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些名为“事业”的故事（中）
NW2031月12日12点00分
厨房中逐渐传出一丝香甜的气息，在小卡锅里烹饪熟的面包逐渐占据了锅的大半地盘，散发着由面制品、糖和酵母特有的香气。（没错，就如诺亚方舟中诺亚特许带上了各种植物动物一般，追寻者在星际航行中也带上了旧世界地球上几乎所有人类所需的“可再生”物品的小样，包括各种可食用菌类）与此同时，卡塞特斯烘烤一体箱的全息显示屏上“Finish”的字样也宣告着今天中午的正餐——糖蜜烤肉的完成。
一如既往地，幻姐将所有的烹饪锅炉调整到“保温”界面。并用手持移动终端将标有“午餐信息”的手打讯息用电信发送给每一位“家人”：
“午餐已经做好啦，有要回来吃饭的人嘛？”——阿幻，HB3304（花园大厦3304室）12:01
五分钟后，她陆陆续续收到了来自“家人”们的各条电信：
“我、小茶还有小湛就不回来吃饭啦，我们下午要去趟橙光大厦，顺便就在那里吃饭了。”——小空，VU207（维特罗娜大学207教室）12:06
“阿幻，我和K马上到了”——言，NCNo.3B（N城3路公交上）12:07
“我马上到‘家’。”——孙博士，HBPN（花园大厦公用网络）12:07
“我现在还在和委，今天就不回来吃中饭了。”——V，VCPC104（和平委员会维特罗娜分会）12:08
客厅中，萨博叔听完了反物质汽车工业设计的第23节课，缓缓摘下了VR头显；几乎在同一时间，门外传来熟悉的机械声：
“认证通过，01孙博士，欢迎回‘家’。”
“幻、萨博，我回来了。”
门径处一个略低沉的男声传来。幻姐从厨房中走出来，孙博士像往常一样微笑着，银白色的眼镜随着换鞋的低头微微下垂，灰黑的头发随着过道风吹乱了一些，但不改的仍是青年学者的风范。
幻姐也向孙博士点头致意，“欢迎回‘家’，孙博士。”
孙博士摆了摆手，“哪那么多客气，阿幻，都是‘家人’嘛。”
客厅中的萨博叔此时已经打完卡站了起来。“前事业”完成后，萨博叔俨然是从严肃认真的态度转向平易近人了。一种“家”特有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孙博士，回来啦？”
“是啊，萨博叔，来蹭一顿阿幻做的饭。”孙博士打趣道。
“诶，言和K还没来嘛？”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亲切的机械声，宣告着午餐的另外两位“宾客”的到来。
“认证通过，07言，欢迎回‘家’。”
“呼啊，今天我和K在绿山区玩呢，那边好漂亮啊，真不愧是N城之肺，我们逛了好几个园林呢。”言兴高采烈地说道，“对吧，K？”
“嗯，没错，然后我们从植被纪念商城里带来了一些奇特的花卉盆景，萨博叔应该会喜欢。”K补充道。
孙博士好奇地探了探头，两盆漂亮的盆景端端正正地包装在有机玻璃盒里，最底下均匀地铺着一层营养基底；附赠的复古陶土花盆放在另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一个上面刻着“LaRoseBlanche;GreenA&MUniversity;147040512”，另一个上面刻着“Violet;GreenA&MUniversity;125090301”。
离言较近的那一盆盆景正开着洁白的花朵，下面的花茎翠绿无比，在N城柔和的阳光下显得如玉一般温润；另一盆则散发着让人心情旷远的淡紫色——它的花瓣总体看有点接近粉色，但比粉色略深一点，细看时，攢簇在其中的是点点的白色。
“萨博叔，快来看看这两盆花，很奇特啊。”孙博士道。
萨博叔闻讯而来，饶有兴致地端详起来——这恰恰是他所谓“前事业”的一部分。
