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活见鬼！
伯格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死人居然复活了！而且还跑了！
汉斯犹如疯癫般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哈哈。”一旁的安诺笑得直不起腰，“西蒙老头得全城通缉一具尸体了，想想就觉得滑稽，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希拉和汉斯的脸色阴沉下来，尤其是汉斯，他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觉地扶向额头。
伯格盯着小巷尽头的两名警员，他们正在架人梯，试图翻过石墙，继续追捕那具逃跑的尸体。
这能追得上？哎，等这俩警察翻过石墙，那老头早就看不见人影了。
伯格无奈地摇摇头，点上一根烟，
他对汉斯说道：“汉斯队长，我们招一辆出租马车去东区就行，你还是继续忙吧。你的警员们此刻应该很需要你。”
汉斯抹去额头的汗珠，对伯格微微颔首，眼含感激，随即朝着那所房子小跑而去。
伯格转过身，他觉得脑仁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离奇和邪门。
“我们去东区吧。”对着希拉和安诺说道，伯格露出苦笑，“不过去之前，我们先去喝杯咖啡，我觉得自己有些精疲力尽。”
“我要蜂蜜扁桃仁可颂！”安诺两眼放光，大声喊道。自从上次让她尝过一次以后，她就老嚷嚷着要再吃一次，但伯格最近早上都太懒，不大愿意出门。
习惯了有管家的生活会让人变懒，伯格此刻也别怀念莱恩之前负责他起居的日子。
“有的话就买给你。”
“难道会没有吗？！可颂这么好吃的东西，所有的咖啡店都应该摆在橱柜里啊！”
可颂是法兰国传入的一种面包，烤制而成，中间蓬松多层，在黎明联邦内的做法也是各种各样，不同的面点师会加入果仁碎，蜂蜜或是果酱。伯格之前就吃到过加海盐和芝士的，味道也相当不错。
在黎明联邦大大小小的咖啡馆内，可颂可以说是每家商铺的必备品。
伯格觉得可能没有，是因为扁桃仁。
“这里是东区，蜂蜜还好说，但扁桃仁可不常见。”
扁桃仁不是黎明联邦的本土农作物，直到现在也是依靠殖民地输送，虽然扁桃仁本身的价格并不昂贵，但是海运大量的扁桃仁会得不偿失。
这种产品一般都是当作附带物被送上海船的，所以在伦敦市内，除了西区和位于中心的伦敦城外，其他地方有没有还真不好说。
三人沿着主街往前走，想找一间咖啡馆。今天他们出门的很早，所以现在还不到11点。伯格在心里盘算，要不待会直接吃个早午餐得了，这样去东区后就不需要再找地方吃午餐。
一路上机器的轰鸣和工人的叫骂不绝于耳，希拉饶有兴致地到处看着，眼神全是好奇。
“你不怎么来东区吗？”伯格问道。
“是的，我很少来这边，只知道这边有很多工厂。”
“你之前的任务都是在西区？”
“差不多，几乎都在西区，不过偶尔也会去别的大区，东区确实没有。”
说话间伯格看到前边有一家咖啡馆，挂着一个墨绿色的招牌。
“第五杯咖啡馆。”
有创意的名字，但估计一次喝五杯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吧。
伯格推门进去，发现这间咖啡馆还挺大。左手边的墙上画着黎明联邦的国旗，右手边的墙上画着古希腊的众神，从左到右是太阳神阿波罗，海神波塞冬，主神宙斯，智慧之神雅典娜和商业之神赫尔墨斯。
馆内坐着7，8个人，都是身着西服的男士，其中有2位用好奇地眼神打量着伯格他们。
“欢迎，尊贵的先生和美丽的女士们。奥兰·巴托尔很高兴为您服务。”
吧台后站着一位胖胖的男子，头发稀少，脸色发红，留着黑色的卷曲小胡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被高高挽起。
安诺冲上前，开口问道：“你们这有没有蜂蜜扁桃仁可颂？”
奥兰·巴托尔用洪亮的声音回答道：“哈哈哈，真是位有品位的女士。可惜！我们确实有可颂，但只有蜂蜜味，蓝莓果酱味和咸花生酱味三种。”
“那好吧，那给我各来一个。”安诺说道。
“好嘞。”奥兰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饮品还有需要吗？我们的咖啡可是附近最好的。”
“三杯咖啡，再来一杯牛奶，带上砂糖。你们这会儿有什么主食提供吗？”伯格说道。
“有的，我们现在能提供烤土豆配香肠，鸡蛋配吐司，培根配小芝士派。当然，每种菜都以根据您的喜好加东西。”
“那请给我一份鸡蛋配吐司。”伯格随后看向希拉，“你呢？”
