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现在卧室里有五名警察，门外还守着四名。屋内的两名警察已经被移到了一楼，但床上的尸体依旧在那，趴在床上。
伯格取出他屁股上的东西后，就顺手盖件烂衣服在上面，毕竟老头的屁股看上去太辣眼睛。这会儿看过去倒有些滑稽，就好像尸体在熟睡一般，伯格贴心地为他盖上一件衣服，怕他冻着。
伯格，汉斯和安诺就在卧室门口，盯着里面的警察。希拉没有跟上来，伯格让她留在屋外。
在汉斯的命令下，警察在屋内进行地毯式排查。
因为“圣婴”的消失，整个房间的臭味轻了不少，但残留的味道仍然令人作呕。
汉斯死死地盯着屋内的状况，生怕又有什么发生。
伯格则点上一根烟，耐心地等待着，他不相信那个邪门的“圣婴”会凭空消失。哪怕那玩意儿活过来，亲自爬出去，那也肯定有迹可循。他们谁都没看见那玩意出来，所以“圣婴”说不定还在屋里。
想到这里，伯格不禁有些紧张。
他眼神看向安诺，她就跟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屋内警察的动作，不时还会向旁边的警察问些问题。
她对这些都挺好奇，看得出在莫斯利那的生活不但条件不好，也枯燥乏味。
伯格的心情可没有安诺那般轻松，老实说，他本来觉得“圣婴”不管去哪都和他的关系不大，毕竟他的主要任务是追查白色杰克。
希拉说这个案子的重要性因为警察死亡变得很高，甚至高于白色杰克的案子。伯格心想，如果以追查这个案子作为条件，是否能迫使西蒙和莫斯利再次交涉，并让结果更有利于他？
而且伯格有些好奇，“圣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让他也忍不住想再查查。凭空消失，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邪门的事。
伯格是一名诅咒师，所以他清楚诅咒是依凭现实世界的人和物才能运作的。
伯格深信诅咒这种超自然力量确实会对某些人产生影响，但是这种影响的表现方式必须是符合世界运行规则的，而且影响的程度也需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曾有位顾客希望伯格能诅咒他的仇人，让其被雷劈死。伯格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种想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且不说他的仇人雷雨天会不会出门，就算出门，伦敦市内高楼耸立，不少还有避雷针，人被雷劈死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想通过诅咒让仇人被雷劈死，怎么可能！
伯格学到的吉普赛文化中，神秘学牵扯更多的是命运，梦境，亡语。
至于诅咒，更多的是关乎人的内心和精神，从而使其行为发生偏离或造成影响。
比如伯格会告诉那个顾客，被雷劈死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顾客付钱，可以通过诅咒让他的仇人生活中过得更倒霉，更不幸。
伯格确信诅咒能够影响到他人的行为，有时甚至能造成精神层面不可忽视的影响。
但不相信诅咒会让人长生不老，上天入地，让死人复活。
不管犹撒恶魔教徒把他们的宗教活动叫什么，伯格都觉得其性质和诅咒都如出一辙，无非是通过影响教徒的心理，让他们相信所谓的“神迹”。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崇拜的是某种邪神。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伯格明明不相信死人复活之类的东西，但那个该死婴儿在消失前制造了两具尸体，还发出众人都听到的怪叫。
伯格想得脑袋疼，自身经历和认知让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却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他露出苦笑，有些明白以前来找他咨询的某些顾客，他们用毫无逻辑地语句描述着所经历的一切，然后一遍又一遍尝试从伯格那寻求到合理的解释。
而伯格都会把那些顾客们无法理解的事物归结于诅咒，并为解决诅咒收取一波合理的费用。
他此刻真希望有人来帮他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太邪门了。以至于伯格都有些恍惚，难道世界上真有些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藏匿于普罗大众之间？
“我发现了这个！”一名年轻警察兴奋地喊道。
伯格进入卧室，汉斯也紧随其后。卧室本就狭窄，现在里面又站着好几名警察，伯格不得不一边让其他人让让，一边挤到刚刚说话的警察身旁。
原来是一卷发黄的纸，和成年男性的小臂一般宽，外面是一根黑色的绳结，藏在墙板后面的凹槽中。
年轻警察取出纸卷，递到汉斯手中。汉斯一愣，随后又把它递到伯格手中，“尼德林先生，有劳了！”