“哈哈，好了，咱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让咱们博学的萨博叔研究研究，对了，这些盆景栽种之后可以和我上次买给孩子们的檀木盒放在一起。”幻姐一边说着，一边把热腾腾的食物从厨房中端了出来。
“啊，是糖蜜烤肉！”
“幻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诶嘿嘿，总之，先尝尝吧。”
“好啊好啊，开动！”
“诶，萨博叔，咱分一瓶橙果鲜汁吧？”
“好啊，我去取开瓶器。”
“哇，好烫！”
“慢慢吃，K。”
……
正午不燥不薄的阳光下，花园大厦3304的“家人”们享用着曼妙时光带来的和谐享受——他们围坐在瓷白色的圆桌前，糖蜜烤肉散发的热气氤氲——有时，事业来源于热爱，而热爱来源于生活点滴的品味与幸福。
随着最后一块小面包被幻姐拿走，众人酒足饭饱。此时已是下午一点了。言、K、萨博叔、孙博士和幻姐依次离座，幻姐负责将碟碗收进厨房。
“言、K，下午5点记得来公司，现在可以先休息一会儿。”萨博叔叮嘱道。
“好。”
“好的。”
言和K随即沿着楼梯走到她们二楼各自的房间中午休；幻姐将碟碗依次放入卡赛特斯牌的洗碗机中；孙博士正在便携式计算机上完成今天的学科教学报告；萨博叔呢，则将言和K带来的盆栽转移到一楼的大露台上，和其他的翠绿盆栽放在一起。
他仔仔细细地将营养基底倒入各自的陶土花盆中，然后按照他印象中F教授的教学将额外配比的营养液从露台一角的“园艺实验室”中取出少许，慢慢浇注在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的营养基底上。很快，营养基底便充分吸收了经过精心调配的营养液。萨博叔顺便扫了一眼其余的盆栽——都很健康呢。他露出了微笑。
卡赛特斯公司经营的范围非常广泛。从电子设备，智能机械到苗木栽培，都有相应的产品项目。这也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就业体系。（为何要有如此广泛的经营呢？专精于某一项不好嘛？画外音）根据萨博叔的理念，在无政府主义框架下的N城，私人企业建设的目的不是为了谋取私利（当然，这也是不被工会允许的），而是提供就业市场以接应学会的人才的。
因而，越是广泛的经营项目，其能提供的就业岗位越多。那么，压力就来到了总体经营者——萨博叔身上了。为了妥善经营如此庞大的市场，萨博叔必须成为一个“多面手”，这也是他为何要将“终生学习”作为“前事业”的原因。
“嗯，LaRoseBlanche……白玫瑰，”萨博叔盯着这盆白色精灵注视片刻，“言的眼光不错啊。”
卡赛特斯公司目前正在拓展花卉业务。N城虽说不缺少景观，但是能够把景观搬到自己家，作为一种精神慰藉，还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根据萨博叔的了解，目前工会中开展此业务的还只有工会直属企业，并没有私人企业下场做这一方面。
“这两株也是经手绿山区的格林农工大学的，”萨博叔喃喃自语道，“应该是下属的某个部门销售的。”
好吧，企业的事先放一边，具体的商业策划啊、合作啊，萨博叔会管的，不是吗？
只要是由人组成的社会，等价物的交易就必不可少，即使是在N城，追寻者们生活的这块土地上，经济法则依然适用。只是，这种法则早已融入人们的心中，不再是冷酷死板的规章制度，而是一种人心所向的温暖共识——合作共赢，是其根本。而萨博叔要做的，就是维系这一种共识——借工会之手，集自己之力，帮助更多的追寻者获得生活的“灵魂”，这便是他的事业。