“和你一样吧，谢谢。”希拉回给伯格一个甜美的笑容。
啧啧，这可能是今天第一次，伯格感到心情愉悦。美女的笑容总是能不讲道理地治愈男士心灵的疲惫。
等伯格回过头来，发现奥兰正痴痴地盯着希拉，收不回神。
希拉也注意到奥兰的眼神，不由地撇过脸去。
奥兰拍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我失礼了。这位女士实在是美丽的过分，她的笑容犹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向往。”
伯格发现眼前这个胖胖的男士不像是个普通的服务员，他刚刚的行为虽然有些失礼，但是他的反应很快，话接得也算不赖。
不过伯格也没过多在意，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探究这个奥兰·巴托尔的人生故事。
“你不想点份主食吗，安诺？我们待会应该不会去吃午餐。”伯格问向安诺。
“这样啊，那可颂我只要蜂蜜的就好，再来一份鸡蛋配吐司，和你们一样。”
“好嘞，三杯咖啡，一杯牛奶，三份鸡蛋配吐司，一个蜂蜜可颂，对吗？总共是3先令，先生。”
伯格付钱后，就和希拉她们坐到在一张深色圆桌旁。
等餐期间，安诺问伯格，壁画上画的四男一女都是谁。伯格笑着解释那些是希拉神话中的众神，算是其中比较出名的几个。伯格又给安诺讲了一两个希腊神话中的小故事。
安诺听得兴致勃勃，感慨着还有这么好玩的神话故事。
伯格内心有些好奇，他记得安诺说过，她是十三、四岁的时候才成为黑德勒的秘密军队——雅安荣光的成员，难道她之前都没接受过教育吗？
介于希拉也在场，伯格就没有发问。这两位女士平时看着关系还行，但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们说话的时候充满戒备。
这几天下来，安诺和希拉说过的话估计还不及她和伯格的十分之一。
伯格现在已经养成睡前和安诺闲聊的习惯，只要不直接牵扯到莫斯利，安诺对他几乎是无话不说。多亏了她这好懂的性格，伯格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她的事。
其中最让伯格在意的，除了雅安荣光外，就是那天希拉带着自己去的那个铁匠铺的事。
那个打铁老头，罗尔，安诺并没有见过他。
安诺虽然在那天确实参与了搜寻伯格的行动，但是并没有查到什么，也没听说其他人抓住什么铁匠铺的老头。
据安诺所知，落在莫斯利手中，跟伯格有关系的人，也就只有他的管家莱恩了。
所以那个铁匠铺老头到底去哪了呢？
伯格这几天有时会想，其实根本没有什么X-2号线，没有什么狗屁罗尔，甚至包括后边杀掉舍曼，所有的一切都是西蒙的算计。
可为什么呢？对于西蒙，莫斯利这个级别的人来说，伯格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他想不通，莫斯利当初设计他只是因为顺势而为，伯格刚好那几日和玛丽有过接触。但西蒙没有设计伯格的理由啊，硬要说的话，应该也是和玛丽有关。
至于在整个事件中充当“线”的希拉，她难道也在西蒙的计划内？希拉自己是否知道？她的作用应该不是简单的联络员，但具体是什么身份？还有，西蒙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留在伯格身边？
正当伯格的思绪越飘越远时，奥兰端着一个大铁盘来到他们的桌子旁，“菜来喽。”
安诺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希拉则是默默地把加好牛奶的咖啡递到安诺面前，随后又把一杯递到伯格手中。
“谢谢。”伯格看着希拉的笑容，眼神都不禁有些恍惚。
即使伯格心里对希拉还有些戒备，但是没有哪位男士能经受住希拉眼底含有笑意的神情。
嗯，绝对没有！
吃饭过程中，伯格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希拉看出来后，就不停地和伯格搭话，语气关切。
“是在想这边的案子还是东区的案子？”希拉问道。
“都有。”
“嗯，你也不用逼自己太紧，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希拉莞尔一笑，看向伯格的目光越发温柔。
“谢谢。”伯格笑着答道，思绪得到一丝安抚。
没有人愿意拒绝关心自己的话语，伯格也一样，不管希拉或西蒙的目的是什么，伯格这一刻挺感谢希拉愿意表达对他的关心和支持。
尤其对于伯格这种流浪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来说，来自身边人的关心有时比金钱意味着更多。
