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府衙惊闻
外面天色刚蒙蒙亮，乐九也不想这么早出门，索性向后一倒，接着眯上眼养神。
可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咚咚的敲门声给叫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乐九便被风朝云拽出了门。
“师姐，昨天折腾了一整天，你不觉得累啊，咱们就不能晚点再出来吗”乐九刚一出门便叫起苦来。
“你以为我一大早叫你出来逛街的？”风朝云愠怒道。
“不然呢？”乐九不解道。
“你除了能吃还能干点别的不？昨天路过丰秀府衙，没看到门前贴的告示吗？”风朝云忍不住又要动手。
“师姐，你这块紫云绢还真管用啊，要不然昨天一进城，街上就得堵得走不动道”乐九见风朝云抬起手来，连忙腆着脸说起了好听的。
昨天二人从那老两口家里出来之后，风朝云便用一方紫色锦帕将自己的面貌给遮掩了起来，此刻的她看上去只是一个年纪二十上下的寻常女子模样。
也正因为如此，他俩昨天才得已在城里安稳地逛了一天，要不然的话，乐九敢打保票，他俩现在还被挤在城门口没动弹呢。
“那当然了，这可是师娘送我的”风朝云听了乐九的恭维眉头一展，露出了笑脸。
乐九见她变脸变得这么快，忍不住暗叹道：看来嘴甜是真省事啊。
而后乐九便跟着风朝云来到了府衙前，果然看见墙上贴着一面大大的告示。
逐行看完告示，二人都被上面的内容给震惊了，说是天下诸邪肆虐，其势日渐猖獗，所以帝师降下法旨，命帝师府弟子奔赴各地，而后就地传道，以求尽快壮大力量，抵御邪祟，凡有意入斯门者，均可自行前往各州、郡、县衙，来者不拒。
“这恐怕不妥吧，我怎么感觉要出乱子”乐九看完告示觉得这么做似乎有问题，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嗯，你说的不错，这样乱来恐怕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来乱上添乱”风朝云点头道。
“为什么？”乐九问道。
“这还用说吗，天上白白掉下来一个入道修行的机会，谁见了会不动心，人人都抛了手上的俗务跑来修行，这么多修士谁来养活，总不能一入道就个个都成了不必吃喝的大能了吧，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风朝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师姐说的对啊，可这儿怎么这么冷清啊，按理说这告示一贴，这城里的人还不得乌泱乌泱地往这儿挤啊”乐九疑惑道。
“应该是告示刚贴上没多久，知道的人还不多，毕竟不是谁都认字的，就算有认字的见了，恐怕一时也不敢相信，再说平日里谁没事往衙门跑啊，躲还来不及呢”风朝云解释道。
“嗯，说起来我能认字还多亏了一位好心的老人家呢”乐九说的是陆游子。
“看吧，要不了几天人们就都来了”风朝云一脸忧色道。
“这又是为什么？”乐九接着问道。
“你看那告示上的赤霞印，那可是帝师亲自盖上去的，这事无疑是真的了，只要有懂行的一吆喝，保证全郡上下立马闻风而动”风朝云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乐九也察觉出了麻烦。
“我们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风朝云无奈道。
随后二人向府衙大门走去，刚到门口，一位皂衣差役便将他们拦了下来，大声喝问道：“什么人，竟敢擅闯府衙”？
“官差大哥有礼了，我们俩是来求道的”乐九礼貌地说道。
“就凭你们，去去去”官差气呼呼地说道。
“别啊大哥，我看门口的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说了来者不拒啊，还请大哥通融通融”乐九陪着笑道。
“通融个屁，老子都没机会，你们俩就别想了，赶紧滚蛋”官差边说边往外轰乐九。
“大哥你看我们俩大老远来的，你就让我们进去吧”乐九将一锭银子悄悄塞到官差手里。
“看你这么诚心，那我就破个例”官差立马换了副嘴脸。
进了大门，乐九和风朝云在一个童仆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屋内，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正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还在不停捻着胡须。
“仙师，来了两个求道的”童子轻声说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白衣中年慢慢睁开双眼，视线扫过二人，开口道：“你们为什么想要修行啊”？
“扶危救困”二人答道。
“好，上前来”白衣男子向二人招了招手。
到了近前，乐九和风朝云随即悄悄对视一眼，因为他们发现，这人的境界只有执符境下阶，这样的境界怎么能传功？
“你们将这两枚仙丹服下，便是帝师传人了”白衣男子捧出一只药盒，盒里放着两枚土黄色的药丸。
“敢问仙师，这仙丹有何妙用”乐九闻着两粒药丸散发的古怪味道问道。
“此乃帝师灵霄真人亲自炼制的夺天丹，你们吃了即可脱去凡骨种入仙根，之后便能同本仙师一样修行了”男子语气轻柔地说道。
