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两虎相容
次日清晨，乐川在岩穴内苏醒了过来，透过石缝间照射进来的光亮，让他感到一阵恍惚。摸了摸有些昏沉的脑袋，又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想起昏睡时的离奇场景，依稀记得那混沌之声，似乎还提及了自己体内的清气，好像叫什么源流清气，在其消散之前，似乎还对其讲诉了此气的情形。
那声音正是此气之灵所发，因为此气先前过于稀薄，不能承载此灵，所以此灵直至那时方才得以显化，不过此灵不属任何一方天地，注定显化之时便会泯灭，故其才会说出什么“彼之既存，吾将不复”的话来。
“在其消散之前，似乎还通过渡灵之法向乐川传授了两门修行之法”一念及此，乐川急忙凝神思索，果见脑海内正悬浮着两片光简，光简似乎也感应到了乐川的意识，竟自行翻动起来，一行行古朴深邃的金字逐一显现。。。大约一柱香的工夫过后，乐川已将两片光简上的内容牢记在心，两门功法一为《清妙入玄》，为《指化缘生》。。。
而后光简如同两只轻舞着的小巧灵虫，径直飞向识海深处。
乐川的神识竟也被其牵动起来，随之而动，不久之后，神识便随其游遍了周身，不论血肉筋骨，抑或五脏器脉，都被其一览无遗，纤毫毕现，最后来到了空暝星海，光简便消失不见了。
随着神识进入星海，乐川不禁欣喜万分，之前自己只能通过灵力流动，朦胧感应星海的情状，此刻的情形分明就是神识内视了！
神识兴奋地在星海内来回扫视，乐川发现此前那股不甚明晰的清气，此刻悬浮在星海中央，纤细的气丝也比之前壮实了不少。。。
“据《清妙入玄》所载，清气并非融合之前的二气而生，反倒是无中生有，凭空出现的，继而竟能喧宾夺主直接将自己体内的二气吸纳了，不过之前的猜测也并非全都不对：这清气起初只有一丝，几乎无影无形，但其一经出现，必将吞噬二气，且融合二气的数量也要大致均衡”
“看来之前体内的大部分灵力都还存在，只是没有足够的罡气与之融和，没有被吸收罢了”
“不过这功法也太过难修，每次进阶不仅需要吸纳满足修士和武人各自进阶所需的二气，在到达临界之后，还要分别突破二者原有的瓶颈，之后才能到达清气进阶的门槛。”
“二者并修，除了耗费成倍的时间、精力、心神以外，所需要用到的器物、丹药，又不知要花上多少功夫，最让人无语的还是进阶，果真如其所述，岂不是要连续突破三次才能提升一阶！谁敢保证自己能遇上这么多次机缘！”
“这也太夸张了吧，看来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好在这清气的威能似乎比二气强上不少，也算有得有失吧”
一番暗自琢磨之后，乐川再次神识内视了一番，仔细检查了一遍体内的情况，确认一切无碍，并且体内的清气也到了大概相当于修士朝露期圆满的五成，也就是武人境界的裂茧中期。
“不管前路是祸是福，我且随风而行吧”乐川微微一笑，不再纠结，随后一拳击出，只见一道暗金色的电芒在一声低吼中奔出，轰在了面前的巨石上，巨石应声碎去，昏暗的岩穴内再度亮了起来。
腹内咕咕叫着，乐川一路不停赶到客店门口，迈步进店，迎面撞上一人，那人随即怒骂：“谁啊，走路不长眼”。
乐川抬头笑道：“抱歉柳姐，我肚子饿着急回来吃饭，步子急了点，不小心撞到你了”。
“小川？怎么是你，你怎么灰头土脸的，不说话我都认不出来，你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看清是乐川后，柳姐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哪儿啊，我昨天不是进山了吗，恰巧碰上一只獾子，就想给它抓了，谁知道被它给带到山沟里去了，转了一夜，天亮才摸着路回来”
“哈哈哈，真有你的”柳姐笑得花枝乱颤。
“柳姐，灶上还有吃的吗，我都快饿死了”
