着轿厢壁，眼观鼻，鼻观心。电梯里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终于，显示屏上不断爬升的数字定格在了87。“叮”地一声脆响，老斐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候在电梯门前等待门开。
门缓缓开启，刚刚开到可供一人勉强进出的时候，老斐迈开右腿作势朝外挤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香风突然从门外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具柔软、轻盈的胴体撞进了老斐怀里。老斐还没来得及好好体味软玉温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臭丫头，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失，一点不像你的弟弟……”
老斐尚未看清“臭丫头”的面貌，电梯门就再次关上了。沿着廊道走过会议室、财务部和行政部，终于看到了人事部的牌子。
人事部的门虚掩着。老斐扣了两下，听到一声“请进”后，推门而入。
“请问你找哪位？”坐在最前面的一名人事部的女员工轻声问道。
“你好。我想问下，在你们公司实习的肖潇，是在部门，哪个办公室？”
“肖潇？你稍等，我查一下。”
“好的，谢谢。”
女员工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阵，忽地仰头望着老斐，面带疑惑地道：“我刚进人事系统查了，我们公司没有叫肖潇的实习生。姓肖的员工总共就一位，是后勤部的一名老员工，叫肖志勇。”
“什么？没有？”老斐一愣，“她是才毕业的研究生，在你们公司实习了有一个多月了，应该还没正式入职。会不会就没录入你们的人事系统？”
“那更不可能了。我们白银财富今年压根就没有招聘应届生的计划。”女员工后面的一名中年男子闻言插嘴道，“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们这栋楼有大大小小几十家公司呢，她会不会是在其他公司实习？”
“怎么可能？”老斐彻底懵了，“当时还是我陪着她来你们公司面试的……”
“面试？什么时候？她是应聘的哪个部门？”
“就一个多月前，大概是五月底的样子。”老斐回忆了一阵，“哪个部门我就不清楚了，她跟我说的是在人事部统一面的。当时跟她一起参加面试的还有另外两名女生，不过最终只有她被你们录取了……”
女员工和中年男子面面相觑，看神情似乎在怀疑老斐的精神是否正常了。
“你要不给她打电话试试？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公司百分百没有一个叫肖潇的员工！”中年男子斩钉截铁地道。
老斐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强打精神道了声谢，腿软脚麻地走出了人事部的办公室。
踉踉跄跄地走进男卫生间，反锁住隔间的门，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整个人都瘫软下来，眼前一片恍惚。
“这难道是梦？”
老斐用力掐了掐大腿，痛得差点叫出声来。
不是梦。
“肖潇，你到底去哪了？”
老斐苦苦回忆陪同肖潇来面试的那天的场景，一切都很正常，一切也都很顺利。肖潇精心准备的简历，每一项都是完美响应白银财富的招聘要求。陪她等电梯的时候，遇上了另外两名同是来应聘的女生。肖潇还跟她们聊了几句，话题也都是围绕的白银财富。目送着她们进了电梯，老斐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等肖潇，不时地用微信跟她互动，叫她放松，不必紧张，沉着应对面试官的提问即可。肖潇拍了不少87楼的照片，言语间对白银财富的办公环境赞叹不已。
“对，那些照片！”
老斐脑中灵光一闪，迅速打开微信，翻到当天的聊天记录。肖潇发来的第一张照片是刚出电梯的时候拍的，照片里的“87楼”和各个办公室的分布简图赫然在目。老斐刚刚出电梯的时候也留意到了。第二张照片是候考室的场景，应该就是一间会议室，里面坐满了前来参加面试的应聘者。第三张照片拍的是一名女生的背影，应该是白银财富公司的员工，临时过来维持秩序的。这名女生很有可能就是人事部的，不过不像是方才人事部办公室的女生。第四张照片是肖潇的自拍，她的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照片下面还配了一句话，“亲爱的想不想喝一口呀！”……
老斐细细查看着每一张照片，除了第一张能断定肖潇到了87楼，其他照片里的背景都比较模糊，难以判断。蓦地，老斐的目光被肖潇手中的一次性纸杯吸引住了！他不断放大照片，眼睛死死盯着印在纸杯上的图案！没错！这个图案正是白银财富公司的LOGO！
一个银元宝形状的“W”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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