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子要活的！
山匪营地里，木屋里面。
“啪”的一声闷响，一个山匪的脸被狠狠扇中，身体倒飞出去，撞在门板上坠落。
“我二弟呢？！”
动手扇人的是一位敦实的壮汉，豹头虎目，此时暴怒吼道。
“我让你们陪着他出去掳几个民女回来，他人呢？我二弟他人呢？！”
壮汉咆哮着，上前一脚将倒在地上的人踢飞出了门外。
那人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身体猛地一挺，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还请大王息怒。”
房间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劝说道。
“你让我息怒？”壮汉凶悍回头，盯住了说话的人，“死的人是我二弟！是我同父同母的亲二弟！”
面对山寨之主的滔天怒火与杀人般的视线，老人当即绷紧脸色，义愤填膺地说道：“兄弟之仇不共戴天！那人竟敢杀太王兄弟，此仇必报！
小六带路，我们这就去将那人抓回来千刀万剐，以慰二大王在天之灵！”
“召集人手，杀他呀去！”
门外一喽啰大声应和，飞快跑了出去。
“哼！不管那人是谁，我赵山都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壮汉说完，反身将墙上挂着的一双大斧背到背上，杀气腾腾大步出门去。
老人望着壮汉的背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唉~”
山林中。
“恩人喝水，这是妾身刚刚接过来的山泉水。”
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温婉秀美的女子说道，双手捧着一个竹筒来到了王错的面前。
王错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动不动。
“是妾身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么？”女子小心地问道，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样子。
王错没有理会，回身走到一处半山高地上，冷着脸望着已经渐渐灰败的山川大地，沉默着一言不发。
“给我吧。”
王福笑着接过女子手里的竹筒，来到王错身边说道：“双哥儿，喝点水吧，路还很长。”
王错仍旧是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伫立着。
王福见状，也不再说话了，转身退了回来，给了女子一个安心的微笑。
“这时代注定了就是个大熔炉，焚烧血肉，吞噬生灵，要我来又有何用？”
王错开口，喃喃说着，却忽然自嘲一笑，摇头道，“王错啊王错，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前世血海漂泊，今生再入地狱，一缕孤魂，承什么天地之重？你也配？
嗤！~
唉……”
王错自言自语到最后，心中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笨蛋，随即转身对着正看着他的女子笑了起来，说道：“方才心情不好，让娘子难过了。哦对了，你方才说自己叫苏晨是吧，这可是个好听的名字。”
女子看着他，眼里虽然疑惑，但还是温婉说道：“多谢郎君夸赞。”
王错笑了笑，正待说些什么，山林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咴咴咴”的马鸣声。转眼间，一人骑着高头大白马奔了出来，又快速勒紧了缰绳让披甲战马人立而起，看起来威势很猛。
马上之人身着黑衣裆甲，头戴甲冠，一杆长枪在手高高擎在手里，威风凛凛如猛将现身。
待到白马前蹄坠地，马上之人才将长枪收回放到身侧，目光一扫，看了眼不远处有些慌乱的一伙流民，随即调转马头，缓缓向着王错这边行来。
“梁业？！”
王福看清马上之人的容貌，止不住脱口而出，一脸惊愕。
而那位白马骑士，则是高昂着头目不斜视，直到来到苏晨身前的时候，才用一个潇洒的姿势稳稳落地，儒雅客气地揖礼说道：
“小生梁业，出自青州梁氏，还问娘子哪里人士，怎生得如此清丽不凡，让人过目难忘？”
说的是彬彬有礼，语气真诚。
哪知苏晨仅看了他一眼，便低着头后撤了两步，模样有些不自然。
这一下，场面顿时尴尬了。
“娘子为何……”
“哈哈哈，梁二憨你个憨货，仗着自己不知从哪里掳来了一匹马，就想拐了人家小娘子往家里带是吧。”
王福大笑着打断了梁业的话，一脸的戏谑。
“欸你个王福，乱说什么呀？我这可是凭自己本事得到的战马，什么叫掳来的了？
还有啊，你王福可别乱说什么拐带的话啊，平白污人名声。我梁业堂堂八尺男儿，怎会做那样的龌龊事？”
梁业十分不满地说道。话说完，见人家漂亮小娘子还是不愿意理会自己，不由得摇头叹息道：“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天理如此，徒呼奈何！”
“哈哈哈，你个二憨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谁八岁的时候还喜欢尿床，穿着开裆裤到处晃荡来着，羞不羞啊！”
