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唱的是你
老戏骨的导演，听见了锣鼓梆子声响心里就痒，不能错过今晚苦心经营来的好机会。
“叮当……叮当……”
先敲出密集的小锣声，提醒台上台下要注意，好戏马上开演。
“哐当……”一声巨响，这开场锣敲得太重。
坐在戏台一边的狄云，看扮演公差……还是解差的导演？他心里有些着急，扭头又看向后台。
这里用的都是拍电影的道具，电影还没有拍完，想砸烂了锣卖铜不成？
再看看导演，手里拿着拍电影用的道具狼牙棒，狄云他更是迷惑不解。
尤今的女犯……都是狠人？
记得在我们大唐时，这押解犯人用的一般都是水火无情棍。
看导演高高举着狼牙棒，催促婉儿快走的样子，他心里忽悠着担心，别失手给我的婉儿砸个好歹。
雪亮的七八盏马灯已经点燃，高高挂起在铺着红地毯的沙地周围，这里所说的戏台，只不过是平整出来的一片沙坡。
已经走上红地毯的婉儿，在明亮的灯光映衬下，更加娇美清秀。
青衣长衫，包头珠花，尤其这杨柳细腰，忽的反转回眸，正看向台下仅仅几步之隔的狄云。
面露惊讶，两眼不动，狄云看着婉儿，他心里一翻个：
“这个眼神自己似曾相识，在……在老家并州见过的那个小女孩，好像是这个……样子？”
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开天辟地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她无论如何是做不到……做不到那样的。
“自己对他抛个媚眼，傻了？”婉儿琢磨着狄云，亮相姿势摆的时间明显有些过长。
后台敲锣鼓梆子的都是自己人，有了特殊情况必须要尽力来照顾，你不开口，我们这节奏不能走。
叮……当……叮……当……
小火慢工，为了将就婉儿的表演节奏，眼看要没有了声响。
临时串场的导演，着急来上台，错拿了狼牙棒，时间长了有点沉。
站在一边，看狄云与婉儿他俩眉目传情个要没完没了，心里这个气：婉儿你这戏得接着走啊！
我这里拿着狼牙棒够沉不说，摄影机可转动起，胶片实在是贵，你一个动作时间太长了，这样谁都耗费不起。
想提醒下婉儿，戏里的台词还真没有“快唱戏”这个词，说出别的话来又怕乱了戏，导演干着急，气的想一狼牙棒削蒙婉儿。
婉儿以前是戏院里的当家花旦？
这个事不好说准，但多少肯定是个台柱子。
她渐渐发觉自己要卡戏，急忙从台上探下头，对着狄云：
“三郎我长得如何？”
“好……”
本想垫一下场的狄云，没等他说出来。
“好……这个妙！”
“好俊俏的大姑娘！”
“再从来一个！”
……
……
台下众人一片叫好声中，倒是给狄云抢走了词。
锣鼓梆子又慢慢响起，愉快地缓过了场。
“苏三离开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口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字正腔圆，有板有眼，台下众人听着入了戏，渐渐安静，忘记了叫好。
不过有一件事弄不明白，她身旁的这个老解差，为何总是时不时地举起狼牙棒来，着实令人费解。
临时串台的导演，看有时观众向自己投来厌恶的眼神，他是不在乎，我得指挥好摄影师，拍出来洗给督军看，这一弄岂不两全其美。
现场拍摄，播放出去后，督军的手下爱民如子，督军有了很大的面子，底下人自然跟着粘光。
在掌声，叫好声不断中，婉儿唱了几场《玉堂春》里的选段，该下台回帐篷里去歇歇。
唱戏不等同于唱歌，很吃基本功的苦差事。
唱、念、做、打……这些最基本的功底确实要有。
尽管青衣花旦没有刀马旦的打斗动作，婉儿还是累得够呛，等俩人一回到帐篷里。
“拍电影轻松省事，错了可以重头再来，唱戏一旦上了场，认真得可要了命。”
脸色有些潮红，微微气喘，婉儿来对狄云说着，不免有些抱怨。
“艺人不容易，在我们大唐看着她们跳起胡舞来，人人似陀螺一样旋转飞扬如仙女，下了台累得迷糊发晕，倒在我身上，只能搀扶起。”狄云随口安慰着她道。
他说些什么话，婉儿倒是没有太在意。“仙女、我身上、搀扶”这几个字她上了心。
心里琢磨：你大唐，就剩下你一个人？
她一小听父亲与母亲讲过，“脏唐乱宋”是出了名，这莫非是刚来的，根还没有改过来？
婉儿想着心里顿时来了气。
刚刚潮红的脸，瞬间变成了火红：“想必你当初，还没少跳过胡舞吧？”
婉儿这样的口气，狄云没有听出个好歹来。
“以前还经常跳，挺有意思的。”
“你……你现在就，跳给我看看！”
“这样不好吧！”
没明白婉儿不爱听这些话，给她气得更要命，狄云还客气谦虚起来。
“好……好得很，跳舞唱歌都是天下最好的事。”
男女一起歌舞，在大唐确实是最平常不过的事。
