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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名剑绿绮,约战欧阳

    “仲永,听罗先生说,你要见我?”

    白衣儒士王介甫,伏在案牍之上,当见着李树到来,也不曾放下狼毫笔,只一心埋头研读公文。

    李树毫不避讳,开门见山:“王相,昨夜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陛下命不久矣。”

    王介甫豁然抬头,双眼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那是种舍我其谁的眼神,更是种千万人我独往的眼神。

    陛下,性命垂危,天下皆知。

    王介甫二回汴京,也是实属无奈,本想力挽狂澜,可陛下龙体欠安,百般龙之意志不得下传。

    其实,王介甫不仅萌生死志,更深知陛下一死,他也难逃一劫。

    “我怎不知你会观星术?”

    李树厚颜无耻道:“王相,今夜试前南宫火起,将有文曲星应劫而生,名为焦悦道。”

    王介甫闻言,摆了摆手,继续埋头苦干。

    李树缓缓退走,不带一点声响。

    门外,罗永浩迎了过来,焦急问道:“王相,如何回答?”

    李树摇了摇头。

    罗永浩大失所望,却也觉得理所当然。

    “去吧,以你的修为,也配修炼我罗府绝学。”

    李树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就在这时,王元素小步走了过来:“正好我今日无事,就陪你一起去吧。”

    李树轻声细语:“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王元素俏脸羞红,当即小步轻迈,慢慢走在前头。

    罗永浩见状,不由得拍了拍少年的肩头:“文坛有你,恐柳七再生,也不得安宁。”

    王家小姐,素来清雅,更为高冷。

    京都勋贵,无不艳羡,几多爱慕。

    填词押韵,每每念及,必是上乘。

    是以,人常道,王家小姐,若非女儿身,必殿前有名。

    可是,今时今日,王元素见了李树,当真一见误终生,自此相看两不厌。

    李树哈哈大笑,不敢应承,只是笑着离去。

    然而,他才出王府,立刻就有不速之客迎面走来,挡住李树的道路:“站住,我家公子要和王小姐说话。”

    李树也不客气,抬手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他焊在街道的石墙里。

    这一日,李树入四品。

    与不速之客的同行人无不目瞪口呆,望他如望豺狼虎豹,吓得瑟瑟发抖。

    “滚吧,今日我心情好,不想与你们大开杀戒。”

    这些人如获大赦,纷纷跑开,竟连墙上的同伴也不管。

    与此同时,粉头玉面的谦谦公子正恰好出现在王元素的前面,一身锦绣长袍,腰间挂着三尺青锋,剑眉星目,好不俊朗。

    “王小姐,好久不见。”

    王元素认得他,却不待见他。

    只因对方是自视是欧阳文忠的儿子欧阳胥。

    言语轻佻,张狂无忌。

    哪怕此时,他彬彬有礼,实则心怀鬼胎。

    所以,王元素哼了一声,回头去看,却不见李树的身影,心生慌乱,语气加重道:“欧阳公子,请你让开。”

    欧阳胥一弹剑穗,笑道:“好不容易见着王小姐,我怎么舍得让你就这么离开。”

    王元素小脸一冷,寒声道:“你敢对我不敬,难道就不怕我爹饶不了你?”

    欧阳胥有恃无恐,慢慢逼近王元素:“你爹虽然贵为左相,可我父也未曾逊色。”

    欧阳文忠,右相,且任职二十年,比王介甫的相位坐的更久。

    “是吗?”

    就在这时,一声冷笑传来。

    王元素满脸欣喜,少女怀春。

    欧阳胥何曾见过她这般,一时间竟看的有些痴了。

    “元素,你走得太快了,竟比我堂堂武夫还快。”

    李树走近王元素,似打趣实则吹捧的恭维道:“若你肯学个一招半式,只怕天下女子武夫都要以你为尊。”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王元素涨红了脸,更下定决心:“恳请方公子教我。”

    王介甫一直不喜她习武,倒不是觉得女子不该如何,而是他舍不得自家女儿受那冬九夏伏。

    冬练三九。

    夏练三伏。

    女儿家,不必如此。

    相夫教子,未尝不可。

    所以,王元素一直未曾习武。

    因此,每每遇到纠缠不放的登徒浪子,也只能委婉拒绝或避而不见。

    比如,眼前的欧阳胥。

    然而,欧阳胥才后知后觉,当即恼羞成怒地骂道:“一介金溪贱民,岂配得上我王相千金?!”

    啪!

    李树也不惯着他,上去就是一巴掌呼下。

    欧阳胥大惊失色,忙晃身躲开,可那一掌却如影随形,丝毫不差地打在他的脸上。

    下一刻,欧阳胥脸上浮现大大的五指印。

    “贱民,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

    李树冷笑一声,同时一把拔出他腰间的佩剑,讥笑道:“你剑,也未尝不利!!!”

    一语双关。

    剑锋凉意袭来,欧阳胥顿觉寒气涌上心头,吓得双腿发软。

    “少侠,公子,豪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欧阳胥真个感受到脖颈流出的滚热血液,再无所谓的名门风度,忙个好话软话,一股脑地吐出。

    李树以剑身拍着那张我见犹俊的英气脸庞:“我给你个机会,与我上演武场,一决生死,可敢?”

    欧阳胥如释重负,一个劲点头说好。

    李树这才摘下他腰间的剑鞘:“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找元素,否则我定斩不饶。”

    欧阳胥连连点头,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李树轻抚剑身,隐约有清脆的剑鸣之声,剑指抚摸至剑柄处,依稀有模糊字迹,定睛一看,赫然是绿绮二字。

    遥想当年,欧阳文忠与王介甫有忘年之交,情比金坚。

    那时,欧阳文忠不惜亲下苏杭,请名匠打造了两把剑,既为见证二人之情,也为提拔介甫之名。

    诗曰:老去自怜心尚在,後来谁与子争先。朱门歌舞争新态,绿绮尘埃试拂弦。

    一把宽剑,名朱门,为欧阳文忠自持。

    一把细剑,名绿绮,赠予王介甫。

    李树不懂何为好剑,毕竟他在前世也不过是个乡下人,但是此剑一入手中,就不由自主地心生爱不释手之意。

    于是,李树欣然舞剑,于大庭广众之下扬声笑道:“今日,我方仲永,怜众生疾苦,心有所感,特自创一门剑法,愿与天下剑道广开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