“好你个王福，空口造谣，现在就拉你去见官！”
梁业快步走过去一把揽住了王福的肩膀，一顿用力挤压。
“哈哈，行了行了，你可快放手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撒泼。”王福笑着说道。
“哟呵，我家老王不是老当益壮么，什么时候成小女子身子骨了？”梁业笑道。
王福摇摇头，笑着表示无奈，看向那匹白马，忍不住问道：“你这马是哪来的，若是来路不正，怕是要遭麻烦。”
“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可是青州城武将军赏赐给我的，是我的军功奖赏呢！”梁业得意说道。
“你什么时候立功了？”王福不解。
“算了，回头再说。”梁业笑着，大步向王错走去，欢喜着就想大力一掌拍在王错肩膀上，却不想拍了一个空，闹了一个趔趄。
“咦，我的双哥儿什么时候变如此灵活了？”梁业站稳身体，看着王错诧异问道。
王错捶了下对方肩膀笑道：“行啊你小子，立军功得到高头大马，这下回去肯定威风，不知道多少小娘子抢着要嫁给你。”
“害，瞧你说的。”梁业听着王错的话，不由得是有点小羞涩，但随即脸色转换，神情有些凝重地说道，“回来的路上我听人说你病了，还被李三那厮给盯上，有些担心所以赶过来。
怎么样，那个李三呢？”
“哦，他没了。”王错笑道。
“没了？”梁业一怔，转头向王福看去，很快便明白了过来，点点头道，“也好，省了一个麻烦。”
话说完，梁业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前方的山头，认真说道：“这一带时常有山匪出没，怕是不太平，咱们最好快些离开。”
话刚说完，梁业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盯住了山脚下出现的一些人影，呼吸微凝。
王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即也是看到了那些人影，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冰冷了起来。
而此时，在另一边不远处的流民那里，一个身背弓箭的青壮汉子正与老者徐堪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不一会，白发苍苍的徐堪便径直向着王错这边走了过来，面色十分凝重。
“几位军士，山脚有一伙人包围了此处，正收拢而来。若老夫所料不差，这伙人十有八九是此地的山匪。”
来到王错等人面前，徐堪表情凝重地说道。
“你们认识？”梁业悄声问道。
“算是吧，路上遇到的。”王错说着。
梁业见此，赶忙将王错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双哥儿，那伙山匪显然是有备而来，且人多势众，我们若是要走的话，得抓紧了。”
王错笑了下，摇了摇头。
他知道梁业的意思——要走的话，趁现在对方还没有包围起来之前赶紧离开，不然的话怕是要走不掉。至于那伙流民，他们无力去帮。
在这朝不保夕的年代，寻常人能把自己照顾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谁还会顾得上其他？
不是顾不了，而是很多时候都没办法。
真想要当英雄，十有八九怕是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而就在王错二人说话间，不远处的树林中已经是出现了几个手拿武器的山匪，正远远地观望过来，视线里满是不怀好意。
“父亲，我们被包围了。”
一个壮年男子带着身后一群人走了过来，神情里满是焦急。他身后的老弱妇孺更是不住的看着周围，深色都很不安。
“唉~，听天由命吧。”老人收回看向王错的眼睛，一声叹息。
树林里的山匪在飞速增多，不一会便来到了四五十人，将王错等人隔着三四十步的距离围了起来。
等到山匪的人数近百的时候，骑着黑马、背着双斧的山匪头子越众而出，来到了王错等人的面前二十多步外。
此时，几个山匪将一具断头尸体抬了出来，放到山匪头子旁边。当中一人又对着山匪头子说了些什么，还伸手指了指王错所在的位置。
“就是你害死我二弟的！？”
山匪头子赵山冰冷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杀机。
“对，是我杀的。”
王错点头微笑，没有半点隐瞒的想法。
“跪下！爬过来！”
赵山狰狞着一张脸，厉声喝道。
王错却灿烂一笑，说道：“过我就不过去了，要不，你爬过来？”
“找死！”
赵山登时怒不可遏，双手向后解下两把等人宽的短柄大斧，就想纵马对着王错杀过去。哪曾想，身后突然响起十数道“咻咻”的破风声，惊得他赶忙转身戒备。却发现，那是自己人射出的箭羽，绕着他向王错等人的方向射去。
“你们在干什么，老子要活的！”
赵山暴怒咆哮。
“大王小心！”
正要下令的赵山听闻此话心里一突，一股冷意不由自主的自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就在他飞快回身的间隙，急促的马蹄声已经响起，如催命的音符一般，传入他心头。
