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蒲巍巍的忧虑和怀疑
看到蒲巍巍发来的信息，老斐先是难掩失望，不过很快两眼一亮，顾不上搭理律湘川的疑问，立马回了一条：
“有。在哪里见？”
“你选个地儿吧，我过去找你。”蒲巍巍回道。
“那不如就到无聊斋书吧吧，我把定位发给你。”老斐提议道。
“好的。”过了几秒，蒲巍巍又道，“我现在出发，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
“好，我等你。”
“你不用上班的么？”看律湘川没有要走的意思，老斐瞪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还只是实习生，要不好好表现的话，夜总随时把你开了！”
“你……”律湘川闻言大怒，“你这家伙，翻脸翻得也太快了吧？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你你……想不到竟是这种人！”
“行了行了，别卖弄你那快哕出来的成语储备了！你是文科生，我说不过你。”老斐莞尔笑道，“中午我请你吃饭，你定地方。酒就不喝了。你那身子骨再好，也架不住夜夜笙歌。刚刚出去的是杨羡吧？瞧瞧你那眼袋，都快掉下巴上了。悠着点吧！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俗话还说呢，酒是粮**，越喝越精神！干嘛中午？晚饭不行么？”律湘川不满地道。
“晚上我有事，不能陪你尽兴。”老斐摇摇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晚上的宝贵时光，你还是留给你的系花女朋友吧！”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律湘川无奈，站起身道，“那中午咱就吃烤鸭，清淡点。把冯涓也喊上……”
“你小子，离了女人是活不了了是不？”老斐佯怒道，“也不怕杨羡知道了吃醋！”
“你别想得那么龌龊行不？吃个饭还不行了？”律湘川边走边嘟囔道，“难道你喊上夜未晏，我会多想？”
“……”老斐一时无言以对。
续了杯柠檬水，才发现书吧里的客人多了起来。那对汉服情侣一如既往地出现在老位置上，看来是真爱书。
翻了十几页《刺杀骑士团长》的下册，眼前忽地多了个人影。抬头一看，不是蒲巍巍是谁？
“你到了？这么快！坐。喝点什么？”
老斐起身坐了个“请坐”的手势，刚要招手喊冯娟点单，蒲巍巍摇摇头阻止了他。
“我……我不喝。”她的脸上挂着忧虑，眼中还有一丝悲哀，“我得了淋巴癌，外面的东西，现在一概不吃……”
“什……什么？”老斐大惊失色，只觉脑仁一阵抽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过，是早期。”她勉强笑了笑，在老斐对面坐下，用一种既像是宽慰老斐，又像是宽慰自己的口吻道，“医生说尽快手术的话，痊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好，好，那就好！”老斐松了口气，想换个话题，却又不知道换什么合适。
“你……有肖潇的消息了吗？”蒲巍巍主动转变了话题。
“还没有。”老斐苦笑了一声，道，“不过我找到那个跟肖潇一起去白银财富面试的女生了，叫李慧萍。只是，她现在在国外，我没法当面找她了解那天发生的事……”
“哦，这样啊。”蒲巍巍搓了搓裙摆，喃喃道，“这个事，还真是不可捉摸……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你最近怎么样？一切都……”老斐本想说“一切都还好吗”，转念想到她罹患了癌症，实在算不上“好”，硬生生把后面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
“我从白银财富辞职了。”蒲巍巍忽道，“就在昨天。在我得知体检结果的第一时间，我就提出了辞职。”
“是……是吗？”老斐感到有些意外。
“你说我是迷信也好，胆小也罢，总之，我不想再在那里呆了。”蒲巍巍一脸坚定，甚至还带点执拗，“我爸妈极力反对，但我下定了决心，就绝不会动摇。”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蒲巍巍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有个朋友是Q市医科大学毕业的，目前在附近的附属医院上班。他给我介绍了一个肿瘤科的大夫，是治疗淋巴癌的专家。下午我就要去做检查，根据结果看需不需要马上住院。”
