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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执法队通缉

    迟飞看到张宝齐身旁,姜宇的玉瓶和一个巴掌大小的灰色布袋被安静的放在地上,下面压着一张布帛,上面有字,迟飞抽出布帛,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徒儿鸿鲲,见字如面。为师的乾坤瓶你切记代我贴身保管,另外储物袋中的灵谷你需要种植在洞府之内,洞府中我已用法力布下聚灵阵,此谷种植后前三日抽芽,中三日开花,后三日谷落,食之可助你肉体修炼无瑕无垢,袋中的那条成年赤灵鲫我已将灵血与灵肉分离,肉身境大成时服食灵血,可助你叩关。”

    “张宝齐是凡人之躯且元阳已失,他的生机只能暂时维持我神魂不会消散,时间久了我就会被同化泯灭,现在剑丸中的灵力耗尽,我的神识即将沉寂,暂时无法细致的亲身教导你了,我从张宝齐的意识中看到了你们这个全新的时代,这世道的艰险之河只能你自己去趟去过了。你初次修炼竟然能够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为师心中甚是欣慰,可见你还是有悟性的,望你勤练不辍,早日打通灵根壳,到时我们师徒才有重逢之日,记住道法自然,需要用心去感应......”

    看完布帛上像小学生一般歪歪扭扭的笔迹,迟飞只觉得鼻尖有些发酸,他默默的将玉瓶和储物袋收好,手中紧紧的攥着那块布帛,这是姜宇在沉寂之前留给他的信。

    ......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或者说是兄弟,迟飞和张宝齐详细的说了关于姜宇的存在和发生的事情始末。

    张宝齐对于姜宇寄存在他的身体之中的现状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强烈的反应,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竟然是感觉隐私被人扒了,反复的追问迟飞那信上有没有写关于他的料,迟飞被他问的烦了索性不搭理,因为他心里正担心其他的事情。

    “也不知道执法队有没有母亲的消息。”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心安,索性催促张宝齐清洗好身体,和他穿戴整齐就往郡城的方向赶去,起南矿肯定是回不去了,他得先去医院探望父亲。

    两人一前一后风驰电挚般的奔跑在山川之间,根据信中的指引这里仍然是南部山区的范围,他和张宝齐简单辨认了方向,朝着东边了去了,那是进城的方向,两人当下的体质已经异于常人,奔跑了大半天,终于看到了马路,在路边拦了一辆黑头车(偏僻地区的黑的士)付了钱就往城里去了。

    由于身上的劳保服太过显眼,两个人在城中买了便装换上,又简单吃了点东西,这才去了医院。

    此刻,郡城医院中。

    迟飞和在医院聘请的女护工了解了下治疗情况,就让护工出去了。看着躺在病床上仍然毫无知觉的父亲,迟飞心情越发的沉重,张宝齐看迟飞难过的样子轻声宽慰了几句,就出了病房,他知道迟飞的性格,给他留下了私人的空间。

    张宝齐出来后将参加工作这几个月的工资都取了出来,堪堪够给迟父又多续了一个月的住院和医护费用,在楼上缴费处办好了手续,正准备往病房去,扭头看了眼楼下医院门口有五个穿着执法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显得特别扎眼,引路的正是医院里给迟父护理的那个有些胖胖的女护工,这时他哪里还反应不过来,跑着就往病房去了。

    “小飞,我们得赶紧走了!”张宝齐跑道病房门口急忙推开门道。

    “你那个护工带着执法队的人来了,我有很不好的预感!”他看着迟飞诧异的样子,赶紧边说边拉着迟飞出门从另一侧的安全通道下了楼,他俩前脚刚下楼梯,后脚执法的人就推开了病房的门。

    “人呢?你不是说嫌疑人此刻正在病房内吗?”带头的一个大概三四十岁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看着空荡的病房,有些生气的扭头冲着女护工问道。

    “李队,这俩人刚刚确实是在这里的,您昨天过来交代我要是遇到病人的家属要及时汇报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今天我见到人一刻都没敢耽搁,医院里各个楼层都有摄像头,不相信您可以去监控室查看监控。”女护工看人不在也很诧异,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们四个,小周去监控室调取监控,另外三个人,一个检查楼上区域,另外两个人速度下楼排查,嫌疑人应该还没走远。”这个李队见此情形迅速下达了命令,而后才又对着女护工说道:“你今天的做的很好,待我们核实清楚,提供线索的奖励少不了你的,再看到这两人仍然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知道了吗?”

