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楼兰夜语
坐了好一会儿后不见狄云出声，老康头不能等他在这里，要对明月相思个没完。
“咱俩现在坐的这夯土堆下，其实是当时楼兰城王宫里，秘密隐藏的一座小宝库。”
“哦！”
望着眼前这明月，狄云似乎进入了梦乡，他不经意地随口应了声。
“我是说，这底下有大堆的金子银子，你能买到成千上万个，像婉儿一样的漂亮好媳妇。”
给老康头气的说完就想：才来了两天半这快上了瘾，看来这孩子真要没个救，眼看要玩完。
“啊……有这等好事，那咱爷俩还坐在这里干啥？”狄云还是做梦一样跟着顺口往下溜。
“你先下去，快拿锹镐来。”
看狄云没魂的样子，老康头气得不知说他啥好，眼里似乎有了几千年的哀愁愤恨。
“这多金银有啥用，几辈子都花不完，总不能来兴兵造反，富可敌国不是什么好事。”
行伍出身的狄云是知道，闹事得拿金子银子来闹，手里没有这些，谁跟着用命来喝西北风。
能导得这样明白？
老康头惊讶着继续说道：“有了钱财能成大事，但这里的宝藏等着你以后来用。”
以后来用？自己又会什么时候是以后，天上掉馅饼非得要来砸自己？狄云现在迷糊得不爱问。
“你不要迷惑，有些事早知道答案并非是什么好事，我何曾不是如此的来倍受煎熬。”
月亮里似乎有着他以往的印记，老康头又紧紧注视着，眼里浮现出无边的迷茫与痛苦。
“事事料得先机又能奈何，总是差了哪个环节，哪个环节……？”
月光下这个古怪的老人，狄云一会儿看着他可怜，一会儿又看着他有点熟悉，总是想不起在哪里曾经见过。
人家不愿多说，自己又不便来多问，只能陪老人一起仰望星空。
沉寂了许久。
闪烁的星空，狄云看着忽的，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孤单。
慢慢收回忧愁的目光，低头悄悄揉揉脸间，看到有的夯土堆底部闪动起微微光亮。
他知道在这高高的土堆下面，一定有着很多的窑洞，看来这里住了不少的人。
猛然间他心里有了疑虑，有这么多的土窑洞，偏偏为何把自己又关进了以前的那个土窑里。
难道说是想设局来坑我？现在自己确实不值几个钱了。
来想套路自己？自己钻不钻进去，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仰脸看下老康头，见他似乎对这星空着了迷。
这样凝神静气，难道说想数清天上的星星不成？
“老人家，这里的土窑真的不少，都是以前留下来的窑洞？”
“哦……这里以前是没有窑洞的。”
似乎他从睡梦中惊醒般，接着又说道：“不过你住的土窑，确实是以前留下来的。”
见狄云又犯起了迷糊，老康头只能说给他听。
狄云这才明白。
楼兰城里住的马云天这些人，他们谁都不知道，连这风墟城都是现在新起的称呼，要说这名称的由来，大概有四五年前的事了。
新旧派之争，新派失势后，曾任门千总的马云天，性趣豪放，想当然与新派走得很近，难免不会被搅入其中。
得知上面要动手，只能带兄弟与手下要好的几十人，远走高飞隐藏到现在的这里。自古这里就山高皇帝远，又何况时局混乱，慢慢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要说来到这里时，真的就有关狄云的这么一个小土窑像回事，现在看到的这些土窑，全是刚来时大家所慢慢挖掘出来而成。
记得当时一路躲避潜逃，顺便沿途绑票做起买卖。逐渐来到大漠边缘地带，又砸了个大户人家，顺走了他家的大少爷。哪知道这家颇具势力，竟然能使用到官府来严惩追查，大寨主只能带着弟兄们与肉票远遁到这里。
荒无人烟，弥漫黄沙，堆堆夯土墙在风中“呜呜”作响，于是就起了个“风墟城”的名称。众人忙于挖土窑干活，只能把带来的肉票关进狄云去过的那个土窑里。
没过了几天的工夫，不曾想这快那边认了账，得了五万块大洋的好彩头，至此以后，这里自然就成了关肉票的吉利好处所。
狄云知道这老康头绝非一般，似乎什么事他皆了然于胸。
“那……那……”
想问一下，有关于吸血蝙蝠与血蝎子的事，话到嘴边，他觉得这大晚上的说这些，够吓人瘆得慌。
如果不问，谁知道婉儿现在怎么样了，但愿老医官说的是笑话。
不过这个笑话，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可笑。
“你那时确实是有过这些东西，不过年头多了，它们逐渐退化就没有了多大的凶险。”
