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紧锣密鼓
外面人声嘈杂，热闹非凡，沙包上的小帐篷里，婉儿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何会是这样？
有心去找导演理论，狄云现在下落不明还没有回来，你们有什么可高兴个头？
左思右想这样做又不妥，导演偌大的年纪，做起事不可能没边没沿。
再说俺娘亲的话一直在耳边，只要我在这里等，他一定会回来找我。
“咳……咳……”
“我说婉儿，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准能成，你得登台给大家助助兴才是。”
“我唱《玉堂春》里的苏三起解最是拿手，可惜头疼，有些累唱不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玉堂春》是名戏，你导演是名人，应该不用想啥都知道。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梨园里的几大压轴戏，导演唱词都能倒背如流，这《玉堂春》是不一即二的著名曲目。
细一想来，这丫头当下所遭所遇，真与戏里的情景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婉儿赶快收拾下，你的官人三郎可要回来了，见到你这个样子，总有些不妥。”
戏大多是慢慢唱出来，人是靠一点点做出来，但往往戏演得多了，戏里戏外弄迷糊了自己。
“哪一位前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言说苏三把……”
这孩子要疯？
导演见事要不好：“好啦婉儿，我接到探报，狄云真的就要回来了。”
“真的是这样？”
看这病说好就好，导演只能告诉她，你的狄云哥哥早晨从风墟城出发，一路上风尘仆仆正急着赶回。
事出意外，婉儿惊讶着眨起眼，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
乖乖登台唱戏去吧，小毛孩子我还治不了你，导演高兴，今晚一定会有好戏看。
好一会儿，见婉儿不言不语，眨起眼来没完，是定了格？
终于这段胶片勉强过去，导演盼来了婉儿的声音，差些没有把他气死。
“那我也不想出去，见到他唱一宿都愿意。”
“哎……不是冤家不聚头！”
导演叹口气，转身走出帐篷，心说等着吧，现在有垫场的这事也不急。
没走下小沙包多远，见狄云已经打马飞奔而来，心里高兴：风墟城里的老康办起事来，果然有板有眼，就这节奏点踩的没个说。
“导演……我说……”
漫漫黄沙的征途，从风墟城到拍摄场地，少说有几百里地远，就是途中导演安排好了换乘的马，狄云一口气跑回来绝非易事。
脸上沙尘满面，身上像从土堆里钻出来一样，导演只能安慰道：
“你快上帐篷里歇歇，事我全知道了。”
跳下马，狄云并没有多说，从怀里掏出马云天送的金银，这些玩意儿一亮相比说什么都强。
“你去吧，婉儿正在帐篷里等你。”
这事不用细说，导演明白，狄云明白就成，不明白的有了真金白银，很快也能弄明白。
拿着金银，导演先忙着去唱自己的戏，狄云急急奔向小沙包，来到帐篷这边圆自己的梦。
短短的几天离别，心里像住进了一个人，狄云总有度日如年般的滋味。
这种感觉狄云知道，往往却弄不明白为什么？
他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的来到婉儿帐篷门口。
“你等会儿，可不要进来，我没有准备完呢！”
看着婉儿对导演那样，心里早已经暗暗高兴，总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拍戏的戏装，箱子里很多，婉儿登台唱戏是轻车熟路，对于这《苏三起解》的选段，她有着特殊的情怀。
母亲病故，临终托付与戏院女园主，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悉心教导栽培，十四五就初学有成，大可登台献艺。
唱起台台的《玉堂春》，可以说是自己的真实人生写照，尤其选段苏三起解，几乎每场不是她的血泪。
也许是真心有了回报，督军恰巧捧场，于是就有了今天与狄云的延续。
想着就高兴：
“想起了狄公子负义儿男，我二人在院中初次相见，他与我似夫妻恩重如山……”
“什毛病，几日不见变疯了？”
站在帐篷外，狄云开始感觉婉儿不正常，细听下来曲调婉转清扬，颇有家乡小曲的韵味。
听歌赏舞，在边关可曾多见，每逢佳节必有皇家歌舞御苑，前来犒劳三军将士。
胡舞旋转飘扬，宫舞庄重威严，剑舞凌波蝶飞……