当然，伯格只有非常偶尔的时候会这么想，毕竟他确实很喜欢钱。自从离开养大自己的吉普赛家族后，伯格的生活几乎都是为了赚钱这一目的服务。
他小时候过得很开心，大家都把他当成自己人，当成家庭的一份子，但再开心的生活也会因为缺钱而变得暗淡。
大族母的肺痨就是因为缺钱才······
伯格想起一些以前的回忆，他不禁猛地甩甩头，想把那些不好的事抛之脑后。
总之，自大族母过世后，伯格对于金钱的认知就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拼命地赚钱，有时连他自己都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
老实说，伯格现在的资产在伦敦毫无疑问算是有钱人，但他想赚钱的欲望仍然十分强烈，甚至好几次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会感慨不能再赚更多的钱了。
犹如魔怔！
伯格无奈地笑笑，内心嘲讽着自己的不可理喻。
他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口烤吐司，抿口咖啡助其咽下，正当伯格想放下餐具时，他猛然发现餐盘的表面印有东西。
“奥兰·巴托尔先生！”伯格大喊道。
希拉和安诺被伯格忽然发出的喊声惊到，一齐看向他，但伯格并未做什么解释。
“来喽，来喽。”奥兰小跑着过来，肚子上的肉在他停下脚步后仍然一甩一甩的，“怎么了，先生，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
伯格笑着看向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刚刚注意到，你家的餐盘很特别，上面好像印有一些奇怪的文字，能问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哦哦，这样啊。”奥兰紧张的笑容此刻变得舒缓，但愈发灿烂，“这是希伯来语的一些辅音字母，您也可以当成是数字。”
“数字？”
“对的，这一圈数字分别是1，9，8，6，10。”
奥兰笑得很开心。
伯格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死人居然复活了！而且还跑了！
汉斯犹如疯癫般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哈哈。”一旁的安诺笑得直不起腰，“西蒙老头得全城通缉一具尸体了，想想就觉得滑稽，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希拉和汉斯的脸色阴沉下来，尤其是汉斯，他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觉地扶向额头。
伯格盯着小巷尽头的两名警员，他们正在架人梯，试图翻过石墙，继续追捕那具逃跑的尸体。
这能追得上？哎，等这俩警察翻过石墙，那老头早就看不见人影了。
伯格无奈地摇摇头，点上一根烟，
他对汉斯说道：“汉斯队长，我们招一辆出租马车去东区就行，你还是继续忙吧。你的警员们此刻应该很需要你。”
汉斯抹去额头的汗珠，对伯格微微颔首，眼含感激，随即朝着那所房子小跑而去。
伯格转过身，他觉得脑仁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离奇和邪门。
“我们去东区吧。”对着希拉和安诺说道，伯格露出苦笑，“不过去之前，我们先去喝杯咖啡，我觉得自己有些精疲力尽。”
“我要蜂蜜扁桃仁可颂！”安诺两眼放光，大声喊道。自从上次让她尝过一次以后，她就老嚷嚷着要再吃一次，但伯格最近早上都太懒，不大愿意出门。
习惯了有管家的生活会让人变懒，伯格此刻也别怀念莱恩之前负责他起居的日子。
“有的话就买给你。”
“难道会没有吗？！可颂这么好吃的东西，所有的咖啡店都应该摆在橱柜里啊！”
可颂是法兰国传入的一种面包，烤制而成，中间蓬松多层，在黎明联邦内的做法也是各种各样，不同的面点师会加入果仁碎，蜂蜜或是果酱。伯格之前就吃到过加海盐和芝士的，味道也相当不错。
在黎明联邦大大小小的咖啡馆内，可颂可以说是每家商铺的必备品。
伯格觉得可能没有，是因为扁桃仁。
“这里是东区，蜂蜜还好说，但扁桃仁可不常见。”
扁桃仁不是黎明联邦的本土农作物，直到现在也是依靠殖民地输送，虽然扁桃仁本身的价格并不昂贵，但是海运大量的扁桃仁会得不偿失。