“有些冷的，是昨晚给你留的，你自己去热热吃了吧，我出去买些菜回来，你帮我看下店，我就不锁门了”
“好的柳姐，你去吧”
乐川吃饱了肚子，又烧了水将自己收拾干净，完了之后便到柜台里坐着，远远看去就像个白嫩的小掌柜。
不大一会儿，柳姐便回来了，乐川迎上前去问道：“柳姐，今天集市上都有些什么美味？”
“算你有口福，老张头刚打到一尾桂鱼，你看看这个头，再有两人也都够了”
乐川闻言，忙接过竹篮，只见一尾肥美活鱼正胡乱扑腾着，不由得嘴角上扬。他之所以会住在这里，完全是被柳姐的厨艺所吸引的，回到镇上的那日傍晚，无意间从店门口经过，立刻就被店内飘出来的饭香给吸了魂，之后便一直住在这里了。。。
随后两人各忙各的，到了中午，柳姐将做好的鲜鱼端上饭桌，乐川也帮着把碗筷摆好，四溢的菜香让人垂涎欲滴。
二人刚要开动，就听一人进店道：“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这般美味可不是天天能有的啊”，乐川一抬头，发现说话的竟是见过两次的熟人，连虎。
柳姐显然和他相熟，笑着问道：“虎子，你不在寨子里呆着，跑到镇上来干嘛，不怕出什么事吗？”
“这不是有日子没见了嘛，想你了呗，再说这大白天的，谅那些蛮子也不敢造次”
柳姐见状，一脸娇嗔道：“让你胡说”，一面伸手揪住了连虎的耳朵。
“疼、疼，放手”连虎一脸笑嘻嘻地讨饶，看他地神情，似乎很享受柳姐这般对他。
可随后便一脸尴尬地呆在了原地，他刚发现柳姐身旁坐着的是位相识之人。
“哟，这不是乐兄弟嘛，多日不见，兄弟可好”连虎为掩尴尬，故作正色道。
“多谢头领挂念，在下一切都好”乐川看他那滑稽的神色，不忍逗他，也一本正经地答道。
“你们认识？”柳姐有些吃惊道。
“嗯”连虎答道，之后便向其大概说了下二人相识的经过。
“能让你都捉摸不透，这么说来小川也是个了不得的人咯”柳姐听完连虎的话，又惊又疑地看向乐川。
“别听连头领的，我哪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乐川诚恳答道。
柳姐也没纠结，转头问道：“虎子吃饭没有？”
“没呢，原本指望在你这里讨一顿的，可你这也不够啊”连虎看着桌上的饭菜道。
“不知道你要来，这是我跟小川的饭食，原本我俩吃不完的，可你来了自然就不够了，谁叫你那么能吃，一个人顶三五个人的饭量，等着，老娘给你做去”柳姐说完便站起身来，轻快地走向后厨，似乎心情不错。
“兄弟不是说游览几日便会自去吗，这都一个多月了，我们这小地方就算再好，也该看腻了吧”
“头领不要误会，并非在下食言，实在是柳姐的饭菜做得太好了，让人不舍”
“这话我信，我家柳萌的厨艺那真是没得说，别说小小一个卧虎镇，就是放眼整个丰秀府都找不出第二个”连虎听完乐川的话，好像听到有人在夸自己一般，脸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
虽然连虎的回答看似毫无城府，其实暗地里他早就派人跟过乐川多日了，在确认其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图谋，只是单纯的游山玩水之后，便对其放心了。
“莫非柳姐是头领妇人”乐川开口问道，因听他称呼“我家柳萌”。
“现在还不是，但也快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不久便听到后厨传来柳姐的声音：“虎子，过来帮忙”。
“来了”连虎一面答应着，一面往后厨走去，边走边抱怨道：“我又不会做，叫我来干嘛”。
“你废什么话，我一个人拿不了，叫你帮我端过去，这不是给你做的！你还吃不吃了！”
“停停停，算我没说，你说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就改不来了母老虎的性子呢”
“又胡吣”柳姐一脚踹在连虎的屁股上。