我没有说，他会知道？
现在狄云算是服了，这老头看起来脏兮兮的不体面，肯定是神仙。
见他惊疑的神情模样，老康头觉得好笑：你脸上写着呢，我照着读有什么难的事。
“这些蝙蝠与蝎子，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到现在早没有了大碍，否则毒性越来越大，它们又如何来繁衍生息？”
看着狄云眨起眼睛，知道了他没有听明白，越是听不明白，老康头还越捡他听不明白的来说。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生生不息，乃天地之大道也！”
老康头说完又看起了狄云。
这回彻底给他绕懵圈，见狄云直翻起白眼，许久像从梦中突然间被叫醒了一样：
“挺大岁数的人，为人要厚道，本人不大喜欢八卦。”
“这个你也懂？”
老康头奇了怪，这虎头蛇尾绿蜻蜓，还真的是有点不好整。
“我曾经在大唐边关任职，一些事天天见着的太多，像这样的书随便没少翻看。”
“哦……对，那里是个好地方，好地方啊！”低低的声音，老康头似乎在喃喃自语。
却弄的狄云一头雾水：自己的所遭所遇，这个老人他都能身临其境般地清楚，这个老人是谁呢？
遥想当年自己还是个小兵，谁上陇西道边关来犒劳三军呢？”
当年的狄云实在是太小，论资排辈下来就是站到远远的高处，他也不可能见到大唐的帝王。
车马仪仗，黄伞龙旗，八方御林军护卫，铁甲如墙，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绵延不绝。
时值大唐国力财力最为雄厚，不想摆出个姿势造型都难。
“皇帝陛下……国……”狄云琢磨着不觉说出了声。
“你如梦方醒，现在就算知道了，已经大势已去……”
“国……”
“当下老康头，休要多言！”
忽听老康头口气十分坚决，眼里透露出似乎千年的寒光。
顿时在月光中，狄云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人家毕竟高高在上，只念自己年少无知，将军带着他来到自己的面前，又给了自己玉貔貅，玉貔貅……呢？
想到这里，狄云不敢再多往下去想：“以后的事，都是……真的？”
“咱俩现在坐的这夯土堆下，其实是当时楼兰城王宫里，秘密隐藏的一座小宝库。”
“哦！”
望着眼前这明月，狄云似乎进入了梦乡，他不经意地随口应了声。
“我是说，这底下有大堆的金子银子，你能买到成千上万个，像婉儿一样的漂亮好媳妇。”
给老康头气的说完就想：才来了两天半这快上了瘾，看来这孩子真要没个救，眼看要玩完。
“啊……有这等好事，那咱爷俩还坐在这里干啥？”狄云还是做梦一样跟着顺口往下溜。
“你先下去，快拿锹镐来。”
看狄云没魂的样子，老康头气得不知说他啥好，眼里似乎有了几千年的哀愁愤恨。
“这多金银有啥用，几辈子都花不完，总不能来兴兵造反，富可敌国不是什么好事。”
行伍出身的狄云是知道，闹事得拿金子银子来闹，手里没有这些，谁跟着用命来喝西北风。
能导得这样明白？
老康头惊讶着继续说道：“有了钱财能成大事，但这里的宝藏等着你以后来用。”
以后来用？自己又会什么时候是以后，天上掉馅饼非得要来砸自己？狄云现在迷糊得不爱问。
“你不要迷惑，有些事早知道答案并非是什么好事，我何曾不是如此的来倍受煎熬。”
月亮里似乎有着他以往的印记，老康头又紧紧注视着，眼里浮现出无边的迷茫与痛苦。
“事事料得先机又能奈何，总是差了哪个环节，哪个环节……？”
月光下这个古怪的老人，狄云一会儿看着他可怜，一会儿又看着他有点熟悉，总是想不起在哪里曾经见过。
人家不愿多说，自己又不便来多问，只能陪老人一起仰望星空。
沉寂了许久。
闪烁的星空，狄云看着忽的，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孤单。
慢慢收回忧愁的目光，低头悄悄揉揉脸间，看到有的夯土堆底部闪动起微微光亮。
他知道在这高高的土堆下面，一定有着很多的窑洞，看来这里住了不少的人。
猛然间他心里有了疑虑，有这么多的土窑洞，偏偏为何把自己又关进了以前的那个土窑里。
难道说是想设局来坑我？现在自己确实不值几个钱了。
来想套路自己？自己钻不钻进去，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仰脸看下老康头，见他似乎对这星空着了迷。
这样凝神静气，难道说想数清天上的星星不成？
