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姓王但别叫我老王
老斐并不想听从黑影的命令，无奈眼皮实在太沉，只得被迫“从命”。
他感觉得到自己整个人都在黑影的笼罩之下，甚至鼻尖都已经快跟黑影的鼻尖碰在一起了。至于黑影是怎么违反重力“悬浮”在自己上方的，老斐无暇判断。
“我姓王，不过你最好不要叫我老王。”黑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更谈不上抑扬顿挫，“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老斐一时不知如何搭话。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黑影接着道。
“啊？”老斐大吃了一惊！
虽然，刚才在听到猫叫和看到黑影盘旋而过的一瞬间，他就联想起了沈谦葬礼上的黑猫和黑袍客，但那是在“系统”测试过程中经历的，与当下现实的场景并非一个时空，他们怎么可能“穿越”到老斐的“现实”时空中来呢？
在闭上眼的刹那，老斐还不敢肯定“鬼压床”般罩着自己的黑影，与测试“系统”中的黑袍客是同一人！
但当黑影说出“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句话后，老斐几乎可以肯定，两者就是同一人！
“测试系统终究还是出问题了……”老斐心底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后怕和惊悸，“这个BUG，只怕后果比肖潇和沈谦遭遇的还要严重……”
“你猜到我是谁了？”黑影平静到近乎寡淡的声音让老斐浑身难受，“你可以叫我……老鬼。”
“老……老鬼？你……你是……鬼？”
老斐也不知是不是恐惧到了极点，心中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试着抬了抬眼皮，却依然纹丝不动。
“你果然与常人不同。这种情况下还敢睁眼。”黑影的语气难得地有了一丝起伏，“鬼，只是一个称呼，一个标记而已。用现代科学来说，鬼，灵魂，意识，脑电波，其实都是能量的代名词。”
“能量不是物质，是无形的……”老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不可自制地反驳道。
“哈哈哈……”黑影发出了一阵笑声，但听在老斐耳朵里，跟哭也没什么区别，“你好像忘了质能方程……”
“呃……”老斐顿时语塞。
“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道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都是一个道理。”老鬼越说越来劲，给老斐说起教来了。
老斐最后仅剩的一点点恐惧也被驱散了。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老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能让我睁开眼好好观摩观摩你这股‘能量’？”
“你确定？”
“确定！”老斐毅然决然地道。
话音刚落，老斐的眼皮就自动抬起了。老斐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出现的令自己当场晕厥甚至昏死的可怕场面，但怎么也想不到出现在面前的老鬼，是这么一副“一言难尽”的相貌！
其实老鬼的长相并不能说难看或者反常，眼是眼，耳是耳，口是口，鼻是鼻，与正常人并无二致。但要说起吓人，那还真他妈的有点吓人！
要描绘他的面部特征，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形容词。
只需要一个比喻就够了。
遗体捐献者，或者杀人案的受害人，因为医学研究的需要，或案件侦查需要，将死者的头颅丢尽了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中，但不知为什么，这颗泡了几十、几百乃至上千年的头颅忽然又长回到了人的脖子上，还能正常呼吸、眨眼、说话、聆听……
够明白了吧？
“喵呜……”
老鬼在床边的一张的矮椅上坐下，当然就是那种古人跪坐用的杌子。那只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动不动地盘着，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老斐，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它叫莽子。虽然是猫的身体，却有着虎豹的脾性。这么多年全靠他陪着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老鬼抚了抚莽子的脑袋，莽子抖了抖耳朵作为回应。
老斐对眼前的人和猫难以形成一个具象的概念，虽然他们实实在在地“显示”在那里。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和一只神出鬼没的猫，上次在“系统”里的沈谦葬礼上催眠了自己，这次又突然出现在自己刚搬进来的新风房里，到底是想干啥？
“那么，老鬼，莽子，你们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不会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然后再把我催眠一回吧？”
“不是我们想要来找你的。”老鬼顿了顿，也不知是在考虑措辞还是组织逻辑，半晌才又道，“确切地说，是你们把我和莽子带到了这里。”
“我们？”
“对。你，和那个壮汉！”
“壮汉？”老斐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尤大琛，不禁莞尔，“你说的是尤大琛尤博士吧？”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没有直接跟我和莽子接触。但我知道你幕后的主使就是他！”
“主使？有趣。”老斐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吧，就算是我们无意间把你和莽子带到了这里，那现在你希望我们做什么呢？”
“送我们回去。”老鬼不假思索地道。
老斐彻底明白“破碎虚空”系统出现了远超之前的严重问题！
心念急转，一个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这个隐藏在穿越者招待所地下室的新实验室又被青铜科技发现了？
“系统”测试过程中，由于受到干扰，导致了时空错乱，以至于老鬼和莽子突破了时空的限制，穿梭到了这里？
不对。
不对！
在测试“系统”的时空里，老斐第一次见到老鬼和莽子，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状态！
虽然所有的画面、场景、事件都有点凌乱和混沌，但所有的变量都是尤大琛事先设置好，并交由老斐熟记于胸的。所以虽然有一些不合逻辑，但总体还是一个正常的、科学的时空！
但老鬼和莽子的出现，既不正常，也不科学！
所有的变量，所有的参数，都没有涉及到老鬼这个人物，和莽子这只黑猫！
也就是说，老鬼和莽子既不应该出现在测试“系统”的时空中，更不应该出现在当下的老斐面前！
他们是完完全全的“不速之客”！
老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额头冷汗直冒。他真想立马打电话给尤大琛，甚至直接冲到他的房间里，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另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阻止了他！
刚刚老鬼说的送他们回去，是回哪里？
测试“系统”中的时空？还是他们最初所在的“元始时空”？
老斐心跳猛地加快，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找回肖潇、救回沈谦的可能方案……