乐九和风朝云好像没听到男子的解释，不见任何动作。
“怎么，莫非你们不是诚心来求道的”男子怒道。
“仙师息怒，我们只是从来没见过仙丹什么样，一时有些愣神了”乐九和风朝云低头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各自吞下一粒药丸。
“好，这就行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明日药力便会激发，你们也就可以自行吸收灵气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以后每月十五都要到本仙师这里续服一粒仙丹，否则没有仙丹的药力疏导，你们体内的灵气便会失序，那可是会要命的”男子说完便又将双眼合上，不再理会乐九他们了。
出了大门，乐九和风朝云将口一张，各自从口中将那枚土黄色的药丸吐了出来，原来他俩悄悄用灵力将其包裹着吞了，其实并未让其触碰到口腹。
“师姐，你认识这药吗？”乐九边走边问道。
“还什么‘夺天丹’，这是‘黄蛊丸’！灵霄真人看来是疯了”风朝云显得又惊又怒。
“怎么了师姐，这药有毒？”乐九看风朝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开口问道。
“有毒倒好了，吃了大不了就是个死，可这黄蛊丸却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来帝师府是想把所有人都变成任由他们操纵的人偶”风朝云眼中闪着怒火。
“这东西这么狠，难怪临走的时候听那官差说，官府中人一律不准入道，原来是特意将他们排除在外了”乐九搓着手里的药丸，有些难以置信。
“只要连续吃上一年，在药力的不断侵染之下，服药者便会渐渐变得一身铜皮铁骨，同时也会彻底丧失灵智，沦为一具活傀儡，帝师府就打算这么抵抗邪祟？！”风朝云还是愤恨难平。
“这事大了，赶快给山上报信吧”乐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嗯”风朝云说着便取出一只传讯简往脑门上一贴，随后玉简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了。
“快，我们先去把那告示揭了”风朝云传完消息便转身往回赶去。
乐九急忙跟了上去，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张贴告示的墙边，当即一左一右，各自伸手去揭告示的一角。
可二人的手还没碰到告示，就被一阵无形的波动给弹开了，乐九和风朝云见状当即拿出各自的手段，又尝试了好一阵子，可还是连告示的边儿也摸不到。
“看来这赤霞印果然不简单”风朝云无奈道，二人随即作罢。
“师姐，要不我们就守在这里，有人来了我们就给他撵回去”乐九提议道。
“不行，这不光是小苍山的事，更是关乎整个修行界香火承祀的大事，我们还是先等师门的消息再说吧”风朝云神色凝重地说道。
风朝云考虑得很周到，此时情势不明，不能让小苍山当这个出头鸟，否则区区一张告示，还用得着费这么多事，直接毁了它还不容易。
二人随后便回了客栈，干等了半天，终于在申时接到了小苍山的回讯，传回来的讯息更让乐九和风朝云感到颇为震惊。
门主赵流之在回讯中说，帝师府已向天下各宗发出号令，要求天下各宗全都归顺帝师府，否则就是帝师府的死敌，二者只能选其一，此时已有不少宗门选择了依附帝师府，而余下的宗门则组成了一个靖道盟，联合起来抵抗帝师府。
小苍山此时已经没办法派人来支援二人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这里的事情能管就管，管不了就抓紧回山，山上现在正缺人手。
“师姐，现在不用怕跟他们撕破脸了，咱们这就去撕了那告示，顺便把那个装腔作势的小子给绑了”乐九看完回讯兴奋地说道。
“嗯，走”风朝云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二人意气风发地出了门。
再次来到府衙前，乐九和风朝云此刻无需再有什么忌讳，大模大样地抽出剑来，对着墙上的告示就是一阵狂劈猛砍，片刻之间就将其绞得纷碎，就连厚厚的石墙上都被划满了横七竖八的剑痕。
二人一边满意地拍着手，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此时一道身影飞快地赶了过来，乐九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那个白衣男子，男子持剑在手，一脸的怒容。
“大胆狂徒，竟敢毁坏灵霄真人之物，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男子说着便挥剑刺来。
“啊”男子刚一出手，长剑便被乐九击落在地，风朝云紧接着踹出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男子看着二人一脸痛苦地问道。
“早上刚见过的，这么快就忘啦”乐九掏出黄蛊丸，放到男子嘴边说道。
“你们怎么没吃”男子终于认出了二人，语气很是惊讶。
“这样的仙丹我们可不敢吃，要不你吃了吧”乐九说着便将黄蛊丸往男子的嘴里塞去。