像胡舞，菩萨蛮舞，双人剑舞……
从大唐刚来没几天的狄云，确实不知道现在什么事，都变成了禁忌。
蹲下身，他还真给婉儿“嗖嗖”舞了几圈。
“你自己爱跳就跳，我到场上唱去。”婉儿来了气，说完就走。
“都些什毛病？”狄云嘴里轻声说着，只好跟着婉儿再来返场。
戏台上乐器声响起，婉儿会的曲目还确实多，现在开唱《杜十娘》里的选段《怒沉百宝箱》。
功底确实厉害，“妾怀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婉儿唱到这段，下面爆出连片的喝彩掌声。
唱了半天，怨这个，怨那个，狄云从选段听起，不知道这戏好在哪里。
在他身旁一块坐着的导演，是老戏骨，只能悄悄告诉他，整个戏的大概意思。
“哦……”
“啊……”
两人坐在台前，嘀咕起来没完。
台上的婉儿从帐篷里回来，始终瞄着狄云就来气，又见他现在不好好来看自己的动情演绎，太有点不把自己当回事。
婉儿在台上边唱边琢磨着，如何来收拾一下狄云。
唱腔结束，应该有句垫场台词。
杜十娘拿起夜明珠，问旁边的李甲，这个是何物？
戏台上有人给垫个场说：
“猫儿眼！”
杜十娘把一箱珠宝，逐个扔进水里，这段戏就算结束。
“这个是何物？”
正赶上这个段落。
后台敲锣的应个场；
“猫儿眼！”
“哼哼……我急了眼！”
婉儿来了句严重跳戏的台词，她快步上前抢过锣锤，转身照着台边的狄云头上砸来。
“咣当！”
砸得还挺准。
“啊……”狄云惊叫一声。
锣锤是实木旮瘩，这玩意儿砸在头上，多少还是有些疼，给狄云弄的有些发懵。
“好啊……”
“演得真！”
“再来砸一个！”
……
……
现场观众可不管这事，有乐子看就成。
正坐在边上，挨了一下子砸的狄云，委实受不了这样的好：“唱戏你就唱戏，唱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还急了眼，从没有听说过，唱戏还有要人命的？”
突然被砸了下，头顶上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你不是乐意跳舞吗？咱俩上台就好好玩一玩。”说着婉儿上前，抓住了狄云的衣领。
在旁的导演见状，赶忙吓的一闭眼：今天这戏要出人命？
“上去演演也好，锻炼一下舞台经验。”导演见事要不妙，连忙打起了圆场。
“叮当……叮当……”
先敲出密集的小锣声，提醒台上台下要注意，好戏马上开演。
“哐当……”一声巨响，这开场锣敲得太重。
坐在戏台一边的狄云，看扮演公差……还是解差的导演？他心里有些着急，扭头又看向后台。
这里用的都是拍电影的道具，电影还没有拍完，想砸烂了锣卖铜不成？
再看看导演，手里拿着拍电影用的道具狼牙棒，狄云他更是迷惑不解。
尤今的女犯……都是狠人？
记得在我们大唐时，这押解犯人用的一般都是水火无情棍。
看导演高高举着狼牙棒，催促婉儿快走的样子，他心里忽悠着担心，别失手给我的婉儿砸个好歹。
雪亮的七八盏马灯已经点燃，高高挂起在铺着红地毯的沙地周围，这里所说的戏台，只不过是平整出来的一片沙坡。
已经走上红地毯的婉儿，在明亮的灯光映衬下，更加娇美清秀。
青衣长衫，包头珠花，尤其这杨柳细腰，忽的反转回眸，正看向台下仅仅几步之隔的狄云。
面露惊讶，两眼不动，狄云看着婉儿，他心里一翻个：
“这个眼神自己似曾相识，在……在老家并州见过的那个小女孩，好像是这个……样子？”
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开天辟地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她无论如何是做不到……做不到那样的。
“自己对他抛个媚眼，傻了？”婉儿琢磨着狄云，亮相姿势摆的时间明显有些过长。
后台敲锣鼓梆子的都是自己人，有了特殊情况必须要尽力来照顾，你不开口，我们这节奏不能走。
叮……当……叮……当……
小火慢工，为了将就婉儿的表演节奏，眼看要没有了声响。
临时串场的导演，着急来上台，错拿了狼牙棒，时间长了有点沉。
站在一边，看狄云与婉儿他俩眉目传情个要没完没了，心里这个气：婉儿你这戏得接着走啊！
我这里拿着狼牙棒够沉不说，摄影机可转动起，胶片实在是贵，你一个动作时间太长了，这样谁都耗费不起。
想提醒下婉儿，戏里的台词还真没有“快唱戏”这个词，说出别的话来又怕乱了戏，导演干着急，气的想一狼牙棒削蒙婉儿。
婉儿以前是戏院里的当家花旦？
这个事不好说准，但多少肯定是个台柱子。
她渐渐发觉自己要卡戏，急忙从台上探下头，对着狄云：
“三郎我长得如何？”
“好……”
本想垫一下场的狄云，没等他说出来。
“好……这个妙！”
“好俊俏的大姑娘！”