“干嘛呢，再把盘子给摔了”连虎身子一晃。
“摔了拉倒，饿死你算了”
乐川见他俩这番模样，心低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可能这就叫打是亲骂是爱吧。
而后三人坐定，边吃边聊，吃到一半，连虎开口对柳姐道：“萌萌，店里还有酒吗？”
“叫谁萌萌呢，恶不恶心，叫姐”
“好，请萌姐拿坛酒来，这么好的菜，没酒不是可惜了嘛”
“德性，等着”柳姐娇斥一声，到柜台后面抱过来一只酒坛，给自己和连虎各倒了一大碗。
“给兄弟也倒上啊”连虎边说边拿过来一只大碗，倒满酒后递到乐川面前。
“小川，我没见你喝过酒，就没让你，你别见怪”柳姐道：“你也不用理他，愿喝就喝，不喝就多吃些”。
“我的确没喝过酒”
“好汉岂能不会喝酒，来，尝尝，咱们这儿的酒可是上品呐”。。。
招架不住连虎的一再苦劝，乐川决定尝试一下，端起碗抿了一口。
“喝酒哪有这样喝的，大口喝”
乐川闻言又喝了一大口，顿时口内感到辛辣无比，一阵灼热由口入喉，直抵下腹，就连面皮都觉得又烫又胀，之后这胀热之感直冲上顶，让乐川的脑袋感到一丝眩晕，不过这眩晕之感并未持续多长时间，数息之后便感觉不到了，随后转而生出一种莫名的空灵之感，使人顿觉十分舒适。
而后三人轮流互敬，就着一桌子的可口美食，很快便将一整坛烈酒喝光了，三人脸上也都挂满了红霞。
酒酣耳热，三人也变得更加熟络亲密了，乐川对他俩的称呼也变成了“虎哥”，“萌姐”，他俩对乐川的称呼则变成了“川弟”。
“川弟，没想到你有这般好酒量啊，这‘火椒酿’可是本地一绝，出了名的烈，就是惯常喝酒的人也喝不了多少，没想到你第一次喝酒，竟能喝这么多不醉，为兄佩服”
“哪里哪里，还是虎哥你的酒量好啊，你看看我这都坐不稳了”。。。
正当二人厚着脸皮互赞的时候，门外一人快步跑到近前，乐川抬头看去，认得此人，正是卧虎寨中的老三。
刚一进门，老三便急促地说道：“头领快回寨，蛮子们有异动”，而后便用双手撑着桌角大口喘息起来。。。
回想起昏睡时的离奇场景，依稀记得那混沌之声，似乎还提及了自己体内的清气，好像叫什么源流清气，在其消散之前，似乎还对其讲诉了此气的情形。
那声音正是此气之灵所发，因为此气先前过于稀薄，不能承载此灵，所以此灵直至那时方才得以显化，不过此灵不属任何一方天地，注定显化之时便会泯灭，故其才会说出什么“彼之既存，吾将不复”的话来。
“在其消散之前，似乎还通过渡灵之法向乐川传授了两门修行之法”一念及此，乐川急忙凝神思索，果见脑海内正悬浮着两片光简，光简似乎也感应到了乐川的意识，竟自行翻动起来，一行行古朴深邃的金字逐一显现。。。大约一柱香的工夫过后，乐川已将两片光简上的内容牢记在心，两门功法一为《清妙入玄》，为《指化缘生》。。。
而后光简如同两只轻舞着的小巧灵虫，径直飞向识海深处。
乐川的神识竟也被其牵动起来，随之而动，不久之后，神识便随其游遍了周身，不论血肉筋骨，抑或五脏器脉，都被其一览无遗，纤毫毕现，最后来到了空暝星海，光简便消失不见了。
随着神识进入星海，乐川不禁欣喜万分，之前自己只能通过灵力流动，朦胧感应星海的情状，此刻的情形分明就是神识内视了！
神识兴奋地在星海内来回扫视，乐川发现此前那股不甚明晰的清气，此刻悬浮在星海中央，纤细的气丝也比之前壮实了不少。。。
“据《清妙入玄》所载，清气并非融合之前的二气而生，反倒是无中生有，凭空出现的，继而竟能喧宾夺主直接将自己体内的二气吸纳了，不过之前的猜测也并非全都不对：这清气起初只有一丝，几乎无影无形，但其一经出现，必将吞噬二气，且融合二气的数量也要大致均衡”
“看来之前体内的大部分灵力都还存在，只是没有足够的罡气与之融和，没有被吸收罢了”
“不过这功法也太过难修，每次进阶不仅需要吸纳满足修士和武人各自进阶所需的二气，在到达临界之后，还要分别突破二者原有的瓶颈，之后才能到达清气进阶的门槛。”