萨博叔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空白的数显纸，用笔在上面记录着这两盆小精灵的健康情况，栽培特征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数据，记录完后，他打开手持移动终端，在“数据读取”界面选择“实体数显纸”，随着“请插入数显纸”的提示音，萨博叔缓缓地将其插入手持移动终端的数据端口。几秒钟后，原本写满了文字的数显纸被清空退出端口，数据保存在了手持移动终端之中。
“读取完成，数据已保存。”
萨博叔操作着终端，将数据用“电信”传到卡赛特斯公司标识有“花卉业务”的数据库中。确认传输完成后，萨博叔便点开这个数据库的“N城商业共享”界面，将所有细节毫无保留地同步给所有开展“花卉业务”的企业：
格林农工大学花卉研究院：已接收
“花卉人”集团：已接收
……
如前所述，在N城，所有企业、公司的服务目的只有一个：为全体追寻者提供无差别服务。因此，任何一家企业产出的所有知识产权或者数据，都是共享的、毫无保留的——换句话说，共商、共建、共享是N城企业人刻在灵魂里的经营道德，不论是工会直属企业还是私人企业。
于此同时，萨博叔的“卡赛特斯”字样的管理界面也出现了数百条同步消息，很多都是刚刚几个小时才从其他公司那边同步过来的：
From维特罗娜智能设备制造研究院：3条“智能家电”同步信息已存入
From卡斯空木业：2条“工艺品”同步信息已存入
……
以及各种商业私聊：
“萨博叔，订单号2031115602，新定30件卡赛特斯1型冰箱……”
……
数不胜数。
“看来，今天又有的忙了。”
萨博叔从露台上走回客厅，准备早点去公司忙活了，正巧，幻姐从厨房中忙完准备出来。
“哟，萨博叔，今天这么早就去公司啦？”
“是啊，新增了不少订单。”萨博叔回应道，“今天的蜜糖烤肉很好吃。”
“啊哈哈，是吗，那看来还是很成功的。”
“那我去公司啦，‘家’里的事就由你打理了。”
“好嘞，注意安全啊，萨博叔。”
“嗯。”
两人的简短对话就此告一段落。而两人的各自事业——所谓‘家’事和天下事，就此开始。
厨房中逐渐传出一丝香甜的气息，在小卡锅里烹饪熟的面包逐渐占据了锅的大半地盘，散发着由面制品、糖和酵母特有的香气。（没错，就如诺亚方舟中诺亚特许带上了各种植物动物一般，追寻者在星际航行中也带上了旧世界地球上几乎所有人类所需的“可再生”物品的小样，包括各种可食用菌类）与此同时，卡塞特斯烘烤一体箱的全息显示屏上“Finish”的字样也宣告着今天中午的正餐——糖蜜烤肉的完成。
一如既往地，幻姐将所有的烹饪锅炉调整到“保温”界面。并用手持移动终端将标有“午餐信息”的手打讯息用电信发送给每一位“家人”：
“午餐已经做好啦，有要回来吃饭的人嘛？”——阿幻，HB3304（花园大厦3304室）12:01
五分钟后，她陆陆续续收到了来自“家人”们的各条电信：
“我、小茶还有小湛就不回来吃饭啦，我们下午要去趟橙光大厦，顺便就在那里吃饭了。”——小空，VU207（维特罗娜大学207教室）12:06
“阿幻，我和K马上到了”——言，NCNo.3B（N城3路公交上）12:07
“我马上到‘家’。”——孙博士，HBPN（花园大厦公用网络）12:07
“我现在还在和委，今天就不回来吃中饭了。”——V，VCPC104（和平委员会维特罗娜分会）12:08
客厅中，萨博叔听完了反物质汽车工业设计的第23节课，缓缓摘下了VR头显；几乎在同一时间，门外传来熟悉的机械声：
“认证通过，01孙博士，欢迎回‘家’。”
“幻、萨博，我回来了。”
门径处一个略低沉的男声传来。幻姐从厨房中走出来，孙博士像往常一样微笑着，银白色的眼镜随着换鞋的低头微微下垂，灰黑的头发随着过道风吹乱了一些，但不改的仍是青年学者的风范。
幻姐也向孙博士点头致意，“欢迎回‘家’，孙博士。”
孙博士摆了摆手，“哪那么多客气，阿幻，都是‘家人’嘛。”
客厅中的萨博叔此时已经打完卡站了起来。“前事业”完成后，萨博叔俨然是从严肃认真的态度转向平易近人了。一种“家”特有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孙博士，回来啦？”