他感觉得到自己整个人都在黑影的笼罩之下，甚至鼻尖都已经快跟黑影的鼻尖碰在一起了。至于黑影是怎么违反重力“悬浮”在自己上方的，老斐无暇判断。
“我姓王，不过你最好不要叫我老王。”黑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更谈不上抑扬顿挫，“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老斐一时不知如何搭话。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黑影接着道。
“啊？”老斐大吃了一惊！
虽然，刚才在听到猫叫和看到黑影盘旋而过的一瞬间，他就联想起了沈谦葬礼上的黑猫和黑袍客，但那是在“系统”测试过程中经历的，与当下现实的场景并非一个时空，他们怎么可能“穿越”到老斐的“现实”时空中来呢？
在闭上眼的刹那，老斐还不敢肯定“鬼压床”般罩着自己的黑影，与测试“系统”中的黑袍客是同一人！
但当黑影说出“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句话后，老斐几乎可以肯定，两者就是同一人！
“测试系统终究还是出问题了……”老斐心底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后怕和惊悸，“这个BUG，只怕后果比肖潇和沈谦遭遇的还要严重……”
“你猜到我是谁了？”黑影平静到近乎寡淡的声音让老斐浑身难受，“你可以叫我……老鬼。”
“老……老鬼？你……你是……鬼？”
老斐也不知是不是恐惧到了极点，心中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试着抬了抬眼皮，却依然纹丝不动。
“你果然与常人不同。这种情况下还敢睁眼。”黑影的语气难得地有了一丝起伏，“鬼，只是一个称呼，一个标记而已。用现代科学来说，鬼，灵魂，意识，脑电波，其实都是能量的代名词。”
“能量不是物质，是无形的……”老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不可自制地反驳道。
“哈哈哈……”黑影发出了一阵笑声，但听在老斐耳朵里，跟哭也没什么区别，“你好像忘了质能方程……”
“呃……”老斐顿时语塞。
“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道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都是一个道理。”老鬼越说越来劲，给老斐说起教来了。
老斐最后仅剩的一点点恐惧也被驱散了。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老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能让我睁开眼好好观摩观摩你这股‘能量’？”
“你确定？”
“确定！”老斐毅然决然地道。
话音刚落，老斐的眼皮就自动抬起了。老斐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出现的令自己当场晕厥甚至昏死的可怕场面，但怎么也想不到出现在面前的老鬼，是这么一副“一言难尽”的相貌！
其实老鬼的长相并不能说难看或者反常，眼是眼，耳是耳，口是口，鼻是鼻，与正常人并无二致。但要说起吓人，那还真他妈的有点吓人！
要描绘他的面部特征，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形容词。
只需要一个比喻就够了。
遗体捐献者，或者杀人案的受害人，因为医学研究的需要，或案件侦查需要，将死者的头颅丢尽了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中，但不知为什么，这颗泡了几十、几百乃至上千年的头颅忽然又长回到了人的脖子上，还能正常呼吸、眨眼、说话、聆听……
够明白了吧？
“喵呜……”
老鬼在床边的一张的矮椅上坐下，当然就是那种古人跪坐用的杌子。那只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动不动地盘着，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老斐，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它叫莽子。虽然是猫的身体，却有着虎豹的脾性。这么多年全靠他陪着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老鬼抚了抚莽子的脑袋，莽子抖了抖耳朵作为回应。
老斐对眼前的人和猫难以形成一个具象的概念，虽然他们实实在在地“显示”在那里。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和一只神出鬼没的猫，上次在“系统”里的沈谦葬礼上催眠了自己，这次又突然出现在自己刚搬进来的新风房里，到底是想干啥？
“那么，老鬼，莽子，你们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不会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然后再把我催眠一回吧？”
“不是我们想要来找你的。”老鬼顿了顿，也不知是在考虑措辞还是组织逻辑，半晌才又道，“确切地说，是你们把我和莽子带到了这里。”
“我们？”
“对。你，和那个壮汉！”
“壮汉？”老斐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尤大琛，不禁莞尔，“你说的是尤大琛尤博士吧？”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没有直接跟我和莽子接触。但我知道你幕后的主使就是他！”
“主使？有趣。”老斐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吧，就算是我们无意间把你和莽子带到了这里，那现在你希望我们做什么呢？”
“送我们回去。”老鬼不假思索地道。
老斐彻底明白“破碎虚空”系统出现了远超之前的严重问题！
心念急转，一个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这个隐藏在穿越者招待所地下室的新实验室又被青铜科技发现了？
“系统”测试过程中，由于受到干扰，导致了时空错乱，以至于老鬼和莽子突破了时空的限制，穿梭到了这里？
不对。
不对！
在测试“系统”的时空里，老斐第一次见到老鬼和莽子，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状态！
虽然所有的画面、场景、事件都有点凌乱和混沌，但所有的变量都是尤大琛事先设置好，并交由老斐熟记于胸的。所以虽然有一些不合逻辑，但总体还是一个正常的、科学的时空！
但老鬼和莽子的出现，既不正常，也不科学！
所有的变量，所有的参数，都没有涉及到老鬼这个人物，和莽子这只黑猫！
也就是说，老鬼和莽子既不应该出现在测试“系统”的时空中，更不应该出现在当下的老斐面前！
他们是完完全全的“不速之客”！
老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额头冷汗直冒。他真想立马打电话给尤大琛，甚至直接冲到他的房间里，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另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阻止了他！
刚刚老鬼说的送他们回去，是回哪里？
测试“系统”中的时空？还是他们最初所在的“元始时空”？
老斐心跳猛地加快，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找回肖潇、救回沈谦的可能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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