“二者并修，除了耗费成倍的时间、精力、心神以外，所需要用到的器物、丹药，又不知要花上多少功夫，最让人无语的还是进阶，果真如其所述，岂不是要连续突破三次才能提升一阶！谁敢保证自己能遇上这么多次机缘！”
“这也太夸张了吧，看来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好在这清气的威能似乎比二气强上不少，也算有得有失吧”
一番暗自琢磨之后，乐川再次神识内视了一番，仔细检查了一遍体内的情况，确认一切无碍，并且体内的清气也到了大概相当于修士朝露期圆满的五成，也就是武人境界的裂茧中期。
“不管前路是祸是福，我且随风而行吧”乐川微微一笑，不再纠结，随后一拳击出，只见一道暗金色的电芒在一声低吼中奔出，轰在了面前的巨石上，巨石应声碎去，昏暗的岩穴内再度亮了起来。
腹内咕咕叫着，乐川一路不停赶到客店门口，迈步进店，迎面撞上一人，那人随即怒骂：“谁啊，走路不长眼”。
乐川抬头笑道：“抱歉柳姐，我肚子饿着急回来吃饭，步子急了点，不小心撞到你了”。
“小川？怎么是你，你怎么灰头土脸的，不说话我都认不出来，你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看清是乐川后，柳姐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哪儿啊，我昨天不是进山了吗，恰巧碰上一只獾子，就想给它抓了，谁知道被它给带到山沟里去了，转了一夜，天亮才摸着路回来”
“哈哈哈，真有你的”柳姐笑得花枝乱颤。
“柳姐，灶上还有吃的吗，我都快饿死了”
“有些冷的，是昨晚给你留的，你自己去热热吃了吧，我出去买些菜回来，你帮我看下店，我就不锁门了”
“好的柳姐，你去吧”
乐川吃饱了肚子，又烧了水将自己收拾干净，完了之后便到柜台里坐着，远远看去就像个白嫩的小掌柜。
不大一会儿，柳姐便回来了，乐川迎上前去问道：“柳姐，今天集市上都有些什么美味？”
“算你有口福，老张头刚打到一尾桂鱼，你看看这个头，再有两人也都够了”
乐川闻言，忙接过竹篮，只见一尾肥美活鱼正胡乱扑腾着，不由得嘴角上扬。他之所以会住在这里，完全是被柳姐的厨艺所吸引的，回到镇上的那日傍晚，无意间从店门口经过，立刻就被店内飘出来的饭香给吸了魂，之后便一直住在这里了。。。
随后两人各忙各的，到了中午，柳姐将做好的鲜鱼端上饭桌，乐川也帮着把碗筷摆好，四溢的菜香让人垂涎欲滴。
二人刚要开动，就听一人进店道：“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这般美味可不是天天能有的啊”，乐川一抬头，发现说话的竟是见过两次的熟人，连虎。
柳姐显然和他相熟，笑着问道：“虎子，你不在寨子里呆着，跑到镇上来干嘛，不怕出什么事吗？”
“这不是有日子没见了嘛，想你了呗，再说这大白天的，谅那些蛮子也不敢造次”
柳姐见状，一脸娇嗔道：“让你胡说”，一面伸手揪住了连虎的耳朵。
“疼、疼，放手”连虎一脸笑嘻嘻地讨饶，看他地神情，似乎很享受柳姐这般对他。
可随后便一脸尴尬地呆在了原地，他刚发现柳姐身旁坐着的是位相识之人。
“哟，这不是乐兄弟嘛，多日不见，兄弟可好”连虎为掩尴尬，故作正色道。
“多谢头领挂念，在下一切都好”乐川看他那滑稽的神色，不忍逗他，也一本正经地答道。
“你们认识？”柳姐有些吃惊道。
“嗯”连虎答道，之后便向其大概说了下二人相识的经过。
“能让你都捉摸不透，这么说来小川也是个了不得的人咯”柳姐听完连虎的话，又惊又疑地看向乐川。
“别听连头领的，我哪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乐川诚恳答道。
柳姐也没纠结，转头问道：“虎子吃饭没有？”
“没呢，原本指望在你这里讨一顿的，可你这也不够啊”连虎看着桌上的饭菜道。