“是啊，萨博叔，来蹭一顿阿幻做的饭。”孙博士打趣道。
“诶，言和K还没来嘛？”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亲切的机械声，宣告着午餐的另外两位“宾客”的到来。
“认证通过，07言，欢迎回‘家’。”
“呼啊，今天我和K在绿山区玩呢，那边好漂亮啊，真不愧是N城之肺，我们逛了好几个园林呢。”言兴高采烈地说道，“对吧，K？”
“嗯，没错，然后我们从植被纪念商城里带来了一些奇特的花卉盆景，萨博叔应该会喜欢。”K补充道。
孙博士好奇地探了探头，两盆漂亮的盆景端端正正地包装在有机玻璃盒里，最底下均匀地铺着一层营养基底；附赠的复古陶土花盆放在另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一个上面刻着“LaRoseBlanche;GreenA&MUniversity;147040512”，另一个上面刻着“Violet;GreenA&MUniversity;125090301”。
离言较近的那一盆盆景正开着洁白的花朵，下面的花茎翠绿无比，在N城柔和的阳光下显得如玉一般温润；另一盆则散发着让人心情旷远的淡紫色——它的花瓣总体看有点接近粉色，但比粉色略深一点，细看时，攢簇在其中的是点点的白色。
“萨博叔，快来看看这两盆花，很奇特啊。”孙博士道。
萨博叔闻讯而来，饶有兴致地端详起来——这恰恰是他所谓“前事业”的一部分。
“哈哈，好了，咱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让咱们博学的萨博叔研究研究，对了，这些盆景栽种之后可以和我上次买给孩子们的檀木盒放在一起。”幻姐一边说着，一边把热腾腾的食物从厨房中端了出来。
“啊，是糖蜜烤肉！”
“幻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诶嘿嘿，总之，先尝尝吧。”
“好啊好啊，开动！”
“诶，萨博叔，咱分一瓶橙果鲜汁吧？”
“好啊，我去取开瓶器。”
“哇，好烫！”
“慢慢吃，K。”
……
正午不燥不薄的阳光下，花园大厦3304的“家人”们享用着曼妙时光带来的和谐享受——他们围坐在瓷白色的圆桌前，糖蜜烤肉散发的热气氤氲——有时，事业来源于热爱，而热爱来源于生活点滴的品味与幸福。
随着最后一块小面包被幻姐拿走，众人酒足饭饱。此时已是下午一点了。言、K、萨博叔、孙博士和幻姐依次离座，幻姐负责将碟碗收进厨房。
“言、K，下午5点记得来公司，现在可以先休息一会儿。”萨博叔叮嘱道。
“好。”
“好的。”
言和K随即沿着楼梯走到她们二楼各自的房间中午休；幻姐将碟碗依次放入卡赛特斯牌的洗碗机中；孙博士正在便携式计算机上完成今天的学科教学报告；萨博叔呢，则将言和K带来的盆栽转移到一楼的大露台上，和其他的翠绿盆栽放在一起。
他仔仔细细地将营养基底倒入各自的陶土花盆中，然后按照他印象中F教授的教学将额外配比的营养液从露台一角的“园艺实验室”中取出少许，慢慢浇注在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的营养基底上。很快，营养基底便充分吸收了经过精心调配的营养液。萨博叔顺便扫了一眼其余的盆栽——都很健康呢。他露出了微笑。
卡赛特斯公司经营的范围非常广泛。从电子设备，智能机械到苗木栽培，都有相应的产品项目。这也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就业体系。（为何要有如此广泛的经营呢？专精于某一项不好嘛？画外音）根据萨博叔的理念，在无政府主义框架下的N城，私人企业建设的目的不是为了谋取私利（当然，这也是不被工会允许的），而是提供就业市场以接应学会的人才的。