不过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胡舞，男女飞快的旋转飘摇，像没了魂一样的有意思。
“快进来，看我怎么样了？”
哼着曲子，婉儿换好了青衣小旦的装束，插了些头花，这种事她以前天天唱戏很熟练。
边招呼着狄云，她边忙着照起镜子，看着自己的妆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错在了哪里。
苏三蒙冤不幸入狱，刚放出被押解，哪里能有这样好的气色，尤其婉儿她的小樱口红艳欲滴。
前脚刚一踏进帐篷里，狄云见了猛然吓了一跳：
“你……不能中了毒？”
“是中毒了，想再喝点血。”
几天没见，开口竟然是这句不中听的话，婉儿半真半假，眼睛又瞄向了狄云的手指。
“你中毒了可要疯，我还是离你远些！”
“你过来吧！”
上前一把拉住狄云的手：“伤口可好了？”
看她慢慢拆开丝条，狄云心里一颤：
“好多了，小月牙印有意思。”
几日不见有千言万语，两人还一时说不出，婉儿攥紧他的手指，两人默默对视……
“咳……咳……”
“救场如救火，外面锣鼓梆子已经催上了……婉儿？”
说明白了狄云被打劫的事，又给众人分了带回来的金银，导演见两人还不出来着急。
俩人相见顿时忘了一切，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关自个的事，听帐篷外导演这么一说，婉儿如梦中惊醒：
“才着上装，我这就来！”说着冲狄云一吐舌头，跑出了帐篷外。
天色刚刚渐晚，夕阳的余晖洒满天际，天地间涂上了一片金色。
橙黄色的大漠，沙丘起伏间，眼前不远的凹处，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
凸处的戏台上，锣鼓梆子急促的响起，婉儿知道这是叫板，主角压轴戏得开始上场。
曾经的白天黑夜，甚至于梦里的这个节奏，顿时又唤醒了她。
见婉儿高兴着奔向戏台，导演偷偷捅了下狄云，塞给了他一个包。
知道这沉甸甸的，金银小宝定是少不了，狄云想推迟不要。
导演劝慰他说：“你不要这是瞧不起大家，人人有份，这他们还感激不尽，快快收下，咱们看好戏去。”
想想也是，自己不要，婉儿这关还不好过，狄云便把沉甸甸的金银揣进了怀里。
“我还要串下场，你快早点去，免得婉儿着急。”导演戏瘾属实不小，说完就没了影。
有心去找导演理论，狄云现在下落不明还没有回来，你们有什么可高兴个头？
左思右想这样做又不妥，导演偌大的年纪，做起事不可能没边没沿。
再说俺娘亲的话一直在耳边，只要我在这里等，他一定会回来找我。
“咳……咳……”
“我说婉儿，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准能成，你得登台给大家助助兴才是。”
“我唱《玉堂春》里的苏三起解最是拿手，可惜头疼，有些累唱不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玉堂春》是名戏，你导演是名人，应该不用想啥都知道。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
梨园里的几大压轴戏，导演唱词都能倒背如流，这《玉堂春》是不一即二的著名曲目。
细一想来，这丫头当下所遭所遇，真与戏里的情景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婉儿赶快收拾下，你的官人三郎可要回来了，见到你这个样子，总有些不妥。”
戏大多是慢慢唱出来，人是靠一点点做出来，但往往戏演得多了，戏里戏外弄迷糊了自己。
“哪一位前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言说苏三把……”
这孩子要疯？
导演见事要不好：“好啦婉儿，我接到探报，狄云真的就要回来了。”
“真的是这样？”
看这病说好就好，导演只能告诉她，你的狄云哥哥早晨从风墟城出发，一路上风尘仆仆正急着赶回。
事出意外，婉儿惊讶着眨起眼，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
乖乖登台唱戏去吧，小毛孩子我还治不了你，导演高兴，今晚一定会有好戏看。
好一会儿，见婉儿不言不语，眨起眼来没完，是定了格？
终于这段胶片勉强过去，导演盼来了婉儿的声音，差些没有把他气死。
“那我也不想出去，见到他唱一宿都愿意。”
“哎……不是冤家不聚头！”
导演叹口气，转身走出帐篷，心说等着吧，现在有垫场的这事也不急。
没走下小沙包多远，见狄云已经打马飞奔而来，心里高兴：风墟城里的老康办起事来，果然有板有眼，就这节奏点踩的没个说。