“啪”的一声闷响，一个山匪的脸被狠狠扇中，身体倒飞出去，撞在门板上坠落。
“我二弟呢？！”
动手扇人的是一位敦实的壮汉，豹头虎目，此时暴怒吼道。
“我让你们陪着他出去掳几个民女回来，他人呢？我二弟他人呢？！”
壮汉咆哮着，上前一脚将倒在地上的人踢飞出了门外。
那人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身体猛地一挺，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还请大王息怒。”
房间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劝说道。
“你让我息怒？”壮汉凶悍回头，盯住了说话的人，“死的人是我二弟！是我同父同母的亲二弟！”
面对山寨之主的滔天怒火与杀人般的视线，老人当即绷紧脸色，义愤填膺地说道：“兄弟之仇不共戴天！那人竟敢杀太王兄弟，此仇必报！
小六带路，我们这就去将那人抓回来千刀万剐，以慰二大王在天之灵！”
“召集人手，杀他呀去！”
门外一喽啰大声应和，飞快跑了出去。
“哼！不管那人是谁，我赵山都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壮汉说完，反身将墙上挂着的一双大斧背到背上，杀气腾腾大步出门去。
老人望着壮汉的背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唉~”
山林中。
“恩人喝水，这是妾身刚刚接过来的山泉水。”
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温婉秀美的女子说道，双手捧着一个竹筒来到了王错的面前。
王错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动不动。
“是妾身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么？”女子小心地问道，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样子。
王错没有理会，回身走到一处半山高地上，冷着脸望着已经渐渐灰败的山川大地，沉默着一言不发。
“给我吧。”
王福笑着接过女子手里的竹筒，来到王错身边说道：“双哥儿，喝点水吧，路还很长。”
王错仍旧是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伫立着。
王福见状，也不再说话了，转身退了回来，给了女子一个安心的微笑。
“这时代注定了就是个大熔炉，焚烧血肉，吞噬生灵，要我来又有何用？”
王错开口，喃喃说着，却忽然自嘲一笑，摇头道，“王错啊王错，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前世血海漂泊，今生再入地狱，一缕孤魂，承什么天地之重？你也配？
嗤！~
唉……”
王错自言自语到最后，心中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笨蛋，随即转身对着正看着他的女子笑了起来，说道：“方才心情不好，让娘子难过了。哦对了，你方才说自己叫苏晨是吧，这可是个好听的名字。”
女子看着他，眼里虽然疑惑，但还是温婉说道：“多谢郎君夸赞。”
王错笑了笑，正待说些什么，山林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咴咴咴”的马鸣声。转眼间，一人骑着高头大白马奔了出来，又快速勒紧了缰绳让披甲战马人立而起，看起来威势很猛。
马上之人身着黑衣裆甲，头戴甲冠，一杆长枪在手高高擎在手里，威风凛凛如猛将现身。
待到白马前蹄坠地，马上之人才将长枪收回放到身侧，目光一扫，看了眼不远处有些慌乱的一伙流民，随即调转马头，缓缓向着王错这边行来。
“梁业？！”
王福看清马上之人的容貌，止不住脱口而出，一脸惊愕。
而那位白马骑士，则是高昂着头目不斜视，直到来到苏晨身前的时候，才用一个潇洒的姿势稳稳落地，儒雅客气地揖礼说道：
“小生梁业，出自青州梁氏，还问娘子哪里人士，怎生得如此清丽不凡，让人过目难忘？”
说的是彬彬有礼，语气真诚。
哪知苏晨仅看了他一眼，便低着头后撤了两步，模样有些不自然。
这一下，场面顿时尴尬了。
“娘子为何……”
“哈哈哈，梁二憨你个憨货，仗着自己不知从哪里掳来了一匹马，就想拐了人家小娘子往家里带是吧。”
王福大笑着打断了梁业的话，一脸的戏谑。
“欸你个王福，乱说什么呀？我这可是凭自己本事得到的战马，什么叫掳来的了？
还有啊，你王福可别乱说什么拐带的话啊，平白污人名声。我梁业堂堂八尺男儿，怎会做那样的龌龊事？”
梁业十分不满地说道。话说完，见人家漂亮小娘子还是不愿意理会自己，不由得摇头叹息道：“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天理如此，徒呼奈何！”
“哈哈哈，你个二憨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谁八岁的时候还喜欢尿床，穿着开裆裤到处晃荡来着，羞不羞啊！”
“好你个王福，空口造谣，现在就拉你去见官！”
梁业快步走过去一把揽住了王福的肩膀，一顿用力挤压。
