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西泽尔·潘塔瑞亚的指示
不少咖啡馆和酒吧都提供私人聚会用的小房间，这为亚历克西斯和小拉格纳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次饭局做东的换成了小拉格纳，亚历克西斯则将一支猎枪藏在了大衣后。要是有乔瓦尼手里那支手枪就方便得多，可是帝国兵部军器司试验型号的手枪统共在海棠领军队里装备了二十支，绝大部分都是指挥官的配枪。
两个蒙面女子从门口探进头来，见小拉格纳略微点了点头后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一小锅焖贻贝在木桌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气，却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失去了蒸腾的热气。小拉格纳深吸了一口气，敲门声适时地响起。
谷物协会的四位商人中的两位落座了。
“晚上好，波格丹先生和科顿先生。”小拉格纳翻看着二人已经起草好的协议文书，“协议都很好，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小拉格纳用手指着协议某一页中的几行：“我觉得你们和你们所代表的谷物协会似乎在这一步有所缺漏。”
两位商人起身查看协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子爵先生”
话音刚落，小拉格纳用佩刀架住了波格丹的脖子。科顿先生想要喊人，背上顶着冷冰冰的管状物——那是属于亚历克西斯的猎枪。两个蒙面女子听到了动静，迅速将两人麻倒。
波格丹醒来时发现自己和科顿一起绑在一间类似于审讯室的屋子里。屋子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气灯，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亚历克西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呜，呜。”
“给他们拿开嘴里的布。”
“好你个亚历克西斯，生意不做走就是了，把我们绑来干什么？我们出去后肯定要找商会和议会讨个说法。”科顿率先发难。
“亏心事做没做，晨曦女神在上面看着啊。”亚历克西斯倒了壶茶，两眼瞪着科顿。
这目光看得科顿心里有些发毛。
“两位代表海棠领军队想问些什么，直说就是了。”波格丹没好气道，“我们的产业都在晓月港，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我看各位是有信心让我们跑不了了。”小拉格纳从二人背后走过来，拿出了几份康乃馨俱乐部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到的文档和账本，“各位明明手里还捏着一倍多的粮食，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已经全部售空了呢？”
“您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们呢？”波格丹摆明了不准备配合。
亚历克西斯突然揪起波格丹的丝绸衣服蒙住他的头，拧开小拉格纳的皮水壶，将水倾斜到了波格丹的嘴里。
波格丹刚刚缓了两口气，又一壶水倒了进去。波格丹险些晕过去，但随之而来的是几壶要让自己窒息的液体。
小拉格纳看向科顿，一股尿骚味道从科顿的裤管里弥散出来。波格丹还没有恢复言语能力，科顿已经被这两个完全不守规矩的军头吓尿了。
“我说，我说。索罗斯兰·克里特派了个年轻的亲信过来，叫什么莱缪尔，拿着摄政王的手谕要我们收拢海棠领的粮食，还说什么为了稳住他们可以卖一点，但大部分粮食都要留给王国政府。”
“你不是海棠领人吗？莫非不知道海棠领的同胞在跟北佬们拼命？”
“知道，可是那个莱缪尔说，海棠领的三个师在前线山高皇帝远，可参谋部能叫来附近进军的海军陆战队抄了我们的家。”科顿忙不迭地把所有东西吐干净，“我们也是算了算卖给他们要比卖做军粮要多挣不少钱，这才这么干的。我真不是自愿的啊，亚历克西斯你得在乔瓦尼阁下面前给我说两句啊。”
小拉格纳抽出来两个人的手，沾了墨水后又在两张纸上按了下去。说完话后的科顿几乎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瘫软地像是一坨烂泥。两个女子利索地抹掉了两人的脖子，尸体被扔进了晓月港复杂的地下水道网络里去。
“也算是死得其所。”小拉格纳感叹道，“现在不可能跟这帮人谈买卖了。考虑到现在战争的形势以及我们粮食仓储的保质期，我们也只能让将军派兵来强行征收了。”
“保质期？”
“是啊。战争一开始，按议会法令要求准备的军需仓库，粮食都是些以次充好的货色。虽然没过期的熏鱼可能也是这个味道。”
“你的意思是西泽尔·潘塔瑞亚从一开头就想好了？”
“那未免暴露地有些早。多半是议会那几年认为短期内也不会爆发什么战争，质量好的粮食放在战备仓库里也是要烂掉，就对几个粮商以次充好贪钱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没酿成什么大祸患。”
“那现在，我们该拿什么交差呢，子爵？我准备先花钱买下来一部分粮食应急。仗都打赢了，不能再吃那些味同嚼蜡的长面包了，多少对士气会造成些影响。”
“我没意见，相信他们也能好好谈谈买卖。西泽尔·潘塔瑞亚的消息要怎么办？我们既不能跟他翻脸，这样会让我们腹背受敌。而且总归参谋部在他的控制下。”小拉格纳检查着文稿，“装作不知情又铁定要吃哑巴亏。”
“高位者的事情就交给高位者去头疼吧。我留下来和他们谈粮食交货运输的事情，你把相关的文件都准备好，骑马回到要塞那去。”亚历克西斯揉了揉眼眶，“我想吉纳维芙女士那边应该也会收到消息，她会处理好这些事务的。”
静悄悄的下水道里只剩下了流水的声响，再也没有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两位大商人的声息。
谷物协会会长在卧室前看了一眼手表，归拢好所有衣物，在书桌上留下了一封遗书。一阵挣扎过后，房梁上的绳子还在发出吱呀的响声，会长的双臂却已经垂下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老爷？”两阵敲门声过后，女仆推开了会长卧室的房门。惊吓的尖叫声唤醒了东方的太阳，却没能打破莱缪尔·海尔森的美妙梦境。