“别别，二位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前辈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男子摇着脑袋不停地挣扎，求饶道。
“说，你害了多少人了”风朝云狠狠一脚踩到了男子的手腕上。
“啊”男子痛呼一声，接着说道：“回前辈，告示是昨天刚贴上去的，两天下来，就二位前辈进过府衙”。
“不老实，让他把这粒也吃了”风朝云说着便将手上的黄蛊丸递给了乐九。
“好嘞”乐九捏着男子的下巴，用力将他的嘴给掰了开来。
“不要，别，前辈，前辈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男子拼了命地挣扎，就像是一头案板上的年猪。
看白衣男子这副模样，乐九和风朝云估计他的确没说谎，随后便放开了手，让他站了起来。
“多谢二位前辈，多谢二位前辈，小的申文感谢二位前辈大恩，回去之后一定给二位前辈立个长生牌位，日日膜拜，时时供奉”男子起身后一个劲儿地道谢。
“没说要放你走，先别急着谢，我有话问你”风朝云冷冷地说道。
“前辈请问，小的必当知无不言”申文弓着身子道。
“帝师府一共派出了多少人，就你一人来了丰秀吗，你带了多少黄蛊丸来？”风朝云问道。
“回前辈，我们共有两千人同时出发，每城分派一人，各带黄蛊丸五万粒”申文低声答道。
乐九和风朝云听到这骇人的数目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地说了句“该死”。
“剩下的黄蛊丸都在哪？”风朝云恶狠狠地问道。
“在我屋里”申文低着头不敢直视风朝云杀人的眼神。
二人跟着白衣男子回到屋内，申文很识趣地从里屋搬来一只大木箱放在地上。
“把它打开”乐九话音未落，申文已经麻利地打开了大木箱，只见十只一尺来长，做工精致的药箱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里面。
“师姐，我们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乐九问道。
“正好你也有须弥袋，一人一半，先收起来再说”风朝云说着便将其中五只药箱收入了自己的须弥袋中，乐九随即将剩下的五只收了。
“那这家伙呢”乐九看向申文接着问道。
“二位前辈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申文见提到了自己，便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不过得先让你以后不能再害人了”风朝云说着一拳击在了申文的小腹。
“不要啊”申文大叫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可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咚咚的敲门声给叫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乐九便被风朝云拽出了门。
“师姐，昨天折腾了一整天，你不觉得累啊，咱们就不能晚点再出来吗”乐九刚一出门便叫起苦来。
“你以为我一大早叫你出来逛街的？”风朝云愠怒道。
“不然呢？”乐九不解道。
“你除了能吃还能干点别的不？昨天路过丰秀府衙，没看到门前贴的告示吗？”风朝云忍不住又要动手。
“师姐，你这块紫云绢还真管用啊，要不然昨天一进城，街上就得堵得走不动道”乐九见风朝云抬起手来，连忙腆着脸说起了好听的。
昨天二人从那老两口家里出来之后，风朝云便用一方紫色锦帕将自己的面貌给遮掩了起来，此刻的她看上去只是一个年纪二十上下的寻常女子模样。
也正因为如此，他俩昨天才得已在城里安稳地逛了一天，要不然的话，乐九敢打保票，他俩现在还被挤在城门口没动弹呢。
“那当然了，这可是师娘送我的”风朝云听了乐九的恭维眉头一展，露出了笑脸。
乐九见她变脸变得这么快，忍不住暗叹道：看来嘴甜是真省事啊。
而后乐九便跟着风朝云来到了府衙前，果然看见墙上贴着一面大大的告示。
逐行看完告示，二人都被上面的内容给震惊了，说是天下诸邪肆虐，其势日渐猖獗，所以帝师降下法旨，命帝师府弟子奔赴各地，而后就地传道，以求尽快壮大力量，抵御邪祟，凡有意入斯门者，均可自行前往各州、郡、县衙，来者不拒。
“这恐怕不妥吧，我怎么感觉要出乱子”乐九看完告示觉得这么做似乎有问题，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嗯，你说的不错，这样乱来恐怕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来乱上添乱”风朝云点头道。
“为什么？”乐九问道。
“这还用说吗，天上白白掉下来一个入道修行的机会，谁见了会不动心，人人都抛了手上的俗务跑来修行，这么多修士谁来养活，总不能一入道就个个都成了不必吃喝的大能了吧，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风朝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师姐说的对啊，可这儿怎么这么冷清啊，按理说这告示一贴，这城里的人还不得乌泱乌泱地往这儿挤啊”乐九疑惑道。
“应该是告示刚贴上没多久，知道的人还不多，毕竟不是谁都认字的，就算有认字的见了，恐怕一时也不敢相信，再说平日里谁没事往衙门跑啊，躲还来不及呢”风朝云解释道。