“你一个人去？”
“我还没跟我爸妈说我患癌的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蒲巍巍眼睛一红，勉强笑了笑道，“没事，我那医生朋友会陪我的。”
“那就好。不过，这个事情，你总不能一直瞒着你爸妈……”
“走一步看一步吧。”蒲巍巍抹了抹眼睛，故作坚强的样子让老斐胸口发堵。
“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个东西要给你。”沉默了一阵，蒲巍巍又道。
“什么东西？”老斐一头雾水。
“考勤记录。”蒲巍巍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U盘，先是捏在手心，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方才递到老斐跟前，“这是我偷偷从办公电脑上拷贝下来的白银财富近三年的考勤记录。除了总监以上级别，所有人的考勤都在里面。”
见老斐一脸惘然，蒲巍巍接着解释道：“白银财富公司的所有软件系统，包括办公、人事、财务、营销甚至监控，都是由兄弟公司青铜科技开发和进行后台管理的。你知道青铜科技吧？跟白银财富一样，也是黑石集团旗下的。”
“知道。”老斐点头道，心下又补了一句，“我太知道了！”
“我……我怀疑……青铜科技篡改了人事系统的后台数据……”蒲巍巍忽地压低了声音，略一迟疑，复又断然道，“也许……不只是人事系统……”
“啊？”老斐吃了一惊，因为睡眠不足有点自由散漫的脑细胞像是突然间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军号一样，或蠢蠢欲动，或摩拳擦掌，刀出鞘，枪上膛，各就各位，随时准备拔营而起，奔赴“扫黑除恶”的战场！
“我的权限有限，只能拿到这些了。”蒲巍巍盯着老斐面前的U盘道，“也许这些数据压根没什么特别，对你寻找肖潇的下落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我还是想尽自己的一点绵力……”
“谢谢你！”老斐抓起U盘，由衷地道。
“我知道你是学计算机的，软件和数据方面你肯定比我专业。希望对你有用。”蒲巍巍幽幽道。
“你……为什么会怀疑后台数据被篡改？”老斐好奇地问道。
“有。在哪里见？”
“你选个地儿吧，我过去找你。”蒲巍巍回道。
“那不如就到无聊斋书吧吧，我把定位发给你。”老斐提议道。
“好的。”过了几秒，蒲巍巍又道，“我现在出发，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
“好，我等你。”
“你不用上班的么？”看律湘川没有要走的意思，老斐瞪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还只是实习生，要不好好表现的话，夜总随时把你开了！”
“你……”律湘川闻言大怒，“你这家伙，翻脸翻得也太快了吧？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你你……想不到竟是这种人！”
“行了行了，别卖弄你那快哕出来的成语储备了！你是文科生，我说不过你。”老斐莞尔笑道，“中午我请你吃饭，你定地方。酒就不喝了。你那身子骨再好，也架不住夜夜笙歌。刚刚出去的是杨羡吧？瞧瞧你那眼袋，都快掉下巴上了。悠着点吧！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俗话还说呢，酒是粮**，越喝越精神！干嘛中午？晚饭不行么？”律湘川不满地道。
“晚上我有事，不能陪你尽兴。”老斐摇摇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晚上的宝贵时光，你还是留给你的系花女朋友吧！”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律湘川无奈，站起身道，“那中午咱就吃烤鸭，清淡点。把冯涓也喊上……”
“你小子，离了女人是活不了了是不？”老斐佯怒道，“也不怕杨羡知道了吃醋！”
“你别想得那么龌龊行不？吃个饭还不行了？”律湘川边走边嘟囔道，“难道你喊上夜未晏，我会多想？”
“……”老斐一时无言以对。
续了杯柠檬水，才发现书吧里的客人多了起来。那对汉服情侣一如既往地出现在老位置上，看来是真爱书。
翻了十几页《刺杀骑士团长》的下册，眼前忽地多了个人影。抬头一看，不是蒲巍巍是谁？
“你到了？这么快！坐。喝点什么？”
老斐起身坐了个“请坐”的手势，刚要招手喊冯娟点单，蒲巍巍摇摇头阻止了他。