这次饭局做东的换成了小拉格纳，亚历克西斯则将一支猎枪藏在了大衣后。要是有乔瓦尼手里那支手枪就方便得多，可是帝国兵部军器司试验型号的手枪统共在海棠领军队里装备了二十支，绝大部分都是指挥官的配枪。
两个蒙面女子从门口探进头来，见小拉格纳略微点了点头后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一小锅焖贻贝在木桌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气，却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失去了蒸腾的热气。小拉格纳深吸了一口气，敲门声适时地响起。
谷物协会的四位商人中的两位落座了。
“晚上好，波格丹先生和科顿先生。”小拉格纳翻看着二人已经起草好的协议文书，“协议都很好，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小拉格纳用手指着协议某一页中的几行：“我觉得你们和你们所代表的谷物协会似乎在这一步有所缺漏。”
两位商人起身查看协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子爵先生”
话音刚落，小拉格纳用佩刀架住了波格丹的脖子。科顿先生想要喊人，背上顶着冷冰冰的管状物——那是属于亚历克西斯的猎枪。两个蒙面女子听到了动静，迅速将两人麻倒。
波格丹醒来时发现自己和科顿一起绑在一间类似于审讯室的屋子里。屋子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气灯，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亚历克西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呜，呜。”
“给他们拿开嘴里的布。”
“好你个亚历克西斯，生意不做走就是了，把我们绑来干什么？我们出去后肯定要找商会和议会讨个说法。”科顿率先发难。
“亏心事做没做，晨曦女神在上面看着啊。”亚历克西斯倒了壶茶，两眼瞪着科顿。
这目光看得科顿心里有些发毛。
“两位代表海棠领军队想问些什么，直说就是了。”波格丹没好气道，“我们的产业都在晓月港，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我看各位是有信心让我们跑不了了。”小拉格纳从二人背后走过来，拿出了几份康乃馨俱乐部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到的文档和账本，“各位明明手里还捏着一倍多的粮食，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已经全部售空了呢？”
“您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们呢？”波格丹摆明了不准备配合。
亚历克西斯突然揪起波格丹的丝绸衣服蒙住他的头，拧开小拉格纳的皮水壶，将水倾斜到了波格丹的嘴里。
波格丹刚刚缓了两口气，又一壶水倒了进去。波格丹险些晕过去，但随之而来的是几壶要让自己窒息的液体。
小拉格纳看向科顿，一股尿骚味道从科顿的裤管里弥散出来。波格丹还没有恢复言语能力，科顿已经被这两个完全不守规矩的军头吓尿了。
“我说，我说。索罗斯兰·克里特派了个年轻的亲信过来，叫什么莱缪尔，拿着摄政王的手谕要我们收拢海棠领的粮食，还说什么为了稳住他们可以卖一点，但大部分粮食都要留给王国政府。”
“你不是海棠领人吗？莫非不知道海棠领的同胞在跟北佬们拼命？”
“知道，可是那个莱缪尔说，海棠领的三个师在前线山高皇帝远，可参谋部能叫来附近进军的海军陆战队抄了我们的家。”科顿忙不迭地把所有东西吐干净，“我们也是算了算卖给他们要比卖做军粮要多挣不少钱，这才这么干的。我真不是自愿的啊，亚历克西斯你得在乔瓦尼阁下面前给我说两句啊。”
小拉格纳抽出来两个人的手，沾了墨水后又在两张纸上按了下去。说完话后的科顿几乎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瘫软地像是一坨烂泥。两个女子利索地抹掉了两人的脖子，尸体被扔进了晓月港复杂的地下水道网络里去。
“也算是死得其所。”小拉格纳感叹道，“现在不可能跟这帮人谈买卖了。考虑到现在战争的形势以及我们粮食仓储的保质期，我们也只能让将军派兵来强行征收了。”
“保质期？”
“是啊。战争一开始，按议会法令要求准备的军需仓库，粮食都是些以次充好的货色。虽然没过期的熏鱼可能也是这个味道。”
“你的意思是西泽尔·潘塔瑞亚从一开头就想好了？”
“那未免暴露地有些早。多半是议会那几年认为短期内也不会爆发什么战争，质量好的粮食放在战备仓库里也是要烂掉，就对几个粮商以次充好贪钱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没酿成什么大祸患。”
“那现在，我们该拿什么交差呢，子爵？我准备先花钱买下来一部分粮食应急。仗都打赢了，不能再吃那些味同嚼蜡的长面包了，多少对士气会造成些影响。”
“我没意见，相信他们也能好好谈谈买卖。西泽尔·潘塔瑞亚的消息要怎么办？我们既不能跟他翻脸，这样会让我们腹背受敌。而且总归参谋部在他的控制下。”小拉格纳检查着文稿，“装作不知情又铁定要吃哑巴亏。”
“高位者的事情就交给高位者去头疼吧。我留下来和他们谈粮食交货运输的事情，你把相关的文件都准备好，骑马回到要塞那去。”亚历克西斯揉了揉眼眶，“我想吉纳维芙女士那边应该也会收到消息，她会处理好这些事务的。”
静悄悄的下水道里只剩下了流水的声响，再也没有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两位大商人的声息。
谷物协会会长在卧室前看了一眼手表，归拢好所有衣物，在书桌上留下了一封遗书。一阵挣扎过后，房梁上的绳子还在发出吱呀的响声，会长的双臂却已经垂下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老爷？”两阵敲门声过后，女仆推开了会长卧室的房门。惊吓的尖叫声唤醒了东方的太阳，却没能打破莱缪尔·海尔森的美妙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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