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
没有人能回答夜未艾的问题。
老斐不能，大琛不能，律豆豆也不能。
“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把你送回医院吧，怎么也要先把这一关过了。”老斐既无奈又歉疚，“肖潇的意识波的事，我找机会跟老鬼谈谈，看怎么解决为好。”
大琛也道：“时间有点紧了。如果不能在医生巡房之前把夜未晏换回来，我怕她会露馅……”
“这我没意见。但如果中途肖潇的意识波冒出来了，怎么办？露不露馅先不说，我爸妈铁定会被吓坏！”夜未艾吐槽道。
“放心吧。你是主，她是客。正常情况下，肖潇是不会反客为主的。”律豆豆解释道，“除非是受到了刺激。比如见到了令她魂牵梦萦的人……”
“你直接说老斐不就完了？”律湘川笑道。
“那老斐干脆就不参与了。”大琛果断地道，“咱们既然能把夜未艾运出来，现在她行动自如了，要回去就更容易了。”
“就是。调虎离山嘛，我在行！”律湘川插口道。
“也好。”律豆豆道，“我本来也想找斐兄单独聊聊的。”
“那医院那边的事，就拜托你们了。”老斐心情复杂地望了一眼夜未艾，道，“出了这种意外，实在抱歉，还请你原谅。”
“抱什么歉？要是没有你们，我可能已经跟赵德昌一样，入土为安了。”夜未艾柔声道，“刚才我过于紧张，也是对这个问题不了解，语气不是太好。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其实……如果你想跟肖潇交流的话……以后……也不是不行……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但我的命都是你们救回来的，尤其是你斐冉，还吐血了……嗨，反正一句话，我夜未艾现在有一半是属于肖潇的！”
老斐颇为感动，想上前握个手啥的表示感谢。但目光甫一接触夜未艾，就见她瞳孔中异光一闪，立马停下脚步，移开目光。
现在绝不是把肖潇‘引’出来的时机。
“我们走吧！”大琛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允许再拖了。
“走！”夜未艾深呼吸了一下，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我们还是先去补觉，睡醒了再好好聊吧。”
会议室只剩下了老斐和律豆豆。老斐把湿漉漉的被褥卷成一卷，装进袋子，准备送去布草间。收拾干净会议桌后，方才跟律豆豆一起离开。
“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不管怎么说肖潇的意识波还在，你们也算是团聚了。后面的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两人分道前，律豆豆信心满满地道。
“嗯！”老斐振了振精神道。
这一觉睡得既香艳又吃力。梦里一会肖潇，一会夜未艾，一会儿又冒出夜未晏，三人轮番对着他发难。更离谱的是，陆琴、莫小棋、蒲巍巍、沈柔、方婷、周卉、冯娟、姬瑶珈……走马观花似的从他梦中晃过，大有“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既视感。
悠悠醒转时，窗外已经大亮。一看时间，竟然已是中午。微信上有大琛、律湘川、夜未晏等发来的信息，却无一个电话或语音通话。看来他们都知道他辛苦，体力和精神都透支过度，因而没有来吵醒他。
夜未艾顺利地换回了夜未晏，个中过程自然免不了一番折腾，但总算有惊无险。
夜未晏只字未提肖潇的事，想来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老斐脑海里浮现出夜未晏的俏脸，心中莫名地一酸。跟着又想起夜未艾，她跟肖潇的形象一会儿重合，一会儿分离，他都快得眩晕症了。
好好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刚出门，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
正好是饭点，来到餐厅，大琛和小律都在，陆琴也在，却不见律豆豆和夜未晏。
律豆豆可能还在睡觉。夜未晏呢？难道回家陪家人去了？
今天是夜未艾“起死回身”，创造医学奇迹的一天。夜家应该要大肆庆祝一番吧？
在陆琴对面坐下，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看得她目瞪口呆。
“你是几天没吃饭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陆琴莞尔笑道。