这种产品一般都是当作附带物被送上海船的，所以在伦敦市内，除了西区和位于中心的伦敦城外，其他地方有没有还真不好说。
三人沿着主街往前走，想找一间咖啡馆。今天他们出门的很早，所以现在还不到11点。伯格在心里盘算，要不待会直接吃个早午餐得了，这样去东区后就不需要再找地方吃午餐。
一路上机器的轰鸣和工人的叫骂不绝于耳，希拉饶有兴致地到处看着，眼神全是好奇。
“你不怎么来东区吗？”伯格问道。
“是的，我很少来这边，只知道这边有很多工厂。”
“你之前的任务都是在西区？”
“差不多，几乎都在西区，不过偶尔也会去别的大区，东区确实没有。”
说话间伯格看到前边有一家咖啡馆，挂着一个墨绿色的招牌。
“第五杯咖啡馆。”
有创意的名字，但估计一次喝五杯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吧。
伯格推门进去，发现这间咖啡馆还挺大。左手边的墙上画着黎明联邦的国旗，右手边的墙上画着古希腊的众神，从左到右是太阳神阿波罗，海神波塞冬，主神宙斯，智慧之神雅典娜和商业之神赫尔墨斯。
馆内坐着7，8个人，都是身着西服的男士，其中有2位用好奇地眼神打量着伯格他们。
“欢迎，尊贵的先生和美丽的女士们。奥兰·巴托尔很高兴为您服务。”
吧台后站着一位胖胖的男子，头发稀少，脸色发红，留着黑色的卷曲小胡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被高高挽起。
安诺冲上前，开口问道：“你们这有没有蜂蜜扁桃仁可颂？”
奥兰·巴托尔用洪亮的声音回答道：“哈哈哈，真是位有品位的女士。可惜！我们确实有可颂，但只有蜂蜜味，蓝莓果酱味和咸花生酱味三种。”
“那好吧，那给我各来一个。”安诺说道。
“好嘞。”奥兰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饮品还有需要吗？我们的咖啡可是附近最好的。”
“三杯咖啡，再来一杯牛奶，带上砂糖。你们这会儿有什么主食提供吗？”伯格说道。
“有的，我们现在能提供烤土豆配香肠，鸡蛋配吐司，培根配小芝士派。当然，每种菜都以根据您的喜好加东西。”
“那请给我一份鸡蛋配吐司。”伯格随后看向希拉，“你呢？”
“和你一样吧，谢谢。”希拉回给伯格一个甜美的笑容。
啧啧，这可能是今天第一次，伯格感到心情愉悦。美女的笑容总是能不讲道理地治愈男士心灵的疲惫。
等伯格回过头来，发现奥兰正痴痴地盯着希拉，收不回神。
希拉也注意到奥兰的眼神，不由地撇过脸去。
奥兰拍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我失礼了。这位女士实在是美丽的过分，她的笑容犹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向往。”
伯格发现眼前这个胖胖的男士不像是个普通的服务员，他刚刚的行为虽然有些失礼，但是他的反应很快，话接得也算不赖。
不过伯格也没过多在意，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探究这个奥兰·巴托尔的人生故事。
“你不想点份主食吗，安诺？我们待会应该不会去吃午餐。”伯格问向安诺。
“这样啊，那可颂我只要蜂蜜的就好，再来一份鸡蛋配吐司，和你们一样。”
“好嘞，三杯咖啡，一杯牛奶，三份鸡蛋配吐司，一个蜂蜜可颂，对吗？总共是3先令，先生。”
伯格付钱后，就和希拉她们坐到在一张深色圆桌旁。
等餐期间，安诺问伯格，壁画上画的四男一女都是谁。伯格笑着解释那些是希拉神话中的众神，算是其中比较出名的几个。伯格又给安诺讲了一两个希腊神话中的小故事。
安诺听得兴致勃勃，感慨着还有这么好玩的神话故事。
伯格内心有些好奇，他记得安诺说过，她是十三、四岁的时候才成为黑德勒的秘密军队——雅安荣光的成员，难道她之前都没接受过教育吗？
介于希拉也在场，伯格就没有发问。这两位女士平时看着关系还行，但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们说话的时候充满戒备。
这几天下来，安诺和希拉说过的话估计还不及她和伯格的十分之一。
伯格现在已经养成睡前和安诺闲聊的习惯，只要不直接牵扯到莫斯利，安诺对他几乎是无话不说。多亏了她这好懂的性格，伯格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她的事。
其中最让伯格在意的，除了雅安荣光外，就是那天希拉带着自己去的那个铁匠铺的事。
那个打铁老头，罗尔，安诺并没有见过他。
安诺虽然在那天确实参与了搜寻伯格的行动，但是并没有查到什么，也没听说其他人抓住什么铁匠铺的老头。