伯格倒不介意，只是觉得汉斯的责任心这会儿有点缩水，看来民众的生命安全在汉斯的嘴里和心里的份量不一样。
纸卷看上去粗糙老旧，拿到手里居然细腻柔软，毫不扎手。不过当伯格想抽走黑色的绳结时，却被下了一跳。
这是用头发编成的细绳。
真不愧是崇拜恶魔的邪教，搞得神神叨叨。
扯开纸卷，上面是一个红色的五角星图案，像是个法阵，边角和里面都填充着不认识的字符。红色的五角星线条粗细不同，部分颜色深浅也不一致，看得出画图的人完全是个门外汉。
伯格发现颜料的质量似乎也不怎么样，整幅图遍布着大小不一的颗粒，轻轻一扣就能取下。手指用力一捏，就变成齑粉。
他见过这种东西，和之前流鼻血时结的血痂完全一样。
没错，这是用血做颜料画的，想到刚刚的头发，伯格认为用的应该是人血。
再仔细摸摸手里的纸卷，细腻柔软的触感又带有一丝丝冰凉。伯格挑挑眉，好家伙，这群疯子居然用人皮做纸。
“有什么发现吗？”汉斯问道。
伯格又仔细看了眼五角星图案，“除了知道这是人皮纸和人血画，其他的暂时看不出来。”
“人皮纸？！人血画？！”
听到这里，本来紧紧围在伯格旁边的警察们，都赶紧往后撤了撤。
伯格其实撒了谎，他的确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考虑到作为和西蒙谈判的筹码，他决定不告诉汉斯。
这幅画的五角带有的字符，是希伯来语。
希伯来语共有22个辅音字母，其中前10个对应着1到10的数字。而图中五个角上的数字分别是1，9，8，6，10。
伯格不清楚这些数字代表的含义，也不认得图案中其他的字符，那些并不是希伯来语。
不过，伯格大概猜出这张纸卷的作用。
犹撒恶魔教的教徒会把仇人与自己的血液融在一起，用以绘制召唤恶魔的祈图，融入血液的人数越多，效力就越强大，能召唤的恶魔级别就更高。
伯格之前听船长讲过，恶魔崇拜者会通过教会内的一件圣物和教徒亲自制作的物品来进行召唤仪式。不难猜出，眼前的这张人皮纸就是教徒亲自制作的物品。
既然已经集齐了仪式的材料，为什么不直接进行召唤呢？是没来得及，还是床上的尸体也知道他们根本召唤不出恶魔？
伯格心中的答案更倾向于后者。
不过现在圣物消失不见，物品也落到警方手中，再加上床上躺着的尸体，这个教派遭到的打击可不是一星半点，说不定会导致直接解散。
“继续搜，不要放过任何角落。”汉斯一声令下，本来围着伯格的警员们又回到各处，继续工作。
“尼德林先生，这卷羊，额，人皮纸，如果把它留在警局里，会不会有什么隐患？”汉斯朝伯格问道。
“我觉得不会。”伯格将纸卷合上递给汉斯。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特修卡队长，我估计会有一些狂热的教徒想把它偷出来。”
“明白，这不是问题。你叫我汉斯就好。”汉斯点点头，“伦敦警察厅的证物处有着最好的的安防措施。”
“行，也请你叫我伯格。”伯格点点头，随后把目光转向那些正在掘地挖墙的警员们。
又过了10分钟左右，警员们的工作似乎进展地并不顺利，所有的地方都被仔细地检查过，他们不得不相互交换检查的地方，好让手里的工作能进行下去。
真是邪门！就这么大的卧室，一眼扫去所有东西都在视线范围内，里面同时站着7，8个人都显得拥挤不堪。一具婴儿的尸体居然能凭空消失？！
伯格借来提灯，亲自检查了一遍衣橱里的暗格，确保圣婴没躲在里面。
结果是里面空空如也。
又过了大概5分钟，警员们搜查的热情肉眼可见的消散了不少，而汉斯的气息也变得急躁起来。
伯格对汉斯说道：“汉斯队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回东区继续查‘那个案子’。如果这个案件有所进展，或者有什么其他需要，可以去贝克街63号找我。”
汉斯面露难色，似乎舍不得伯格离开，但还是点头答道：“没问题，我派个人送你。再次感谢你的帮助，伯格先生，你让我们受益匪浅。”
伯格微笑致意，随后和安诺下楼，汉斯跟在伯格身后，想送他们到警车旁。
小巷的出口处人头攒动，几名警察还在努力地抵挡着想进来凑热闹的群众。
“抓住他！”
“抓住他！”
伯格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声呼喊，几人回头看去，一个近乎裸体的老头冲出那所发生凶案的房子，健步如飞，奔向伯格他们的反方向，小巷的尽头。
“抓住他！”两名警员一前一后冲出房子，追向那个老头。
伯格和其他人都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两名警员追的是谁？
只见老头已经冲到小巷尽头的石墙前，他一脚踩到右边的墙上，身手利索地翻过石墙，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在他起身翻越的那一瞬，伯格清楚地看见了他右边屁股上的有一道红色伤口，那是伯格不久前才留下的。
！！！
床上的那具尸体！居然跑了！
汉斯也反应了过来，双眼瞪圆，不可置信地看向伯格，嘴巴大张，似乎叫嚷着什么。
伯格什么都听不见，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语在不断重复：死人将会复活！