“嗯，说起来我能认字还多亏了一位好心的老人家呢”乐九说的是陆游子。
“看吧，要不了几天人们就都来了”风朝云一脸忧色道。
“这又是为什么？”乐九接着问道。
“你看那告示上的赤霞印，那可是帝师亲自盖上去的，这事无疑是真的了，只要有懂行的一吆喝，保证全郡上下立马闻风而动”风朝云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乐九也察觉出了麻烦。
“我们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风朝云无奈道。
随后二人向府衙大门走去，刚到门口，一位皂衣差役便将他们拦了下来，大声喝问道：“什么人，竟敢擅闯府衙”？
“官差大哥有礼了，我们俩是来求道的”乐九礼貌地说道。
“就凭你们，去去去”官差气呼呼地说道。
“别啊大哥，我看门口的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说了来者不拒啊，还请大哥通融通融”乐九陪着笑道。
“通融个屁，老子都没机会，你们俩就别想了，赶紧滚蛋”官差边说边往外轰乐九。
“大哥你看我们俩大老远来的，你就让我们进去吧”乐九将一锭银子悄悄塞到官差手里。
“看你这么诚心，那我就破个例”官差立马换了副嘴脸。
进了大门，乐九和风朝云在一个童仆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屋内，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正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还在不停捻着胡须。
“仙师，来了两个求道的”童子轻声说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白衣中年慢慢睁开双眼，视线扫过二人，开口道：“你们为什么想要修行啊”？
“扶危救困”二人答道。
“好，上前来”白衣男子向二人招了招手。
到了近前，乐九和风朝云随即悄悄对视一眼，因为他们发现，这人的境界只有执符境下阶，这样的境界怎么能传功？
“你们将这两枚仙丹服下，便是帝师传人了”白衣男子捧出一只药盒，盒里放着两枚土黄色的药丸。
“敢问仙师，这仙丹有何妙用”乐九闻着两粒药丸散发的古怪味道问道。
“此乃帝师灵霄真人亲自炼制的夺天丹，你们吃了即可脱去凡骨种入仙根，之后便能同本仙师一样修行了”男子语气轻柔地说道。
乐九和风朝云好像没听到男子的解释，不见任何动作。
“怎么，莫非你们不是诚心来求道的”男子怒道。
“仙师息怒，我们只是从来没见过仙丹什么样，一时有些愣神了”乐九和风朝云低头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各自吞下一粒药丸。
“好，这就行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明日药力便会激发，你们也就可以自行吸收灵气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以后每月十五都要到本仙师这里续服一粒仙丹，否则没有仙丹的药力疏导，你们体内的灵气便会失序，那可是会要命的”男子说完便又将双眼合上，不再理会乐九他们了。
出了大门，乐九和风朝云将口一张，各自从口中将那枚土黄色的药丸吐了出来，原来他俩悄悄用灵力将其包裹着吞了，其实并未让其触碰到口腹。
“师姐，你认识这药吗？”乐九边走边问道。
“还什么‘夺天丹’，这是‘黄蛊丸’！灵霄真人看来是疯了”风朝云显得又惊又怒。
“怎么了师姐，这药有毒？”乐九看风朝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开口问道。
“有毒倒好了，吃了大不了就是个死，可这黄蛊丸却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来帝师府是想把所有人都变成任由他们操纵的人偶”风朝云眼中闪着怒火。
“这东西这么狠，难怪临走的时候听那官差说，官府中人一律不准入道，原来是特意将他们排除在外了”乐九搓着手里的药丸，有些难以置信。
“只要连续吃上一年，在药力的不断侵染之下，服药者便会渐渐变得一身铜皮铁骨，同时也会彻底丧失灵智，沦为一具活傀儡，帝师府就打算这么抵抗邪祟？！”风朝云还是愤恨难平。
“这事大了，赶快给山上报信吧”乐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嗯”风朝云说着便取出一只传讯简往脑门上一贴，随后玉简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了。
“快，我们先去把那告示揭了”风朝云传完消息便转身往回赶去。
乐九急忙跟了上去，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张贴告示的墙边，当即一左一右，各自伸手去揭告示的一角。
可二人的手还没碰到告示，就被一阵无形的波动给弹开了，乐九和风朝云见状当即拿出各自的手段，又尝试了好一阵子，可还是连告示的边儿也摸不到。
“看来这赤霞印果然不简单”风朝云无奈道，二人随即作罢。
“师姐，要不我们就守在这里，有人来了我们就给他撵回去”乐九提议道。