据安诺所知，落在莫斯利手中，跟伯格有关系的人，也就只有他的管家莱恩了。
所以那个铁匠铺老头到底去哪了呢？
伯格这几天有时会想，其实根本没有什么X-2号线，没有什么狗屁罗尔，甚至包括后边杀掉舍曼，所有的一切都是西蒙的算计。
可为什么呢？对于西蒙，莫斯利这个级别的人来说，伯格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他想不通，莫斯利当初设计他只是因为顺势而为，伯格刚好那几日和玛丽有过接触。但西蒙没有设计伯格的理由啊，硬要说的话，应该也是和玛丽有关。
至于在整个事件中充当“线”的希拉，她难道也在西蒙的计划内？希拉自己是否知道？她的作用应该不是简单的联络员，但具体是什么身份？还有，西蒙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留在伯格身边？
正当伯格的思绪越飘越远时，奥兰端着一个大铁盘来到他们的桌子旁，“菜来喽。”
安诺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希拉则是默默地把加好牛奶的咖啡递到安诺面前，随后又把一杯递到伯格手中。
“谢谢。”伯格看着希拉的笑容，眼神都不禁有些恍惚。
即使伯格心里对希拉还有些戒备，但是没有哪位男士能经受住希拉眼底含有笑意的神情。
嗯，绝对没有！
吃饭过程中，伯格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希拉看出来后，就不停地和伯格搭话，语气关切。
“是在想这边的案子还是东区的案子？”希拉问道。
“都有。”
“嗯，你也不用逼自己太紧，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希拉莞尔一笑，看向伯格的目光越发温柔。
“谢谢。”伯格笑着答道，思绪得到一丝安抚。
没有人愿意拒绝关心自己的话语，伯格也一样，不管希拉或西蒙的目的是什么，伯格这一刻挺感谢希拉愿意表达对他的关心和支持。
尤其对于伯格这种流浪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来说，来自身边人的关心有时比金钱意味着更多。
当然，伯格只有非常偶尔的时候会这么想，毕竟他确实很喜欢钱。自从离开养大自己的吉普赛家族后，伯格的生活几乎都是为了赚钱这一目的服务。
他小时候过得很开心，大家都把他当成自己人，当成家庭的一份子，但再开心的生活也会因为缺钱而变得暗淡。
大族母的肺痨就是因为缺钱才······
伯格想起一些以前的回忆，他不禁猛地甩甩头，想把那些不好的事抛之脑后。
总之，自大族母过世后，伯格对于金钱的认知就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拼命地赚钱，有时连他自己都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
老实说，伯格现在的资产在伦敦毫无疑问算是有钱人，但他想赚钱的欲望仍然十分强烈，甚至好几次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会感慨不能再赚更多的钱了。
犹如魔怔！
伯格无奈地笑笑，内心嘲讽着自己的不可理喻。
他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口烤吐司，抿口咖啡助其咽下，正当伯格想放下餐具时，他猛然发现餐盘的表面印有东西。
“奥兰·巴托尔先生！”伯格大喊道。
希拉和安诺被伯格忽然发出的喊声惊到，一齐看向他，但伯格并未做什么解释。
“来喽，来喽。”奥兰小跑着过来，肚子上的肉在他停下脚步后仍然一甩一甩的，“怎么了，先生，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
伯格笑着看向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刚刚注意到，你家的餐盘很特别，上面好像印有一些奇怪的文字，能问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哦哦，这样啊。”奥兰紧张的笑容此刻变得舒缓，但愈发灿烂，“这是希伯来语的一些辅音字母，您也可以当成是数字。”
“数字？”
“对的，这一圈数字分别是1，9，8，6，10。”
奥兰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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