“再从来一个！”
……
……
台下众人一片叫好声中，倒是给狄云抢走了词。
锣鼓梆子又慢慢响起，愉快地缓过了场。
“苏三离开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口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字正腔圆，有板有眼，台下众人听着入了戏，渐渐安静，忘记了叫好。
不过有一件事弄不明白，她身旁的这个老解差，为何总是时不时地举起狼牙棒来，着实令人费解。
临时串台的导演，看有时观众向自己投来厌恶的眼神，他是不在乎，我得指挥好摄影师，拍出来洗给督军看，这一弄岂不两全其美。
现场拍摄，播放出去后，督军的手下爱民如子，督军有了很大的面子，底下人自然跟着粘光。
在掌声，叫好声不断中，婉儿唱了几场《玉堂春》里的选段，该下台回帐篷里去歇歇。
唱戏不等同于唱歌，很吃基本功的苦差事。
唱、念、做、打……这些最基本的功底确实要有。
尽管青衣花旦没有刀马旦的打斗动作，婉儿还是累得够呛，等俩人一回到帐篷里。
“拍电影轻松省事，错了可以重头再来，唱戏一旦上了场，认真得可要了命。”
脸色有些潮红，微微气喘，婉儿来对狄云说着，不免有些抱怨。
“艺人不容易，在我们大唐看着她们跳起胡舞来，人人似陀螺一样旋转飞扬如仙女，下了台累得迷糊发晕，倒在我身上，只能搀扶起。”狄云随口安慰着她道。
他说些什么话，婉儿倒是没有太在意。“仙女、我身上、搀扶”这几个字她上了心。
心里琢磨：你大唐，就剩下你一个人？
她一小听父亲与母亲讲过，“脏唐乱宋”是出了名，这莫非是刚来的，根还没有改过来？
婉儿想着心里顿时来了气。
刚刚潮红的脸，瞬间变成了火红：“想必你当初，还没少跳过胡舞吧？”
婉儿这样的口气，狄云没有听出个好歹来。
“以前还经常跳，挺有意思的。”
“你……你现在就，跳给我看看！”
“这样不好吧！”
没明白婉儿不爱听这些话，给她气得更要命，狄云还客气谦虚起来。
“好……好得很，跳舞唱歌都是天下最好的事。”
男女一起歌舞，在大唐确实是最平常不过的事。
像胡舞，菩萨蛮舞，双人剑舞……
从大唐刚来没几天的狄云，确实不知道现在什么事，都变成了禁忌。
蹲下身，他还真给婉儿“嗖嗖”舞了几圈。
“你自己爱跳就跳，我到场上唱去。”婉儿来了气，说完就走。
“都些什毛病？”狄云嘴里轻声说着，只好跟着婉儿再来返场。
戏台上乐器声响起，婉儿会的曲目还确实多，现在开唱《杜十娘》里的选段《怒沉百宝箱》。
功底确实厉害，“妾怀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婉儿唱到这段，下面爆出连片的喝彩掌声。
唱了半天，怨这个，怨那个，狄云从选段听起，不知道这戏好在哪里。
在他身旁一块坐着的导演，是老戏骨，只能悄悄告诉他，整个戏的大概意思。
“哦……”
“啊……”
两人坐在台前，嘀咕起来没完。
台上的婉儿从帐篷里回来，始终瞄着狄云就来气，又见他现在不好好来看自己的动情演绎，太有点不把自己当回事。
婉儿在台上边唱边琢磨着，如何来收拾一下狄云。
唱腔结束，应该有句垫场台词。
杜十娘拿起夜明珠，问旁边的李甲，这个是何物？
戏台上有人给垫个场说：
“猫儿眼！”
杜十娘把一箱珠宝，逐个扔进水里，这段戏就算结束。
“这个是何物？”
正赶上这个段落。
后台敲锣的应个场；
“猫儿眼！”
“哼哼……我急了眼！”
婉儿来了句严重跳戏的台词，她快步上前抢过锣锤，转身照着台边的狄云头上砸来。
“咣当！”
砸得还挺准。
“啊……”狄云惊叫一声。
锣锤是实木旮瘩，这玩意儿砸在头上，多少还是有些疼，给狄云弄的有些发懵。
“好啊……”
“演得真！”
“再来砸一个！”
……
……
现场观众可不管这事，有乐子看就成。
正坐在边上，挨了一下子砸的狄云，委实受不了这样的好：“唱戏你就唱戏，唱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还急了眼，从没有听说过，唱戏还有要人命的？”
突然被砸了下，头顶上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你不是乐意跳舞吗？咱俩上台就好好玩一玩。”说着婉儿上前，抓住了狄云的衣领。
在旁的导演见状，赶忙吓的一闭眼：今天这戏要出人命？
“上去演演也好，锻炼一下舞台经验。”导演见事要不妙，连忙打起了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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