“导演……我说……”
漫漫黄沙的征途，从风墟城到拍摄场地，少说有几百里地远，就是途中导演安排好了换乘的马，狄云一口气跑回来绝非易事。
脸上沙尘满面，身上像从土堆里钻出来一样，导演只能安慰道：
“你快上帐篷里歇歇，事我全知道了。”
跳下马，狄云并没有多说，从怀里掏出马云天送的金银，这些玩意儿一亮相比说什么都强。
“你去吧，婉儿正在帐篷里等你。”
这事不用细说，导演明白，狄云明白就成，不明白的有了真金白银，很快也能弄明白。
拿着金银，导演先忙着去唱自己的戏，狄云急急奔向小沙包，来到帐篷这边圆自己的梦。
短短的几天离别，心里像住进了一个人，狄云总有度日如年般的滋味。
这种感觉狄云知道，往往却弄不明白为什么？
他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的来到婉儿帐篷门口。
“你等会儿，可不要进来，我没有准备完呢！”
看着婉儿对导演那样，心里早已经暗暗高兴，总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拍戏的戏装，箱子里很多，婉儿登台唱戏是轻车熟路，对于这《苏三起解》的选段，她有着特殊的情怀。
母亲病故，临终托付与戏院女园主，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悉心教导栽培，十四五就初学有成，大可登台献艺。
唱起台台的《玉堂春》，可以说是自己的真实人生写照，尤其选段苏三起解，几乎每场不是她的血泪。
也许是真心有了回报，督军恰巧捧场，于是就有了今天与狄云的延续。
想着就高兴：
“想起了狄公子负义儿男，我二人在院中初次相见，他与我似夫妻恩重如山……”
“什毛病，几日不见变疯了？”
站在帐篷外，狄云开始感觉婉儿不正常，细听下来曲调婉转清扬，颇有家乡小曲的韵味。
听歌赏舞，在边关可曾多见，每逢佳节必有皇家歌舞御苑，前来犒劳三军将士。
胡舞旋转飘扬，宫舞庄重威严，剑舞凌波蝶飞……
不过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胡舞，男女飞快的旋转飘摇，像没了魂一样的有意思。
“快进来，看我怎么样了？”
哼着曲子，婉儿换好了青衣小旦的装束，插了些头花，这种事她以前天天唱戏很熟练。
边招呼着狄云，她边忙着照起镜子，看着自己的妆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错在了哪里。
苏三蒙冤不幸入狱，刚放出被押解，哪里能有这样好的气色，尤其婉儿她的小樱口红艳欲滴。
前脚刚一踏进帐篷里，狄云见了猛然吓了一跳：
“你……不能中了毒？”
“是中毒了，想再喝点血。”
几天没见，开口竟然是这句不中听的话，婉儿半真半假，眼睛又瞄向了狄云的手指。
“你中毒了可要疯，我还是离你远些！”
“你过来吧！”
上前一把拉住狄云的手：“伤口可好了？”
看她慢慢拆开丝条，狄云心里一颤：
“好多了，小月牙印有意思。”
几日不见有千言万语，两人还一时说不出，婉儿攥紧他的手指，两人默默对视……
“咳……咳……”
“救场如救火，外面锣鼓梆子已经催上了……婉儿？”
说明白了狄云被打劫的事，又给众人分了带回来的金银，导演见两人还不出来着急。
俩人相见顿时忘了一切，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关自个的事，听帐篷外导演这么一说，婉儿如梦中惊醒：
“才着上装，我这就来！”说着冲狄云一吐舌头，跑出了帐篷外。
天色刚刚渐晚，夕阳的余晖洒满天际，天地间涂上了一片金色。
橙黄色的大漠，沙丘起伏间，眼前不远的凹处，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
凸处的戏台上，锣鼓梆子急促的响起，婉儿知道这是叫板，主角压轴戏得开始上场。
曾经的白天黑夜，甚至于梦里的这个节奏，顿时又唤醒了她。
见婉儿高兴着奔向戏台，导演偷偷捅了下狄云，塞给了他一个包。
知道这沉甸甸的，金银小宝定是少不了，狄云想推迟不要。
导演劝慰他说：“你不要这是瞧不起大家，人人有份，这他们还感激不尽，快快收下，咱们看好戏去。”
想想也是，自己不要，婉儿这关还不好过，狄云便把沉甸甸的金银揣进了怀里。
“我还要串下场，你快早点去，免得婉儿着急。”导演戏瘾属实不小，说完就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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