“哈哈，行了行了，你可快放手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撒泼。”王福笑着说道。
“哟呵，我家老王不是老当益壮么，什么时候成小女子身子骨了？”梁业笑道。
王福摇摇头，笑着表示无奈，看向那匹白马，忍不住问道：“你这马是哪来的，若是来路不正，怕是要遭麻烦。”
“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可是青州城武将军赏赐给我的，是我的军功奖赏呢！”梁业得意说道。
“你什么时候立功了？”王福不解。
“算了，回头再说。”梁业笑着，大步向王错走去，欢喜着就想大力一掌拍在王错肩膀上，却不想拍了一个空，闹了一个趔趄。
“咦，我的双哥儿什么时候变如此灵活了？”梁业站稳身体，看着王错诧异问道。
王错捶了下对方肩膀笑道：“行啊你小子，立军功得到高头大马，这下回去肯定威风，不知道多少小娘子抢着要嫁给你。”
“害，瞧你说的。”梁业听着王错的话，不由得是有点小羞涩，但随即脸色转换，神情有些凝重地说道，“回来的路上我听人说你病了，还被李三那厮给盯上，有些担心所以赶过来。
怎么样，那个李三呢？”
“哦，他没了。”王错笑道。
“没了？”梁业一怔，转头向王福看去，很快便明白了过来，点点头道，“也好，省了一个麻烦。”
话说完，梁业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前方的山头，认真说道：“这一带时常有山匪出没，怕是不太平，咱们最好快些离开。”
话刚说完，梁业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盯住了山脚下出现的一些人影，呼吸微凝。
王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即也是看到了那些人影，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冰冷了起来。
而此时，在另一边不远处的流民那里，一个身背弓箭的青壮汉子正与老者徐堪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不一会，白发苍苍的徐堪便径直向着王错这边走了过来，面色十分凝重。
“几位军士，山脚有一伙人包围了此处，正收拢而来。若老夫所料不差，这伙人十有八九是此地的山匪。”
来到王错等人面前，徐堪表情凝重地说道。
“你们认识？”梁业悄声问道。
“算是吧，路上遇到的。”王错说着。
梁业见此，赶忙将王错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双哥儿，那伙山匪显然是有备而来，且人多势众，我们若是要走的话，得抓紧了。”
王错笑了下，摇了摇头。
他知道梁业的意思——要走的话，趁现在对方还没有包围起来之前赶紧离开，不然的话怕是要走不掉。至于那伙流民，他们无力去帮。
在这朝不保夕的年代，寻常人能把自己照顾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谁还会顾得上其他？
不是顾不了，而是很多时候都没办法。
真想要当英雄，十有八九怕是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而就在王错二人说话间，不远处的树林中已经是出现了几个手拿武器的山匪，正远远地观望过来，视线里满是不怀好意。
“父亲，我们被包围了。”
一个壮年男子带着身后一群人走了过来，神情里满是焦急。他身后的老弱妇孺更是不住的看着周围，深色都很不安。
“唉~，听天由命吧。”老人收回看向王错的眼睛，一声叹息。
树林里的山匪在飞速增多，不一会便来到了四五十人，将王错等人隔着三四十步的距离围了起来。
等到山匪的人数近百的时候，骑着黑马、背着双斧的山匪头子越众而出，来到了王错等人的面前二十多步外。
此时，几个山匪将一具断头尸体抬了出来，放到山匪头子旁边。当中一人又对着山匪头子说了些什么，还伸手指了指王错所在的位置。
“就是你害死我二弟的！？”
山匪头子赵山冰冷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杀机。
“对，是我杀的。”
王错点头微笑，没有半点隐瞒的想法。
“跪下！爬过来！”
赵山狰狞着一张脸，厉声喝道。
王错却灿烂一笑，说道：“过我就不过去了，要不，你爬过来？”
“找死！”
赵山登时怒不可遏，双手向后解下两把等人宽的短柄大斧，就想纵马对着王错杀过去。哪曾想，身后突然响起十数道“咻咻”的破风声，惊得他赶忙转身戒备。却发现，那是自己人射出的箭羽，绕着他向王错等人的方向射去。
“你们在干什么，老子要活的！”
赵山暴怒咆哮。
“大王小心！”
正要下令的赵山听闻此话心里一突，一股冷意不由自主的自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就在他飞快回身的间隙，急促的马蹄声已经响起，如催命的音符一般，传入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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