伯格取出他屁股上的东西后，就顺手盖件烂衣服在上面，毕竟老头的屁股看上去太辣眼睛。这会儿看过去倒有些滑稽，就好像尸体在熟睡一般，伯格贴心地为他盖上一件衣服，怕他冻着。
伯格，汉斯和安诺就在卧室门口，盯着里面的警察。希拉没有跟上来，伯格让她留在屋外。
在汉斯的命令下，警察在屋内进行地毯式排查。
因为“圣婴”的消失，整个房间的臭味轻了不少，但残留的味道仍然令人作呕。
汉斯死死地盯着屋内的状况，生怕又有什么发生。
伯格则点上一根烟，耐心地等待着，他不相信那个邪门的“圣婴”会凭空消失。哪怕那玩意儿活过来，亲自爬出去，那也肯定有迹可循。他们谁都没看见那玩意出来，所以“圣婴”说不定还在屋里。
想到这里，伯格不禁有些紧张。
他眼神看向安诺，她就跟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屋内警察的动作，不时还会向旁边的警察问些问题。
她对这些都挺好奇，看得出在莫斯利那的生活不但条件不好，也枯燥乏味。
伯格的心情可没有安诺那般轻松，老实说，他本来觉得“圣婴”不管去哪都和他的关系不大，毕竟他的主要任务是追查白色杰克。
希拉说这个案子的重要性因为警察死亡变得很高，甚至高于白色杰克的案子。伯格心想，如果以追查这个案子作为条件，是否能迫使西蒙和莫斯利再次交涉，并让结果更有利于他？
而且伯格有些好奇，“圣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让他也忍不住想再查查。凭空消失，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邪门的事。
伯格是一名诅咒师，所以他清楚诅咒是依凭现实世界的人和物才能运作的。
伯格深信诅咒这种超自然力量确实会对某些人产生影响，但是这种影响的表现方式必须是符合世界运行规则的，而且影响的程度也需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曾有位顾客希望伯格能诅咒他的仇人，让其被雷劈死。伯格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种想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且不说他的仇人雷雨天会不会出门，就算出门，伦敦市内高楼耸立，不少还有避雷针，人被雷劈死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想通过诅咒让仇人被雷劈死，怎么可能！
伯格学到的吉普赛文化中，神秘学牵扯更多的是命运，梦境，亡语。
至于诅咒，更多的是关乎人的内心和精神，从而使其行为发生偏离或造成影响。
比如伯格会告诉那个顾客，被雷劈死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顾客付钱，可以通过诅咒让他的仇人生活中过得更倒霉，更不幸。
伯格确信诅咒能够影响到他人的行为，有时甚至能造成精神层面不可忽视的影响。
但不相信诅咒会让人长生不老，上天入地，让死人复活。
不管犹撒恶魔教徒把他们的宗教活动叫什么，伯格都觉得其性质和诅咒都如出一辙，无非是通过影响教徒的心理，让他们相信所谓的“神迹”。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崇拜的是某种邪神。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伯格明明不相信死人复活之类的东西，但那个该死婴儿在消失前制造了两具尸体，还发出众人都听到的怪叫。
伯格想得脑袋疼，自身经历和认知让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却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他露出苦笑，有些明白以前来找他咨询的某些顾客，他们用毫无逻辑地语句描述着所经历的一切，然后一遍又一遍尝试从伯格那寻求到合理的解释。
而伯格都会把那些顾客们无法理解的事物归结于诅咒，并为解决诅咒收取一波合理的费用。
他此刻真希望有人来帮他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太邪门了。以至于伯格都有些恍惚，难道世界上真有些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藏匿于普罗大众之间？
“我发现了这个！”一名年轻警察兴奋地喊道。
伯格进入卧室，汉斯也紧随其后。卧室本就狭窄，现在里面又站着好几名警察，伯格不得不一边让其他人让让，一边挤到刚刚说话的警察身旁。
原来是一卷发黄的纸，和成年男性的小臂一般宽，外面是一根黑色的绳结，藏在墙板后面的凹槽中。
年轻警察取出纸卷，递到汉斯手中。汉斯一愣，随后又把它递到伯格手中，“尼德林先生，有劳了！”
伯格倒不介意，只是觉得汉斯的责任心这会儿有点缩水，看来民众的生命安全在汉斯的嘴里和心里的份量不一样。
纸卷看上去粗糙老旧，拿到手里居然细腻柔软，毫不扎手。不过当伯格想抽走黑色的绳结时，却被下了一跳。