老斐嘴里不停，边吃边道：“吃饭可以不要形象，待会去品你的茶，我一定正襟危坐，斯斯文文，绝不造次。”
“看来你休息饱了，都会开玩笑了。”边上的律湘川看上去心情也不错，手捏着一只鸡腿，唇边一嘴油。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吗？”老斐瞄了他一眼，继续横扫千军。
“嗯，有哲理。”律湘川戏谑道，“苟日新，日日新，身子新，灵魂新……”
老斐听出了他话中的隐喻，桌下踢了他一脚，道：“去你的！怎么也比不了你。”
大琛忽而一笑，也不搭话，端起空盆子就离座而去。
老斐想起蒲巍巍的事还没跟他提，三下五除二地扫荡干净，立马跟了上去。
“吃那么快干嘛？又没人跟你抢。”大琛发现他跟在身后，扭头道，“你还要不要再休息下？晚点我们再开个会。”
“不用。我都睡了一上午了，恢复了。”老斐道，“送夜未艾回医院，没遇到什么意外吧？”
“没有。都是小插曲，不值一提。夜未艾痊愈的事想必已经传到某些人和某些势力的耳朵里了。不过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的‘偷天换日’之计，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出其不意，好好反击一下，提振提振士气。”
“我有个事要跟你说。”老斐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什么事？”大琛好奇地道。
“蒲巍巍，你还记得不？”老斐神情严肃地道，“她患的甲状腺癌，本来是早期，完全可以手术治愈的。谁料，短短几天时间，就发生了极为罕见的扩散和转移，还是脑部……”
老斐把那天在住院部遇到蒲巍巍的情况简要地跟大琛说了，最后又加上了自己的看法和判断。大琛沉思了一会，道：“你的判断有一定的道理。这样，你跟她约个时间，带我和阿豆先生一起去看她，了解一下情况。我一会也跟我那做私家侦探的朋友联系下，让他帮忙查查白银财富那几位患癌者的情况，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对了，还有那个朱焱，我也得请他好好调查一番，摸摸底……”
老斐不能，大琛不能，律豆豆也不能。
“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把你送回医院吧，怎么也要先把这一关过了。”老斐既无奈又歉疚，“肖潇的意识波的事，我找机会跟老鬼谈谈，看怎么解决为好。”
大琛也道：“时间有点紧了。如果不能在医生巡房之前把夜未晏换回来，我怕她会露馅……”
“这我没意见。但如果中途肖潇的意识波冒出来了，怎么办？露不露馅先不说，我爸妈铁定会被吓坏！”夜未艾吐槽道。
“放心吧。你是主，她是客。正常情况下，肖潇是不会反客为主的。”律豆豆解释道，“除非是受到了刺激。比如见到了令她魂牵梦萦的人……”
“你直接说老斐不就完了？”律湘川笑道。
“那老斐干脆就不参与了。”大琛果断地道，“咱们既然能把夜未艾运出来，现在她行动自如了，要回去就更容易了。”
“就是。调虎离山嘛，我在行！”律湘川插口道。
“也好。”律豆豆道，“我本来也想找斐兄单独聊聊的。”
“那医院那边的事，就拜托你们了。”老斐心情复杂地望了一眼夜未艾，道，“出了这种意外，实在抱歉，还请你原谅。”
“抱什么歉？要是没有你们，我可能已经跟赵德昌一样，入土为安了。”夜未艾柔声道，“刚才我过于紧张，也是对这个问题不了解，语气不是太好。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其实……如果你想跟肖潇交流的话……以后……也不是不行……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但我的命都是你们救回来的，尤其是你斐冉，还吐血了……嗨，反正一句话，我夜未艾现在有一半是属于肖潇的！”
老斐颇为感动，想上前握个手啥的表示感谢。但目光甫一接触夜未艾，就见她瞳孔中异光一闪，立马停下脚步，移开目光。
现在绝不是把肖潇‘引’出来的时机。
“我们走吧！”大琛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允许再拖了。
“走！”夜未艾深呼吸了一下，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我们还是先去补觉，睡醒了再好好聊吧。”
会议室只剩下了老斐和律豆豆。老斐把湿漉漉的被褥卷成一卷，装进袋子，准备送去布草间。收拾干净会议桌后，方才跟律豆豆一起离开。