“我……我不喝。”她的脸上挂着忧虑，眼中还有一丝悲哀，“我得了淋巴癌，外面的东西，现在一概不吃……”
“什……什么？”老斐大惊失色，只觉脑仁一阵抽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过，是早期。”她勉强笑了笑，在老斐对面坐下，用一种既像是宽慰老斐，又像是宽慰自己的口吻道，“医生说尽快手术的话，痊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好，好，那就好！”老斐松了口气，想换个话题，却又不知道换什么合适。
“你……有肖潇的消息了吗？”蒲巍巍主动转变了话题。
“还没有。”老斐苦笑了一声，道，“不过我找到那个跟肖潇一起去白银财富面试的女生了，叫李慧萍。只是，她现在在国外，我没法当面找她了解那天发生的事……”
“哦，这样啊。”蒲巍巍搓了搓裙摆，喃喃道，“这个事，还真是不可捉摸……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你最近怎么样？一切都……”老斐本想说“一切都还好吗”，转念想到她罹患了癌症，实在算不上“好”，硬生生把后面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
“我从白银财富辞职了。”蒲巍巍忽道，“就在昨天。在我得知体检结果的第一时间，我就提出了辞职。”
“是……是吗？”老斐感到有些意外。
“你说我是迷信也好，胆小也罢，总之，我不想再在那里呆了。”蒲巍巍一脸坚定，甚至还带点执拗，“我爸妈极力反对，但我下定了决心，就绝不会动摇。”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蒲巍巍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有个朋友是Q市医科大学毕业的，目前在附近的附属医院上班。他给我介绍了一个肿瘤科的大夫，是治疗淋巴癌的专家。下午我就要去做检查，根据结果看需不需要马上住院。”
“你一个人去？”
“我还没跟我爸妈说我患癌的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蒲巍巍眼睛一红，勉强笑了笑道，“没事，我那医生朋友会陪我的。”
“那就好。不过，这个事情，你总不能一直瞒着你爸妈……”
“走一步看一步吧。”蒲巍巍抹了抹眼睛，故作坚强的样子让老斐胸口发堵。
“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个东西要给你。”沉默了一阵，蒲巍巍又道。
“什么东西？”老斐一头雾水。
“考勤记录。”蒲巍巍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U盘，先是捏在手心，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方才递到老斐跟前，“这是我偷偷从办公电脑上拷贝下来的白银财富近三年的考勤记录。除了总监以上级别，所有人的考勤都在里面。”
见老斐一脸惘然，蒲巍巍接着解释道：“白银财富公司的所有软件系统，包括办公、人事、财务、营销甚至监控，都是由兄弟公司青铜科技开发和进行后台管理的。你知道青铜科技吧？跟白银财富一样，也是黑石集团旗下的。”
“知道。”老斐点头道，心下又补了一句，“我太知道了！”
“我……我怀疑……青铜科技篡改了人事系统的后台数据……”蒲巍巍忽地压低了声音，略一迟疑，复又断然道，“也许……不只是人事系统……”
“啊？”老斐吃了一惊，因为睡眠不足有点自由散漫的脑细胞像是突然间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军号一样，或蠢蠢欲动，或摩拳擦掌，刀出鞘，枪上膛，各就各位，随时准备拔营而起，奔赴“扫黑除恶”的战场！
“我的权限有限，只能拿到这些了。”蒲巍巍盯着老斐面前的U盘道，“也许这些数据压根没什么特别，对你寻找肖潇的下落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我还是想尽自己的一点绵力……”
“谢谢你！”老斐抓起U盘，由衷地道。
“我知道你是学计算机的，软件和数据方面你肯定比我专业。希望对你有用。”蒲巍巍幽幽道。
“你……为什么会怀疑后台数据被篡改？”老斐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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