这是用头发编成的细绳。
真不愧是崇拜恶魔的邪教，搞得神神叨叨。
扯开纸卷，上面是一个红色的五角星图案，像是个法阵，边角和里面都填充着不认识的字符。红色的五角星线条粗细不同，部分颜色深浅也不一致，看得出画图的人完全是个门外汉。
伯格发现颜料的质量似乎也不怎么样，整幅图遍布着大小不一的颗粒，轻轻一扣就能取下。手指用力一捏，就变成齑粉。
他见过这种东西，和之前流鼻血时结的血痂完全一样。
没错，这是用血做颜料画的，想到刚刚的头发，伯格认为用的应该是人血。
再仔细摸摸手里的纸卷，细腻柔软的触感又带有一丝丝冰凉。伯格挑挑眉，好家伙，这群疯子居然用人皮做纸。
“有什么发现吗？”汉斯问道。
伯格又仔细看了眼五角星图案，“除了知道这是人皮纸和人血画，其他的暂时看不出来。”
“人皮纸？！人血画？！”
听到这里，本来紧紧围在伯格旁边的警察们，都赶紧往后撤了撤。
伯格其实撒了谎，他的确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考虑到作为和西蒙谈判的筹码，他决定不告诉汉斯。
这幅画的五角带有的字符，是希伯来语。
希伯来语共有22个辅音字母，其中前10个对应着1到10的数字。而图中五个角上的数字分别是1，9，8，6，10。
伯格不清楚这些数字代表的含义，也不认得图案中其他的字符，那些并不是希伯来语。
不过，伯格大概猜出这张纸卷的作用。
犹撒恶魔教的教徒会把仇人与自己的血液融在一起，用以绘制召唤恶魔的祈图，融入血液的人数越多，效力就越强大，能召唤的恶魔级别就更高。
伯格之前听船长讲过，恶魔崇拜者会通过教会内的一件圣物和教徒亲自制作的物品来进行召唤仪式。不难猜出，眼前的这张人皮纸就是教徒亲自制作的物品。
既然已经集齐了仪式的材料，为什么不直接进行召唤呢？是没来得及，还是床上的尸体也知道他们根本召唤不出恶魔？
伯格心中的答案更倾向于后者。
不过现在圣物消失不见，物品也落到警方手中，再加上床上躺着的尸体，这个教派遭到的打击可不是一星半点，说不定会导致直接解散。
“继续搜，不要放过任何角落。”汉斯一声令下，本来围着伯格的警员们又回到各处，继续工作。
“尼德林先生，这卷羊，额，人皮纸，如果把它留在警局里，会不会有什么隐患？”汉斯朝伯格问道。
“我觉得不会。”伯格将纸卷合上递给汉斯。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特修卡队长，我估计会有一些狂热的教徒想把它偷出来。”
“明白，这不是问题。你叫我汉斯就好。”汉斯点点头，“伦敦警察厅的证物处有着最好的的安防措施。”
“行，也请你叫我伯格。”伯格点点头，随后把目光转向那些正在掘地挖墙的警员们。
又过了10分钟左右，警员们的工作似乎进展地并不顺利，所有的地方都被仔细地检查过，他们不得不相互交换检查的地方，好让手里的工作能进行下去。
真是邪门！就这么大的卧室，一眼扫去所有东西都在视线范围内，里面同时站着7，8个人都显得拥挤不堪。一具婴儿的尸体居然能凭空消失？！
伯格借来提灯，亲自检查了一遍衣橱里的暗格，确保圣婴没躲在里面。
结果是里面空空如也。
又过了大概5分钟，警员们搜查的热情肉眼可见的消散了不少，而汉斯的气息也变得急躁起来。
伯格对汉斯说道：“汉斯队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回东区继续查‘那个案子’。如果这个案件有所进展，或者有什么其他需要，可以去贝克街63号找我。”
汉斯面露难色，似乎舍不得伯格离开，但还是点头答道：“没问题，我派个人送你。再次感谢你的帮助，伯格先生，你让我们受益匪浅。”
伯格微笑致意，随后和安诺下楼，汉斯跟在伯格身后，想送他们到警车旁。
小巷的出口处人头攒动，几名警察还在努力地抵挡着想进来凑热闹的群众。
“抓住他！”
“抓住他！”
伯格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声呼喊，几人回头看去，一个近乎裸体的老头冲出那所发生凶案的房子，健步如飞，奔向伯格他们的反方向，小巷的尽头。
“抓住他！”两名警员一前一后冲出房子，追向那个老头。
伯格和其他人都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两名警员追的是谁？
只见老头已经冲到小巷尽头的石墙前，他一脚踩到右边的墙上，身手利索地翻过石墙，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在他起身翻越的那一瞬，伯格清楚地看见了他右边屁股上的有一道红色伤口，那是伯格不久前才留下的。
！！！
床上的那具尸体！居然跑了！
汉斯也反应了过来，双眼瞪圆，不可置信地看向伯格，嘴巴大张，似乎叫嚷着什么。
伯格什么都听不见，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语在不断重复：死人将会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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