“不行，这不光是小苍山的事，更是关乎整个修行界香火承祀的大事，我们还是先等师门的消息再说吧”风朝云神色凝重地说道。
风朝云考虑得很周到，此时情势不明，不能让小苍山当这个出头鸟，否则区区一张告示，还用得着费这么多事，直接毁了它还不容易。
二人随后便回了客栈，干等了半天，终于在申时接到了小苍山的回讯，传回来的讯息更让乐九和风朝云感到颇为震惊。
门主赵流之在回讯中说，帝师府已向天下各宗发出号令，要求天下各宗全都归顺帝师府，否则就是帝师府的死敌，二者只能选其一，此时已有不少宗门选择了依附帝师府，而余下的宗门则组成了一个靖道盟，联合起来抵抗帝师府。
小苍山此时已经没办法派人来支援二人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这里的事情能管就管，管不了就抓紧回山，山上现在正缺人手。
“师姐，现在不用怕跟他们撕破脸了，咱们这就去撕了那告示，顺便把那个装腔作势的小子给绑了”乐九看完回讯兴奋地说道。
“嗯，走”风朝云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二人意气风发地出了门。
再次来到府衙前，乐九和风朝云此刻无需再有什么忌讳，大模大样地抽出剑来，对着墙上的告示就是一阵狂劈猛砍，片刻之间就将其绞得纷碎，就连厚厚的石墙上都被划满了横七竖八的剑痕。
二人一边满意地拍着手，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此时一道身影飞快地赶了过来，乐九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那个白衣男子，男子持剑在手，一脸的怒容。
“大胆狂徒，竟敢毁坏灵霄真人之物，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男子说着便挥剑刺来。
“啊”男子刚一出手，长剑便被乐九击落在地，风朝云紧接着踹出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男子看着二人一脸痛苦地问道。
“早上刚见过的，这么快就忘啦”乐九掏出黄蛊丸，放到男子嘴边说道。
“你们怎么没吃”男子终于认出了二人，语气很是惊讶。
“这样的仙丹我们可不敢吃，要不你吃了吧”乐九说着便将黄蛊丸往男子的嘴里塞去。
“别别，二位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前辈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男子摇着脑袋不停地挣扎，求饶道。
“说，你害了多少人了”风朝云狠狠一脚踩到了男子的手腕上。
“啊”男子痛呼一声，接着说道：“回前辈，告示是昨天刚贴上去的，两天下来，就二位前辈进过府衙”。
“不老实，让他把这粒也吃了”风朝云说着便将手上的黄蛊丸递给了乐九。
“好嘞”乐九捏着男子的下巴，用力将他的嘴给掰了开来。
“不要，别，前辈，前辈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男子拼了命地挣扎，就像是一头案板上的年猪。
看白衣男子这副模样，乐九和风朝云估计他的确没说谎，随后便放开了手，让他站了起来。
“多谢二位前辈，多谢二位前辈，小的申文感谢二位前辈大恩，回去之后一定给二位前辈立个长生牌位，日日膜拜，时时供奉”男子起身后一个劲儿地道谢。
“没说要放你走，先别急着谢，我有话问你”风朝云冷冷地说道。
“前辈请问，小的必当知无不言”申文弓着身子道。
“帝师府一共派出了多少人，就你一人来了丰秀吗，你带了多少黄蛊丸来？”风朝云问道。
“回前辈，我们共有两千人同时出发，每城分派一人，各带黄蛊丸五万粒”申文低声答道。
乐九和风朝云听到这骇人的数目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地说了句“该死”。
“剩下的黄蛊丸都在哪？”风朝云恶狠狠地问道。
“在我屋里”申文低着头不敢直视风朝云杀人的眼神。
二人跟着白衣男子回到屋内，申文很识趣地从里屋搬来一只大木箱放在地上。
“把它打开”乐九话音未落，申文已经麻利地打开了大木箱，只见十只一尺来长，做工精致的药箱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里面。
“师姐，我们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乐九问道。
“正好你也有须弥袋，一人一半，先收起来再说”风朝云说着便将其中五只药箱收入了自己的须弥袋中，乐九随即将剩下的五只收了。
“那这家伙呢”乐九看向申文接着问道。
“二位前辈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申文见提到了自己，便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不过得先让你以后不能再害人了”风朝云说着一拳击在了申文的小腹。
“不要啊”申文大叫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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