“老人家，这里的土窑真的不少，都是以前留下来的窑洞？”
“哦……这里以前是没有窑洞的。”
似乎他从睡梦中惊醒般，接着又说道：“不过你住的土窑，确实是以前留下来的。”
见狄云又犯起了迷糊，老康头只能说给他听。
狄云这才明白。
楼兰城里住的马云天这些人，他们谁都不知道，连这风墟城都是现在新起的称呼，要说这名称的由来，大概有四五年前的事了。
新旧派之争，新派失势后，曾任门千总的马云天，性趣豪放，想当然与新派走得很近，难免不会被搅入其中。
得知上面要动手，只能带兄弟与手下要好的几十人，远走高飞隐藏到现在的这里。自古这里就山高皇帝远，又何况时局混乱，慢慢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要说来到这里时，真的就有关狄云的这么一个小土窑像回事，现在看到的这些土窑，全是刚来时大家所慢慢挖掘出来而成。
记得当时一路躲避潜逃，顺便沿途绑票做起买卖。逐渐来到大漠边缘地带，又砸了个大户人家，顺走了他家的大少爷。哪知道这家颇具势力，竟然能使用到官府来严惩追查，大寨主只能带着弟兄们与肉票远遁到这里。
荒无人烟，弥漫黄沙，堆堆夯土墙在风中“呜呜”作响，于是就起了个“风墟城”的名称。众人忙于挖土窑干活，只能把带来的肉票关进狄云去过的那个土窑里。
没过了几天的工夫，不曾想这快那边认了账，得了五万块大洋的好彩头，至此以后，这里自然就成了关肉票的吉利好处所。
狄云知道这老康头绝非一般，似乎什么事他皆了然于胸。
“那……那……”
想问一下，有关于吸血蝙蝠与血蝎子的事，话到嘴边，他觉得这大晚上的说这些，够吓人瘆得慌。
如果不问，谁知道婉儿现在怎么样了，但愿老医官说的是笑话。
不过这个笑话，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可笑。
“你那时确实是有过这些东西，不过年头多了，它们逐渐退化就没有了多大的凶险。”
我没有说，他会知道？
现在狄云算是服了，这老头看起来脏兮兮的不体面，肯定是神仙。
见他惊疑的神情模样，老康头觉得好笑：你脸上写着呢，我照着读有什么难的事。
“这些蝙蝠与蝎子，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到现在早没有了大碍，否则毒性越来越大，它们又如何来繁衍生息？”
看着狄云眨起眼睛，知道了他没有听明白，越是听不明白，老康头还越捡他听不明白的来说。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生生不息，乃天地之大道也！”
老康头说完又看起了狄云。
这回彻底给他绕懵圈，见狄云直翻起白眼，许久像从梦中突然间被叫醒了一样：
“挺大岁数的人，为人要厚道，本人不大喜欢八卦。”
“这个你也懂？”
老康头奇了怪，这虎头蛇尾绿蜻蜓，还真的是有点不好整。
“我曾经在大唐边关任职，一些事天天见着的太多，像这样的书随便没少翻看。”
“哦……对，那里是个好地方，好地方啊！”低低的声音，老康头似乎在喃喃自语。
却弄的狄云一头雾水：自己的所遭所遇，这个老人他都能身临其境般地清楚，这个老人是谁呢？
遥想当年自己还是个小兵，谁上陇西道边关来犒劳三军呢？”
当年的狄云实在是太小，论资排辈下来就是站到远远的高处，他也不可能见到大唐的帝王。
车马仪仗，黄伞龙旗，八方御林军护卫，铁甲如墙，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绵延不绝。
时值大唐国力财力最为雄厚，不想摆出个姿势造型都难。
“皇帝陛下……国……”狄云琢磨着不觉说出了声。
“你如梦方醒，现在就算知道了，已经大势已去……”
“国……”
“当下老康头，休要多言！”
忽听老康头口气十分坚决，眼里透露出似乎千年的寒光。
顿时在月光中，狄云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人家毕竟高高在上，只念自己年少无知，将军带着他来到自己的面前，又给了自己玉貔貅，玉貔貅……呢？
想到这里，狄云不敢再多往下去想：“以后的事，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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