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最好不要睁眼
西汉元始五年，公元5年，汉平帝驾崩，外戚王莽立年仅两岁的孺子婴为帝，自效周公，称“假皇帝”。初始元年，公元8年，王莽废帝自立，改国号为“新”。这便是“腰斩”了刘汉四百年国祚的“新莽”王朝。
野史传言，汉高祖刘邦举事反秦之前，在芒砀山斩杀了一条白蛇，是为“斩蛇起义”。那白蛇为王莽的前世白帝之子所化，无端死于刘季之手，不免怨气冲天，惊动了女娲。女娲为了平息白帝与赤帝（刘邦为赤帝之子）之间的纷争，允诺白蛇在二百年后转世为人，中断汉王朝四百年气数。白蛇被斩之时已有1500年的道行，许他15年的真龙天子之命，享尽人间富贵，以解被刘邦无故斩杀之恨。
老斐推门进入新风房，十五平左右的房间一览无遗。整个房间的风格与汉风一般无二，只不过多了一些具有“王莽特色”的装饰。例如王莽在币制改革中铸造的颇具收藏价值的“国宝金匮直万”，上圆下方，根据其造型设计成了电视墙的背景。历法改革推演出的三万六千岁历纪，则若隐如现地融入进了壁纸和地毯的花纹、线条之中。当然还有最出名的“游标卡尺”，成了卫生间里的水龙头造型……
老斐将门带上后，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物，冲进卫生间洗澡。淋完冷水浴，也不擦干，径直走到盥洗台前刷牙。一边刷牙，一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算不上浓眉大眼，但眉骨微凸，眼眶稍陷，鼻子高而笔挺，显得双颊更为立体。两天没刮的胡子布满了口的四周和下巴，密密麻麻。光着的上身有着结实的肩膀和宽阔的胸膛，那是长期保持运动的结果。六块腹肌隐约可见。
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右衽汉服样式的睡袍，走到床前，重重地往后一倒，整个人成大字形仰躺在床上，忍不住舒坦地轻呼了一声。
从学校宿舍带来的行李暂且扔在角落，待想收拾的时候再收拾吧。现在他只想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完完全全地放空自己！
也不知是咖啡喝多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直到快半夜十二点了，老斐还是没有丝毫睡意。换了个姿势继续发呆，眼前忽然浮现出夜未晏的面容来。
晚上在餐厅用餐时，夜未晏坐在老斐的对面。左手边坐的是律湘川，右手边坐的是给律湘川送行李的他的女友杨羡。
律湘川和杨羡吃完后告辞二人世界去了，老斐左右无聊，细嚼慢咽地吃着糖醋排骨，犹豫着一会是回房间还是到书吧坐会消磨时间。
“肖潇失踪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夜未晏打破了冷场，眨巴着眼睛问道。
老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苦笑道：“自从参加了尤师兄的测试，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都是乱的。肖潇失踪一年多了，可在我记忆中，总像是才过了没几天。沈谦的死也是一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夜未晏爽朗地笑了笑道，“你还放不下肖潇。”
老斐不置可否地朝她咧嘴一笑，又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
“《刺杀骑士团长》看完了吗？”夜未晏知趣地转移了话题。
“还没呢。你不说我都忘了。”老斐边吃边道，“下册才刚开始看。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呢？”
“《时间简史》。换换口味。虽然看不大懂，但还是觉得蛮有意思的。”夜未晏笑了笑补充道，“我也很想多参与一下尤博士的‘破碎虚空’计划，多了解点物理知识，虽然连皮毛都算不上，但总是聊胜于无。”
“你是学经管的，又是‘破碎虚空’计划的投资人代表，尤师兄可不敢拿你来测试！”老斐笑道，“况且，该项计划对测试者的要求，也不是非要具备很深厚的物理学知识。只要自愿，并通过专门的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体检，最终得分达到90分以上的，就可以参加。”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以身试法’了。那种滋味太难受了！而且还有风险。”老斐郑重其事地道，“虽说现在整个系统基本稳定了，但还是存在着不少的‘bug’。这一点，我明天还要跟尤师兄好好汇报汇报……”
“你是担心我‘逼着’尤博士让我接受测试，还是担心我参加测试后会发生意外？”夜未晏含笑望着老斐，问道。
“这个……有什么区别吗？”老斐一脸不解。
“当然有。”夜未晏直了直腰，正色道，“前者你担心的是尤博士，后者你担心的是我！”
“呃……”老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头扒了几口饭，避开了夜未晏炽热的目光。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夜未晏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起身端起餐盘，道，“我去书吧坐会。你吃完要是觉得累就回房休息吧，要是不累，不妨也到书吧坐坐。”
“好的。”
老斐暗暗打定了主意，吃完就回房休息……
自从跟夜未晏相识以来，老斐脑海中和梦中出现肖潇的几率越来越低，而出现夜未晏的占比越来越高。他时常提醒自己，肖潇的失踪，自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在没有获得最终结论之前，自己绝不能轻言放弃对肖潇“回归”的希望！
更不能忘记肖潇的音容笑貌！
哪怕只是模糊！
打开手机相册，点开那张第一次跟肖潇相遇时的合影，峨眉山金顶宝光辉映下的肖潇笑靥如仙。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杂质，满满的阳光和纯真无邪。
“喵呜……”
一声充满寒意的猫叫传进老斐耳朵的时候，老斐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循声找到猫的踪迹，一团黑影突然从他头顶的天花板闪过。龙卷风般地在空中旋了几圈后，朝着躺在床上的老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下来！
老斐僵在当场！彼时彼刻，彼情彼景，他既没有时间反应，更没有力气闪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压到自己身上！
这一切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等黑影静止之后，早就本能地闭上眼睛的老斐却没有感受到任何重量。