因而，越是广泛的经营项目，其能提供的就业岗位越多。那么，压力就来到了总体经营者——萨博叔身上了。为了妥善经营如此庞大的市场，萨博叔必须成为一个“多面手”，这也是他为何要将“终生学习”作为“前事业”的原因。
“嗯，LaRoseBlanche……白玫瑰，”萨博叔盯着这盆白色精灵注视片刻，“言的眼光不错啊。”
卡赛特斯公司目前正在拓展花卉业务。N城虽说不缺少景观，但是能够把景观搬到自己家，作为一种精神慰藉，还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根据萨博叔的了解，目前工会中开展此业务的还只有工会直属企业，并没有私人企业下场做这一方面。
“这两株也是经手绿山区的格林农工大学的，”萨博叔喃喃自语道，“应该是下属的某个部门销售的。”
好吧，企业的事先放一边，具体的商业策划啊、合作啊，萨博叔会管的，不是吗？
只要是由人组成的社会，等价物的交易就必不可少，即使是在N城，追寻者们生活的这块土地上，经济法则依然适用。只是，这种法则早已融入人们的心中，不再是冷酷死板的规章制度，而是一种人心所向的温暖共识——合作共赢，是其根本。而萨博叔要做的，就是维系这一种共识——借工会之手，集自己之力，帮助更多的追寻者获得生活的“灵魂”，这便是他的事业。
萨博叔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空白的数显纸，用笔在上面记录着这两盆小精灵的健康情况，栽培特征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数据，记录完后，他打开手持移动终端，在“数据读取”界面选择“实体数显纸”，随着“请插入数显纸”的提示音，萨博叔缓缓地将其插入手持移动终端的数据端口。几秒钟后，原本写满了文字的数显纸被清空退出端口，数据保存在了手持移动终端之中。
“读取完成，数据已保存。”
萨博叔操作着终端，将数据用“电信”传到卡赛特斯公司标识有“花卉业务”的数据库中。确认传输完成后，萨博叔便点开这个数据库的“N城商业共享”界面，将所有细节毫无保留地同步给所有开展“花卉业务”的企业：
格林农工大学花卉研究院：已接收
“花卉人”集团：已接收
……
如前所述，在N城，所有企业、公司的服务目的只有一个：为全体追寻者提供无差别服务。因此，任何一家企业产出的所有知识产权或者数据，都是共享的、毫无保留的——换句话说，共商、共建、共享是N城企业人刻在灵魂里的经营道德，不论是工会直属企业还是私人企业。
于此同时，萨博叔的“卡赛特斯”字样的管理界面也出现了数百条同步消息，很多都是刚刚几个小时才从其他公司那边同步过来的：
From维特罗娜智能设备制造研究院：3条“智能家电”同步信息已存入
From卡斯空木业：2条“工艺品”同步信息已存入
……
以及各种商业私聊：
“萨博叔，订单号2031115602，新定30件卡赛特斯1型冰箱……”
……
数不胜数。
“看来，今天又有的忙了。”
萨博叔从露台上走回客厅，准备早点去公司忙活了，正巧，幻姐从厨房中忙完准备出来。
“哟，萨博叔，今天这么早就去公司啦？”
“是啊，新增了不少订单。”萨博叔回应道，“今天的蜜糖烤肉很好吃。”
“啊哈哈，是吗，那看来还是很成功的。”
“那我去公司啦，‘家’里的事就由你打理了。”
“好嘞，注意安全啊，萨博叔。”
“嗯。”
两人的简短对话就此告一段落。而两人的各自事业——所谓‘家’事和天下事，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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