    ......

    两人出了医院的门,就迅速融入到了路边熙熙攘攘人流中,张宝齐这才松了口气的对着迟飞问道:“小飞,你说我们是不是被盯上了?你说是不是我多心了?”

    迟飞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搭话,连张宝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事情果然是朝着他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医院只是救人治病的地方,他俩前脚才来医院没多久,后脚那名护工就带着执法队的人过来了,这世间哪有这般巧合的事。

    他机警的看了眼四周的人群,给了张宝齐一个眼神,而后快步远离了医院的区域,最后两人拐到一处偏僻的胡同内,这才开口说道:“这是有心人做的局,这么长时间了,矿上肯定已经发现我俩没被炸死,那么我俩就成了杀人的嫌疑犯。我想我们是被执法队通缉了,如果不是你今天反应快,我俩这会估计已经被羁押了。”

    “可是我俩没杀人啊!”张宝齐听到迟飞这么说,顿时急了,张大嘴巴慌张的说道。

    迟飞见状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在城里说话要注意,你小声点!”

    张宝齐小鸡啄米般的慌忙点头,眼珠子左右转动,看了看胡同四周,掰开迟飞的手,声音紧张到有些颤抖的小声问道:“你书读得多,比我有脑子,你说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迟飞心中也有些慌乱,他知道执法队是郡城的暴力机关,手上有枪,虽然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对付七八个普通人没有问题,但是绝不可能比子弹快,以他俩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与执法队抗衡,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感到幕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他们的命运。

    他到矿上上班之前就留了心眼,是和张宝齐通了气的,对矿上说自己是孤儿,并没有透露自己是迟恒云的儿子。要知道在矿上上班,只要带着当地执法队开具的无犯罪证明就具备入职条件,虽然矿上想查一个人的家庭成分很容易,但是单位根本没有必要也不会特意查一个新来的年纪不到20岁的毛头小子父母是做什么的。他现在细想了一下,发现发生在父母和自己身上的事情越来越来越不简单。父母出事之前,他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高三学生,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像一团迷雾一样笼罩在他的心间,甚至把张宝齐也卷了进来。

    迟飞深知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一切的猜想都是无用的,没有办法帮助他找到证据去摆脱嫌疑。而且父亲还在医院,母亲下落不明,他根本不可能没有牵挂的去逃亡,这不是他想要的。平复了下心情,他需要确认一件事情,当下决定和张宝齐一起先出城,回到村里打探一下信息。

    ......

    是夜,月亮像是捉迷藏般半躲在云层后面,静悄悄的村庄里只有寥寥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砰砰砰......”门上传来门扣敲动木门的声音。

    “谁呀,这么晚了还敲门?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一间乡村土屋子内传来一个中年男子不耐烦的声音。

    然后过了一会屋内灯被打开,木门渐渐开了一条缝。这时门外的人没有回话,在门外迅速往里一推,侧身就进去了。

    “叔,是我!”

    屋内一个老汉穿着个汗搭子,看清人影顿时大惊:“小飞!这个时候你咋回来了?”

    迟飞没有管屋外压水井旁正在喝水的张宝齐,快速关上了屋门,和屋内老汉叙起了话,这是迟飞的堂叔,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死的早,这是村里除父母之外,现在他唯一血缘亲近的亲人了。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两人趁着夜色迅速的离开了村庄,随即奔跑在杂草丛生的田野中。虽然饥肠辘辘,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迟飞婉拒了老汉给他们热饭的好意。

    “小飞,叔怎么说?”张宝齐喘着粗气问道。

    “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执法队昨天就已经来过了,还让村长动员了村里所有人,只要发现我们的踪迹,凡是提供线索的人,执法队会给予检举人向郡城申请五千到一万联邦币的奖励!”

    “这么多钱,我在矿上累死累活三个月也挣不到一万啊!”张宝齐张大嘴巴惊讶道。

    “是啊,如果通缉的人里没有我,我都想去举报提供线索了。”迟飞面无表情的跑在前面说道。

    “卧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下惨了,咱们现在去哪?”

    “回山里!”

    从确认已经被执法队通缉的那一刻起,迟飞就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父亲在郡城医院的费用只够支撑2个多月的时间,他告诉自己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静心修炼努力提升实力,这样才多一份自保的能力,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他想起了师尊姜宇留给他的话,这世道的艰险之河他会去趟、也会去过,就算前面是万丈高山,为了家人、为了兄弟、也为自己!他也要踏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