犹豫着要不要睁眼观望，一个比猫叫更冰冷的声音从鼻尖传来：
“你最好不要睁眼……”
野史传言，汉高祖刘邦举事反秦之前，在芒砀山斩杀了一条白蛇，是为“斩蛇起义”。那白蛇为王莽的前世白帝之子所化，无端死于刘季之手，不免怨气冲天，惊动了女娲。女娲为了平息白帝与赤帝（刘邦为赤帝之子）之间的纷争，允诺白蛇在二百年后转世为人，中断汉王朝四百年气数。白蛇被斩之时已有1500年的道行，许他15年的真龙天子之命，享尽人间富贵，以解被刘邦无故斩杀之恨。
老斐推门进入新风房，十五平左右的房间一览无遗。整个房间的风格与汉风一般无二，只不过多了一些具有“王莽特色”的装饰。例如王莽在币制改革中铸造的颇具收藏价值的“国宝金匮直万”，上圆下方，根据其造型设计成了电视墙的背景。历法改革推演出的三万六千岁历纪，则若隐如现地融入进了壁纸和地毯的花纹、线条之中。当然还有最出名的“游标卡尺”，成了卫生间里的水龙头造型……
老斐将门带上后，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物，冲进卫生间洗澡。淋完冷水浴，也不擦干，径直走到盥洗台前刷牙。一边刷牙，一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算不上浓眉大眼，但眉骨微凸，眼眶稍陷，鼻子高而笔挺，显得双颊更为立体。两天没刮的胡子布满了口的四周和下巴，密密麻麻。光着的上身有着结实的肩膀和宽阔的胸膛，那是长期保持运动的结果。六块腹肌隐约可见。
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右衽汉服样式的睡袍，走到床前，重重地往后一倒，整个人成大字形仰躺在床上，忍不住舒坦地轻呼了一声。
从学校宿舍带来的行李暂且扔在角落，待想收拾的时候再收拾吧。现在他只想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完完全全地放空自己！
也不知是咖啡喝多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直到快半夜十二点了，老斐还是没有丝毫睡意。换了个姿势继续发呆，眼前忽然浮现出夜未晏的面容来。
晚上在餐厅用餐时，夜未晏坐在老斐的对面。左手边坐的是律湘川，右手边坐的是给律湘川送行李的他的女友杨羡。
律湘川和杨羡吃完后告辞二人世界去了，老斐左右无聊，细嚼慢咽地吃着糖醋排骨，犹豫着一会是回房间还是到书吧坐会消磨时间。
“肖潇失踪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夜未晏打破了冷场，眨巴着眼睛问道。
老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苦笑道：“自从参加了尤师兄的测试，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都是乱的。肖潇失踪一年多了，可在我记忆中，总像是才过了没几天。沈谦的死也是一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夜未晏爽朗地笑了笑道，“你还放不下肖潇。”
老斐不置可否地朝她咧嘴一笑，又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
“《刺杀骑士团长》看完了吗？”夜未晏知趣地转移了话题。
“还没呢。你不说我都忘了。”老斐边吃边道，“下册才刚开始看。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呢？”
“《时间简史》。换换口味。虽然看不大懂，但还是觉得蛮有意思的。”夜未晏笑了笑补充道，“我也很想多参与一下尤博士的‘破碎虚空’计划，多了解点物理知识，虽然连皮毛都算不上，但总是聊胜于无。”
“你是学经管的，又是‘破碎虚空’计划的投资人代表，尤师兄可不敢拿你来测试！”老斐笑道，“况且，该项计划对测试者的要求，也不是非要具备很深厚的物理学知识。只要自愿，并通过专门的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体检，最终得分达到90分以上的，就可以参加。”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以身试法’了。那种滋味太难受了！而且还有风险。”老斐郑重其事地道，“虽说现在整个系统基本稳定了，但还是存在着不少的‘bug’。这一点，我明天还要跟尤师兄好好汇报汇报……”
“你是担心我‘逼着’尤博士让我接受测试，还是担心我参加测试后会发生意外？”夜未晏含笑望着老斐，问道。
“这个……有什么区别吗？”老斐一脸不解。
“当然有。”夜未晏直了直腰，正色道，“前者你担心的是尤博士，后者你担心的是我！”
“呃……”老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头扒了几口饭，避开了夜未晏炽热的目光。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夜未晏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起身端起餐盘，道，“我去书吧坐会。你吃完要是觉得累就回房休息吧，要是不累，不妨也到书吧坐坐。”
“好的。”
老斐暗暗打定了主意，吃完就回房休息……
自从跟夜未晏相识以来，老斐脑海中和梦中出现肖潇的几率越来越低，而出现夜未晏的占比越来越高。他时常提醒自己，肖潇的失踪，自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在没有获得最终结论之前，自己绝不能轻言放弃对肖潇“回归”的希望！
更不能忘记肖潇的音容笑貌！
哪怕只是模糊！
打开手机相册，点开那张第一次跟肖潇相遇时的合影，峨眉山金顶宝光辉映下的肖潇笑靥如仙。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杂质，满满的阳光和纯真无邪。
“喵呜……”
一声充满寒意的猫叫传进老斐耳朵的时候，老斐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循声找到猫的踪迹，一团黑影突然从他头顶的天花板闪过。龙卷风般地在空中旋了几圈后，朝着躺在床上的老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下来！
老斐僵在当场！彼时彼刻，彼情彼景，他既没有时间反应，更没有力气闪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压到自己身上！
这一切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等黑影静止之后，早就本能地闭上眼睛的老斐却没有感受到任何重量。
犹豫着要不要睁眼观望，一个比猫叫更冰冷的声音从鼻尖传来：
“你最好不要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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