“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不管怎么说肖潇的意识波还在，你们也算是团聚了。后面的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两人分道前，律豆豆信心满满地道。
“嗯！”老斐振了振精神道。
这一觉睡得既香艳又吃力。梦里一会肖潇，一会夜未艾，一会儿又冒出夜未晏，三人轮番对着他发难。更离谱的是，陆琴、莫小棋、蒲巍巍、沈柔、方婷、周卉、冯娟、姬瑶珈……走马观花似的从他梦中晃过，大有“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既视感。
悠悠醒转时，窗外已经大亮。一看时间，竟然已是中午。微信上有大琛、律湘川、夜未晏等发来的信息，却无一个电话或语音通话。看来他们都知道他辛苦，体力和精神都透支过度，因而没有来吵醒他。
夜未艾顺利地换回了夜未晏，个中过程自然免不了一番折腾，但总算有惊无险。
夜未晏只字未提肖潇的事，想来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老斐脑海里浮现出夜未晏的俏脸，心中莫名地一酸。跟着又想起夜未艾，她跟肖潇的形象一会儿重合，一会儿分离，他都快得眩晕症了。
好好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刚出门，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
正好是饭点，来到餐厅，大琛和小律都在，陆琴也在，却不见律豆豆和夜未晏。
律豆豆可能还在睡觉。夜未晏呢？难道回家陪家人去了？
今天是夜未艾“起死回身”，创造医学奇迹的一天。夜家应该要大肆庆祝一番吧？
在陆琴对面坐下，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看得她目瞪口呆。
“你是几天没吃饭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陆琴莞尔笑道。
老斐嘴里不停，边吃边道：“吃饭可以不要形象，待会去品你的茶，我一定正襟危坐，斯斯文文，绝不造次。”
“看来你休息饱了，都会开玩笑了。”边上的律湘川看上去心情也不错，手捏着一只鸡腿，唇边一嘴油。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吗？”老斐瞄了他一眼，继续横扫千军。
“嗯，有哲理。”律湘川戏谑道，“苟日新，日日新，身子新，灵魂新……”
老斐听出了他话中的隐喻，桌下踢了他一脚，道：“去你的！怎么也比不了你。”
大琛忽而一笑，也不搭话，端起空盆子就离座而去。
老斐想起蒲巍巍的事还没跟他提，三下五除二地扫荡干净，立马跟了上去。
“吃那么快干嘛？又没人跟你抢。”大琛发现他跟在身后，扭头道，“你还要不要再休息下？晚点我们再开个会。”
“不用。我都睡了一上午了，恢复了。”老斐道，“送夜未艾回医院，没遇到什么意外吧？”
“没有。都是小插曲，不值一提。夜未艾痊愈的事想必已经传到某些人和某些势力的耳朵里了。不过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的‘偷天换日’之计，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出其不意，好好反击一下，提振提振士气。”
“我有个事要跟你说。”老斐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什么事？”大琛好奇地道。
“蒲巍巍，你还记得不？”老斐神情严肃地道，“她患的甲状腺癌，本来是早期，完全可以手术治愈的。谁料，短短几天时间，就发生了极为罕见的扩散和转移，还是脑部……”
老斐把那天在住院部遇到蒲巍巍的情况简要地跟大琛说了，最后又加上了自己的看法和判断。大琛沉思了一会，道：“你的判断有一定的道理。这样，你跟她约个时间，带我和阿豆先生一起去看她，了解一下情况。我一会也跟我那做私家侦探的朋友联系下，让他帮忙查查白银财富那几位患癌者的情况，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对了，还有那个朱焱，我也得请他好好调查一番，摸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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