“不知道你要来，这是我跟小川的饭食，原本我俩吃不完的，可你来了自然就不够了，谁叫你那么能吃，一个人顶三五个人的饭量，等着，老娘给你做去”柳姐说完便站起身来，轻快地走向后厨，似乎心情不错。
“兄弟不是说游览几日便会自去吗，这都一个多月了，我们这小地方就算再好，也该看腻了吧”
“头领不要误会，并非在下食言，实在是柳姐的饭菜做得太好了，让人不舍”
“这话我信，我家柳萌的厨艺那真是没得说，别说小小一个卧虎镇，就是放眼整个丰秀府都找不出第二个”连虎听完乐川的话，好像听到有人在夸自己一般，脸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
虽然连虎的回答看似毫无城府，其实暗地里他早就派人跟过乐川多日了，在确认其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图谋，只是单纯的游山玩水之后，便对其放心了。
“莫非柳姐是头领妇人”乐川开口问道，因听他称呼“我家柳萌”。
“现在还不是，但也快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不久便听到后厨传来柳姐的声音：“虎子，过来帮忙”。
“来了”连虎一面答应着，一面往后厨走去，边走边抱怨道：“我又不会做，叫我来干嘛”。
“你废什么话，我一个人拿不了，叫你帮我端过去，这不是给你做的！你还吃不吃了！”
“停停停，算我没说，你说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就改不来了母老虎的性子呢”
“又胡吣”柳姐一脚踹在连虎的屁股上。
“干嘛呢，再把盘子给摔了”连虎身子一晃。
“摔了拉倒，饿死你算了”
乐川见他俩这番模样，心低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可能这就叫打是亲骂是爱吧。
而后三人坐定，边吃边聊，吃到一半，连虎开口对柳姐道：“萌萌，店里还有酒吗？”
“叫谁萌萌呢，恶不恶心，叫姐”
“好，请萌姐拿坛酒来，这么好的菜，没酒不是可惜了嘛”
“德性，等着”柳姐娇斥一声，到柜台后面抱过来一只酒坛，给自己和连虎各倒了一大碗。
“给兄弟也倒上啊”连虎边说边拿过来一只大碗，倒满酒后递到乐川面前。
“小川，我没见你喝过酒，就没让你，你别见怪”柳姐道：“你也不用理他，愿喝就喝，不喝就多吃些”。
“我的确没喝过酒”
“好汉岂能不会喝酒，来，尝尝，咱们这儿的酒可是上品呐”。。。
招架不住连虎的一再苦劝，乐川决定尝试一下，端起碗抿了一口。
“喝酒哪有这样喝的，大口喝”
乐川闻言又喝了一大口，顿时口内感到辛辣无比，一阵灼热由口入喉，直抵下腹，就连面皮都觉得又烫又胀，之后这胀热之感直冲上顶，让乐川的脑袋感到一丝眩晕，不过这眩晕之感并未持续多长时间，数息之后便感觉不到了，随后转而生出一种莫名的空灵之感，使人顿觉十分舒适。
而后三人轮流互敬，就着一桌子的可口美食，很快便将一整坛烈酒喝光了，三人脸上也都挂满了红霞。
酒酣耳热，三人也变得更加熟络亲密了，乐川对他俩的称呼也变成了“虎哥”，“萌姐”，他俩对乐川的称呼则变成了“川弟”。
“川弟，没想到你有这般好酒量啊，这‘火椒酿’可是本地一绝，出了名的烈，就是惯常喝酒的人也喝不了多少，没想到你第一次喝酒，竟能喝这么多不醉，为兄佩服”
“哪里哪里，还是虎哥你的酒量好啊，你看看我这都坐不稳了”。。。
正当二人厚着脸皮互赞的时候，门外一人快步跑到近前，乐川抬头看去，认得此人，正是卧虎寨中的老三。
刚一进门，老三便急促地说道：“头领快回寨，蛮子们有异动”，而后便用双手撑着桌角大口喘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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